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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亦梵伸手一摁,迅速有效的隔绝了外面那位的叨扰,秦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痞子气的子孙,家门不幸!
轻拍秦悠的脸蛋,慕亦梵缓慢的服侍她穿上外套,睡眼朦胧的小女人显然不满意有人打扰,挥舞着手臂,哼哼唧唧,配合率极低。
“悠,乖乖的。”
“亦梵,我困,到了再叫我……”
讨厌的慕亦梵,说好她可以提前回秦家的,结果食言而肥,给她灌了一顿迷魂汤,被唬回慕家,锲而不舍的折腾了一晚上,要不是清明扫墓这件事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她恐怕现在还抱着慕亦梵呼呼直睡。
“悠,快七点了。”
秦家重视传统,虽说九点扫墓,但从七点开始,就开始拉拉杂杂的进行一堆繁琐复杂的步骤,秦家子孙,一个都不许逃。
七点是个按钮,秦悠混沌的脑袋里劈出一条缝儿,揉着发,慢慢的清醒,秦家不成文的规定简直害死人! 中国二十四节气,五花八门的节日,这么些年下来,她倒背如流,记忆犹新。
“别揉了,还见不见人了?”慕亦梵从她包里捞出梳子,细细的梳着。
长发为君留,东方女人乌黑光亮的长发极有风情,多少次,秦悠一头黑发披散在枕上,眼神迷离,脸上淡淡红晕,微微笑的样子出现在慕亦梵梦里,让他在午夜大醒,夜不成眠。
“快去吧,回来给我打电话,嗯?”
秦悠傻傻的笑,抱着慕亦梵给了大大的一个吻,她以前读《飘》,记得巴特勒最后对思嘉说过一段话,你扔下了重要的东西,你以为有一天你可以把他们捡起来 ,可是再次捡起来的时候,那些东西早已经被打湿了 。
七年前的车祸,慕亦梵用命救了她,她却扔下他独自回国,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何种境遇,她对慕亦梵都抱持着深深地歉意,所以她明知慕亦梵大张旗鼓的来到G市,如何如何的意气风发,少年枭雄,却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鸵鸟的继续自己的生活,目光却总是在校门口报刊亭的杂志上驻足。
直到那场觥筹交错的奢华宴会,他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面前,浅笑淡淡,伸出手,“一个人喝酒太煞风景,来陪我跳支舞吧。”
一怔,秦悠愣愣的被他半拉半抱着走进舞池,脑子里盘旋着无数个问题,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能言笑晏晏的邀舞?他为什么以陌生的眼神看着她?他为什么……。
“你不专心,想什么这么入神?”
耳边的低语充满笑意,慕亦梵亲密的附在她耳畔,优雅地身躯缓缓摆动着,搂着细腰的手臂一个旋转,秦悠翩然转身,一下撞进他怀里,仰头的瞬间,眼睁睁看着温润的男人低下头,孟浪的擒住她的唇,吐出一句话,“怎么办,寂寥的东方小美人让我动心了。”
脑子里炸开了花,顿时思绪全无,秦悠捂着唇仓皇而逃,不敢细究他话里的深意,也不敢回头看一眼笑意浓浓的他。
她避着躲着的慕亦梵,竟以这种她没有预料到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好似,三年的法国岁月,仅是南柯一梦。
那天之后,慕亦梵就像是无孔不入水滴,强势的进驻她的生活,霸道的凌乱她的心。
夏日的傍晚,许是受不住车里的闷热,慕亦梵拿着手机,啪啪打了几个字,我在楼下等你。
半小时后,秦悠关灯,就着微微的路灯,看见慕亦梵低下头去,清冷淡如画的背影慢慢的消失。
心里百转千回,秦悠冲动的跑下楼去,呆看着慕亦梵驻足的原地,迷离的目光突然模糊,泪凝于睫,滴落地上,晕染开来,慕亦梵,我不想让你失望的。
一双手臂忽的悄然缠上,她的背紧贴着温热的胸膛,耳边热气萦绕,“折回来一趟,果然是对的。”
细细的吻落在颈后,慕亦梵转过她的身,额头抵着她的,启唇,“我的过去是一片空白,我需要你画出我未来的蓝图。”密密麻麻的吻随着话语的消失落下,秦悠还没消化他的意思,便被唇上的攻势弄得手足无措,笨拙的跟着慕亦梵的步伐,乖乖地张嘴,让他长驱直入,彻底地再一次虏获她。
顺理成章,那夜,慕亦梵没有回到慕宅。
“秦悠,我对你,一见钟情。”
抱着她的慕亦梵额际布满薄汗,在她耳边呢喃着,霎时,微微的刺痛袭来,匍匐在她身上男人的身影和那年法国那个冷傲少年的身影重合。
他也是这样,在一大片薰衣草花田里,定定地跟她说,“秦悠,我喜欢你,我不准备放你回中国去。”
后来她才知道,那场严重的车祸,导致慕亦梵记忆缺失,她窝在慕亦梵怀里,心里是有些庆幸的,还好,慕亦梵不记得,她曾舍弃了他。
她放纵自己,在慕亦梵的未来涂涂画画。
可是,这样能多久?纵使爸爸放下心里的愤懑,那个远在异国的老人,又怎能袖手旁观?
“瞧这小脸耷拉着,是谁那么胆大儿敢欺负我们家悠悠?” 戏谑的话里带着不正经的调调,双臂交叠,倚靠在门口的正是秦桓,秦家嫡孙,大哥秦顾的大儿子。
一下子被从回忆里拉出来,秦悠瞪着站没站相的侄子,笑斥着,“悠悠也是你叫的?没礼貌,叫小姑姑!”
摸摸鼻子,秦桓让道,扬手弯腰,笑容灿烂,“小姑姑,您先走。”
这难缠的主儿,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点头哈腰的动作让秦悠忍俊不禁,摸了摸秦桓的头,微微一笑,“乖。”
秦烜笑容一僵,有点咬牙切齿,怪只怪他生的太晚,明明大秦悠两岁,却硬生生矮了她一截,永世不得翻身。
秦悠刚一大厅,就碰见忙前忙后的秦婷婷,大伯秦海阳的二女儿,热络的迎上来嘘寒问暖,“悠悠,一大早赶回来肯定累坏了,吃了没?”
“二姐,我吃过了,你不用管我,先忙。”
早上出门的时候,慕亦梵硬是逼着睡眼惺忪的她灌了几口粥,还没怎么消化。
“那你赶快上楼休息一会儿,等会还有的折腾呢。”秦婷婷握着她的手,一边说,一边往楼梯口走去。
二叔是已逝的爷爷年近五十才得的一子,她结婚的时候,秦悠才刚出生,所以她是打心眼里心疼爱这个小妹妹的,再加上二叔从法国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是独来独往,将秦悠扔在家里,不管不顾的。
相处这么多年,她和秦悠,不像是姐妹,倒像是母女般亲密。
突然想起了什么,秦婷婷喜上眉梢,“悠悠啊,你还记得谭沐不?就谭教授家的那儿子,你们小时候经常玩在一块,你这傻丫头还说长大嫁给人家呢。”
秦悠昏沉沉的点头,傻就傻吧,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前两天碰到谭沐时我都没认出来,小伙子仪表堂堂的,人家还问起你了呢,我看你也没对像,想着……这就睡着了?”秦婷婷心里打着小算盘,却见小妹妹已经昏睡在床畔,叹口气,帮她拉好被子,小丫头肯定早起累坏了,算了,她也不急,改天再跟她好好说说这事儿。
年轻人嘛,多交交朋友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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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3)
十点一刻,秦家的祭祀活动基本已经结束,墓园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想多陪陪已逝者的亲人。
林月温婉的笑定格在墓碑上,秦悠站在秦恒远身后,不发一语。
“听说,你和慕亦梵最近过从甚密,你们在交往?”
“没有啊,只是见过几面而已。”秦悠呐呐的回答,不由的攥紧了衣角,希望爸爸没有‘听说’的太多。
“秦悠啊,你为什么非要和慕家人纠缠不清呢?难道你忘了他们是怎么伤害我们的吗?他们慕家,欠我们秦家一天命!”秦恒远转身看着低头静默的女儿,怨气涌上喉,他究竟欠了慕家什么?他的妻,他的女儿,情感都被慕家的男人掌控,一一离他而去。
嘴唇被她咬的发白,沉默许久,秦悠才轻声道:“爸,你别迁怒慕亦梵,妈妈的事情和慕亦梵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慕仲攸是他的小叔叔,所以他就十恶不赦了,是不是?”
尖锐的指甲狠狠掐着手心的嫩肉,秦悠抬头,眼眶微红,她心里总是觉得对不住慕亦梵,交往的这半年,慕亦梵对她太好,已经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她撒娇、耍赖、甚至使性子,他从来都是好言好语的哄着,连他的兄弟几个,也是对她尊敬不已,一点都不敢怠慢。
夜深人静,慕亦梵抱着疲累的她,低声说:“悠,只要你想要,给你一个完整的慕亦梵,何妨?”
“你也要和你妈妈一样,离开我?”听女儿护着慕家人,秦恒远慌忙握住秦悠的肩,嗓音沙哑,像个孤独的孩子,垂死挣扎。
亡妻的事,让他心里的底线崩裂了,女儿,是他唯一能抓住的。
啪哒!
眼泪掉下来,“爸,当初不就因为您这句话,我扔下重伤的慕亦梵,和您回国了么?”
秦恒远是顾城式的男人,他才华横溢,却也不堪一击。
“那你答应我,和慕亦梵分手,马上,立刻!”
“爸!”
“答应我!”秦恒远歇斯底里,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秦悠,他不能让女儿,也被慕家人夺了去。
“爸,你这是无理取闹。”
眼前秦恒远癫狂的神情不停在眼前晃动,秦悠脑袋越发的混沌起来,她大概明白妈妈为什么受慕仲攸的吸引了,妈妈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式的女人,娇弱,我见犹怜,她需要一个强势的男人给予她宠爱和包容,而不是一个小孩子心性,时时刻刻需要她照顾的男人。
“阿远,闹够了没?”
秦海阳浑厚的吼声制止了秦恒远进一步的动作,目光转向小侄女,放软语气,拍拍她的肩,“悠悠,你先回去,我和你爸谈。”
轻点头,秦悠感觉她瞬间突出重围,心口的窒息感也慢慢消散,多少次了,只要提起慕家,她和爸爸,就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见面。
爸爸儒雅的身影在她的记忆力早已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他冷着张脸,眼里充满怨恨,愤世嫉俗的神态,令她也不寒而栗。
久而久之,逃避便成了习惯。
咚!
一头撞上厚实的胸膛,秦悠痛苦的低吟了声,她是撞到石头了么?好痛!
“还是改不了不看路的毛病,”
干净爽洌的气息钻入鼻息,一只男性手掌抚上额头,拨开刘海,瞧着没什么红肿才放下心来。
“这个点可不是你自由活动的时间,慕总你擅离职位,该当何罪呀?。”
慌忙收拾了低落的心绪,秦悠仰头看着近在咫的男人,抱着他的腰,粲然一笑。
“任凭秦小姐处罚,如何?”伸手勾着她的腰,低头轻吻,争执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个当初没良心舍下他的小女人会替他说话,着实让他心里有些雀跃。
“唔……那你先带我去吃一顿大餐好了,我好饿,余罪稍后再罚。”
“好。”
似乎他总是跟她说这个字,慕亦梵牵着秦悠稍显冰凉的手,心里一笑,侧头看着低头玩弄他手指的秦悠,其实在他刚醒来的那段日子,他是真的怨恨过她,也曾计划过要怎么怎么让她痛苦伤心,可当他回到中国,见到她好好的,脑袋像是打了结,那些计划他怎么也无法付诸实施。
一想到她哭,他心里就受不了,怪只怪,他戒不掉对她的爱,纵然是面上冷淡,也不过是用来掩饰心瘾难逃,平复不了心跳,所以一切一切,只能作罢。
他不愿伤了她,为难自己。
他要一个过去空白的慕亦梵,他给她。
一抹身影悄然出现在两人消失的小道上,轻声低喃,“悠悠,你不说要嫁给我吗?我可一直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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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尘宴
慕家崛起于法国,但毕竟是华人家族,故在八十年代国家改革开放的大潮中积极进军中国市场,经慕家上代继承人慕仲攸精准的目光,大胆的投资,早在内地金融市场站稳脚跟,并将产业链延伸至房地产、科技研发等领域,加之慕家继承人慕亦梵的空降,凛人的气势,铁腕的作风,卓越的能力,产业触角更是延伸到建筑、度假村开发,娱乐等行业,稳坐C市商界头把交椅。
这其中最为津津乐道的,便是慕氏四巨头的风云事迹,想当初,金融风暴来袭,国内股市一片低迷,股价跌停时有发生,好些个大型企业资金周转困难,纷纷陷入撤资、撤厂甚是是破产的危机,但乱世出枭雄,凭着慕亦梵的运筹帷幄,祁昀的淡定自若,姜言钦的敏锐观察,黎煦的冲锋陷阵,慕氏硬是在愁云惨淡的股市中杀出一条血路,股价一路飘红,接连涨停,煞红了多少人的眼。
一年前,慕氏更是派出黎煦前往太平洋拓展岛屿度假区,拓宽商业版图,本来计划半年就能功德圆满的开发案,黎煦却迷上了这里的阳光,沙滩,海水,美女,悠闲的生活情调,硬是拖了一年多还迟迟未归,终于黎四少良心发现,依依不舍的告别异域美女,揣着开发案合约,从遥远的太平洋某岛屿飞回C市。
此刻,慕氏娱乐大厦三十六楼,风流倜傥的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