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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不应,祁昀心里咯噔一下,视线转向嘴角含笑,灵活自如转着钢笔的慕亦梵,呀呀,风雨欲来风满楼,太诡异了。
姜言钦也难得抬头,静候慕亦梵的反应,这一早的春风得意难不成是后来狂风暴雨的铺垫?
“秦恒远又出什么幺蛾子?”转笔的动作没有停,一切似在慕亦梵的预料中。
“你知道她那软骨的性子,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我的悠答应了什么?”慕亦梵语气很轻柔,轻柔中透着阴厉。
咳嗽两声,秦桓别过眼,“不是答应,只是默认和谭沐一个月后订婚。”
转笔的动作一停,慕亦梵低头抽出文件翻阅,出声,“我知道了。”
难怪那天她那么怪,一整晚回来就撒娇,蜜糖底下竟掩藏着如此难堪的事实,秦悠,我一点一滴的爱,何时才能浇灌出你为我勇敢一步的绽放?
“哥,你冷静点。”黎煦感觉背后阴风阵阵,挪步往门口。
慕亦梵阴侧侧的视线扫过,黎煦打了个激灵,倏的窜了出去,他这个手足当的好心酸,连件儿衣服都不如。
姜言钦看他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也识相的合上文件,夹在腋下走出去,手握着门把,转身微笑,“哥,你文件拿反了。”
慕亦梵下颚一阵紧缩,扔开手上的文件,揉着眉心,脸上终是浮现一抹疲惫,秦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山水落在你眉间,你却迟迟不肯入画。
合该
晚上九点,黑色奥迪A8驶进慕宅,绕过伫立着拉斐尔雕像的喷水池,缓缓停下。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亚顿立即上前开门,接过慕亦梵手里的文件包,低语,“少爷,秦小姐一直在客厅等您回来。”
“她还没睡?”
亚顿摇头,“秦小姐今天从医院回来后就很消沉,也没吃什么东西。”
慕亦梵前进的脚步停下,拧眉不悦,又犯老毛病,心里一有事儿就不想吃饭,烦乱的心一疼,加快脚步。
“您要查的人我已了解清楚,资料在书房的抽屉里。”亚顿紧随其后,始终维持着一步远的距离。
“亚顿,谢谢你。”
淡漠疏离的慕亦梵从不轻言谢字,但这么多年来亚顿以守护者的身份跟在他左右,为他解决不少事,心里,亚顿很爷爷一样,都是他的家人。
亚顿愣了愣,垂下头,“应该的。”
他长少爷十岁,自少爷八岁起就跟着他,少爷从未薄待他,对少爷,早已不止是主仆之情。
慕亦梵淡笑,推开门,就见抱膝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秦悠,放轻步伐,悄然到沙发边把她抱进怀里,“亚顿说你没怎么吃东西,我做给你好不好?嗯……汤面怎么样?”
“亦梵,对不起。”秦悠仰头看向慕亦梵,他放下身段,压低姿态,甚至洗手为她做羹,这样的慕亦梵就像毒药,一点一滴的侵入她的每一寸肌肤,等她醒悟,早已离不开。
意味不明的浅笑,慕亦梵放开她走到厨房,悠,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呢,对我,你永远有犯错的权利。
秦悠跟着他,手臂缠上他的腰,脸贴着背,“亦梵,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一个会让你伤心的错。”
来了!慕亦梵稳住心神,神态自若的翻炒,“没关系,我会原谅你。”
即使秦悠心软犹豫,没主见,甚至有些自私,他还是爱她,只要她说,他就会替她解决这场可笑的口头婚约,这世上千百种女人的样子,他却被这样的秦悠吸引。
“悠,你始终是要在爱情和亲情之间做个抉择,我们不可能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慕亦梵熟练的装盘,转过身拉起秦悠的手裹住,眼神如一汪海水,莫测难解。
慕亦梵赌一局,扔出所有筹码。
秦悠沉默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终是开口,“我不想离开你。”
被绳索捆绑的心瞬间获得自由,慕亦梵紧抱她好一会儿,才笑容浅浅的牵她到餐厅,“你呀,生来就是降我的,不让人省心的傻姑娘。”
他怎么舍得她为难呢,这六字足以让他使尽一切手段,算尽心机,暴君的宠妃,只有百岁无忧的权利,没有哀绪上眉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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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风还是有些冷,慕亦梵趁着秦悠熟睡,仅着一袭深蓝睡袍站在阳台,额前碎发狂放不羁,五指在大理石栏杆上有规律的敲击,终于,手机震动,伸手划开,“他怎么说?”
“秦桓,我劝你最好为自己打算,到时指不定秦老爷子怎么插手你和温暖的感情,你是秦家的孙子,却不是唯一。”慕亦梵冷哼,大家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秦桓捏着电话沉吟,温暖受的两次伤已让她对爱情失了信心,他好不容易让她有点勇气,若爷爷插手的话……心下一定,道:“我明白怎么做。”
“秦桓,别怪我,这是秦家自找的。”
秦桓哑然失笑,“我从未将自己归类于秦家人,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否则,他何以会和慕亦梵这伙人做事,闯进商界,打破秦家惯例。
“倒是秦悠,她耳根子软,到时候头疼的反而是你。”
慕亦梵轻笑,他怎么会不懂,秦悠最大的毛病,就是学不会拒绝,别人说什么或做什么她来不及反驳,她也就随波逐流,默认了。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的心被这个女人收缴了,甘愿沦为奴隶,秦悠,是他躲不过的劫,温暖,则是秦桓的桎梏。
旋身走进主卧,看见秦悠睡容安然,冰凉的指尖轻触肌肤,低喃,“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自己的心完全不能自主,牢牢被你控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慕亦梵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才起身走进主卧相连的书房。
拉开抽屉,慕亦梵拧眉翻阅亚顿送来的资料,他知道谭沐不若表面一个医院院长那么简单,却没想到原来他是谭龙的侄子,而谭龙所有贪污受贿的资金都是投入他的医院,进而转账洗清,成为正常资金流通。
“亚顿,你最近密切关注谭沐,并且要将他近几年来的资金流向逐条调查清楚,要快。”慕亦梵翻着资料,一边打电话吩咐亚顿,计划迅速在心里酝酿,脑子计算着可行性。
他不喜管别人的闲事,只是谭沐不长眼,竟打他女人的主意,休怪他下手不留情面。
淡淡的黄色光线投射在慕亦梵侧脸,形成一小片阴影区,将资料收抽屉,慕亦梵向后仰躺,放松身体,脸上神情却略显阴鸷,他骨子里本就流淌着慕家人掠夺、无情的血液,秦家、谭沐以及一切一切阻碍他拥有秦悠的人事物,他会毫不犹豫的连根铲除!
“亦梵,为什么我每次半夜醒来都不见你人,你……。”
秦悠细微的声音里饱含报怨,顺着灯光,一路找到书房,嘟囔着,而慕亦梵在听见她声音的那刻便已收敛神色,眉眼染上暖色,微张手臂,圈住她扑过来的身子,捏着她的鼻头笑侃,“没我抱你睡不着?”
“少臭美!”拧了他腰间一把,秦悠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惊慌的心稍稍平复,她今天被爸爸叫到医院,本想跟他说明情况,谁知病房里爸爸正和谭沐叔叔喜笑颜开的讨论订婚事宜,根本容不得她插嘴,真是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她害怕慕亦梵知道,害怕慕亦梵对她失望甚至离开。
慕亦梵神色一片柔和,低语在她耳边,“我抱你回去睡。”
一日长于百年,拥抱无始无终,七年前你已从我手掌心溜走一次,这次,我岂会放手?
悠,你合该是属于我的,慕亦梵目光灼灼,幽然深处是死不放手的倔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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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各位看官留爪,收收……
接你回家
五月中旬,秦家发生了两件大事秦顾私生活密照曝光,涉嫌非法交易,被停职调查,女婿韩成受贿数额巨大,被移送检察机关,由此秦家声望大跌,秦老爷子突发脑梗,紧急送医抢救,一夕之间
,秦家不仅沦为政界笑柄,更是失去家里的主心骨,完全失掉往日的荣光。
秦悠看着虚弱苍白的秦婷婷,心里愧疚不已,能左右秦家在G市前途的人,又是和秦家不和的,除了慕亦梵,她想不出别人。
“二姐,你感觉有没有好一点?我帮你带了些粥,你吃点好不好?”秦悠心疼秦婷婷,这个待她如女儿般的姐姐,掩藏好情绪,秦悠才端碗走近床边坐下。
秦婷婷挥手,愁容惨淡,“我吃不下,你姐夫现在情况不明,他要是被判刑,我可怎么办?”
她不能否认韩成受贿的事实,可平心而论,韩成绝对是一个体贴的丈夫,慈爱的父亲。
“那你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呀,你看起来好虚弱。”
“我那是担心你姐夫,你把粥放那儿,我等会吃就是。”不忍拂逆小妹的心意,秦婷婷勉强扯出抹笑,要她安心。
恰巧,秦顾进来,脸上颓废失意,目光落在秦悠身上,“秦悠,你跟我出来。”
低声叮咛秦婷婷几句,却听得秦顾几声冷哼,秦悠心吊的老高,忐忑不安的跟秦顾出去。
“秦悠,你翅膀硬了,伙合外人陷害秦家,秦家哪点亏待你了?”秦顾疾言厉色,刚从医院回来,才知他一向认为没什么大作为的小妹竟暗度陈仓,早和在G市呼风唤雨的慕亦梵暗地交往多时,甚至陷秦家于困境。
“大哥,我不……”
“你最好让慕亦梵收手,别成为秦家罪人!”秦顾冷眼看着秦悠,双手背在身后,握紧成拳,不甘心啊,他的前途就这么给毁了!
“秦哥,你别怪悠悠,我想这些事她是不知情的。”谭沐的声音由远及近,快步走到秦悠身边,一副自家人的姿态,“我会让我叔叔出面,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平息。”
有外人在,秦顾也不好发脾气,冷硬的提醒秦悠,“你好自为之。”
秦悠站在原地不吭声,任由谭沐微笑着环住她的肩,兀自出神,慕亦梵你怎么能对秦家下手?你要我如何自处?
“你大哥说的是真的吗?秦家一系列的灾祸都是因你而起?”秦婷婷忽的打开房门,苍白的脸上全是痛心和不可置信。
“二姐……”秦悠抬头,双手不安的搁在身侧,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反驳。
秦婷婷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靠近,唇颤抖着,“你姐夫也是因为你而锒铛入狱!”
啪!
秦婷婷喊了一声,不受自主的挥向秦悠,自身也因巨大的冲击踉跄的退后几步,险些跌倒,泪眼婆娑,“这些年我怎么待你的,你就这么回报我?将我丈夫送进监狱。”
“二姐,你小心,你身体……”脸颊迅速蔓延的火辣疼痛让秦悠疼的掉泪,但她仍想伸手扶住秦婷婷,却被一把推开,跌进谭沐怀里。
“我告诉你,我丈夫要有什么好歹,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秦家,立刻!”秦婷婷气红了眼,厉声大喝,却突觉眼前一阵黑,差点晕倒在地。
从没见过秦婷婷歇斯底里的模样,秦悠又是怕又是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咚咚的乱跳,慌乱无主。
“我先带你去冰敷。”
谭沐面露愠色,揽着六神无主的秦悠走出秦家,刚一出门,冰峰似的目光便直射而来,慕亦梵欣长的身形出现在不远处,款款而来。
“悠,我接你回家。”慕亦梵勾唇淡淡的笑,伸出手,张开手掌等她探入,一如记忆里温柔翩然的样子。
谭沐讥讽的轻笑,“秦家被你弄到如此地步,你还能若无其事的来接秦悠回所谓的家,慕总的忍耐力果然不比常人。”
“秦悠,跟我回去。”慕亦梵温润的脸色一变,笑意褪去,眼神直直看进秦悠眼底,像是要勾人心魂。
“慕亦梵,你……你先回去。”秦悠艰难的吐出字句,下意识的后退,倒进谭沐怀里。
“那我们就先告辞。”谭沐微微点头,放在秦悠肩上的五指收紧,这种境地下,秦悠怎么会跟他慕亦梵走呢?
“就这么让她走了?”身后似是嘲笑的声音响起,隐在暗处的秦桓现身,望着远去的背影,感叹,“好一对俪人呀。”
慕亦梵眼里阴狠之色一闪而过,嘴角泛起残佞的冷笑,憾人的压迫感狭带着雷霆般的怒气,长腿迅速移动,一手化去谭沐搭在秦悠肩上的手,在他来不及还手间,拉过秦悠扔在肩上,转身就走。
“秦悠!”
一道手臂挡在谭沐跟前,秦桓似笑非笑,“人家两口子事儿,你这外人怎好插手?”
“你一个秦家私生子,有什么资格阻挠我?”眼见秦悠离开,谭沐一肚子气亟欲发泄,毫不留情的拿秦桓身世说事儿。
秦桓挑眉,嘿笑两声,“唷,你对秦家状况挺了解嘛,要不再把秦家突现私生子这条消息挑出去,来个雪上加霜?”
满腔的愤怒被噎在心里,谭沐悻悻的甩手离开,秦家的漏网之鱼,这个看似嘻嘻哈哈,在秦家吃软饭的私生子竟和慕亦梵搅在一起,关系匪浅!
理由
砰!
慕亦梵暴力的一脚踢开房门,将肩上地秦悠扔在床上,后提两步,倚着门板,神色清冷,“秦悠,你不相信我。”
“我……”
“你认为是我因爱生恨,故意陷秦家于困地,对不对?”慕亦梵眸中寒光乍现,缓缓逼近秦悠,双手撑在床侧,唇抿的死紧。
秦悠今天的退缩以及那五个字,彻底冲垮他内心的情感底线,崩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