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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可我费狄辛的女儿,怎么就专门胳膊肘往外扭呢?!”费狄辛宠溺的说道。
自己的小聪明被识破,卡茜微微含羞,撒娇的搂。抱住父亲费狄辛的脖子,边摇边晃的娇憨道:“你就让着点儿梁……让着点儿梁嘛!”
“好,好,好,我让着他,让着他!要是我不让着那小子,你又得我脸色看了!”费狄辛宠爱的环抱着自己的女儿,越发的舍不得松手。因为能抱着她的时日不多了。
安立行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微敛的看着无声的财经频道。
白皙而润泽指间,夹着一支烟。一支点燃的烟。规律而平缓的点去烟灰,再送至唇边轻吸,动作优雅而娴熟。烟雾缭绕后的那张温情的脸,读不出神色。
“大哥,我回来了……”安凌远一手拍打着篮球,一手拿过脚下的滑板。乌黑的头发,汗湿湿的贴紧在头皮上,想必又经历了几场活力运动。
“嗯,去洗洗吧。准备开饭!”安立行温声应道。
让安立行倍感欣慰的是:他安立行养大的一双弟妹,都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凌容委托他送给安凌远的那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安凌远只是惊艳了一眼后,便将它弃在了车库里不闻不问。因为安凌远见过这辆车。上回凌容就开着这辆兰博基尼去他学校,扬言要将它送给自己。无功不受禄,安凌远毅然拒绝了。
“欧也!”安凌远欢快的作答了大哥安立行。随后朝着厨房里正忙忙碌碌的平姐叫唤道:“平姐,你现在就上晚餐吧。我只要五分钟就能洗好澡!你要快点儿哦,我都饿死了……”
“知道了!二少爷,就数你最能吃了!上顿等不到下顿的。”平姐慈爱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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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蛇……蛇……蛇……”
然,安凌远进去浴室还没三分钟,就传来他惊恐的尖叫声。
安立行微吃一惊,连忙从沙发上跃起,一路奔跑着朝着浴室走进。
楼下浴室超大的浴池里,恐怖之极!
大半浴池的水里,正游着六七条色彩斑斓的蛇。叫不出名字,可颜色却极为艳丽。正在温水里游得正欢。
安凌远吓得面色惨白,身体靠在浴室的门框上,极力的喘着粗气。恐惧,依旧挂在他年青脸上。
“怎么回事儿?!”安立行瞄看了一眼浴池,侧过头来朝着安凌远问道。
“我放温水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根本没看到有蛇……我就拿了条浴巾,回过身来,就看到了这些蛇……”安凌远大喘着粗气。胸口因害怕而剧烈的上下起伏。
“凌远,你先出去,我把这里处理一下!”安立行表现得很冷静。随后,眸色一寒,“安伯,你叫上几个家仆,将别墅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
一通里里外外、地毯式彻底搜查后,安家才恢复了宁静。除了浴池里的那些色彩斑斓的蛇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物。
“平姐,开饭吧。”安立行微微吁上一口浊气,安抚式的拍了拍弟弟安凌远的肩膀。
晚餐一如既往的丰盛。
就在平姐去厨房端最后一个牛腩汤时,却传来她惊恐之极嚎叫。
刚刚缓上一口气的安立行,再次紧绷上心弦,朝着厨房飞奔……
那锅牛腩汤,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正沸腾翻滚的艳红色新鲜血液!
血腥味儿,弥漫着整个厨房,让人作呕。
安立行的第一反应就是:费狄辛开始行动了!
265:戒不掉的爱
夜,已深。
秋的夜,还是有几份凉意的。
安立行里里外外查点好一切,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着洗手间走近。快速简单的冲了个凉,便裹好浴巾走了出来。
“凌远?!”安立行看到安凌远有些局促不安的立在他的房间门口,正朝着里面张望着。
“哥……”安凌远拉长着声音弱弱的叫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却欲言又止。
安立行淡雅的笑了笑,安慰道:“还害怕呢?怎么不回去睡?”
“哥,今晚,我能跟你睡么?!”安凌远问得很轻声。从小到大,他都过着顺风顺水的少爷生活。今天血腥恐怖的画面,或多或少还是惊吓到他了。眉头紧锁着,感觉心事重重的。
安立行笑了,笑得温润如冬日里的暖阳,“来吧!咱们兄弟俩,好久没聊了。”
安凌远露出一个释怀欣慰的笑,三两下就爬上了大哥安立行的床,呼哧一下钻进了被子里,“大哥,你的床和被子,又暖又软!一定又是平姐偏心眼儿了!”
安立行淡淡的撩唇轻笑,宠溺的揽过弟弟安凌远日渐宽厚的肩膀,“你啊,就是好胜心强!”
“哥,你说今晚那些诡异的事儿,会是谁干的?!不会又是那个‘暗月’吧?!他不是死了么?!不对,‘暗月’就是梁非凡,可他还活着啊?!看到他在你跟童安暖订婚宴上那凶神恶煞的样儿,我猜肯定就是他干的了!”安凌远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立行没有作答什么,微顿片刻之后,面色严肃起来,“怕么?!”
“不怕!有大哥在,我就不怕!”安凌远依在了大哥安立行的肩头,有些惊魂未定似的缓神着。说不怕,那就牵强了。他的心理素质远不及他大哥安立行。
“如果大哥不在呢?!”冷不丁的,安立行问了这么一句。
安凌远着实一怔,他还真没想到过哪一天会离开大哥安立行的庇护。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后,“我跟童安暖不一样!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即便我有了老婆,那也是老婆嫁进我们安家来!所以,我不会离开大哥的!”安凌远如此反驳道。
看着弟弟安凌远如此可爱的模样,安立行笑了,笑得知足而温馨,“凌远,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力所能及的去照顾好童安暖,因为她是你的亲人!”
“哥,你快别说了!越听越渗人!怎么听怎么跟留遗言似的?!”安凌安感觉到自己后背处麻凉一片。
安立行抚了抚弟弟微微自然卷的发际,他这才意识到:弟弟安凌远跟凌容还是有某些可圈可点的相似之处的。就比如说这自然卷的头发……
他温笑道:“好,不说了!睡吧!”
凌安集团,不愧是本市的龙头企业。地标式的建筑,可谓是独占鳌头。
雾气还未散去,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雾在空中弥漫着,眼前的树木,湖水是被模模糊糊地抹上了一层绿色的薄雾;窗外的一切被蔼烟似的水气笼罩,象是一幅晕淡迷蒙的水彩画。
安立行站在窗前呆看着这柔美如梦的世界,却没有任何东西进入他的眼中。清凉的雨丝飘进敞开的窗户,轻打在他的脸上。他像刚从梦中清醒一样愣了一下,才渐渐抓回了自己的神智。
他不知道自己象这样出神已经多久了。是一个下午?还是一整天?!他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苦笑了一下。
安立行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一手养大的一双弟妹,会一个一个的离自己远去。留下他一个人孤寂的活着。他甚至于会幼稚的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在那个欢快的儿时……
安立行明白:费狄辛开始行动了。自己那一枪打中了他的女儿卡茜,还导致她终身不孕,这个仇,一个做父亲的,是不可能不报的。
安家已经很危险了。所以,他必须把安凌远‘赶’出去。
他是自私的:因为他一直没有告诉弟弟安凌远的身世;他不想让凌容占有安凌远。他要让凌容一辈子都活在父子不能相认的痛苦之中!
他也是无私的:因为现在他不得不为了安凌远的生命安全,把他暂时送回凌容的身边。
因为他跟费狄辛接下来肯定会有一场恶战!鹿死谁手,都还不好说。但他很明显已经处于劣势。到不是说:费狄辛比梁非凡还要难对付。只是……
或许在跟梁非凡鏖战时,还有童安暖这个中间棋子可以平衡;可安立行明白,费狄辛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上午十点钟左右,安伯打来电话说:花圃里的花花草草,被人喷洒的一种药水,全部枯萎了;
下午四点钟左右,安伯打电话来说:除了人之外,安家的所有活物都死了。包括安伯养了十几年的八哥鸟。
信息很明显:接下来,就应该轮到活着的人了。按照时间推算,应该今天晚上就会动手。
安立行让安伯每人给上十万块的红包,把所有的家仆们都遣散了。并告诉安伯,让他也回乡下避避。
安伯笑了,笑得风轻云淡,笑得从容笃定:“大少爷,我哪里也不去!我一定要赖着你给我养老送终!你答应过我的……”
突然间,安立行拿离了耳际的电话,咬着唇,无声的哽咽了起来!
亲情跟爱情一样,都属于戒不掉的爱!
晚上六点半左右,估计安凌远打完了篮球准备回安家时,安立行给他打来的电话。
“凌远,你是不是去过凌容家?!”安立行淡声问道。
“凌容?!你说那个变。态家啊?去过啊,怎么了?!”很显然,安凌远对凌容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在他印象里:凌容一直扮演着欺负他大哥安立行的恶魔角色。
“哦,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被他带回去了,你去帮哥拿一下!”安立行平静的接过话来。
安凌远老大不乐意的扁了扁嘴,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哥,我能不去么?!拿个文件什么的,你让秘书去不就行了?!或者让蒙西去好了!”
安立行的声音突兀一沉:“现在是下班时间,哪来的秘书啊?!蒙西还有其它事件要做!就让你做这么件小事儿,你就推三推四的?!行,我这个大哥的话,你今后可以不用听了!”
“大哥……大哥……别……别生气啊!我去拿就是了,至于发这么大火么?!”安凌远连忙应声下来。
“嗯!这才乖!对了,你去了之后,要礼貌点儿。毕竟凌容是你的长辈!别老没大没小的喊他什么‘变。态’,听到没有?!”安立行吩咐道。
“行了,我知道了!平姐的‘最爱唠叨’奖,应该颁发给你了!”安凌远俏皮的说道。
“……”安立行一阵默然。
挂断电话之后,安立行静静的立在窗前,目不转睛的盯看着暗沉沉的夜。
顿上片刻之后,他才缓缓的拨通了凌容的电话:“凌总,二十分钟后,凌远会去凌家拿东西。不管你有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扣下!扣到明天早上……”
安立行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等凌容回应什么,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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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凌远急急火火的赶到凌容那复古型欧式别墅时,看到一群家仆正忙忙碌碌着。
四下瞄看了一眼后,便扯着嗓子嚷嚷道:“你们家主子呢?‘凌安’集团的安总裁让我来拿文件。”
“凌远,你来了……”凌容神采奕奕,且笑容满面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换了一身唐装的他,看上去整个人婉约了许多。少了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浓郁杀气。
“我哥让我来拿文件!你快点儿!”安凌远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来来来,这是里最爱吃的蟹黄软糕,刚刚出笼,你尝尝?”凌容殷勤的连蒸笼一起端送到安凌远的面前。
“谁要吃你的软糕来着?老子是来拿文件的!你磨磨蹭蹭个毛啊!”一个甩手,蒸笼滚落在了奢华的地毯上。
266: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你要么?!
“谁要吃你的软糕来着?老子是来拿文件的!你磨磨蹭蹭个毛啊!”一个甩手,蒸笼滚落在了奢华的地毯上。
凌容本能发狠的眸子,落在安凌远那张酷似那个女人的俊秀脸庞上时,却柔和起来,无可奈何似的温声训斥道:“小小年纪,还自称起‘老子’来了?!”
“切!你又老又丑,我还不乐意有你这个儿子呢!!!”安凌远不耐烦的白眼一翻,比凌容还有大爷派头。
“……”凌容着实给噎住了。这儿子犯上作乱要当老子,如此的没教养,又能怨得了谁?!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啊!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也奇怪:安立行如此的温文尔雅、涵养温谦,怎么会把弟弟纵容成如此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呢?!
其实安凌远这一刻还是有些纳闷儿的:这个凌容吧,被自己一骂一个傻,自家大哥怎么会不是他的对手呢?!感情他是个‘笑面虎’?!好奇似的,安凌远侧过头来,偷偷的瞄看了凌容一眼:长得凶神恶煞似的,哪会是什么‘笑面虎’啊,显而易见的恶虎一只。
凌容朝着家仆扬了扬手,立刻有人上前来收拾被安凌远打翻的蒸笼。
“凌远啊,不吃就不吃,你发什么火呢?你哥没教育你,对长辈要有礼貌吗?!”凌容努力的隐忍着他那火爆脾气,好言好语的劝说着。
“喂,凌容,我说你有完没完?!我哥让我来拿文件,你拿给我就是了,磨磨蹭蹭个什么劲儿呢?!快点吧,我哥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呢!”安凌远极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