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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去吧。”
张婶无奈的闭了嘴,转身悄悄的将门带上,却还是惊醒了若兮。
她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他坐在床边。
就像怕他消失一般,她抓住他的手臂,坐了起来,“叶以琛!”
叶以琛的黑眸闪过一丝嘲讽和戏谑,“怎么?看见我还能这么激动?”
她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我要跟你谈谈。”
他欲推开她的手,她却固执的不松手,他不悦的盯着她,“放手!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谈。”
“不!我现在就要说。”
他盯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不免冷笑,“何若兮,你以为你这么抓着我,我就不能走?”
语毕,用力的甩开她的手,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惜。
“马上下来吃饭,我说了,吃完饭再谈!”
毫无温度的话语从他的薄唇逸出,他转身便迈步离开,留下她一人无力的坐在床上。
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下楼吃饭。
因为,她明白,绝食或者自残,根本就不能撼动叶以琛的一根神经,就算她死了,又能怎样?也许,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如是想着,若兮便释怀了。
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她几次想要开口,他都投来嗜血而清冷的眼神,让她所有的话都噎在喉咙里,难以吐出来。
饭桌上有鲜嫩的鱼肉,她闻着却格外的恶心。
强烈的压抑着胃里的翻涌,若兮捂着胃部,偏过头。
可是,她还是抑制不了那一波波涌上的恶心感,鱼腥味让她的胃一阵阵的翻涌,她连忙起身,奔向洗手间,难受的干呕起来。
本以为吐了就会好受,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吃的很少,胃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
干呕出一些酸水,反倒让她更加的难受。
洗手间里传来她呕吐的声音,他握着筷子的手僵在空气中,最终默默的放在餐桌上。
幽暗深沉的黑眸里讳莫如深,闪过莫测的幽光。
张婶从厨房里倒出了蜂蜜水,送去给若兮,她却一把将杯子挥掉,张婶退了出来,再换了一杯水,准备走进去,却被叶以琛出声制止住。
“既然她不喝,就别管她!”
“可是……”张婶看着在里头呕吐不止的若兮,为难的杵在一旁,默默的放下了水杯。
一番折腾后,何若兮扶着水池,虚脱的站了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失声痛哭起来。
蓦然。
叶以琛走了过来,端起适才的那一杯水,一把推开洗手间的门,低声命令,“喝了!”
她攥紧了水池边,偏过头不予理睬。
两人僵持着,气氛诡异而紧张,他倏然捏住她的下巴,将整杯水都往她的嘴里灌去。
“唔——”水又急又猛地灌入她的喉咙里,呛得她拼命的咳嗽,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的抵在墙上,无法动缠,而她的下颚被他用力的捏住,只能仰起头,被动的喝下满杯的蜂蜜水。
蜂蜜水沿着下巴,打湿了她的衣衫。
终于将整杯水灌完了,他才松开了她。
若兮愤恨的瞪着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扬起手,朝他的脸甩去,却被他用力的握住。
一股锥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她疼得脸色发白,眼眸里积聚了迷蒙的泪花。
“叶以琛,我要打掉这个孩子!”她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仿佛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恶魔,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她。
她的急迫彻底惹怒了他,他狠狠的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邪肆的勾起嘴角,“是吗?你要是敢杀了这个孩子,你觉得我会怎么对麦琪?”
“你……”她盯着他眼中的狠戾,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对麦琪做了什么?”
他松了她,“你先想好该怎么保住这个孩子。”
“你为什么要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你想要孩子,可以让苏曼君给你生,让别的女人给你生。”
“闭嘴!”
他暴戾的吼着,吓得她浑身一怔,乖乖的噤了声音。
直到他摔门离开,她才虚脱的坐在马桶盖上,眼泪跌出眼眶。
张婶在门外看着她黯然落泪的样子,无奈的叹气。
夜渐渐深了,叶以琛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上巧笑嫣然的闵婉慈,心有一种被蝼蚁一点点啃噬的痛觉,此时,他的手机屏幕闪了闪。
看着上面出现的字迹,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起。
“我要见何若兮!”
手机里传来闵锡哲冷冷的声音。
叶以琛收回目光,握着手机,“她不在我这里。”
“你想把她藏到什么时候?叶以琛,作为婉慈的哥哥,我有必要见何若兮一面!”
“……”
长久的沉默后,叶以琛才幽幽的答道,“明天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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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何若兮一进入咖啡厅便看见闵锡哲坐在那儿等候已久。
她默默的坐在他的对面,单刀直入,“你想问我什么?”
看着她消瘦的脸颊,他皱了一下眉,“他虐待你?”
她垂下眼帘,“闵先生,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他叹气,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咖啡,“你和婉慈是怎么认识的?”
“我记得是五年前,我妈突然带她来我家,告诉我说,是她帮助我妈抓了小偷,请她回来吃顿饭,我只见过她一次,而且她那个时候并没有告诉我她叫闵婉慈,她是说她叫思思。”
若兮叹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想过要害死她。”
若兮说完,便是长达二十分钟的沉默,闵锡哲看着她,久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她开口,“如果闵先生没有什么可问的,我先离开了。”
“若兮!”
闵锡哲拉住她,“我相信你。”
他相信她说的一切,毫无理由的去相信。
若兮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眼眸里浮起感动的泪花,“你相信我是无辜的?”
“你从头到尾都很无辜,你本不该被卷进来。”
从她有着这张神似婉慈的脸开始,她就注定要被牵扯进来,闵锡哲示意她坐下,“我是相信你,但是不代表我相信你的母亲,若兮,你知道婉慈对我而言,有多大的意义吗?”
他低下头,收敛自己的悲伤,“从小到大,我都陪着婉慈,她是我最珍爱的妹妹,后来,她跟叶以琛在交往,起初很甜蜜,双方的家长也赞成他们的恋情,可是,突然有一天,婉慈去找他,便衣衫不整的跑回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夜都不出来,后来,她经常抑郁寡欢,医生说她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后来,她就这么突然的死了。”
谈及婉慈的死,闵锡哲的俊脸上写满了哀伤,“你能想象吗?她的死对于我们全家而言,打击有多大?”
“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好惊诧,因为你和婉慈是那么的相似,你们笑的时候那神态是那么的相似。”
若兮愣了,她和婉慈相似?
回首这些日子以来,她恍然发现叶以琛每每看着自己,那温柔的眼神就像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原来如此……
原来,他从头到尾接近她,让她做他的情人,都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她和他的旧情人有着相似的脸……
一丝苦笑在她的唇边蔓延,曾几何时,她也想过,他的温柔是不是因为自己,她也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会有所不同的,如今,她才明白,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而她不过就是一个替身。
正文 死也是一种解脱(3000)
替身……
多么可笑的词,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就好像一根根尖利的针扎在心上……
何若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闵锡哲分别的,一路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景色,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然而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若兮晃过神来,接起手机。*
“您好,请问是何小姐吗?您的母亲何萍啊案子将在明天开庭,届时请你准时出庭。”
手机里传来警员的声音,若兮的心沉甸甸的,难道她真的要看着自己的妈妈去坐牢吗?纵使这些年来,妈妈对她犹如陌生人,可是,她的身上还是流淌着她的血不是吗?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去挽救。
一回到别墅,她就慌忙赶往书房,来到书房门口,响起他曾今的警戒,她只好敲门,等待着里头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才传出低沉的话语,“进来。”
叶以琛将自己倚靠在靠垫上,见她进来,便皱起眉头,眯起黑眸审视她,语气低沉,“有什么事?”
“我……”她明知道他不会答应,但是为了妈妈,她鼓起勇气开口,“我求求你,放过我妈。”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好吗?”
她低声下气的求着他,那哀恸的眼神让他有刹那间的心软,然而,他却偏过脸,“出去!”*
那决然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她没有办法,只好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叶先生,我求求你,你要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可以生,我求求你放过我妈。”
“起来!”
他低声警告,黑眸里迸射着冰冻三尺的眸光,“要我放过她,不可能!你休想拿孩子来威胁我!”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起,“出去!”
何若兮被他连拖带拽的甩出了书房,紧接着,木门在她眼前重重的阖上。
她跪在门前,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敲打着门,“叶以琛,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放过她……”
想起自己的母亲要在冰冷的监牢里终结此生,她的心好痛好痛。
“何小姐,您起来吧。”张婶心疼的劝她,她却一动不动的跪在门外。
“不,我要跪着,他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跪着!”她固执的说着,想要让他听见,可惜里头却没有一点动静。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
何若兮一直跪在他的书房外,而他却久久坐在书桌前,两人僵持着,都不肯对让一步。
其实,她要的很简单,哪怕他点头愿意不用赶尽杀绝,让妈妈不用终身监禁,她也会很感谢他,可是……他没有,他就是要做的这么决然,将她逼迫到没有退路,将他们之间逼迫到仇恨的边缘。
夜渐渐深了。
无论张婶怎么劝说,她都一直跪着,终于,门开了。
叶以琛站在门前,讳莫的深眸盯着她,薄唇紧抿着。
若兮的眼中闪过一丝期盼,她屏息望着他,多期盼他能点头,他能够答应过,然而,他却依旧冷漠的绕过她,拿起外套径直走向别墅外。
张婶赶了上去,“叶先生,何小姐已经跪了一下午了。”
“她爱跪多久就让她跪着!”
他推开门,在寒风中离开了这座别墅。
他离开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自己这么做有多傻,何若兮,你为什么还不醒悟呢?你以为他会在意你的生死?你以为他会在乎你的感觉?
不!
他一直以来在乎的只是你这张脸,而你只是个替身,替身永远都只能是替身,就算了她今天跪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动容。
绝望的泪水滑落下来,她扶着门把,用尽全身的力气方能站起来,张婶搀扶着她,“何小姐,你这是何必呢?”
太多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失声痛哭起来,“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亲眼看着我妈被终身监禁,呜呜。”
张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只能搀扶着她,走上楼。
“我去给你端点吃的。”
“张婶,不用了,我想休息了。”
若兮出言拒绝了张婶的好意,便将自己卷缩在被子里,寒风从窗户里灌入,让她觉得好冷好冷……
然而,这个寒冷的夜,却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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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最高人民法院。
“我国刑法第第232条规定,何萍犯故意杀人罪,本官宣判——嫌犯何萍判处无期徒刑,立即执行!”法官在法庭上宣判了何萍的罪行,何萍在警方的压制下,不停的叫喊着,“不,我是冤枉的,法官我是冤枉的!”
当她看见观众席上的若兮时,何萍求救的伸出手,“若兮,若兮,救我!”
晶莹的泪水跌出眼眶,她想要冲上去,手臂却被人抓住。
“坚强点。”
江一诺抓住她的手臂,疼惜的看着她,“你现在冲上去也没有办法。”
“可是我亲眼看着她被抓,却没有一点办法。”
江一诺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两人走出了法院,叶以琛倚靠在车边,手里夹着香烟,默默的抽着,见她出来,他勾起嘴角,“怎么?精彩吗?”
她瞪着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