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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勾唇一笑,邪邪道:“你以为我不过是有点小聪明,所以派那种不入流的货色来调查。我当然乐得轻松,略施小计就骗倒了那些笨蛋。原计划这件事之后,我以有孕需要静养为由带她离开,去一个任何人都寻不到的地方。”
“只是怀孕为假,我能骗她一时,却不能一直骗下去。于是我琢磨着,到那地方之后,时机成熟,就让她跌上一跤制造出小产的假象。腹中孩子没了,她一直以来的生活支撑轰然倒塌,定会有一段心理趋于崩溃的时间。这时,我就可以安慰她说,孩子没了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在她神思恍惚心理极度脆弱之际,与她成就一番好事。”
眼中射出寒光,宁微双拳一点点握紧,指节泛着青白。
卫凌道:“待第二日她清醒过来,我便佯作自己只是把她当作了之前的夫人,自责于坏了她的清白,演一出拔剑自刭以死谢罪的好戏。她自然不能看我死,于是少不得承认自己就是秦嫣。我们本来就有夫妻的名头,眼下生米煮成熟饭,我得到她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他笑笑:“不出一两年,让她生下我的孩子。你不能想象孩子对一个女人有多么重要,到时别说是你,就是楚江来了,她也不会跟他走。然后,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弯月斜挂,清辉冷白。夜风拂过,凉意沁骨。
卫凌举坛灌了一口酒,随即抛开酒坛,与此同时,拔剑一瞬刺出无数下,一剑旋去。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酒液漫天倾洒,无数碎瓷片飞出亭外。“多么完美的计划,可惜天不助我!”
剑尖一转,直指宁微,卫凌大笑道:“你说如果我杀了你,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面容平静,温和如初,宁微淡淡道:“那要看你是否能杀得了我。”话音未落,无数影子自天而降,落于卫凌周围,杀气凌厉,蓄势待发。
沉默片晌,卫凌回剑入鞘,扬眉粲然一笑:“宁公子可要看好她,再有下次上天不定会站在谁这边。”
目光渐渐缓下来,宁微颔首,温和道:“卫公子的话,宁微记住了。只是让你失望,没有下次了。”
卫凌轻笑道:“宁公子莫要太自信,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比如,楚江来了。”
额角一阵跳动,宁微目光冷下来,一字一顿道:“本王今日心情好,不想杀你。”
卫凌亦冷道:“大不了玉石俱焚,当本公子惧你!”
四目相视,暗流汹涌。
良久,彼此退开一步。紧张的气氛缓缓消散,两人皆不动声色。
卫凌道:“宁公子,我不是欧若吟,也不是米辞。”他轻轻一笑,露出细细密密的洁白牙齿,“欧若吟那个蠢逼,只长脸不长脑子,关键时刻心软放过曹胄,以致现在被你们揍得如丧家之犬。还有米辞那个傻X,有智商没情商,压根就不懂女人,白白浪费大好机会,活该单身一辈子。”
宁微:“……”
蓦地转身,头颅骄傲地高昂起,笑容肆意而张扬,耀人眼目,帅气逼人。这一刻他又是那个引得无数女子春心萌动的阳光卫公子。
卫凌飞身跃出亭外,朗声道:“临别送静王一句,小心平阳侯哦。”语毕大笑,不做迟疑,挥手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上卷时提及,下卷有三个备选男主:米辞、卫凌和宁微。
开下卷时,作者为米辞特意加了戏份,因为觉得米辞一直那么苦逼,实在应该照顾一下。给米辞加戏份之后作者恍然发现,米公子你他喵的就该苦逼。
关键时刻,扶不起来啊,虽然对女主一往情深情深似海,但其追女人方面的情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你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放弃你了。
下面说说卫凌。
卫公子情商值简直刺瞎人狗眼。得出这个结论时,作者还诧异很久,后来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就对此结果淡定了。
此件事就是卫公子推倒过无数个女人,其中多数为良家女子。
卫凌长得是很不错,家境也很好,但能拐众多良家女子跟他上炕,单凭那张脸以及良好的家境绝对是不行的。他的条件在众夫侍中并不特殊,其他人多数都能满足,但能做到的只有他一人。吾靠,此人是个泡妞高手中的高手。他对女人相当了解,专心追起女人来,几乎是一追一个准。
想当初东方那种张口吾靠闭口老子的女汉子,多难搞啊,愣是被他一举拿下。
卫凌:作者,我很萌哒,你不要来黑我嘛≧▽≦
卫凌情商和智商都妥妥的,足与宁微一争本卷男主之位。只可惜,咳咳,卫粉后援没跟上,在一众宁粉的呼声中,卫凌光荣退居男配之位。
卫凌:我特么要掀桌(╯`□′)╯(┻┻)
如果卫凌是男主,上面他吐露的计划就是本文的剧情走向了。不过眼下宁微是男主,所以另外一条剧情线走起。
、婚姻大事
宁微返至房间之时,已是鸡鸣时分。无声打开房门,又轻轻关上,褪下外袍挂好,他掀开幔帐于她身侧缓缓躺下,尔后将她拥入怀中。
感受到她蓦地加速的呼吸,他心知她醒着。俯首啄了啄她的唇,他低声道:“没睡好?”
秦嫣没有睁开眼睛,轻声道:“做了个梦,梦见很多以前的事情。”
宁微叹了口气,拥紧了她,侧脸轻蹭她的额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花怜,也是个好名字。”
她眼中涌出湿意,哑声道:“我,对不起你。”
宁微吻着她的眉眼,轻叹道:“傻瓜,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事情都过去了,只要我们今后安安稳稳的就可以。这两年你不在,我想了很多事情,有时没必要争太多虚无之物,我只在乎你是否安好,只在乎你有没有在我身边。”
她摇了摇头,哽咽道:“我对不起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配不上你。世上有很多好女人,你再找一个吧。她们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
拭去她眼角泪珠,宁微笑叹:“可是你只有一个啊。喜欢了你,就再看不上眼别的女子。你这时要我去找,莫不是想我孤独终老?”
她伏在他怀中,哭得抽噎。
宁微轻拍着她的肩头:“我猜着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你,所以用这一世来还。怜儿莫哭,因果循环,不定你上辈子被我欺负成什么样呢。”
她缓缓止了眼泪,不言不语。
宁微吻着她的额角,阖了眼,俊美面容显出一丝疲惫:“天快亮了,你再陪我睡一阵。待会我去早朝,你饿了就先用早点,不需等我。百里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尽可吩咐他。”
她轻轻点头:“嗯。”
宁微抚上她的秀发,轻轻揽着她:“若这是一场梦的话,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她只觉喉中发堵,迟疑半晌,伸出双臂回抱住他的腰身。
他埋头在她发间,闷声道:“别再离开我。”
她将脸贴在他胸膛处,咬了唇没有作声。
寅时之交,宁微起身早朝。秦嫣睡意全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向不知名之处,直愣愣地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眼皮饧涩,她不觉沉沉睡去。睡醒后,又直愣愣地发呆。
遇见宁微,很多事情就无法逃避。这条路究竟要如何走下去?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是去是留,她不知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
他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活一世,她又是否真的可以从头再来?发生的事情是否真的可以完全忘掉呢?她不知道。
宁微临近午时才回府,下了轿子就赶来看她。两人用了午膳,宁微带她出门,说是让大夫再为她瞧瞧身子。
虽然卫凌说她有孕为假,但宁微总归是不放心,必定要让大夫再确诊一次。
途中,宁微温声向她解释:“这大夫医术虽好却有怪癖,从不亲自上门诊病。辛苦你出门一趟。”
秦嫣笑道:“静王的名头也不行吗?”
宁微拥她入怀,笑了笑:“不行。”
她仰脸看他,巧然一笑:“没想到还有王爷请不动的人。”
宁微摇头笑笑:“他定的规矩,咱们坏了不好。”
转了大半天,终于在城中最繁华喧嚣的一处落下轿子。宁微为她细细蒙上面纱,不顾她的抗议,轻轻抱起她。早有侍从打了轿帘,宁微抱着她步入医堂之内。
一个人正在柜台前埋头理药材,听见人进来,头也不抬,淡无情绪地问道:“抓药还是看病?抓药即刻能抓,看病等上一盏茶。”
宁微将她小心地放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让她坐好,这才冲那人含笑温声道:“暂且等上一盏茶吧,劳烦兄长。”
对方专心理药材,不答话,全做没听见。
秦嫣却是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幽难求这般冷硬的汉子会来医堂做细活。一袭黑衣,冷峻严肃,五官线条硬朗,眉目如刀削,肤色稍偏黑,气质刚硬。他亦没多少变化,只是她还从未见过他这般认真模样。
感受到她的震惊,宁微于她旁边站定,俯身执了她的手握着,以示安慰。
余光瞥见宁微动作,幽难求微抬眼朝他们看来,冷硬地开口:“这位是……”
宁微颔首,温声道:“我的妻。”
没料到他会这般回答,没有身份,没有头衔,就像最普普通通的一对夫妻,秦嫣一怔。
幽难求脸色黑了一分:“原来是静王的王妃。”
说话间有人自堂内行来。待看清来人,秦嫣又是一怔。只见他一身闪瞎人眼的金黄装扮,剑眉星目,面容俊朗,不是二侍彭古意是谁。
她恍然醒悟,早该想到的,能让宁微夸医术好的人,除了彭古意很难再找下一个。只是幽难求怎么跟彭古意在一块,两人之前好像没多少交情。
彭古意甫一入得厅堂,瞧见宁微,立刻笑呵呵地向前:“三哥来了,古意有失远迎,还望三哥莫要责怪。”
宁微轻轻颔首:“古意公子客气。”
彭古意笑道:“三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古意若能帮得上,定竭尽全力。”
宁微含笑,温和如一:“请古意公子为拙荆瞧瞧身子,她近来不大舒服,总是恶心作呕。”
彭古意瞅了秦嫣一眼,因为她蒙着面纱,他倒也没瞧出异样。不过仍是睁大眼睛,惊奇道:“三哥何时娶了王妃?古意竟还不知。”
幽难求冷声道:“人家王爷娶妃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语气不善。
两边都不能得罪,彭古意向幽难求笑着附和:“大哥说的有理。只是三哥怎么说也是北国知名人物,纵使低调,亦不至于连娶妃一事都不为人所知。”接着转向宁微,轻咳一声,笑道,“金屋藏娇,三哥藏得真深啊。”
幽难求破天荒继续开口:“静王自不是与我辈为伍之人,古意公子还是识相点好,称什么三哥,少去套近乎。”
屡屡被噎,彭古意即使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幽难求对宁微的敌意。只是以前宁微同样来过,也没见幽难求说什么刻薄言辞。眼下如此,他不用多想便知幽难求怕是对宁微娶妃一事心有介怀。于是决定不再触两人霉头,专心看病为要。
宁微神色不变,含笑道:“古意公子不知亦是情理之中。怜儿可还没正式过门呢。成亲之礼定在十日之后,后日会有请柬送至,届时还望古意公子和难求兄长前来。”
十日后成亲?秦嫣骤然抬眼望向宁微,圆睁美目,很是震惊。什么时候订下的?这事真的不需要与她商量吗?
宁微笑着看她,目光宠溺,无奈道:“昨晚怜儿你亲口应下的,这么大的事怎么还是转眼就忘?”
我、亲、口、应、下、的——完全没这回事好不好,你这是在赤/裸裸地坑婚。秦嫣一时无法消化这消息,但眼下又不能反驳,只能目瞪口呆地望他。
彭古意拱手向两人,笑道:“恭喜静王,恭喜怜儿姑娘,成亲之日,古意必定前往相贺。”一语未竟,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幽难求手旁算盘断为两截,算珠骨碌碌滚落满地。
目光冷厉,幽难求盯着宁微,沉声道:“她尸骨未寒,你这就要娶妻?我们十一个中,你可算第一个。宁微,当真是我幽难求瞎了这双眼,看错了你。”
宁微意外地沉默,不言语。
彭古意忙向前打圆场,勉强笑道:“夫人去了,我们都很难过。但大家的日子还要过下去不是?谁能为谁守一辈子,大哥莫要强求。何况她最终选择了楚江,我们守不守她或许根本不在乎。”
幽难求一拳砸上柜台:“她不在乎?她怎么不在乎了?她临走之际,还念叨着我们的名字。古意公子,说话要凭良心,问问自己是否问心无愧。即使她不在乎又能怎样,我们难道就能因此宽恕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彭古意摸摸鼻子,很是尴尬,嗫嚅两句不再接话。
幽难求与宁微冷冷对视:“宁公子,这门婚事我反对。谁要娶妻生子,满了三年再说,少一天一个时辰一刻钟都不行。我是大官人,这件事我说了算,谁若不从,别怪我幽难求不客气。”
默了片晌,宁微垂下眼睛:“是宁微有失考虑,还望难求兄长见谅。”
幽难求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彭古意一边诊脉,一边对秦嫣讪讪道:“我大哥就这臭脾气犟性子,人其实挺好的,怜儿姑娘别跟他一般计较。”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