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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舅,您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了逗我玩吗?你老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管默言终于认输了,拿这个虽然对自己疼爱有加,却也顽劣成性的三舅舅完全没办法。
“你个小没良心的白眼狼,三舅舅此行来可是专程给你雪中送炭的!”
管三郎说着一把将管默言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很是不客气的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其用力程度之猛,几乎整张脸都要被他拉变形了。
“是吗?那还真是要感谢三舅舅的好意呢。”
管默言没好气的挥掉管三郎的狼爪子,很是兴趣缺缺的挤出了一个勉强算是感激的笑容。
这本就是管默言与管三郎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可惜此刻这和谐无比的温馨画面,看在别人的眼里却俨然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般的存在,感受自四面八方射来的杀气后,管三郎不免坏坏的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靥来。
“三舅舅给你送来了这么大的厚礼,言儿就是这么表达对三舅舅的谢意吗?实在太没有诚意了吧?”
管三郎言罢,顺势将手掌移到了管默言的细腰处,然后慢慢收紧,很好,杀气果然又浓重了三分。
管默言懒懒的靠在管三郎的肩膀上,意兴阑珊的问道:
“那么先让言儿看看三舅舅的厚礼如何?”
“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精!”
管三郎说着,宠溺的点了点管默言挺翘的鼻尖,回过头来冲着守在一旁的兰儿吩咐道:
“兰儿,还不快把厚礼给姐姐呈上来?”
“也好,就让言儿开开眼,到底是什么宝贝可以被三舅舅称为厚礼?”
管默言颇为不以为意的接过兰儿递上来的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她懒洋洋的掀开木匣,却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只浅蓝色的卷轴,管默言有些疑惑的将这看似平淡无奇的卷轴拿在了手中,却顿时只觉得似是有一股充沛的灵气,霎时便涌入她的灵台。
管默言神色一震,急忙平展开手中的卷轴,待终于匆匆看过卷轴上的内容之后,也是怔怔的愣在了当场。
“小默,卷轴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西门豹禁不住好奇心,终于挪着小步,凑上前来一窥究竟。
此时管默言却好似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的直接将卷轴丢给了西门豹,回身一把猛的抱住管三郎,照着他的俊脸吧唧就是一口。
“三舅舅你最好了,言儿最喜欢你了!”
还不等管三郎好好享受一番可爱外甥女的殷殷感激,便只觉得有一股凛然的杀气迎面袭来,而冷风过后,不明就里的管默言已经稳稳的站到了花执念的身后。
眼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管默言亦是愣忪了片刻,等她终于堪堪回过神来的时候,立时就不干了。
“花执念,你抽什么风啊?”
“夫人你又调皮了,三舅舅是长辈,怎么就没个规矩呢?”
花执念这话说的,根本就是不知心虚为何物,不是管默言对他瞧之不起,而是规矩这种东西到底长什么样,他确定自己真的知道吗?
“哼!真是笑死人了,花执念你居然跟我谈规矩?”
管默言一口闷气还没吐尽,花执念却早已背过身去,冲着管三郎的方向微微颌首,得体笑道:
“言儿被我惯坏了,也没个规矩,还望三舅舅不要责怪。”
管三郎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毛,自己刚刚亲亲外甥女抱得好好的,就是这个家伙目光凶狠的把人抢走了吧?
“魔王大人客气了,这声三舅舅在下实在是不敢当,只唤我一声管三郎便可。”
哼!想拐走我们管家最宝贝的小丫头可没那么容易,就算管默言承认了,他这个三舅舅也定是要再做一番考量的。
花执念自是个聪明人,见管三郎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也并没有执着于此,只是笑了笑便回过身来,对着管默言道:
“夫人,三舅舅这是送了你什么厚礼,竟让夫人如此喜形于色?”
“厚礼自然就是厚礼喽。”
管默言撇着嘴巴敷衍了半句,才懒得告诉花执念实情,这个家伙实在过分,别以为她看不明白,他摆明了就是连她三舅舅的醋都要吃,真真是让人受不了。
眼见着花执念在管三郎这里吃了瘪,最开心不过的便是西门豹等三人了,一见那三人眉飞色舞的等着看好戏的嘴脸,花执念就气不打一处来。
团结啊团结,为什么他们就学不来一致对外的美好品德呢?
“三舅舅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想必是累坏了吧?就让言儿伺候三舅舅沐浴更衣,晚上再好好商议此事如何?”
一把推开眼前碍事的花执念,管默言甜腻腻的抱住管三郎的手臂,笑得那叫一个献媚。
“如此甚好!”
管三郎抖了抖身上的蓝色暗纹锦袍,优雅从容的站起身来,任凭管默言挽着自己的手臂,优哉游哉的晃出了门去。
“夫人——”
花执念犹不死心的出声呼唤,可惜管默言却早已是头也不回的消失无踪。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三十五)爱就是以彼此折磨为乐
“夫人——”
花执念还犹不死心的跟在后面连声唤着,可惜管默言却早已是头也不回的随着管三郎消失无踪,回头再看看身后那几个满脸幸灾乐祸的家伙,花执念忍不住的冷声笑道:
“西门兄,不知卷轴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这是小默的私事,我怎么好随便告知旁人,魔王大人若真是想知道详情,何不自己去问问小默本人更好。”
西门豹唇畔那一抹掩也掩不住的得意笑容,实在是碍眼得紧,花执念眼角不自觉的抽了几抽,微笑着磨牙道:
“既然如此,今晚本王自会好好探问一番的。”
“哼哼——”西门豹回以冷笑,魔王大人,您就别撑着了,您以为自己是雨伞吗?
“呵呵——”花执念报以蔑笑,无知小儿,本王尚且还有吃醋的权利,你又算老几啊?
不约而同的撇头冷哼一声之后,两人皆是拂袖而去,身后白逸尘与九儿面面相觑,继而又同时无奈的摇头苦笑,随后两人亦紧跟着他们的脚步出了惊风阁,追着管默言而去。
……………………………………………………
“夫人,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花执念此刻像极了惨遭抛弃的深闺怨妇,自从今天下午起,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至今,看得管默言牙都疼。
“麻烦请让一下,你挡路了。”
挥开挡在眼前碍事的家伙,管默言双手捧着三舅舅最爱吃的红酥手酸枣糕,笑吟吟的向着管三郎休息的庭院走去。
“夫人,你好狠的心啊!”
颤抖的手指,紧紧的拖住管默言纤细的手腕,谁都知道花执念一旦赖皮起来。是完全没有节操可言的,管默言终于扛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一脸挫败的举手投降。
“花执念,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他已经这样骚扰她一天了,他自己不觉得烦,她可是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不如夫人现在就告诉为夫,三舅舅到底送了什么厚礼给你好不好?”
打蛇顺棍上的这种事,最适合花执念不过了,见管默言终于不堪其扰的做出讨饶状,花执念自然不可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来趁火打劫。
“当然——不可以了!哼!”
管默言故意大喘气的吊起花执念的胃口。见他果然一脸期待的样子后,才坏心眼的一口否决,并在他愤恨着要扑上来的前一刻。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
好容易甩掉花执念那颗粘皮糖,管默言立时踩着小碎步,神清气爽的离开,一想到自己也能让花执念之流露出如此懊恼的神情,管默言便觉得自己脚下生风得犹如腾云驾雾了一般。
“三舅舅。快来尝尝言儿亲手为你做的红酥手酸枣糕,味道非常不错哦!”
献宝一般的将手中的糕点擎在管三郎的面前,管默言眯着眼睛,得意洋洋的笑得像只小狐狸。
“说实话!”管三郎懒洋洋的挑了挑眉梢,对管默言所谓的亲手给他做糕点的鬼话,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呃——那个。其实呢,是我在厨娘的指导下,然后呢……”
管默言的笑容不免有些僵硬。不过胜在她反应足够快,仍是及时的想到了应对之策,可惜管三郎却极煞风景的横腰截断了她的诡辩。
“说实话!”
“呵呵,那个…其实是我看着厨娘……”
“说实话!”
“好吧!其实是厨娘做好了,我端上来的!”
“乖!这才是好孩子!”管三郎温柔的抚摸着管默言的头顶。对其翻白眼的无奈神情完全视若无睹。
“三舅舅,你太过分了吧?明知道人家什么都不会做。让人家得意一下又如何?干嘛非要拆穿人家?”
管默言愤恨的将原本摆在管三郎面前的糕点盘,直接搬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并且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
“喂!小丫头,这是给我吃的吧?”
管三郎好心的提醒着管默言,看她吃得那么香甜,他也有点食指大动了呢!
“现在不是了。”管默言边抽空答话,边飞快的往自己的小嘴巴里塞着糕点,因为嘴巴里已经塞满了的缘故,还将碎屑喷得到处都是。
“啧啧啧……”管三郎简直对管默言粗鲁的吃相无话可说,估计也只有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妹子才能教出来管默言这同样不着调的女儿。
不过——
“喂!你多少也给我留点啊!”
“不要!”切!管默言毫不犹豫的拒绝之,他不是很喜欢假正经装斯文吗?那么就要装到底啊!?
“你就是这么孝敬三舅舅的吗?没良心的家伙!”
管三郎这下真的有些急了,管默言的小嘴巴那么小,怎么可以塞得下那么多东西?你看看!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他最心爱的酸枣糕就只剩下两块了。
“……”哼!谁理你,管默言只管埋头大吃。
“喂!你怎么还动手跟晚辈抢吃的啊?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
管默言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盘子,颤抖着手指头对着管三郎进行声泪俱下的控诉。
而管三郎则将仅剩下的两块酸枣糕,系数塞进了自己的嘴巴,转过头来对着管默言得意的笑啊!得意的笑!
不远处,兰儿默默的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嬉笑玩闹,神情落寞而寂寥,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是个好父亲,许是因为对她和她娘的愧疚,所以他待她自是极好的,可是他却从未与她这般亲近过,那种温柔到极致的体贴,有时候反而成了最残酷的疏远。
管默言,你已经拥有了这么多人的爱,为什么还要来夺走我唯一的温暖?
……………………………………………………
惊风阁内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凝重得让人几乎窒息的压抑了,几个同样气宇轩昂的男人各据一方,他们或坐或靠,或是拧着眉头转动扳指,或是面无表情的素指试剑,虽然个个皆是沉默不语,但空气中却隐约浮动着山雨欲来的沉重气息。
透过红檀木雕花的窗子,只能看到幽幽暗暗得望不到尽头的黑暗,黝黑的山坳中,间或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尖啸嘶吼,飘飘忽忽,时远时近,衬着诡异橘红的夜色,散发出阵阵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
突然,一阵嬉笑声由远而近的传来,乍闻这银铃般的笑声,惊风阁内原本一触即发的紧迫气氛竟是遽然的一松,仿佛决堤之后的空虚,让人莫名的感觉周身阵阵乏力。
殿门外,管默言挽着管三郎的胳膊,一路说说笑笑的进得了门来,紧随在其身后的是兰儿和莲儿,不同于莲儿的眉飞色舞喜形于色,兰儿则始终低垂着眉眼,完全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抬头见众人竟然都在场,管默言显然是愣了一下,旋即才略显惊讶的问道:
“咦!你们都在啊?”
管默言此言既出,在座的四个男人皆是满脸的黑线,其中尤以花执念的表情最为玄妙,就仿佛是愤怒中隐含着些许的无奈,不爽中又有带了点深深的哀怨。
“夫人,若是为夫的脑袋还好使的话,应该是你叫我们在这里等这你的,没错吧?”
花执念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非常恐怖,看得管默言浑身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惊觉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管默言急忙赔笑道:
“呵呵,那就是我记错了,真对不住啊!”
“无妨!不知夫人叫我们来究竟有什么事呢?”
花执念异乎寻常的温柔语气,听得管默言后脖子都直冒凉风,又看着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管默言心知这家伙必然是真的动气了,不想死的话,还是不要再激怒他的好。
陪着管三郎入座后,管默言刚刚要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去时,却眼尖的瞄见花执念似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仿佛一阵阴风吹过,管默言立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乖乖的挪动着小腿,坐到了花执念的身旁。
请原谅她的没出息吧!谁让她喜欢他呢?
有时候爱是牺牲,有时候爱是付出,有时候爱是跟随,有时候爱是妥协,或许只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明白,其实就算所有的原则都加在一起,也终抵不过一个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