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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妖精狡猾的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转个身就逃到海角天边去了?”
你怎么知道呢?管默言差点一不小心就直接问出口来,还好她忍住了没说,只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装清纯装可怜。
“陛下神通广大,小妖岂敢在陛下的眼皮底下作乱,陛下明鉴啊!”
“哼!谅你也不敢耍花样,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查不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提头来见!”
血羽说罢,随手丢麻袋一样的将管默言甩了出去,动作虽然粗鲁,但他的手上却并没有施力,这个动作恰好和了管默言的心意,借这个机会,她正好可以翻个跟头直接遁走。
偏偏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的花执念,见她整个人飞了出去,便不顾一切的跃身去接。
管默言这才发现,她几乎都快把花执念这号人给忘记了,谁让一向聒噪的人,突然就安静了呢,存在感实在有点小。
因为怕伤了花执念,她只能旋身泄了血羽甩她出去的力道,就势依在花执念的怀中,两人在空中纠缠相拥,然后翩翩坠地。
血羽冷冷的扫了花执念一眼,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这个小小的人类放在眼里,在堂堂妖王面前,人类与蝼蚁无异,他何须在意。
只是现在见他亲昵的揽着管默言,便觉得极度的碍眼,不禁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想不到的是,以他的法力,竟看不透他的前世今生,他身上有极重的封印,施法者法力高深的甚至在自己之上。
这个封印或许别人不认识,但是血羽却是略知一二的。
‘断魂咒’——忘记所有前尘往事,涤清所有恩怨情仇,慧剑斩情丝,断情绝爱。
被施此咒的人,永生永世不会爱上任何人,这是已经失传了万年的秘法,解法已经无人可知,他一个小小的人类,身上怎么可能会中断魂咒?
(九)做妖精就要嘴甜心狠
更新时间2012711 21:13:53 字数:2280
面对血羽的逼视,花执念冷冷的挺直脊背,他单手搂着管默言的腰,精致的桃花眼微眯,玩世不恭的勾着嘴角。
“你是何人?”血羽敛起眉目,两手随意的背在身后,他的下巴收紧,薄唇抿成一线,刚刚回暖的气息,再次冰雪来袭。
管默言的幻术,自然瞒不过堂堂妖王,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眼神太过锐利冰冷,一窥即知非池中之物。
妖王的气势,自是无可比拟的,他只需看似随意的负手而立,便已有雷霆万钧之势,让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然而花执念却不为所动,他甚至都没有皱一下眉角,只是始终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血羽,他不逊的眼光无疑成功的激怒了我们不可一世的妖王。
花执念弯了一下唇角,刚要开口,管默言却用力的拉了他一把,不让他继续挑衅妖王无上的权威。
“陛下,他是小妖在人间的奴仆,小妖还没有调教好,若是触怒了妖王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奴仆吗?”
血羽垂着眼角打量着花执念,当他瞎了吗?这男人一看就是人间呼风唤雨号令一方的人物,他可能是这只小妖精的奴仆吗?
“是!”
管默言硬着头皮点头称是,感觉到身旁由花执念周身散发出来的强烈怒意,她只能默不作声。
哎!那只骄傲的花狐狸向来记仇,等下少不得要吵闹一番了。
但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妖王是何方神圣,他想杀死一个小小的人类,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况且她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他,她怎么可能看着他送死。
妖王瞟了花执念紧绷着的俊脸一眼,蔑笑道:
“可是本王怎么看他并不乖顺呢?”
“这——”管默言眼角余光瞥见,花执念丹凤眼一眯,身上戾气不受控制的四溢开来。
管默言不禁暗自皱眉,花执念一向狡猾如狐,怎么今日这么冲动,这可不像他平日里的风格,来不及细细分析,为了怕他再说出什么惹怒了妖王的话,管默言索性水袖一挥,干脆封了他的五音定了他的身。
花执念说不出话又动不了身,只能睁大眼睛,哀怨而愤懑的瞪着管默言,管默言视而不见,单手施力将直挺挺站着的花执念拉着跪在了血羽的面前。
“小妖管教无方,还望妖王陛下恕罪。”
管默言虽然嘴上说花执念只是她的奴仆而已,但是她的袒护实在太过明显,血羽内心说不出原因的气闷不已,满心的郁结发泄不出,他甚至想要杀人。
“小妖精,你的奴仆有些意思,本王很喜欢。”
管默言听闻此言,脸色大变,花执念到了妖王的手里,还能活着回来吗?只怕死一万次都不止了。
“陛下,这个奴仆小妖用的十分顺手,还真缺不得他,还望陛下成全。”
“若本王一定要他呢!”
血羽眼中的怒火在升腾,细窄的眸子,冷若寒霜,他不明白,刚才这只小妖精不是还软绵绵的乖顺的很吗?转眼间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人类来拒绝他,不想活了吗?
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血羽想要看看这个人类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谁知道管默言本能的一把拉起花执念,快速的退出了几步外的距离,她小心的将他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血羽。
“陛下,请恕小妖放肆,这个人小妖不能让给陛下。”
血羽怒极反笑,如画的眉目肆意绽放如耀眼的曼陀罗花,他一步步向管默言逼近着,林中风暴乍起,乌黑的飓风,呼啸而过,如泣如诉。
“怎么?小妖精学会反抗了?不装无害的小白兔了?”
管默言抿着嘴巴不说话,她盯着血羽的动作,慢慢向后退着,尽量保持安全的距离。
“你以为你斗得过本王吗?”
血羽说着,手臂轻轻一挥,参天的古木,立时碎成千万片,木屑夹杂着碎石,铺天盖地的袭向管默言和花执念。
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黑风瞬间由无形化为有形,它穿梭于林间,呜咽如猛虎,嘶吼着跃起,咆哮着扑向管默言和花执念。
管默言盯着袭向自己的黑风,一时间转了无数个念头。
以她现在的法力,妖王想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而这一击看似凶猛,实则并没有太强的杀气,她斗胆猜测,妖王并不想真的杀她,那么现在如果她全力反抗,无疑只能激怒他而已。
唯今之计,也只能赌上一赌了,若是赌错了,起码还有人陪她一起命赴黄泉,若是赌赢了,或许两人还有一线生机。
思及此,管默言一把将花执念拉至身后,背过身去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
这一击血羽其实连一分的力都没用,他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个胆敢违抗他的小妖精,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反抗的硬是受下了这一击。
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管默言转过身来,平静的望着血羽,她的眼中无悲无喜,波澜不兴的模样,竟然将血羽震在了当场。
这样淡漠而疏离的眼睛,是那么的熟悉,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杜鹃泣血般凄凉,却仍淡然的望着他,无怨无嗔,仿佛一滩死水,安静的几近荒芜。
面对这样一双眼,向来所向披靡的血羽居然却步了,他不自觉的倒退一步,眼神慌乱而失焦。
“为什么不躲开?”
这句话,他不知到底是在问眼前的小妖精,还是记忆中那道模糊的倩影。
管默言甚至连唇边的血迹都没有擦,她俯身跪下,螓首低垂。
“陛下想杀小妖实在易如反掌,小妖不敢反抗,只是若陛下留得小妖的性命,或许用处更多。”
血羽死盯着跪在眼前的管默言,她看似卑微,实则不逊,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即懂得以退为进的避重就轻,又懂得适时的示弱保全性命。
这样的人,为敌很可怕,收为己用,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冷静聪明,嘴甜心狠,血羽很好奇,这只看起来道行不足千年的小妖精,修为不高,慧根却不浅。
“哼!算你聪明。”
血羽甩袖,向管默言丢了一颗金丹,管默言伸手接过,待看清手中之物时,不禁有些讶异。
这金丹她是识得的,‘大无相丹’,由妖界国师耗尽无数千年仙草方练成的灵丹妙药,据说一颗可抵五百年道行。
当年她在娘的锦囊中见过此丹,娘怕她根基太浅,所谓欲速则不达,所以不肯给她服用,今日妖王居然赐她金丹,不知又是何意?
(十)将我放在心上
更新时间2012712 20:01:06 字数:2098
血羽一步步走到管默言的身前,仿佛慢动作一般,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口上,管默言不敢抬头,她低垂着头,默数着他的脚步,直到一双镶着金边的黑色软靴停在自己眼前。
修长的手指,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略显冰凉的触感,却稍有些用力的钳制住她的下颌。
管默言的眼睫眨了一下,乖巧的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来,一双如山涧清泉般的眼眸盈盈上望,纯净澄澈,清莲潋滟。
血羽注视管默言的目光暗了暗,幽深如潮,管默言有片刻的恍惚,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在透过她的眼睛,凝望着另一个人。
“赶紧养好伤,一个月后如果不能将事情彻查清楚,本王会亲手毁掉你身边的所有人,最后一个才是你。”
血羽有些嫌恶的甩开管默言的下颌,转身拂袖离开。
他的脚步看似极慢,仿佛闲庭信步踏月而去,但是几步间,却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
血羽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这个小妖精的眼睛太过纯净,她仿佛一下子就望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慌乱无所遁形。
他看似昂然离去,实则是落荒而逃,在她凝视着他的目光中,狼狈逃开。
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这是他久治不愈的顽疾,天上地下数不尽的奇珍异草神医再世,却都无法医治他的头疾,每当疼痛起来,他都暴躁的想杀人。
为什么他神力通天,六界无人不对他忌惮三分,可他却无法知晓自己的前尘往事?
为什么他身侧珠围翠绕美人如云,他却冷漠厌倦的看一眼都觉得不屑?他的心是冷的,没人能给他温暖。
他是不可一世的妖王,任何想要的东西皆唾手可得,可是为什么他快乐不起来?
他总觉得心里好似被挖了个大洞,怎么填都填不满,那里静静站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子,他只能看见她的眼睛,空洞的如同万年古井,波澜不兴。
该死!他到底遗忘了什么?
血羽懊恼的低吼了一声,两只手掌裹着劲风,向山侧击去,震天的巨响后,巍峨的山体立时分崩离析,碎石飞溅,树木倒摧,烟尘卷积,遮天蔽日。
血羽拂袖,夹着漫天的尘雾,消失了踪影。
…………………………
管默言两指捏着手中的金丹,蛾眉微颦,迟疑了片刻,便直接将金丹放到了口中。
以妖王的身份,是绝对不屑于对她一个小妖精作假的,既然良药在手,傻瓜才不吃呢。
金丹方一入口,馥郁的香气便直冲鼻端,口中的血腥味顿时消失无踪,周身的酸痛也化为无形,只觉得一股炽热的气息包裹住自己受创的内丹,灼灼如火,炙得管默言顿时满面通红,大汗淋漓。
管默言忙盘膝打坐,将金丹内的修为化为己用,夜间正是妖族修炼的大好时机,她吐出血色的内丹,吞吸吐纳,汲取山之灵气,月之精华。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大亮,晨曦透过密林的间隙,将光线照在管默言的身上,身侧还有薄薄的雾霭不散,晨光在薄雾的折射中,呈现着七色旖旎的炫彩。
鼻翼间萦绕的都是青草的气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香,树上小鸟啾鸣,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管默言收回内丹,只觉得周身顺畅,舒爽不已,不禁有些庆幸自己的因祸得福。
突然,一个念头划过,糟糕!她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半跪在花执念的身前,管默言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眼,那里面的怨念肯定深得几乎都能溺死她了。
纤指划过花执念俊秀的眉梢,管默言轻轻的解开了他身上的禁锢,她已经准备好迎接花执念的怒火了。
垂首半响,却仍鸦雀无声,管默言抿了抿红唇,疑惑的抬头,竟一下撞进了花执念深情如澜的瞳仁里。
“那个——花执念,你干嘛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看的我脊背都有些发凉了,我先解释一下,其实我说你是我的奴仆,只是权宜之计,你那么聪明,一定能体谅我的苦衷吧?”
管默言真的很想伸手将花执念的眼睛挡上,或气急,或败坏,那样她都可以接受,总之不该是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这会让她产生很惊悚的违和感。
花执念仍是不语,只是那样款款的凝望着她,管默言被他看得手脚都要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只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姿态。
“花执念,你要是生气,打骂随你,只要你别这么看着我就好。”
“夫人,我没生气。”花执念终于开口了,似乎还笑了,跟偷了腥的猫,采了蜜的蜂似的。
花执念被气疯了?
这是管默言的第一感觉,可怜的娃,好好的一个倾世美男,怎么就疯了呢?
发现管默言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花执念险些崩溃,这个女人有时候聪明的可怕,有时候蠢得你甚至想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