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江南道:“师父,令狐掌门赐的那张弓真是宝物,号称十二石,我看没有十二石,至少也有四五石,可以射到一里之外,寻常的箭没射出就可能断了,所以我都要亲自做,箭的质量好一些也更容易射中。”
时英道:“等你回来,我给你说门亲事。”
江南心中一阵酸痛,忍住泪道:“到时候再说吧,弟子暂时不想这些。”
时英道:“这把剑师我的家传宝剑,现在就传给你吧。”
“师父!”江南哽噎着说不出话。
两人都是忍住泪水,强颜欢笑。
这一日,有客来见,也不自报姓名,自称只跟掌门说话,看他举止气势,来头不小,门人不敢不报,请到侯客厅。
令狐广接出二门,抱拳道:“在下令狐广,刚接任点苍掌门,请教阁下尊姓、台甫。”来的是一位儒生样的青年,举止优雅,不怒自威,白衣胜雪,容颜俊秀。背着一柄长剑,比寻常宝剑长出一尺,拱手一揖:“小生宇文超,见过令狐掌门。”
令狐广感觉一股劲力迎面而来,忙运气也是一揖,俩人各退半步,令狐广只觉气血翻涌,窒了一窒,呼吸吐纳一下,方能开口:“阁下有何贵干?不知为何一见面就动手?”曹猛听说宇文超来到点苍,知道令狐广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急忙赶来,见到令狐广吃亏,一招劈空掌朝那宇文超打去,宇文超一动不动,似乎毫不知情,胸口却是一窒,也是连忙运功抵御。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一个照面,令狐广便吃了点小亏,但对方偷袭在先,这下不能算分了胜负,如曹猛般老江湖绝不能着了他的道。令狐广吃亏在先,不敢轻易出手,宇文超独自上山,也不为已甚。曹猛见他不动声色接下这一招,心中一惊,连忙站到令狐广身旁。
令狐广稍一运功,气息便已顺畅,怒道:“怎么?宇文先生是要凭一人之力挑了点苍派吗?”
宇文超坦然道:“小生不过是行礼而已,令狐掌门不要误会。犬子被人杀害,现场捡到一块铜牌,听说是点苍派弟子所配的那种,小生正要山上请教。家严却说,点苍一向懂事,不至于做出如此不智之事。”懂事一词,本是用来说孩子的,宇文超竟拿来说点苍派,这话如此张狂,让人如何咽得下。
令狐广反唇相讥道:“还是令尊懂事,比阁下明智得多。需知点苍虽然身为侠义道,除魔降妖本是我等本分,可惜人力有限,未能除尽天下妖魔。令郎之死,虽属恶贯满盈,只可惜点苍没此缘法。一块铜牌,随便一个铁匠打得。阁下非要被人利用,点苍派只有一战。”此话已不留余地,本是不肯受辱,决意一战了。
不想此人不以恶名为耻,哈哈一笑,说道:“善恶之事,实是难说,凭令狐掌门一句话,说是没杀就是没杀。只是有一件物事,要请教令狐掌门,点苍掌门一言九鼎,量不至于无耻耍赖。”说着递过来一块铜牌。
第八回 老谋深算留后路 携手出
令狐广接过来一看,见是一块点苍派弟子佩戴的铜牌,仔细看了看,没有什么破绽,确实是点苍派所造。只听宇文超道:“本来我们也没当这就是点苍派干的,只是我家势单力薄,无力追查,还请阁下相助,三年之后再来请教。”说罢也不道别,径自去了。
令狐广运力送出回话,山野为之共鸣,“陷害本派,本派自当追查,不劳相托。”
如此虽然撑住了门面,但等于答应了他的要求。宇文超听他如此内功,也是一凛,心想,此人刚才缺乏江湖经验才着了我的道,当真动手,虽能胜出也需苦战,这样的人才若有两个,我就不敌。
看他去了,令狐广想:“此事答允得实在是窝囊,但不答应又能如何?自己不是正准备下山解决此事的吗?”转身吧铜牌递给曹猛,曹猛接过去仔细看了,说道:“这的确是点苍派造的,虽不敢说外人造不出,但很是困难,看成色,这种铜却只有云南才有的。我猜,就算是有人陷害咱们,也是偷了我们的铜牌。而我早已查过,点苍弟子没有人丢失了铜牌,所以这事很蹊跷,除非点苍派上层有敌人的奸细。”
令狐广道:“这铜牌非得有人新升任为铜牌弟子时才临时打造的,没有多余的,难道是银牌以上的弟子把自己以前用过的铜牌交给外人?若如此,只需叫银牌以上的弟子交出铜牌,是没有就是谁。”
曹猛道:“保不定就有人造的出假的,你这样查,如果查不出,得罪的都是点苍派中的势力派,你这掌门也就不用当了。”
令狐广听了,更增烦恼,这些天发生了许多事,急得他头发几乎白了一半。凡是抽到下山的人,都忙着打点行装,加紧练功,有的过于悲观,竟然还交代了后事,也有的认为是发财的机会,高兴得不得了。
终于到了出发日,大家站在议事厅前的空地上,出发的人站在外,送行的人在内。谢慎站在送行的队伍之前,大声说道:“我们点苍遇到了麻烦,有人劫了我们的财物,有人杀了人嫁祸给点苍派,倭寇劫掠我们,官府盘剥我们。今天,我们派出最强大的阵容去解决这些问题。勇士们!点苍等待你们的凯旋。点苍列祖列宗保佑你们,点苍在身后支持你们!”
出行的人齐声道:“我等虽死不辱使命!”
谢慎带领大家,一直送出大门,惠研送到山下,大家拱手作别。点苍派从此就教给惠研打理。
走出下关,曹猛问:“令狐师兄,半月不见,你不但容颜清减,头发也白了许多,这掌门难当啊!”两人嫌隙已解,曹猛便也称令狐广为师兄。
令狐广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一日,来到云南府,昆明城。
望湖楼的令狐老板是令狐广的族叔,大家就住了一天。望湖楼上,大家欢聚,吃着名菜,喝着兰桂蜜酿,品着龙门香雪。曹猛回想往事,说:“过了昆明,以后很长一段路比较荒凉,大家今日尽情欢畅,以后很久才能吃到好东西了。令狐兄,我有个把兄在江南,我们去叨扰他几天如何?顺便打探些消息。”
令狐广也道:“我有个堂兄在江南做官,到时候如跟官府打交道,可以请他帮忙,我们也去叨扰他几天,不过他为官清廉,可能招呼不周。”
大家说笑着又上路了。曹猛和令狐广却都是心事重重,心想此行艰难,一个不慎,有全军覆没之险。
过了昆明,到湖广岳州之前,一路都是荒蛮之地,人烟稀少,盗贼极多,又有些部族向来不服朝廷管辖。以往若是点苍派的人马过境,这些部族虽不服朝廷,却多少给点苍派一点面子。可如今点苍出了大事,江湖声望大跌,令狐广、曹猛二人着实担心途中出事,所以一路惴惴不安,不似以往出门那么轻松。平时只要挂了点苍派的旗号,即使无人守夜,也不需担心出事,这回却是加派人手,小心守夜。曹惇虽是前辈,弟子中有两人武功极高,但他本人武功一般,为人又有些天真浪漫,拿不了什么主意,全仗令狐广和曹猛二人主持。令狐广、曹猛二人有事向他请示,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拿不出什么主意。
果然到了贵州境内,就有一群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名大汉,生得十分威猛,光着上身,全身肌肉虬结,一脸络腮胡子,只怕有一丈身高。只听他道:“来往客商注意了,今年年景不好,小的们没有饭吃,特推我带领大家来收些过路费。”
点苍弟子中开路的人喝道:“大胆!什么人敢拦我点苍派的车马?”
只听那大汉大笑道:“点苍派?小的们听过没有?”
身后有人应道:“点苍派?听过的,原来可是西南第一大派,最近听说出了事,四处起火,在江湖上已是没什么威信了。”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没听过……哎哟!”
话音未落,人已飞出,落在队伍之后,灰头土脸、鼻青眼肿,众人见了,发一声喊,一下散得干干净净。却是曹猛早就憋了一口气,这下听他这么说,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一招就把那二百余斤的大汉扔了出去。点苍派众人这些天一直是心情郁郁,这时都不由出了一口气。曹猛道:“就算点苍派遇到点子事,也轮不到这些跳梁小丑来欺侮。”
令狐广道:“师兄好身手!我若是出手,决不能在一招之内把他扔出去。”
曹猛道:“点苍派出了点事,这么快就传了出去,看来是有人故意找上来了,今后的路可难走了。想我以前下山,途中无论山寨洞主,只有好酒好肉的招待,有谁敢来打主意了?”说罢,深深叹了一口气。
令狐广道:“是啊!如此小丑,在江湖上连个姓名也没有,不过占着身高力大,居然口出大言,说是没听过点苍派,看来我们此行得要走的风风光光,在江湖上重新打出字号来,让他们重新听听咱们点苍派的名声。”
曹猛道:“不错!定要叫那些敢于叫板的人吃些苦头,就算得罪一些人,也不能在堕了点苍派的名头。”
接下来的几天,天天都有人前来找事,有拦道的,有夜袭的,其中不少都是江湖上没什么名头的。大都大言炎炎,说是点苍派没什么名头,就算以前有,现在也不算了,要重新认识认识。多是曹猛出手,三招两式,就让他们“重新认识”了点苍派。还有些江湖上本来有些名头,听了谣言,说是点苍派内讧,好手大都伤亡,点苍派又是出了名的富,所以都来打点苍派的主意。那些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反倒好对付,只要亲眼见了曹猛,马上就下马赔罪,不敢出手。
令狐广道:“曹师兄,(本来曹猛比令狐广年长,但令狐广做了掌门,曹猛也不敢以师兄自居,所以两人互称师兄),你在江湖上可很有威望啊!”
曹猛谦道:“哪里,哪里,都是咱们点苍派的威望。”他二人本来不睦,令狐广接了掌门之后更是时有龃龉,如今派中出了大事,两人大局为重,距离近了不少,途中又一起打发了几起盗贼,再就是交流多了,此时渐渐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令狐广正要答话,前面忽然出来一哨人马,为首的一人背一张弓,一篓箭,大喇喇的拦在路中央。令狐广道:“这回我来打发吧!一路辛苦师兄了。”
曹猛道:“此人欠了我的恩,平时也一向不大作恶,等我来问他。”
没等曹猛发话,那人一见曹猛,赶忙下马,磕头认罪,喃喃道:“小的不知曹大侠在此,请曹大侠恕罪。”说着,“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曹猛道:“我说张狗儿,上次我饶了你性命,你自称痛改前非,这番不但又抢劫,而且抢到我头上来了,这是从何说起?难道我救得你,却杀不得你?”
那张狗儿道:“请曹大侠饶命,曹大侠不知,现在江湖上都说点苍派不行了,高手们都内讧死……,死……了,已是丢了几十趟镖。小的受了曹大侠厚恩,本来还是不该来。但日前有个年轻公子,大约三十来岁,说是如果点苍派车队路过,凡不出来拦截的,都要全寨死绝。小的牙缝里才蹦出半个‘不’字,这眉毛胡子全没了。”
这时大家看到,张狗儿眉毛和胡子果然是没了,不但剃得干干净净,而且竟然没有半点伤痕,那出手的人剑下的功夫果然了得。
曹猛道:“你看清他怎么出手没有?”
张狗儿道:“哪里看得清?连剑也没看他拔,只觉脸上一凉,就似乎看他把剑放回剑鞘。兄弟们看了小人,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要不是照镜子,我还不知道,所以很怕他的剑法。”
令狐广道:“一招剃了了两道眉,那也没什么,这胡子和眉毛不在一条线上,这么快就一起剃了,着实不易。”
曹猛道:“那人是否一身白衣?”
张狗儿道:“是,是,是,曹大侠知道就好!”
曹猛道:“什么知道就好,难道我怕了他?”
张狗儿道:“不是,不是,曹大侠知道就信了,不至于杀了小的。”
曹猛道:“还不快滚!再让我看到,非宰了你!”那张狗儿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边跑边说:“待我放风出去,破了关于点苍派的谣言,报答曹大侠的不杀之恩。”
令狐广道:“曹猛师兄,咱们恐怕要给这张狗儿留点记号,不然他说不定真给宇文超宰了。
曹猛道:“他们自己会去办,不用咱们操心,他其实是想劫咱们,只是见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才这么说的。”
令狐广道:“又是宇文超?”
曹猛道:“肯定又是宇文超!”
令狐广道:“不错!看来此人武功在我等之上,不知他有何用意。不管如何,此路可艰险多了,只怕我们失的镖也是他干的。”
曹猛道:“不错,我看那天他偷袭令狐师兄,内功着实不弱,今天又见了他的剑术,果然在我等之上,此番前途凶险哪!”
终于来到当日失镖的小镇,刚一进镇,有人一见曹猛掉头就跑。曹猛早已看见,哪里还跑得了,两个箭步,已把那人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那人大叫:“曹爷饶命!曹爷饶命!”
曹猛喝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