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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澍道:“大哥,你不要老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三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你这不是太过妄自菲薄了吗?”
段沣怒道:“咱们家的八阵图可不是吃素的!”说着脸上已是乌云密布。
段沛虽然是老大,但却是庶出,所以由段沣做了族长,此时见段沣发怒,也不敢跟他翻脸,只是打了个哈哈,找借口出去了。
段澍看着他的背影,气呼呼道:“莫看他功力深厚,偏偏胆小如鼠。”
段沣道:“算了,咱们不要大事未举就来个窝里斗。”
令狐广一行出得庄来,有了段家相助,一切顺利,事事有段家三奴出面,车马舟船样样现成,帮会门派也不需打点,人人听说点苍派和段家来人,自是热情招待,处处通行无阻,数日之间就到了南京,尚在其他人先到。柳涛早得到知会,到码头迎接。回报情况,说是宇文家并未来找麻烦,官府也已由段家打点,减了摊派。只是沿海一带,倭寇闹得很凶,各项生意,已陷瘫痪。损失巨大,而且与日俱增,须得撤回生意。倭寇非常残忍,不但抢劫财物,而且不问男女老幼,一概滥杀,所过之处家无全室,妇无完节。沿海一带,早已闻风丧胆,官军无能,屡战未平,反倒骚扰百姓。豪强海盗,多有勾结,现在已是田无人种,盐无人收。
令狐广和曹猛听了,觉得宇文家的事情似乎尚比原来想的要好得多,心便放下了一半,只是倭寇势大,除非朝廷出兵,不然很难对付。
曹猛道:“令狐师兄,咱们下一步该当如何,还请掌门吩咐。”
令狐广和他相处数日,知道此人可抬不可压,于是谦逊了几句,说道:“早听说,倭寇横行,残忍嗜杀,奸淫烧杀无所不为,我等正道中人,岂能视而不见,明日我等便去沿海州府去打倭寇,纵然粉身碎骨,也是无怨无悔。”
众人都道:“异族入侵,自是头等大事,自当先与倭寇拼个你死我活!”
这时忽报有曹猛的异性兄弟宋清风来见,曹猛连忙外出迎接。大家听到宋清风这个名字,都觉得十分儒雅,多半是像令狐广般的人物。出来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令狐广自然比不了他的豪放粗鲁,曹猛在他面前也敢称英俊小生。来的是一个虬髯大汉,身高没有一丈也有九尺,既健壮又肥胖,只怕不下五百斤,后面跟着五个高大的女子,也都十分健壮,比之一般的男子,还要高大几分。曹猛一见他,连忙迎了上去,两人见面,也不抱拳,都重重拍了对方一掌,虽说是朋友见面,但这一掌,旁人都知,要是拍在常人身上,不死也是重伤,幸好两人功力深厚,却也都皱了一下眉头。旁人从而得知两人交情匪浅,而宋清风武功也同曹猛在伯仲之间。
只听曹猛道:“几年不见,你老兄武功大进了啊!小弟可要甘拜下风了。”
两人说了几句,曹猛才向点苍派众人引见。那宋清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见了点苍掌门也只是点头而已。但看见江南目光如电,身体四肢无一不松,随时可以出手的样子,倒不免多看了两眼,问道:“这位孟公子虽然年纪轻轻,倒是很有高手风度。”
曹猛又向他说了江南的情况,宋清风点头道:“不错,果然是少年英雄,改日招赘到我家,当我半个儿子。”江南听了,一下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话也说不出来。
曹猛笑道:“扯淡!你这个老鬼,居然拿自己的女儿开玩笑,简直太没人性,还不给我闭嘴!你来这是专程找我,还是碰巧路过。”
宋清风笑道:“听说你老兄来江南,也不来见我,倒让我眼巴巴赶来见你,我呸!你这厮居然一点没变,还是风采依旧,你他妈的老妖怪,是不是吃了唐僧肉。”
曹猛大笑道:“哈!哈!哈!你老哥,我吃唐僧肉能少了你的?我这次来江南是有要事,先公后私,随后再来见你!”
宋清风道:“奶奶的!你老小子能有什么正经事,来找老相好还是寻私生子,他妈的,说出来,老子在江南一代也有些名气,要我帮忙的,只管吩咐下来。”
众人见他名字风雅却言语粗俗,都笑了起来。只听他又说:“谁敢惹你,你这种混世魔王,你不找人麻烦人家就可还神作福,你还能有什么事。”
曹猛正色道:“宇文垂……”
“噗——”宋清风一口茶喷得满地都是。“宇文垂?!没事你惹他干什么?”
曹猛道:“要想死我不会上吊抹脖子?我去惹他?”说完,向他简单说了情况。
点苍众人听曹猛这么说,都觉失了点苍派的身份,轰然道:“怕他什么,顶多一死。”
宋清风冷笑道:“死有什么?老子不知死过多少次!只是江湖传言,无论男女,败在他手上,都要受他侮辱,武功越好的他越来劲。挨一剑倒没什么,可要先挨一炮可就不上算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此人还好男风,那可比死了还难受,怪不得人人闻其名而惊恐,听其字则战栗。有人却还没听懂,不知“受他侮辱”是何含义,旁人解释了,都不觉一惊,胆子小的脸都绿了。
曹猛道:“对付宇文垂,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就不要进来掺和了。”
宋清风:“放你娘的屁!你老兄的事就是我的事,谁叫你救过我的命。你要看不起我,今日就跟我割席绝交,不然我非跟你一起,顶多我自杀就是,犯不着被他一炮!”
竟然还是有人不懂,问道:“宇文垂厉害是因为会使大炮吗?拿炮不便携带,我们不用怕他。”说得大家都笑了,也不好再解释。
曹猛道:“那好,明天我们去打倭寇,带你去过过瘾。”
宋清风道:“老子早就想去了,只是一个人力量也忒单薄了些,这些狗娘养的倭寇。”
看他俩言行举动,果然是过命的交情。原来宋清风本是江西的豪杰,被官府擒拿,由曹猛救出。他没有儿子,只有五个女儿,取名招娣、引娣、连娣、换娣、宝娣,可他无论怎么招、引、连、换、保,始终没一个儿子,就把女儿当做儿子养,人人会武,结果没人嫁得出去。一时引见,果然人人健壮,粗脚大手,都没有缠足,面目倒还清秀,长得非常相似,名字也差不多,连他自己也叫不清楚。
五姝都是在江湖上走动惯了的,见了外人也没什么羞涩之意。各人背着一张弓,腰悬一袋弹丸,看来都是使弹弓的好手。都跟宋清风一样,没读过书的样子,粗犷之处,不亚于宋清风。晚间大家喝酒吃饭,五姝都是一起大碗喝酒,大声划拳,十分豪放,全无女子态度,皆是男儿模样。江南看她们五人,个个都比自己强壮,无论说话做事,远比自己粗犷豪迈,虽听曹猛说宋清风是开玩笑,还是当心那老儿非要招赘自己。
第十回 奇人率众御外辱 群豪齐
第二天,众人商议如何去攻打倭寇。宋清风道:“我就是浙江人,也最恨倭寇,早就想杀几个倭寇出气,可是一个人力量单薄,难以成事。各位来到此地,我很是高兴,不过就咱们这几个人,若是遇上小股倭寇,倒也可以一战,但若是遇上倭寇主力,咱们就得为国捐躯了。咱们有用之身,可不能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
令狐广道:“我有个宗兄令狐康,现在浙江宁波府作定海县令,要不我们去那帮他。他既然为官,多半有些官军,咱们混在官军中,或许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 众人轰然叫好,当下令狐广请曹惇坐镇南京,自己带人去杭州。
来到杭州,正巧遇到丐帮好汉、当地豪杰正准备去抗击倭寇,正为去哪和选举盟主争执,令狐广一到,立刻当选,令狐广的宗兄在定海,那里就是倭寇经常活动的地方,所以大家定下先到定海。
倭寇,开始是些被革去日本武士头衔的浪人,国内战乱,生计不佳,遂到中国沿海抢掠。明永乐年间被总兵刘江打破,一度衰弱。后来见利益极大,渐有商人,是甚至诸侯支持,又有汉奸参与,有的地方甚至是海盗为主,其势又强。在中国沿海烧杀抢掠,奸*女,无恶不作。
这一日,浙江巡抚派一千总领兵进剿。有明一代,最为*,吃空饷极为流行,千总手下有六七百人已算不少,而且将不知兵,兵不知战。而且许多兵员都是来自所谓的军户,若是没有儿子前来顶替,再老也得当兵,所以军中老弱病残不在少数,兵器大多自备,军饷又时常拖欠,士气很是低落。这千总带兵来到沿海剿倭寇,知道自己不过六百来人,多是老弱羸兵,而且缺乏训练,所以专拣倭寇烧杀已过的地方走,以免碰到倭寇。这日正在行军,只见前面出现倭寇六十余名。千总不知日本浪人都是从小训练,武功人人以一当十,且倭刀所用精钢在当时也是极佳的材质。本来,明军训练不佳,兵器又差,如及时布阵尚可一战,可他不懂兵法,不明敌情,看敌人不多,竟然轻敌,也不布阵,便草率地下令进攻。于是,明军竟怀着轻敌之心,看倭寇个子较小,人人以为手到擒来,蜂拥向前,上前抓人。结果,前面几十人兵器折断,脑袋落地,后面的抱头鼠窜,六百来人竟然大败。被杀数十人。逃回来的路上,见有几十百姓逃难,上前杀个干净,将首级去请功,占着朝中有人,竟升为副将。
当时为杭州知府的令狐康参了他一本,立即龙颜大怒,锁拿进京待罪。令狐康也因此而得罪权贵,被贬为定海县令。定海临近杭州湾海边,倭患最是严重,历任县令或逃、或罪、或死,没人愿去,令狐康却欣然前往。进到县衙一看,只有两名衙役,他到任以后,组织民兵,不三月已得五百余人,和当地豪强接堡连坞,抵御倭寇,又诱捕汉奸,杀之示众,定海一带海防渐有成效。却又被人参了一本,说是官民勾结,图谋不轨。这一天,正在县衙理事,突然来了两名锦衣卫,准备抓人,百姓堵在门口不让抓,有的大骂锦衣卫诬陷令狐康,有的大喊冤屈。正热闹间,忽听有人来报,倭寇来犯,约有一百多人,已在三十里外。县城一下跑了个清静,只剩几百人。
令狐康说道:“两位大人且慢,待我平了倭寇再随大人们走。”
两名锦衣卫互相望了一眼,低声商议几句,一人道:“好,咱们就在这里等你。”
令狐康道:“两位大人要不要随百姓们出去躲躲?我不会逃走的。”
其中一名锦衣卫道:“不必,百八十名倭寇未必能拿爷怎么招,让你走了咱们可担待不起。”
令狐康也就未再说话,忙着带领剩余百姓收集器械上城防御,这些百姓,都是自愿留下,人人奋勇,战斗力在官军之上。两名锦衣卫见他指挥若定,也不便抓人,二人武功不错,也没逃走,都想看看倭寇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令狐康唤来几个个民兵头领,吩咐如此如此,于是一些人找来全城弓箭,把会射箭的数十人布置在城上,其余百人挑土担石,架锅设灶,还有的收集棉被、胶水、瓷器等物,城中有一门土炮,是永乐年间所造,令狐康叫数十人去搬来放在东门之内,准备停当,坐在县衙打盹。没将倭寇放在眼里,也不管两名锦衣卫。不过一个时辰,只见一队倭寇乘船而来,约二百来人,到得离成一里,弃舟登岸,气势汹汹向城东走来。
之前两次,倭寇未遇抵抗,城中军民落荒而逃,倭寇进城烧杀一番,不等官军主力到来,早已逃遁。这次倭寇也认为不会有抵抗,所以大喇喇的,也不带什么攻城器械,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了。令狐康令城头军民偃旗息鼓,趴在地上,不发一声,远远看来,便如空城一般。倭寇见城门紧闭,便拿出钩锁,甩上城头,攀墙而上,忽听刀声响处,绳子砍断,第一批*个人已跌下城头。城下人本未做攻城准备,东张西望得只等着第一批人进城开门。此时见第一批人跌落,忙着拿出钩锁,忽见城头火起,数十床浸了油的棉被已着火落下,城下草木皆着,一时之间已有数人被棉被盖住,惨叫之声迭起。急忙退时,城头数十弓箭齐射,有数十人中箭。倭寇本极悍勇,不少人拔出箭,拼命向前,幸好令狐康浸油的棉被仍在燃烧,靠近不得。弓弦响处,又有数人中箭,只是弓非强弓、弩非硬弩,射箭的人又未受过训练,中箭而亡者不多,但带伤者却也不少。
倭寇多是好勇斗狠之徒,此时挑开着火的棉被,冒火突烟而上,城上军民见倭寇悍勇至此,无不骇然,倭寇大声叫喊,城头百姓都有些慌张,只听令狐康叫道:“他们说不留活口,跟他们拼了!”,城上军民一听,只有硬着头皮,拼死作战。此时只见城头石块,瓦片如雨而下,但倭寇死战不退,城上又洒下石灰,令倭寇眼不能睁。接着拼命射箭,倭寇中箭者已逾百人,两名锦衣卫在钟楼看得兴起,又听日本人说不留活口,当即跳上城头参战,当场将刚爬上来的两名倭寇砍下去,他二人岂是寻常百姓能比,就是倭寇,他们也没放在眼里。城上又用锅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