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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胸中暖气渐渐消失,眼睛可以睁得开了,一睁眼,看见若雪和自己面对面坐着,掌心相对,自己的暖气正从手心流出。她并没有施展内力把毒物推走,而是向她身体内吸引这毒物。他忽然觉得不妥,流到若雪体内,那不是该她死了么?他想挣扎,但被点了穴道,想说话,哑穴也被点了。若雪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表情坚毅而决绝。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江南觉得自己好了,若雪却还不分开手,又过了一个时辰,若雪放开他的手。强笑了一下,问道:“你好些了吗?”
看他不答,忽然莞尔,想起江南是被自己点了穴道的,便解了他的穴道。江南一下哭了起来,一是自己死里逃生,一是若雪这种救法多半害了她自己。若雪忍泪道:“江南哥哥,你哭什么?”
江南道:“你把我体内的都吸到你体内,这不是害了你么?”
鹤鸣一听,立时大惊,流泪道:“若雪妹妹,你,你,你……。”
若雪道:“我吸毒之前,感觉你是中了一种奇热的毒,所以我服下了几种奇寒的药,几乎到了中毒的程度,然后才给你吸毒,但现在我感觉可能还是不行。以我的功力,还有我服的药,再加上我以后还是可以服药,我想我活一百二十天没有问题。我听说,在川西藏边的雪山上有一种红色的雪莲,可解百毒,而且正好是奇寒之物,多半能够解了此毒。可惜川西高原茫茫无边,恐怕找不到吧。”
江南已经站起身,准备出门了,不管那雪莲解毒的说法是真是假,他决定立刻去找。若雪忽然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各人忙退了出去,若雪却拉住江南和鹤鸣,说:“干脆你不要去,让别人去,你在这里陪我,如果找不到,让我死在你的怀抱,我也心满意足了。鹤鸣姐姐,你不会反对吧!”
鹤鸣唏嘘道:“当然不会,你是我们的大恩人,我去找药,让他陪着你。”
江南道:“我要去,不然我会内疚一世。如果取药的时候需要武功好,或者要从高手手中夺药,别人总不如我。”说着站起身,从墙上取下“寒霜”剑,跨上宝弓,大呼“备马”,就要走出。他一见若雪,相思之情禁不住如泉而涌,但强自压抑,早一点上路,早一分拿到解药,若雪就多一分希望。
若雪道:“记住!一百二十天,找不到也要回来,让我死在你的怀抱。”
江南道:“我一定会拿着药回来。”转身已是出了房门。
若雪叫道:“回来!”话音未落,已是越出窗外,身法毫无阻滞。
江南转身回来,问道:“还有何事?”他虽见若雪身法轻灵,但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是初中毒时并没什么,后来才越来越严重。
若雪拿出一块木牌递给江南,江南见上面写着“北镇抚司”便问道:“这有何用?”
若雪道:“这是锦衣卫的信物,你拿着它,可以驰驿,跑得会很快,还有人指路,不到半月就到川西了。不然,累死了也要个把月。记得对驿丞要凶一点,不然不像锦衣卫。然后你可不要太过迂腐了,不要什么事都讲情理法,灵活些,我每天要运功逼毒,不能陪你去,你要小心。”
江南说道:“知道了!鹤鸣,好好照顾若雪。”说道“雪”的时候,人已在院外了。轻功如此之好,连熟悉他的鹤鸣和若雪也大吃一惊,他的轻功又进了。江南想到自己家里那几匹劣马,还不如施展轻功更快些,所以未等马匹备好,早已上路。
第四十八章 卿为解毒能舍命 我
却说江南出门之后,一路奔向城西的驿站,心中对若雪既感激,又愧疚。不想出城三十余里,竟然碰到了宇文垂!双方狭路相逢,不由都是略微一呆,江南已经飞也似的过去了,宇文垂在后面追来。若是平时,江南定会想办法迂回回去,和点苍四剑、吴氏兄弟、宋清风和鹤鸣联手对付他。但此时实在是耽搁不起,所以只好向前逃。他一路飞奔,宇文垂来追他,云南会馆那边的人也就安全了。
逃了半个时辰,已跑出五十余里,宇文垂早给他甩得无影无踪,看来他的轻功还在宇文垂之上。跑到驿站,弄了匹马,一路向西狂奔,遇到驿站就换马,居然日行六百余里。心想宇文垂肯定给自己甩了,不禁又有些担心宇文垂去找点苍派的麻烦。若雪是梅寒林的女儿,宇文垂多半不会动她。
这么赶了十来天,已到了四川境内,实在累得几乎吐血,在江州城外的一个驿站睡了一天,江南虽然心急,但知道如果自己累倒,若雪就更没有希望了。第二日刚刚睡醒,正准备吃饭,忽然听到有人问:“驿丞何在?”
一个人回道:“小的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那人道:“有个年轻的锦衣卫从这过去没有?”
江南大惊,这不是宇文垂是谁?他怎么可能跟到这里来。忽然醒悟,自己每过驿站,都要问路,又拿着“北镇抚司”的腰牌,对宇文垂样的老江湖来说,这不是摆明了给他指路。一转念,心中暗喜,宇文垂不可能去找点苍四剑的麻烦了。
却听驿丞道:“北镇抚司的那位大人正在里面喝茶呢!大人里边请。您的堪合……”
“砰”,有人飞出落地。
江南哪里来得及细想,一溜烟,从窗子飞出去了,刚刚飞出窗外,已听见宇文垂进了屋子。江南哪敢停留,脚步不停急忙溜走,宇文垂从后面赶来,江南发力狂奔,宇文垂又渐渐没了踪影。江南方醒悟过来,宇文垂没自己跑得快,但他内力深厚,时间长了就渐渐赶上来。就像当年自己和若雪进北京一样,若雪跑得比自己快,但六十里以上便不是自己对手。此时虽然领先,但时间一长,很有可能被追上。于是稍稍放慢,调整呼吸,自己内力悠长,如果不慌不忙,领先如此之多,未必会被追上。
不几日,到了成都,那也是当时的十大都会之一。哪十大都会?两京、苏州、杭州、扬州、益州(成都)、江陵(荆州)、开封、大同、洛阳。成都虽在蒙古南侵时毁于战火,此时经过二百余年的修复,已然焕然一新,十分热闹。江南决定在城中躲上一两天,让宇文垂抄到前面去,到时候自己反可问驿丞是否见到宇文垂,绕道而走,自可摆脱了他。虽然赶时间,但如果撞上了他,也就不用赶了。在江州城外,若非宇文垂大声说话,自己未必跑得了,以宇文垂的武功,若是给他缠上,连轻功也发挥不了作用。
过了几天,江南出城,在都江堰以北的一个驿站,看到个被打伤的驿丞,便拿出“北镇抚司的腰牌,问道:“我是北镇抚司的钦差,专门缉拿一个冒充官员驰驿的逃犯,此人武功极高,他是不是来过,现在向哪去了?”
那驿丞见又锦衣卫来缉拿上午打伤自己的人,高兴地道:“上差,今早有个长须的中年人,身着四品补服,说是要找一个年轻的锦衣卫。我说不知道,便给他打成这样,就指点他往北去了汶川方向。”
江南道:“好,我去追他归案。”说着向北“追”出,走去一段,掉头向南,直往峨眉而去,他已在成都问明道路,准备经峨眉迂回到雅安,然后再向川西、藏边而去。来到峨眉山下,此时他所虑者,已不是如何摆脱宇文垂,而是如何找到那种红色的雪莲了。
来到报国寺,江南向寺中一位老僧打听。真是善人善缘,老僧指点他,藏边确实有一种红色的雪莲。据说只要很高的雪山上都有,也不算怎样稀有,其中有一座极高的雪山,山下有一条很长的冰河,哪里并不冷,却偏偏有一条冰河,冰河下的山谷里有一处沸泉,在那里的雪山上比较容易找到。
江南大喜,倒头便拜。那老僧又告诉他,其实红色的雪莲同白色雪莲本是同种,只是生长的地方不同,长出的花颜色也不同,药性的确强大些,但也可以用较多的普通雪莲替代。让他不必去找红色雪莲了,此地到处可以买到白色雪莲,让江南多买些白色雪莲回去。但江南觉得若雪说的话不会有错,现在时间还宽裕,不如尽量去找红色雪莲,万一是老僧想要兜售他的雪莲,这个当可上不起。当下辞了老僧出来,刚一出寺门,大吃一惊。
第四十九回 危机四伏千里路 命
却说宇文垂向北追出,追到下一个驿站,并没有江南经过的痕迹,知道那驿丞乱说,当下回到先前的那个驿站,驿丞见了,不由大惊,掉头就跑,却哪里跑得掉,被宇文垂像捉小鸡一样提起。宇文垂将他重重一顿,厉声喝问:“逃什么?早上我问过你的那个锦衣卫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居然敢骗我,还不快说!若再有半句假话,我把你撕成两半!”
驿丞哪敢不说,战战兢兢道:“那位锦衣卫大人在您去了以后才到,说是要去缉拿您老,我说您往北边去了,他就跟去了。”
宇文垂道:“你看见他往北去了?”
驿丞道:“小的哪敢说谎,他确实往北去了,我亲眼看见的。”
宇文垂明明从北边过来,途中没有遇到江南,于是喝道:“你当真亲眼看见的?”
驿丞吓得抖作一碗水,结结巴巴道:“小……,小的……亲眼瞧见,他确实往北边去了。”
宇文垂量他不敢欺骗自己,且知道江南才智,略一沉吟,想他必是向北走了一段又掉头南行,他把自己骗向北方,他自己定是向南去了,于是向南追来。一路思索,想不通江南为何会跑到自己后面,以自己的武功见识,绝不会超过江南却又没发觉。
江南觉得自己摆脱了宇文垂,自己连日奔跑,疲惫不堪,而现在离藏边已经很近,所以赶得不快。不想从报国寺中出来,竟然和宇文垂几乎撞个满怀。
江南大惊,虚攻一招,掉头就跑,闯入寺中。但他离宇文垂太近,宇文垂一掌劈来,劲力极强,虽未及身,已感气息不畅,江南只得回身接招,看来是逃不了,只有就地决战。江南并不担心自己,却担心拿不到雪莲,救不了若雪。于是勉强接了一掌,虽然并未碰到宇文垂的手掌,但掌力已令江南气息不畅。江南不敢恋战,转身又逃,但宇文垂又是一招劈来,这次更近,掌力从后面传来,声势惊人,让江南不得不再次回身一掌接下,若是掌力打在背上,非受重伤不可。虽然江南双手只是接到劲力,并未跟宇文垂对掌,还是给打得向后退出半步,心中惧意不由大增。
峨嵋派是当今天下四大门派之一,山下果然是藏龙卧虎。宇文垂正待拍出第三掌,然后跟进一步就可缠住江南。没想到,斜地里蓦地一掌拍到,竟然化解了宇文垂的一掌,同时有人说道:“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江南得此空隙,直向后山去了。回头一瞟,只见一名老僧被宇文垂一掌击退,大口鲜血喷出。江南知他不是宇文垂三招之敌,虽想回去看看那名老僧情况如何,但知道机会一纵即逝,只得向前狂奔。
宇文垂也不恋战,在后面紧紧追来。由于下山的路正好被宇文垂挡住,江南只得越过后墙,向山上跑去。峨眉山极高,山路弯弯百里有余,又是上山,江南很快就把宇文垂甩开,但知道宇文垂内力深厚,不久就会追上来,只得继续全力奔跑。
江南在点苍山学艺的时候就发现一个现象,山越高,就越冷,在山顶练武就越费力,他一直认为是山顶湿寒之气所致。幸得他在马龙峰顶思过三年,早就适应了高山的寒冷与潮湿,此时上山并不觉得怎样费力。由于山路只有一条,跑出四十余里,就发觉宇文垂已经可以看得见了。不久之后,两人之间距离越发近了,就只有一箭之地。又赶了十余里,已是呼吸相闻,若是再追上几里,就可能被宇文垂的掌力打到。
江南心中有些绝望,此时四下无人,也无房屋,无处可以藏身,也不会再有人出手阻止宇文垂追来。往前看见不远处有一处悬崖,决定到那里跳崖自尽,免受宇文垂侮辱,自己只好先走一步,在另一个世界等着若雪。江南已然尽力,怎奈天意如此,造化弄人,却也无可奈何。等到了那处悬崖,忽然发现,宇文垂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变远了,难道宇文垂也到了强弩之末?于是接着往前跑,再跑数里,宇文垂又被甩开很远。宇文垂也觉奇怪,为什么今日跑起来有些腿软。江南猜想,随着山越来越高,人跑起来就会越来越费力,自己在马龙峰上三年,这山没有马龙峰高,自己不受影响,而宇文垂多半从来没上过如此高的山,所以就跟不上自己。
若是再有十几里山路,宇文垂非给甩得无影无踪,可惜已到了山顶,无路可走了。江南站在金顶,舍身崖边,准备跳崖,远远看见宇文垂已经上来,离山顶不过百余丈。忽然想到:“宇文垂在这里既然跟不上我,多半武功也打了折扣,未必是我对手,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