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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攻为守,连攻带守之间向前逃走。若是换了一般的一流高手,就算避开此剑也留不住他,若是武功稍次,这一剑就可要了对方性命。但若雪家学渊源,又得江南指点,武功之高,绝非孙菁所能梦见。而且她轻功极高,竟然身形不动,也不反击,却能顺势后跃,后退的速度竟比孙菁出招还快!
她这一退主要就是想看看孙菁还有多大能耐,如若不然,若雪想都不想就有两三种办法可以击倒他。孙菁佩戴金牌,在点苍派第三代中已算是佼佼者,比之令狐广等也只是稍逊一筹,这一招竟然扑空,立时大惊。他做梦也没想到过世间竟有有这样的武功,愣了一下,不知该当如何。
若雪不动声色,孙菁略一迟疑,再度向若雪出招,这次已失去的偷袭的突然性,哪能敌得住若雪这样当世难得的奇才。剑光闪处,已被若雪挑落了长剑。本来若雪要想胜他,虽不困难,但也需拆上几招,若雪为了后面问话方便,不得不冒险出手,跟他抢攻,根本没有考虑防守,一招之间已制服了他,险些被他刺中。
孙菁做梦也没想过世上有人能一剑挑落自己的长剑,他的内力稍弱,但剑术犹在时英之上,跟惠研相比也是略有过之,此时却莫名其妙丢了兵刃,连对方如何出手也没看清,心中一惊,冷汗直下。孙菁定睛一看,前面是一位极美的少女,美到如此程度,不是仙女必是妖精。她夺取自己长剑的方法,不是仙术就是妖法,若是武功高强,决不可能高到如此程度。孙菁失了兵刃,惊得目瞪口呆,痴痴望着若雪。
若雪凝息凭气,一动不动,连呼吸也没有,孙菁更是害怕。见孙菁已经被震住,若雪运功说话,让周围的环境随着她的声音共振,令孙菁听起来四周都有人在说话,让他十分恐惧。若雪道:“你是孙菁?”
孙菁道:“是,你是……?”
若雪道:“住口!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只管回答就行了。”
见孙菁果真不敢再说话,若雪厉声道:“你杀了时英,戕害同门,该当何罪?”
孙菁听见四面都有声音,但只有前面有人,而且此人美得非同寻常,声音也十分清越,虽然厉声喝问,语音仍然是那么的动人。心中觉得眼前之人绝非凡人,便不敢说谎,又想推脱责任,便道:“我也是受师父之命啊。”
若雪道:“惠研是时英的师父,就算杀了他,也无不可,所以罪责该由你来承当。”
孙菁道:“我是迫不得已,师父正说起害死师祖的事,时英刚好走到门口,我怕泄露,所以……,你是……”说话间有些语无伦次,语调战战兢兢。
若雪道:“杀死时英就算怪不到你,可是你为何杀死时清?”
孙菁道:“我没杀她。”
若雪道:“反正你已死定,不认罪也不行。”
孙菁道:“就算死,也不能背这个黑锅。”
这时候,若雪说话时没注意运功,让孙菁听出她的声音只是非常清越而已,而天色朦朦亮起来,孙菁发觉若雪不是神仙,立时去了惧意。“呼”的一掌向若雪拍来,同时全身向前一扑,拼着挨上一剑,也要伤到若雪。但若雪剑术轻功造诣之高,绝非孙菁所能梦见,一剑刺中孙菁百汇要穴,同时略一后退,避开了他的垂死一搏。
第六十八回 多年疑案一朝解 半
江南听了若雪诉说,感激得拉住她的手,不知说什么好。鹤鸣看了,心里一酸,心想一定要为江南做一件大事。若雪是她和江南的恩人,这个恩是无论如何也报不了的,她对若雪充满了感激之情,但此时此刻,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由于东厂的人已经对望海楼清场,江南无法再在里面打探,当晚三人便在望海楼外守候。三更过后,忽然听到望海楼内似有打斗之声,接着一个人影忽然窜出,后面跟出来三个人,若雪立时追上去了。
接着又出来一个人,后面又跟出三个人,江南又跟了过去。等前两拨人走远,一个身矮小的人闪了出来,想着相反方向走去。鹤鸣悄悄跟在后面,她轻功不如若雪,跟的时候很是谨慎。跟出一段距离,只见前面树丛中跃出四个人,各持兵器。鹤鸣才知东厂行事果然精细,虽然有不少人进去,外面还安排了不少人埋伏。只见那个矮个子忽然投出几件暗器,同时拔刀跟进,数招之间,几人都已丧命,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鹤鸣也不由惊叹此人的武功高强和行事狠辣,更加谨慎的跟在后面。那人似乎也没发觉,在前面安安稳稳的缓缓而行。鹤鸣渐渐跟得近了,那人还是没有发觉,正当鹤鸣准备上前拦住他时,他忽然就地一滚,闪向路边灌木丛,同时向鹤鸣投出十件暗器!
这十件暗器,按着上下左右中五路打来,任你武功高强,也被封住去路,而且他突然发出暗器,带有偷袭的味道,就算一流高手也是必中无疑。如果伸手去接,多半那暗器带有剧毒,只要擦破一点油皮,恐怕就得送命。
“忍者?”鹤鸣一惊,她虽然未杀过倭寇,但对倭寇的事也耳闻目染了不少。幸亏她曾得江南和梅寒林传授武功,虽然不如江南所悟,但此时武功也是非同小可。以她的身手,只要向后一个铁板桥,让身体及时横过来,保持身体横在空中须臾,暗器就可飞过。但是,这样一来,就会向后退出数尺,而且还有了一个向后的冲力,很难再追上前面那个忍者。拔剑去挡自然是上策,但当今天下,恐怕只有江南一人拔剑能够如此之快。
江南的武功,可以说是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的传授,鹤鸣虽然所悟不多,但她的武功也是高得常人难以想象,她竟能听出那暗器仿佛是锋利的薄片。当下顾不得细想,一咬牙向上轻跃,身体蜷缩以避开上下左右四路的暗器,双手分开去硬接中路的暗器。她这下十分冒险,如果错判对方暗器形状,被刺伤手掌,恐怕等不到江南前来营救。忍者所用剧毒,鹤鸣是听说过的,但她为了帮上江南的忙,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她不但深爱江南,而且也为江南当年舍命相救自己和杜家庄心存感激,时刻想要报答江南的恩情,所以为了帮上江南,也是不顾性命。
当她双手接到暗器时才放下心,那暗器果然是薄片,而且被她牢牢抓住。她来不及细想,双手一挥把两枚暗器想敌人前面掷出。同时感到头顶、脚底、左右两肩各有两枚暗器飞过,都在毫厘之间,头顶的两枚甚至削去她的一绺头发。若是武功稍逊或是应变稍慢,早已毙命,鹤鸣虽然避过,却也花容失色。
那忍者一声喝彩,轻松“收回”的暗器,但也因此而略微受到阻碍。他脚步稍慢,鹤鸣已然拔剑跟进。那忍者亮出短刀,滚地一刀直砍鹤鸣双腿。鹤鸣得江南说过忍者出手,知道他们身法奇特,忽而在左,忽而在右,看似攻下,实则攻上。幸好江南也传授过鹤鸣如何对付忍者,当下鹤鸣不慌不忙,既不跃起避开,也不用剑抵挡,而是占着剑长刀短,向前一跃,一剑刺出,身体笔直跟进,和自己的长剑连成一线。这一招以攻为守,看似身体和长剑是全力一击,实则身体藏在剑后,剑既做了进攻的武器也做了防御的盾牌。
那忍者果然已经跃起,一刀横砍。若是鹤鸣刚才跃起闪避,那么上面这一刀就很难应付,即使接得下来也必十分狼狈,而且必将丧失先机。但鹤鸣这招出得别出心裁,充分利用了剑长刀短这一优势,让那忍者立时丧失了主动。
等到双方都落地时,鹤鸣已是占了主场,那忍者想要反客为主已是很难了。电光火石只间,两人已拆了十余招,那忍者陷入被动,已经处处受制,甚至腾不出手发暗器。鹤鸣也是捏着一把冷汗,她知道,这忍者不是一般的忍者,他不但精于忍者的武功,而且对中华武功也有小成。
幸好鹤鸣曾得点苍派一位前辈和孟江南、梅寒林三大奇人传授,武功也是十分惊人。面对那“忍者”的怪招,虽然心中十分紧张,武功难以完全发挥,但手底已是很硬。跟那人抢攻数十招后,很快掌握了主动,基本控制了局面。
拆了数十招后,鹤鸣惧意渐去,剑法发挥到了十足,那忍者哪里还接得住。早已是遮拦多进攻少,渐渐手忙脚乱,出手没了章法。“嗖”的一声,兵刃已被鹤鸣挑飞,飞出十余丈外。
那忍者非但武功高强,而且动手的经验十分丰富,他虽败不乱,竟然空手反击,招招是拼命的招式,而且发出疯狂的呼喊。鹤鸣见他面目狰狞,怪声狂喝,出手再也不顾性命,全力向自己扑来,心中不由害怕,武功有些难以完全发挥。这样一来,那忍者反守为攻,出手越发十分悍勇,出手越发狠辣。
第六十八回 多年疑案一朝解 半
鹤鸣从伤过人,更别说未杀过人,本来想要用剑刺他穴道,将他制住。见那忍者如此拼命,便有些慌张,出手也加了力,也是拼了性命。鹤鸣自己并不知道,她从小聪明颖慧,又屡有奇遇,受过当时三大奇才的指点,剑法之高,堪称相提并论者,世间寥寥数人而已。那忍者长剑在手尚且不敌,此时空手对长剑,哪里是鹤鸣的对手。数招之后,那忍者被鹤鸣一剑刺中左腿,但他仍然力战不退,全力向鹤鸣攻来。又数招,“噗”的一下,那忍者已被鹤鸣一剑钉在地上,这一剑伤得很重,刺穿了髂骨。鹤鸣从没伤过人,此时将那忍者伤得如此之重,虽然制住对手,心里反而慌了。她顾不得上前制住忍者的穴道,急忙跑开,想去找江南和若雪。等忍者缓过劲儿来,欲待发暗器反击,鹤鸣已经跑远了。
鹤鸣朝江南追敌的方向跑去,约跑了二里地,天色已经微明。远远看到江南和若雪从前面走来,鹤鸣觉得自己跟江南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但她还是强笑道:“江南,我刚才击倒一个忍者。”
江南道:“忍者?”
若雪道:“章岳!”
江南道:“有道理。鹤鸣,快带我们去看。”
三人赶到刚才两人剧斗的地方,那里只有一大滩血,鹤鸣的剑也不见了。鹤鸣急道:“哎呀!我太没经验,刺中了他,但没点他的穴道!”
江南安慰道:“别急,你伤他有多重?”
鹤鸣道:“我刚才伤了他,心中反而有些害怕,只觉得好像刺中了他的右侧的腰部,应该是很重的。”
若雪柔声道:“姐姐,那没什么要紧的,他受了重伤,跑不了的。哦,对了,他武功怎样?”
鹤鸣道:“他武功很高,不但精通忍者的武功,而且中土武功也很不错,开始我有些应付不来呢。”
江南道:“我和若雪的父亲都指点过你武功,以你的剑法,恐怕连点苍派的令狐掌门也要让你三分。如果那忍者连你也差点应付不来,那他肯定是章岳了。”鹤鸣听说过章岳,知道他是江南的大仇之一,伤了他,让鹤鸣很高兴。
三人开始查找血迹,但章岳是老江湖,他自然不会留下血迹让人去追踪。江南道:“我去追的那四个人,三个是锦衣卫,一个是段家的手下,三个锦衣卫给干掉了。途中还有四个人埋伏,也给段家的那人干掉了,我看那人有可能是段沣。”
若雪道:“我追的那个方向情形和你看到的一样,只不过被干掉的是段家的手下。”
江南道:“看来段家已经被东厂和锦衣卫盯上了,如果我的义兄有危险,我是非救不可的。”
若雪揶揄道:“就算段沣有危险,你也得救,你挎着人家的宝剑,这可是还情的好机会。”
江南正色道:“不错!但段沣的武功很高,东厂和锦衣卫应该没人为难得了他。”
三人一边说,一边在原地搜索章岳的蛛丝马迹,若雪道:“鹤鸣姐姐,你来找咱们用了多久?”
鹤鸣沉吟道:“不到一炷香功夫。”
若雪问道:“你确信当时伤得他很严重吗?”
鹤鸣道:“在我看来重到必死无疑的程度,他被我一剑钉在地上,剑刺进去是好像连骨头也刺穿了。如果不是他出手狠辣,吓到了我,我还没勇气此那么用力呢。”
江南冷笑道:“这就是出手狠辣的坏处。”
若雪道:“他肯定跑不远,他受那么重的伤,单是拔剑、止血就要耽误不少时间,重伤之下又无力快跑,所以,他肯定就在附近,他想等我们追远再出来。”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同时寻找着四周的蛛丝马迹。若雪忽然觉得周围有危险,那是她天生都有的一种感觉,于是她说道:“我觉得他就在附近,还有能力反击,咱们得要小心了。”
话音未落,江南突然拔剑出手,“叮叮”两声,两件暗器被击飞。江南拔剑之快,当今武林独步,连熟知他的鹤鸣见了,都不由吃了一惊。若雪稍慢,但也已经一剑刺向地面,落叶之下传出骨头被剑刺断的声音,竟然没有惨叫。
江南挥掌击飞落叶,落叶之下躺着个人,右肩被若雪一剑钉在地上,右手还握着鹤鸣的长剑,若非若雪一剑刺中了他,他肯定会出剑攻击。果然是章岳!鹤鸣不得不佩服他俩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