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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临安城的祝彪兴致极高,一连和郧哥说了几个时辰的征战史也不觉疲乏。如若不看二人身后的粮草车马,还真想不到这是即将开赴最前线的人。
郧哥也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以武将的身份出征。几曾何时那个卖鸭梨的野孩子也能指点江山了,这让郧哥一回想起来就兴致勃发,恨不得眼前即刻出现大批敌人好让他厮杀一场。
郧哥眼中的斗志自然瞒不过祝彪这个沙场宿将,只见他对着郧哥笑眯眯的文问道:“怎么、这就热血沸腾了?”
郧哥没有否认他的话,自信的一抖手中的雀鸣枪朗声说道:“如无敌血洗枪,岂不是误了我数载苦学?”
“哈哈哈……好、不愧是陛下的高足,果然有气魄。你但可放心,前征路上有都是敌人供你显威名,只要你够胆量,我保证你杀到手软。”
郧哥似乎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什么,好奇的追问道:“听将军所言,我们似乎要参加一个很大的战役?”
“很大?嘿嘿、何止是很大,陛下都亲自出马了,你说这仗能小的起来吗?近年来凡是陛下出征无不吞国灭族,你认为这次会例外吗?况且史文恭那个叛徒公然在西州叫嚣,你看着吧,如果回鹘能剩下一半的男丁我就跟你姓。”
听到祝彪的话后,郧哥立刻露出无限崇拜和自豪的神色,能跟随千古千古雄君开疆扩土,这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祝彪并没有打扰郧哥,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前方的战线,史文恭的武艺有目共睹,尤其是这厮的箭法更是惊骇绝伦。自己押粮先至,如果他想挫其己军的锐气,那自己定是这厮首要的攻击目标。祝彪性冲动,但决不代表他真的很傻,他能想到,武松自然也能想到。把自己说成前锋官不如改成诱饵更加合适一些,而郧哥就是武松用来安顿自己的棋子。
祝彪想到这里赶忙摇了摇脑袋,他知道自己必须停止这种思维,这种程度的揣摩圣意不亚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一声清澈的鹰啼自头顶上方掠过,祝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只是一只偶尔掠过的畜生,可祝彪却有一种心急被窥知的恐惧!风声鹤唳,这就是祝彪最深刻的体会。
出行不过十日,祝彪等人就在前进的道路上遇见了困扰,先是山道两旁无故落石,接下来又是饮水中毒,偶尔还会在行进的路上遇见一些异常隐蔽的小陷阱。派出大队探马全无所获,派出小队人马则去无所踪。折损的人马虽然不多,却给了祝彪等人极大的压力,连带着行军速度也慢了很多。谁都知道这是敌人做的好事,但是谁也想不清楚,这些人是怎么通过层层关卡过来的,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些人的数量绝对不多。不然他们绝不会不停的骚扰以达到拖慢行军的目的,相信在这千里行军中找一个埋伏点绝对不会很难。
一日扎营之后,年轻气盛的郧哥终于忍不住来到祝彪的帐内说道:“祝将军,我们这样不行呀!不把隐藏的敌人灭掉,我们一定会贻误战机的。末将想请一支轻骑,不破敌军绝不归还。”
如果不是怕敌人有调虎离山之策,祝彪早就亲自带人杀过去了,郧哥之话正中了他的下怀。祝彪满意的回道:“好、郧哥之言甚合我意,不知你想要多少人?”
郧哥摊开一张军事地图,指出上边的一处取水点说道:“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如果这支敌人还会向我们下手,那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一路的取水点。想要保持水中毒药的功效,那一定要掌握好投放毒药的时间,因此我想这些人离我们并不会太远。只是这些人异常警觉,大部队不好围剿罢了。既然他们喜欢吞噬我们的探马,那我们就如他们所愿,再给他们送去一批。”
祝彪的眉头突然皱起说道:“你想以身作饵?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答应!”
郧哥似乎早就料到祝彪会有此一说,笑嘻嘻的对着祝彪说道:“还请将军移步,我想给您看样好玩的东西!”好玩?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其实郧哥让祝彪看得只是二十几名普通的士兵。
“将军您可看出这二十三名士兵有何不同之处吗?”郧哥笑嘻嘻地话语真的让祝彪有些摸不到头脑,就在祝彪费尽眼里仔细大量的时候,郧哥毫无征兆的弓开满弦,直射一人胸口。
“哆——”箭透盔甲,深深的射入了那名士兵的身体。随着一声清脆的透甲声响过后,那名士兵也应声而倒。
“你干什么?你疯了?”祝彪一边责骂,一边快步赶往那么中箭的士兵。当祝彪激怒的赶到那名士兵身前时,居然发现那名士兵正憋着笑容看向自己,同时,他还用手拉了两下空弦。意思在明确不过,如果你是敌人的话,他直接就可以一箭射死你。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祝彪的疑问,郧哥来到那名士兵跟前,用手用力一拔就把箭簇拔了出来。透过箭空,祝彪隐约的发现里边似乎还有一层闪亮……
祝彪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双层盔甲?”
郧哥得意的回道:“不错、正是双层盔甲,我找遍全军才找到这二十三名身材瘦小的人,只有他们才能掩盖穿戴双层盔甲臃肿的人。相信这些人一定会给敌军一个小小的惊喜!”
听到这里祝彪不得不叹服,真是什么人教什么徒弟,这个郧哥果然也是一个心思灵敏,才华纵横的人。只要经历过战场的磨杀,他的未来一定能远超自己……
第一百八十章 千尸沉湖定毒计 (解禁)
更新时间2009710 9:17:34 字数:4274
遥远的临安:武松正在龙案上忙碌的批示着各种军情战令,他身后的巨型地图上已经插满了各色的旗帜,尤其是代表蒙古的地图上更是被武松用剑贯穿……
一阵异常沉闷的铿锵之声逐渐由远而近的传来,未等这个声音走到门口武松就开口说道:“是呼延将军吗、铁甲沉重你不用请安了,直接进来吧!”
“谢陛下!”随着沉厚的嗓音,一员虎将逐渐现身于殿门之外。
厚重的鱼鳞甲乃精钢反复压制所成,表面的护肩和护心镜都做过精细的处理,就算相对薄弱的护腿和膝盖也没有落下,寻常刀剑根本无法伤其分毫。这副盔甲缺点也是很明显,那就是太过沉重,给呼延灼的走动带来了极大的不便。连同内在的铁网衬垫和覆面甲在内,这套全身制的鱼鳞甲足有近二百斤,以呼延灼之猛也无法带着这么一块铁疙瘩长期行走。这是武松为呼延灼量身定制的新式鱼鳞甲,要想形容整套盔甲只有两个字:“结实”!再加上长达四米的铁木结构的骑士长枪……这绝对是古代最为彪悍的钢铁堡垒。
其坚固程度绝对令人发指,即便用长弓在近距离射击也无法贯穿这三层护甲,相信在西方广阔的平原上,这支铁浮屠一定会给西边的游牧民族留下深刻的印象。
呼延灼对这套装备视如珍宝,不惜花大价钱请高手匠人在铠甲上镶饰描金战纹,几乎凡是正式场合他都要穿出这套盔甲秀一下。还别说,殿外的阳光照在呼延灼的身上还真的让他有点气宇轩昂,颇有点金甲天神的味道。
“末将呼延灼参见陛下!”
武松对呼延灼的拘礼和雄武很是满意,高声赞扬道:“哈哈、呼延将军可是越发雄武了!本来我还以为即将交给你的军令会有所勉强那,看来我要给你加点难度才能耗尽你得雄才了。”
“陛下谬赞了,臣当万死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万死?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对这套盔甲没有信心吗?估计你就是站在那里任敌砍杀,恐怕不等敌人杀死你,你反倒先饿死了。”武松诙谐自傲的笑话自然赢得了呼延灼的赞同,其实他也曾经有过这些念头。轻松的笑过后,武松才把话题拉回正题
“你得任务很不简单,那将是对你身体和意志的极限考验。我要你即刻出发,带领你的队伍从蒙古穿插到回鹘的后方给与他们重击。至于怎么拿捏时机你自己做主,我相信这点战略意识难不到你。另外记住一点,你要把蒙古的地图印在你的脑子里,同时留心一切可以分化蒙古的元素。”
呼延灼沉声说道:“臣领旨。”
呼延灼前脚刚走不过两天,武松就带着三万大军开始了西征之路。武松这次准备的照样极度充分,像爆裂箭和土质zha药这种利器自然是有多少带多少,甚至他还特意拨出一支急行军先回天京押运爆裂箭等利器。看样子武松是真想凭借这次战争来确立华国的霸主地位,事实上武松要做的比这还要夸张。
当武松带着一路的风尘赶到西州沙城的时候,沙城附近早就没有了回鹘士兵的影子,除了战火遗留的痕迹和低沉的士气外,武松再也看不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尽管武松对方腊很是不满,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探望了方腊。老实讲,方腊的情况比信上说的还要糟糕,原本身形健硕的他如今已是面如金纸,神形消瘦,要不是那双眼睛依然有神外,武松几乎都想给方腊张罗葬礼了。
方腊愤恨的对着武松抱怨道:“想那史文恭也是一条好汉,想不到他行事居然如此卑鄙,不但贸然偷袭,还在箭簇上图了毒药。幸亏军医处理的及时,不然臣……臣就看不见陛下了。”说道最后,方腊的表情已是无限的凄苦,真像流浪的孩子看到家长一样惹人心酸。能把方腊欺负到这种程度,史文恭也真不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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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祝彪和郧哥及时来援,沙洲的损失绝对不止这些。他们不但带来了沙洲急需的物资,更加为这些将士带来了无尽的信心。在武松公开表扬郧哥和祝彪的功绩时,他在内心也在暗自悔叹。难道回鹘的领兵之人真的是史文恭,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小心,平白浪费了自己抛出去的诱饵。
武松故作轻松的对着祝彪问道:“郧哥这是第一次出征,想来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这次陛下可是猜错了,郧哥绝对是名师出高徒呀!我们这一路来……”当祝彪说完后,郧哥既是在沉稳也忍不住一脸得意之色。武松没做任何表态,而是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对方用兵的姿态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后世经典的游击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算他们撞到枪口上了。
事实果然让武松有幸言中了,史文恭即便不是领兵之人也相差不少,他给统帅木木斯的提议就是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和武松硬拼,因为那是最不智的事情。如今回鹘初战告捷,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功成身退,武松不来冒犯自是最好。如果他赶来冒犯,那千里戈壁和茅草丛林里有都是伏击他的地方。如果能用他送给自己的奇隆弓为他的帝国画上一个休止符,那无疑是史文恭毕生的荣幸。
武松确实如他所想,至少没有在大军开至的第一时间内展开进攻,这让史文恭多少安心不少,要说他一点不惧怕武松那是不可能的。对于武松残暴的性格他可是深有感触,这也是迫使他离开武松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不过探马来报,说是武松正在搜集尸体,不是掩埋而是堆积在一起任其发臭。
木木斯极度不安的向史文恭询问,问他这是不是来自宋朝的一种巫术?在史文恭万分肯定的情况下,木木斯在终于多少安了点心,因为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回绕在他的心头。他的预感是正确的,没过几天就有两个万人的骑兵大均从沙洲里开拔出来,随同他们出来的还有大量的瑙重部队。最为奇怪的就是这些骑兵似乎不是来打仗的,经常走走停停,往往一天也走不了多远。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就在木木斯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这两支骑兵大军竟然奇怪的不战而回。派出探马得到的回报居然是这些人真的退了,似乎……难道……华国的威名都是他国过于无能的造就?不然为何在我回鹘勇士面前不战而退,一定是这样的!!想遍千万可能,只有这条最能让人接受。
在史文恭的阻拦下,木木斯一连派出数十批探马,所得到的情报皆与之上相同。自以为华国软弱的木木斯很想借此机会来彰显回鹘的威名,不是都说华国是碰不得的老虎吗,那我偏偏要擒下这只猛虎!
随着部队平安的进发,木木斯越来越肯定自己内心的猜想,一连路过几个绝佳的埋伏地都没有遇见华国的军队,这不是无能是什么?当然,就算他们埋伏自己也不会上当的,自己派出去的探马可不是吃干饭的。
相比于他的自信,史文恭越来越觉得恐惧!这不符合常理,武松断然不会如此用兵,一定有什么隐藏的杀招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史文恭都要用冷水浇面才能平静下来,只有借助冷水的刺激他才能冷静下来。百思不得其解的史文恭没有发现那根不属于自己的长发,那根自水囊中流出的长发。
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队伍里突然出现很多拉肚子的人,而且大有加速扩散的趋势。查遍了所有饮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