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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大亮,阳光时隐时现。
但狼群并没有退去,它们还在睁着贪婪饥饿的眼睛,静静的等待着。
人与狼隔着车玻璃对峙着。
陈朱夏递给元定方一瓶水和一盒罐头,故作轻松的说道:“今天把最好的东西吃掉。”元定方接过来,大口吃着。
“我们就跟它们耗,看谁耗过谁。”陈朱夏发狠说道。
两人一直呆在车里跟狼群对峙着。上午过去了,狼没走,也没有其他人路过。
下午过了将近一半,还是没人经过。
就在两人慢慢绝望之时。突然有一阵枪声响起。
两人惊喜的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向他们驶来的一是辆墨绿色军车,几个军人模样的男子正熟练的举枪向狼群射击。
“砰”的一声枪响,为首的一个军人将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头狼被一枪打死。其他狼一看头领惨死,顿时聚集在一起,嗷嗷的嗥叫着,露出白森森的利牙威胁着对方。
“砰砰——”连续十几声枪响,群狼又被打死十几匹。狼群惊惧的四下逃散。
陈朱夏和元定方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两人一起下车,向军车里的人道谢。
为首的一个年轻军人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是甘宁边区的巡防员,专门负责搜救幸存者。你们二位可以跟着我们去甘肃。”
陈朱夏摇摇头说道:“谢谢你们,不过我要去西藏找我的家人,所以暂时不能跟你们走。”
那个军人一脸的不解:“据我所知,西藏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人面带犹豫,最后还是说了:“而且其他地方已经开始有瘟疫在传播,我们这是最后一次搜救幸存者,等到瘟疫大规模传播时,再想进去就难了,二位请慎重考虑。”
陈朱夏看看元定方,意思是询问他去不去,元定方还是那句话:“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陈朱夏再度摇头拒绝。那人只好不再勉强。
其他人下来把两人把汽车推出土坑,又给了他们一点汽油。
两人再次道谢后开车离开。
待到陈朱夏和元定方离开后,其中一个军人问他们的头头:“刘队,为何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刘队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没办法,上头吩咐我们不能来硬的。算了,先让姓王的那小子跟着。以后再说。”
第二十一章陷阱?
两人脱离了危险,一直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
上了主路以后,一辆银色汽车和他们擦肩而过。陈朱夏随意扫了一眼。
突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元定方看她神态有异,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注意到刚才那辆车没有了,那里面的人我好像认识。”
“谁?”
“一晃而过,没看太清。应该不是朋友。”
元定方安慰她:“也许是你神经太紧张了,先睡一会儿吧。”陈朱夏摇摇头,含糊的说道:“可能是吧。”说完,她裹紧毯子,疲倦的闭上双眼,深深的睡了过去。
陈朱夏睡了半小时,过来接替元定方开车,让他也休息一会儿。
可能是昨天没睡好,精神太紧张,总之,她现在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脸色也是苍白中带青。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元定方关切的问道。
陈朱夏连忙说:“没事的,你也不也一样。我们这副样子已经不错了。”可能是连续两个月的长途跋涉,再加上食物单调营养不够,她觉得自己的体能在大幅度下降。
元定方只小睡一会儿,两人又重新换过来。
2天后,他们出了宁夏,进入了甘肃境内。
一进入甘肃,人就开始多起来。
路上,时不时的出现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行人。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人?”在前面的路上有时几百里都看不到一个人。
“可能是跟着政府迁来的。”
在路边时不时的有几座帐篷或是简易的草棚。当然,更多的是脸带菜色,双眼空洞绝望的难民。
他们向西行,也有很多人从西边过来。陈朱夏无意间问一个难民从哪里来,她说是新疆。再问,才知道原来新疆不久前发生了大地震,房屋倒塌无数。风沙一次比一次严重。那里的人早逃得差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陈朱夏问过十几个新疆来的难民后,嘴里喃喃自语。
虽然心里有疑虑,但她仍没有放弃,放弃了目标,她又该去哪儿呢。
“也许,等我们到了,灾难也过去了。”元定方安慰她说。
“很有可能。”
进入甘肃后三天,陈朱夏的精神越渐萎靡,当天夜晚发起了高烧,咳嗽个不停。陈朱夏把空间里的所有药品拿出来,拣了几片感冒药吃了,根本没有作用。又换了药吃,还是没用。
“定方,我有可能感染了瘟疫,你带上口罩,别被传染了。”元定方虽然不太介意,但还是听话的带上了口罩。陈朱夏自己也拉了口罩。
“我去看城里有没有医生给你看看。”元定方掉转车头,想进城去问问。到了门口才得知,城门早就戒严了。因为瘟疫在迅速扩大传染,上级命令城里只能出不能进。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陈朱夏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强撑着说了几句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元定方等她睡熟了,把车停到相对安全的地带,锁好车门,悄悄地溜了下去。
陈朱夏昏睡了一会儿,突然醒来,她莫名的心里一惊,急心摸索着打开手电筒,照照前面无人,又唤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她心里诧异,强撑着坐起来。集中心念,进了空间。捧起泉水喝了几口。又看了看地上的蔬菜,快能吃了。眼看马上就到达目的了,她却得了这样的病。唉……
如果她好不了的话,干脆就趟在空间里不出去算了,省得再把元定方传染上。
陈朱夏在空间里胡思乱想。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两个人在悄悄的观察着着他们的汽车。
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说道:“看样子,那女人是得了瘟疫了,哈,太好了,这就叫报应。谁让她当时见死不救。哼哼……”
另一个人冷静的接道:“我们上头说了,一定要保这个女人的命,我劝你可别乱来。”
那个人连忙恭敬的说道:“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当然不会乱来。”
“那就好。”
“现在怎么办?”
“继续盯着这辆车。”
“你说那个男人不会是偷着跑了吧。”
“不知道。”
……
陈朱夏在空间里呆了很长时间,不放心元定方又重新出来,等了一会儿但是他仍旧没回来。
此时,陈朱夏不由得往坏处想:“难道,他丢下自己跑了。”
“不会的,他不会的。”很快,她又迅速否定这个想法。
时间飞快的流逝。车里又黑又冷,干冷的夜风带着砂砾不停的抽打着汽车玻璃,风声呜咽着,像人的哭声似的,听得人心烦意乱。陈朱夏只好又躲进空间。一直到半夜,元定方还是没有回来。
天上无星无月,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现在又是在病中也动不了,只得干等着。
好容易熬到天亮,陈朱夏喝了水,强撑着吃点东西,咬着牙下了车。
她拉上口罩,步履艰难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难民,聚集在一起,嘶哑着声音咒骂着吵嚷着:“我们又没得瘟疫,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就是,这些人光顾着自己,从来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以前有王法时他们就这样,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能指望他们什么……”
……
人群像烧开的锅一样不安的沸腾着,不停的向城门撞涌去。守门的人面无表情的端着枪,冷声说道:“都别乱动,过了警戒线我就开枪。”
黑洞洞的枪口立时起到了威慑的作用,很多人乖乖的别住了。虽然脸上的神情依旧激愤但身子却不敢上前。
“别挤了,听说昨晚有人爬墙进去,就被逮住了。”
“听说还是个当兵的,好像是她女朋友得病了,要进城买药请医生的。”
“他女朋友得的不会是瘟疫吧。”
“很有可能。”
……
陈朱夏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会不会就是彻夜未归的元定方?
陈朱夏摇摇晃晃的上前几步,勉强挤出笑容对着正在议论的两人说道:“两位,你们可看到那人长得怎么样,穿什么样的衣服?”
那两人似乎吓了一跳,正要张嘴说话,却有一个人指着陈朱夏的脸说道;“天啊,你看她这症状像不像瘟疫啊!”他这么一说,离她近的人哗啦一声全都躲开了。
陈朱夏不再说话,她轻瓢飘的向守门的士兵走过去。
那守门人仍然是刚才那副表情:“那个同志,别再往前走了。”
“你好,我来找我的朋友。”陈朱夏站在安全线外,将元定方的容貌身高形容了一遍。
守门人的目光闪了几闪,定定的看了陈朱夏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能帮我问问吗?我们不会进城的。”陈朱夏见他沉默不语,再一次重复道。
守门人挑挑眉,淡淡的说道:“你等下,我帮你问问。”说着,他拿起腰间的将枪机陈朱夏的话传达了过去。
他们双方又交流了好一阵子,才听那守门人说:“这个人被我们的巡逻队抓起来了。”
“为什么?”陈朱夏虽然心里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此时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难受。
“他昨晚不顾警告,试图翻墙越城——可能还有别的事,具体我就不清楚了。”说完这句话,守门人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任凭陈朱夏怎么问,他就是不开口。
……
“我可以见一见他吗?”
“我再帮你问一下。”
……
“你可以进去了。”他指着一个人让他带着陈朱夏进去。
陈朱夏的心底突然响起警笛:这个人的态度让人费解,他对自己和其他难民根本不一样,像是早得了什么指示一般。难道……她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定住身回头看着那个守门人,守门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对她的注视视若不见。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算明知道前方是陷阱,她也得跳进去。因为元定方在对方手里,自己还有病在身。
第二十二章再见李君豪
陈朱夏跟在那个人身后,进了城门之后,里面的空地上有刚刚搭建的简易军营。很多穿着迷彩服或是蓝色保安服的人走来走去。
那人带着她径直到了这个城中最豪华的一栋房子前面,然后指了指门,示意她自己进去。
陈朱夏迟疑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
“朱夏,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陈朱夏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她心中早已已经明了,肯定会在这里遇上此人。
她停住脚步微微一笑:“李君豪,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一向可好?”李君豪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淡淡的说道:“很好。”
“你呢?”他习惯性的回问了一句。
“我很不好。”
“哦?”
“元定方被你们的人抓起来了,我又生病了。”陈朱夏实话实说。
“你放心吧,事情会解决的。”李君豪泛泛的安慰道。
两人边走边谈,无非是说些别后的情况。但两人谁也没提胡峰。
李君豪把她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屋里有点暗,他一进去就拧开小台灯,自己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又坐了一个请坐的动作。
两人对面而坐,陈朱夏打量了眼前的李君豪,他的精神面貌跟以前大为不同,以前的他给人感觉虽然沉稳有余,但太过焦灼不安。现在,却隐隐有了一点管理阶层的颐指气使。
“我能见一下元定方吗?”陈朱夏直接了当的问道。
李君豪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关切的问道:“你的病似乎很严重,要不要我找人帮你看一下。”
“那就麻烦李先生了。”陈朱夏也不推辞,只有先把身体养好,她才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一切。
李君豪微微诧异了一下,他以为陈朱夏会推脱一番的。
“你等着。我去找人。”李君豪转身出去,陈朱夏一人坐在小办公室里,从李君豪的举动来看,他现在过得很不错。不用说,这一定是托了他那个表哥的福。
不大一会儿,陈朱夏就被人带到营地的临时医院,说是医,院里面不但医生少得可怜,种种仪器也是残缺不全。其中一个脸色阴沉的大夫帮陈朱夏粗粗检查了一遍,刷刷几笔开了药,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自己哑然一笑,又迅速撕掉了药方,然后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扔给陈朱夏。
“是瘟疫吗?”
“不是。”大夫简短的答道。
陈朱夏拿了药,刚出院门就撞上了一个她认为不可能在此出现的人——王动。陈朱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看着此人,王动的脸上倒是没什么意外。他双手环胸,闪烁不定的三角眼中闪着深深的讥讽:“怎么,没料到会在这儿见到我吧?陈小姐?”陈朱夏此时已恢复了正常,她挑挑眉,哼笑一声。也不说话,抬脚就走。心里却在想着,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王动可不想就此揭过,他瘸着一条腿又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说道:“陈朱夏,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