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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豪认真的说道:“我认识胡峰二十多年了,他确实没做过坏事。”
陈朱夏冷笑;“以前没做过就能代表现在不会做吗?李先生也太想当然了吧。”
李君豪看着陈朱夏说道:“你们之间肯定有所误会。我看这事就算了吧。阿峰,大家一路同行不容易,你以后一定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呆会儿,你坐前头。”李君豪颇有气势的一锤定音。
李军也上前说道:“两位放心,以后我定会看住他,不会再有今天的事情了。”
元定方盯着两人问道;“那么说来,两位无论如何都不给我们俩一个公道了?”李君豪干涩的笑笑:“我希望你们以大局为重。”
陈朱夏冷哼道:“好一个以大局为重。定方,我们走吧。”
李君豪一愣。
李军连忙阻拦:“两位,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望各位能宽容一些。你们没有车,难道要步行到新疆吗?我保证以后决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陈朱夏站定,直直的盯着李君豪。
第十四章惩罚
陈朱夏上前一步一字一顿的说道:“胡峰已经害我两次,如果我放过他,万一再他再想害我呢?”
李君豪皱着眉头重复刚才的话:“我说过我敢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保证?你以为我会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寄托在一句虚无的保证上吗?”
“那你想怎样?”李君豪隐隐有些发怒。
“我不想怎样,我就想这样。”陈朱夏突然抽出砍刀,对准胡峰的脖子斜劈下去,胡峰惨叫一声,颈部血流如注。三人谁也没想到陈朱夏会突然发难。一时有些愣怔。只有李军反应快些,屈身上前扶着胡峰。
胡峰双目双睁,头一歪,很快就没了生机。那一双至死也没闭上,算得上是死不瞑目。
李君豪的身子晃了几下,额上青筋直暴,他快走两步扶起胡峰摇晃着他的身体。李军探了探他的鼻息,摇摇头:“没气了。”
李君豪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神情激动的瞪着陈朱夏。陈朱夏始终保持着战斗的姿态,手中的刀都没放下。
李君豪冷笑道;“我竟没看出来,你如此心狠手辣。眼都不眨的杀死自己的队友。我真是错看你了。”
陈朱夏毫不在意的抬抬下巴:“我的原则是不主动害人,但也决不放过害我的人。每个人我都给他一次机会,我决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谁,因为我的命只有一条。”
李君豪怒容满面,不断的朝陈朱夏逼近。元定方突然伸出手拦住他:“李君豪,我们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你说是吗?”
李君豪看了看元定方突然笑了,他手指着元定方大声笑道:“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杀了十三个官员的全国特大通缉犯方定元。哈哈,我李君豪竟然有幸和你这种通缉犯同行。”
元定方脸上找不到一丝慌乱和惊讶,只是微微拱拱手:“客气了,那是过去的事了。”
李君豪怒目横眉:“方定元,天网恢恢,你以为你能逃脱得了吗?”
陈朱夏冷声接道:“我说李先生,我们现在是在末世,一切道德法律都崩坏了,你难道还活在原来的世界吗?”说完,她又莞尔一笑:“定方,我们别跟这种人啰嗦了,上路吧。”
李君豪还要开口,却被李军拉住了袖子。
李军走上前来说道:“两位打死胡峰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数次陷害过你们。但君豪跟他相识二十多年,一时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他见李君豪想要插话,又扬手打断,继续侃侃而谈:“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情了。我要说的是以后的实际问题。我们此时还在陕西境内,要到新疆还要穿越过陕西西部,宁夏,甘肃。一路都是穷山恶水,天灾不断。你们两人单独上路,真的很危险。至于你们的人身安全,我请你们相信,我们两个也是有良知的人。至少不会主动害人。所以我想请你们再考虑一下。”
陈朱夏摇摇头:“我已经决定了,此后,我不会再和任何人结伴而行。再见了。”
李军问道:“那元先生呢?”
元定方无谓的说道:“我的命本来就是赚来的,怎么样都行,她上哪儿就跟着。”
两人说完把汽车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走,然后昂然离去。
李君豪气得直发抖,他指着元定方的身影说道:“这个是杀人犯,我们可以杀掉他,为国除害。”
李军淡然一笑:“如果他有命活着,就等国家除他吧。我不想越俎代庖。”
李君豪又走到胡峰的尸体面前,找根木棍撅土掩埋。
李军淡淡的说道:“胡峰确实动过害陈朱夏的心思,就连以前的秦云也有过。”
李君豪一边撅土一边不解的说道:“我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他们无冤无仇。”
“这世上有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是说元定方身上真有宝物?”
“不,不定是他。”
李军随口提了一下便闭口不言。两人一起默默的把胡峰掩埋掉。
李君豪抬头看着头顶铅灰色厚重的云层,悲凉的感叹道:“我们出来时同行十个人,现在就剩我们俩了,也不知道我们又能活到哪天。也不知道,掩埋我尸体的的是谁?”李军听他说得悲凉,便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要有信心,我们会活下去的。走吧。”
李君豪耷拉着脑袋上车。
在他们的不远处,元定方和陈朱夏两人并排而行。一步步的向西走去。
天空,阴云低垂。大地干燥枯黄。
时不时的吹来一阵凛冽的冷风裹挟着细沙,让人睁不开双眼。
元定方手搭凉棚向前看看,说道:“我们真的要走着去新疆吗?”
陈朱夏轻轻一笑:“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走的。”
“哦?”
“把李军和李君豪两人干掉,我们不就有车了。”
元定方摇摇头,正色道;“我虽是个杀人犯,但从不杀无辜之人。”
陈朱夏也自嘲的笑道;“我也是呢。我真有过这念头,但下不了手。算了,就走着去吧。就当我们是徒步旅行了。”
路途太枯燥,陈朱夏忍不住找些话题:“你去过新疆吗?”
元定方点头:“去过,我曾经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训练过。”
陈朱夏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追忆;“说起来,那里还是我的故乡呢?”
“哦?”
“据我父母说,他们是在新疆旅游时捡到的我。”
元定方沉默了一会儿。安慰道:“你想去寻亲吗?”
陈朱夏摇头:“从来没想过,自从我的亲生父母把我抛弃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关系就彻底的断了。何苦去自寻烦恼?”
“你的养父母对你好吗?”
“很好,就是死得太早。”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前走。
从今以后,这漫长的旅途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前方,或许会有丧尸,会有恶人,会有地震火山泥石流,变异动物……会有很多很多的艰难险阻。
“你怕不怕?”元定方问道。
“怕。”陈朱夏毫不迟疑的答道。
“怕也要往下走。”
两人相视一笑,大踏步朝前走。
第十五章分道扬镳
从西北方向吹来的风越发干烈,天空像末日的现实一般阴沉压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阳光了。
陈朱夏却觉得浑身轻松,至少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暗害自己。
两人仍时不时的说着话,他们的声音被劲风分割成一段一段的。
两人的步行速度大约在每小时六七公里左右。一天最大限度也就只能走100里左右。从这里到新疆大约还有六千里路,也就是说,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他们最快也要600天才能走到新疆。
陈朱夏说道:“这路上人迹罕至,应该不会有丧尸。”
“但却有可能会有变异动物。”
变异动物,他们暂时还没遇到,不过这时因为是在冬天,动物大部分在冬眠,越冬以后,他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此时正是冬季,植物凋零,树木枯黄。陈朱夏很想看看植物会不会变异却没有机会。
她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囤积物资时似乎随意买了几包种子,她有空进空间把种子种上。空间的食物虽然还有不少,但是他们万里长征只刚刚开始,一切都得节省。
她黯然长叹,如果能找早些发现这个空间,她就会多买些种子。但旋即转念一想,她有家传古书和随身空间,已是上天给予她的最大恩赐,她该感恩才是,为什么还那么贪心呢!
元定方见她一会叹气一会儿微笑的,表情丰富之极。但他却没问为什么。在这一点上,他做得非常之好,无论陈朱夏做出什么动作,他都不会追问。仿佛一切都该是这样。这种人要么是淡漠之极要么是非常自律,陈朱夏不知道元定方属于哪个范畴。
没了挡风玻璃的庇护,刀子一样的风肆无忌惮的吹打着两人的面容。纵然他们带上厚厚的帽子带上了围巾也没多少作用。
半天下来,陈朱夏就觉得面上干疼干疼的。她从背包里摸出面霜,背着风擦上脸,用完又递给元定方,元定方却笑着拒绝了:“我的脸皮厚,用不着。你留着吧。”
两人从上午走到傍晚,眼看天争将黑。
陈朱夏问道:“我们要到哪里休息呢?”
元定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找一个干燥点的山洞。或者是窑洞之类的。”
两人商量完就开始查探。他们此时的位置大概处于陕西西部,窑洞倒真有。
两人寻了半天,最后决定在一处较为干爽的窑洞里歇息。元定方用石头把洞口堵好,两人把被子和防潮垫拿出来铺在地上,为了取暖,两人不避嫌的挤在一起。最开始时,元定方有些尴尬和排斥,后来看陈朱夏真不在乎,自己也就释然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以前的许多道德法则也该摒弃了。
洞外,夜风如鬼哭狼嚎一样刮个不停。
洞里又阴又冷,根本无法入眠。
“尽量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元定方沙哑着嗓子说道。他的话很平常却有一点安抚的作用。陈朱夏摸摸水壶里没水,又从空间里拿出两瓶水来。
现在两人就靠着陈朱夏空间里的存粮支撑着,一天只吃两顿。水倒是随便喝,因为空间里有泉水。
“你对我凭空拿出食物从来没有提出过疑问?”陈朱夏笑着问道,语气中有试探也有疑惑,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元定方还是一脸的淡然:“你能拿出食物来,那是你的造化。这个戒指在你之前肯定有过很多任主人,他们却没有这项能力,只有你有。这就说明它跟你有缘分,别人再惦记都没用。”
陈朱夏笑道:“谁说不是,可惜有的人偏不相信。”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死不瞑目的胡峰。
“其实,当时我以为你会放掉胡峰呢。毕竟女孩子总是心软些。”
“我喜欢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做人就该这样。”元定方赞道。
……
两人的谈兴越来越浓。话题也逐渐延伸到了各种的人生经历和革命家史。
“我家有一条家训-”
“愿闻其详。”
“那就是——绝不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以,”
元定方转过脸,灼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脸旁,他的语气诚挚:“你大可不必防备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朱夏微微侧脸,低头笑笑,其实,自从她决定信任元定方那一天起,就不再防备他了。
元定方也感觉到了陈朱夏的不自在,他不着痕迹的将身子往外挪。
‘别挪了,这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大了。“陈朱夏咯咯的笑道,她那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响亮。元定方也跟着笑了。两人又重新重新恢复刚才的疆界,强忍着寒冷慢慢的进入梦乡。
陈朱夏想着,其实她可以躲入空间,里面要比外界暖和许多。但是元定方进不去,而且,一遇到困难她就躲入空间,万一以后空间没有了呢?现在,正是她锻炼自己的机会,在末世中,她要身体和精神都变得强大才能适应这个甭坏了的世界。
忍受寒冷和饥饿算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连这两条都享受不到,因为他们已经堕入了永久的黑暗和寒冷。
在大多数人走向死亡的时候,活着,无论多么艰难的活着,都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想到这里,陈朱夏的体内油然而生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僵硬的身体也仿佛暖和了起来。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求生的意念。
一旁的元定方似乎感应到了陈朱夏的意动,哑着嗓子劝道:“别想太多,赶紧睡吧。”
两人时睡时醒的挨到了天亮。
洞外的天气和昨日一样阴沉压抑,寒风仍在呼啸。
陈朱夏拿出一只小锅烧水煮面,元定方从外面捡来柴火,两人就着稀溜稀溜的连汤带面一起倒入肚里,全身渐渐的暖和起来。他们收拾好东西,整好衣物,又开路上路。
傍晚是,一架飞机在半空中来回盘旋。两人抬头看看了飞机,心中都涌起一奇怪的感觉。
“我记得李君豪说他的表哥答应过要派直升机来接他,不会就是他吧。”元定方说道。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接咱们。”陈朱夏一脸的无谓。
“看样子,他的表哥应该是有点权势的官二代,在这个时候能指挥起直升机的人不太多。”元定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没有羡慕只有淡淡的担忧。
陈朱夏调皮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