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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一些歌词是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不过张一平被方十二妹雷得没有了耐性,也懒得修改了,就全文一动不动就默写了出来。
方十二妹说道:“张兄,这些歌词有一些不妥吧,微山湖是在中国山东,另外什么‘扒火车搞机枪’的,这在国内是犯法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呀?传出去会不会惹麻烦?”
“你不乐意你就修改一下,反正我一向都是这样唱的,不喜欢就不要唱,我还懒得教你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美丽的贝伦妮斯
孙仲尧在野外冻了一夜,第二天顺利地被送到新兵营,办好了入营手续,接着休息了半天,第二天就随同其余的新兵一起参加了训练。
早上起来,在野外冒着风雪跑了五公里,就差点把在国内一直养尊处优的孙仲尧累得趴下,是身边的战友把他半拉半扯才回到军营的。
中国军团在鲁昂安定下来之后,由于兵力的需求相对没有以前那么迫切,所以张一平可以从容不迫地按照他以前在部队的训练内容,对新兵进行系统的训练,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只注重枪法而忽视了队列、体能和战场技能等方面的训练。
新兵的训练要求是非常严格的,甚至可以称得上严酷。每天的五公里跑只是热身而已,更多严酷的考验在迎接着孙仲尧。
吃过早餐,孙仲尧刚刚恢复一点体力,但是接下来的训练又差点让他崩溃。因为教官让他们在雪地里一站就站上两个小时,稍有一些松动,教官的鞭子就毫不客气地抽下来,孙仲尧之前虽然有过军训。但是对这种方法依然难以适应,两个小时下来,教官在他身上起码抽了十鞭子,虽然打在棉衣上感觉不到痛苦,但是好胜孙仲尧面子上却不好过,被旁边的新兵耻笑。
在国内,他的军衔是上校,而旁边这些新兵,在不久前还是在英国人的华工营里受压迫和奴役的劳工,是下等人。
站姿过后就是练习队列,这点孙仲尧有一点优势,比那些练了几天还分不清楚左右的泥腿子出身的人强多了。下午开始练习枪法,孙仲尧刚刚来,教官让一个新兵教他练习“枪法速成法”,在这方面孙仲尧不用怎么练习,很快就通过了测试,菜鸟枪手只要求掌握一般的射击技能,在这之前孙仲尧的枪法已经有相当的基础,成为一个菜鸟枪手根本不在话下。
不过第二天,正式进入《枪王系统》的训练之后,孙仲尧就有一点懵了,因为《枪王系统》里机的枪法训练方法和理念跟孙仲尧已往掌握有大大的不同,一时改变不容易。没有什么枪法基础的人反而更加容易接受。
不过,这都难不倒孙仲尧。
经过十来天的训练,孙仲尧由训练成线突出,而且还认字,有一定的文化基础,被教官升为班长。
这天,孙仲尧所在的连正在塞纳河的河边进行训练,这时从公路上来一群人,教官一见就急忙命令停止训练,快步跑上前去向来人敬礼汇报。
孙仲尧看了一眼,心里却暗暗吃惊,因为来的人正是张一平。张一平是很反对他孙仲尧加入中国军团的,如果有被他发现的话,轻的赶他出军营,重的有可能杀了他灭口。
孙仲尧是一个班长,此时正站在排头的显眼位置,张一平一走过就站他的面前,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孙仲尧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眼光不敢跟张一平对视。张一平第一眼看到孙仲尧,虽然装束有了变化,但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身边的方十二妹也认出了他。
方十二妹小声地对张一平说道:“这不是孙仲尧吗?他可是徐树铮的心腹,他在这里会不会是做卧底做间谍,偷学我们的枪法?”
“别八卦,都是中国人,卧什么底间什么谍呀,没有这回事!”张一平轻轻喝道。
张一平来自己后世,对于自己人的定义比较宽,在欧洲,除了那些二鬼子,凡是中国人他都归类于自己人的范畴。徐树铮离开了欧洲,孙仲尧就应该属于自己人的范畴内。
“不行,我要揭穿他的阴谋。”方十二妹跟张一平的认识不同,有时候,自己人之间的倾扎比外人的进攻更加让人害怕。
“这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张一平拉住方十二妹的手臂,同时指着河边正在洗衣服的一群法国女人,说道:“你看,那边有两人法国女人正在打架,不如你去劝阻一下她们?”
这些法国女人是中国军团的军官请来为他们洗衣服的,部队的训练量非常大,整天在雪地里打滚,汗水和泥水混合在一起。而中国军团又有卫生条例,对仪容和卫生都有规定,一些军官工作量太大,没有时间洗衣服,因而会凑一些钱出来,请一些周边的法国女人来帮他们洗衣服。
不过,方十二妹并不愿意管这些八卦的事,张一平于是一边命令继续训练,一边扯着方十二妹来到河边,正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
这时,方十二妹却“咦”了一声,指着正在打架的两个法国女人说道:“这人我认识,她叫贝伦妮斯,是巴黎大学的化学博士,也是我的化学老师,不过这人鼻子朝天,从来不正眼看我一下。没有想到今天却沦落到替当兵的洗衣服的境地,真是报应呀!”
“巴黎大学的化学博士?”张一平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是哪一个?不会是那个老大妈吧?”
方十二妹不情愿地说道:“正在打架的年轻漂亮的那个!”接着又不屑地说道:“堂堂一个博士,有文化的人,竟然与一个村妇打在一起,真是丢人!”
帮中国军人洗衣服的报酬是很低的,不过在鲁昂的冬天,这么低的报酬,也许也成了一家人能够活下去的关键。
当一个人的生存成为最大的问题的时候,自尊荣誉等都是狗屁!
“她们要打死人了,快拉开她们吧!这两个下流女人!”两个女人的扭打终于让旁边正在洗衣服的女人们忍不住了,纷纷这样叫。
女人们都围上来,有的支持这个,有的支持那个,都互相起哄,互相为自己支持的对象打气,象唆使两只打架的母狗似的。
有些更加关心的急躁起来,看准了,就一脚踢过去帮一下忙。对方的人受不了啦也一拳打过来。险些儿全场大打起来,彼此互骂着。许多赤裸的粉红的手臂纷纷伸了出来。
一个中年的女人向岸边扭过头望来,想找中国军人帮忙。
“先生!先生!……请帮忙分开她们!”她放眼看时,恰好看见张一平站在岸边,交叉着双臂观望着。他是一个彪形大汉,脸庞棱角分明,脖颈很粗,似乎很有力气的样子,他在笑。
具体地说,他是在欣赏这个巴黎大学的化学博士贝伦妮斯,作为一个博士,她的确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金发,鹅蛋脸,脖子很长,身材丰腴,撸高了衣袖露出两只手红扑扑的手臂,脸也是红扑扑得,打起架来一点也不留手,带着一种泼辣!
这都很对张一平的胃口!
“呃?”张一平眨着眼,心里说,“漂亮又健康又有文化,而且皮肤也不粗!”
“怎么!您难道在这里看着她们闹出人命也不管吗!”中年女人瞥见张一平就说,“请您帮我们把她们拉开!……您可以拉得开她们的,您!……”
“嗯!不,谢谢!只叫我一个人去?”张一平用法语说,“您想要我被她们抓破我英俊的脸和明亮的眼睛吗?……”
那两个女人滚在地上打得激烈。忽然间,贝伦妮斯弯下身去,拾着一根捣衣杵,举起来晃了几晃。她喘着气,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淑女,更跟博士扯不上关系,她的声音变得哆嗦起来:“妙极了!等一等!预备好你的大屁股!准备让我狠狠地插一下。”
她对面的妇人约三十来岁,也生得非常健壮有力,全身肥肉,她连忙伸长了手臂,也拾起了一根捣衣杵,举起来象一根棍捧。她的声音也变粗了,说道:“呀!你想要叫老娘好好给你爽一下!……把你的奶子送上来,让我象捣布碎一样帮你捣一捣!”
一时间,她们在那里互相威吓。头发掩着脸孔,胸上频频喘气,身上沾满雪花和泥污而且肿了,她们互相窥伺着,缓一口气,等待着时机发起进攻。
那胖女人先下手打了一杵;那杵在贝伦妮斯的肩上滑过。贝伦妮斯也一杵打过来,胖女人向旁边一闪,杵在她的屁股上掠过。于是她们交上了手,两人互相打击,竟象捣衣一般,用力而有节拍。
当她们打着了身体的时候,杵发出的哑音,好象打在装着水的木桶上一样,发出砰砰的沉闷的响声。
胖女人突然喊了一声“嗳唷”。原来贝伦妮斯狠狠地在她的肘上面赤裸的臂上打了一下,皮肤一红立刻肿了起来。于是胖女人急得跳了起来,挥动着捣衣杵狠狠地还击过去。
人们以为胖女人要打死贝伦妮斯呢。“够了!够了!”大家这样嚷着。胖女人的脸色变得很凶,没有一个人敢近她。她愤怒了,力气大了十倍不止,于是她擒住了贝伦妮斯,揽着她的腰,把她压下去,使她的脸贴在雪地上,屁股朝天。
贝伦妮斯努力挣扎,胖女人竟把她的裙子撩得很高。裙子下面有一条短裤。胖女人把裤缝扯开了,弄得贝伦妮斯的大腿和屁股都赤裸裸地露出来。
胖女人举起了捣衣杵,便向贝伦妮斯屁股上打了下去,就象捣衣一般。木杵落在白肉上很软,发出带湿的声音,每打一杵,白肉上就现出一道红痕。
“哦!哦!”看得张一平瞪大了眼睛,喃喃地说。场中笑声又起。但是不久之后大家又嚷:“够了,够了!”
胖女人听不见,也不松手。她低头看她的战果,生怕留下一块不流血的肉。她要打得她体无完肤,血肉模糊。
不过张一平很快让这场精彩的闹剧完结了,他走下去,大声叫道:“好了,好了,停下!停下!”
胖女人连忙弹开,张一平走上前去,对贝伦妮斯说道:“尊敬的女士,你美丽的屁股需要绅士的帮助吗?”
贝伦妮斯趴在雪地里满面流泪,脸色青紫,羞愧难当,张一平看她白白的屁股上有几道红红的印记,但是并不算严重。若隐若现的,于是拉下她的裙子遮了起来。
张一平还叫来一副担架,将贝伦妮斯抬到军营里去”疗伤“。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末雨调缪
贝伦妮斯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上担架,张一平就劝说道:”我没有恶意,贝伦妮斯博士!“这么说,就连张一平自己也不相信,更何况是受惊的贝伦妮斯了,贝伦妮斯用手遮着脸,说道:”你认错人了,先生!我不是贝伦妮斯。”
不过她这个动作却让张一平更加肯定她就是方十二妹所说的贝伦妮斯。
张一平向旁边招了一下手,方十二妹就跳了出来,用流利的法语说道:“贝伦妮斯,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吧。”
贝伦妮斯怒骂道:“可恶!”显然已经认出了方十二妹,”你们想怎么样?”
贝伦妮斯以为从巴黎回到鲁昂,很少人会认得她,所以才敢出来替中国军人洗衣服,赚取一些面包和熏肉回家度日。为了多洗几件衣服多得一些报酬,不惜与一个胖女人打了起来。却没有想到被熟人看到,而且还是她一直看不起的中国人。
一个堂堂的博士,上等社会的淑女,贝伦妮斯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的田地呢?
这当然与战争有关,而且是与张一平有关。
德国军队进入巴黎,巴黎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巴黎大学已经停课,贝伦妮斯回到鲁昂的家里。没有想到鲁昂同样陷入了困境,在鲁昂,虽然街道上很平静,中国军人很守规矩,比德国军人和善多了。他们不会乱抢你的东西也不会伤害平民。
但是鲁昂却是有钱都买不到吃的,中国人有时候比德国人做得更加绝。德国人最多要你的命,但是只要你有钱,他什么东西都可以卖给你,中国人虽然不轻易拿你的命,但却是有钱他也不会卖东西给你,特别是吃的东西。
正如曲伟卿所说,我们中国人来法国,不是来送温暖的!
也许是军中多了曲伟卿这样的人,又或者中国军队实力已经有所提升,让张一平等人觉得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特别是法国人脸色。因为法国人的手中已经没有了华工,中国军团不用再受他们的制约。
总之,中国军团来到鲁昂之后,政策稍微有了一些变化,不同于在莫城、巴黎等城市那样温和友好了。
在鲁昂,中国人没收和控制了所有的面包厂、面粉厂和粮食仓库,因而在市面上基本没有食物买卖,有钱也买不到食物。
鲁昂的法国市民吃光家里的存储之后,唯一能够得到食物的途径就替代中国人做事,或者出卖色相,找一个中国军官做他的情人,这样才不至于饿死冻死。
贝伦妮斯也不例外,但是她还有一点骨气,于扮成一般的村姑,出来替中国军人洗衣服,没有想到会被一个中国留学生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