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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军事控制区内,像这种暴发流感的村镇越来越多!”张一平说道,“你不要以为这是我们故意散播扩散的,我告诉你。这绝对不是,现阶段我们还没有这个技术能力。”
“这我认同!”李圣章点头说道。
“刚才你说,隔离、预防和感染后的治疗都非常重要。现在隔离和预防我们已经在做了。但是关于治疗的问题,我们却无能为力。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药物、医疗设施和医护人员,甚至连消毒水也不够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只是把感染源封锁起来,但是有时候连这个也做不到,因为我们的人才有限。而且法国人也不会告诉我们哪里有感染的病例!”
“在奥尔良,英法美联军正准备对我们发起新的进攻,难道我们不顾自己的生死存亡,反而抽出本来就很少人力和物力资源来控制流感的横行,任由英法美联军对我们进行屠杀吗?”
张一平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像一般的演说那样激动,也许他知道他骗不了李圣章。“我们来到法国,开始是为了一点可怜的工钱,现在是为了生存和自由,但无论如何都不是来做善事的。也不是来送温暖的,法国人的流感疫情与我们无关,我们对此没有责任。有责任的是法国政府和他们的盟国---英国和美国,总之不是我们这些被他们拖欠工钱的劳工。”
“总指挥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没有责任,流感病毒流行的后果不应该由我们来承担!”李圣章附合着说,他想看看张一平到底想搞什么名堂,说这么多具有煽动性的话。
“所以我打算,把那些感染了流感病毒的法国人送到奥尔良去,让他们到那里受到最好的治疗。奥尔良是一个大城市,卫生医疗条件比我们这边好多了。
我们不能够给他们最好的治疗,但是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他们已经够可怜的了!”张一平说。
历史上,那些匈奴人、蒙古人在打仗的时候,经常使用这样的手段:就是往水源里扔得病而死的牛羊等动物尸体,以散播瘟疫,最后不战而胜。张一平的这种方法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圣章终于明白,张一平组建那个特种小分队是干什么的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李圣章的猜测,张一平并没有这样说,而且听起来很人道,简直让人无法批驳。
第一,中国军团的确在人力物力和医疗水平上是有限的,不能给染病的人有效的治疗。
第二,医治这些法国人,的确不应该由中国军团来负责。
第三,
也就是西方人最看重的,就是感染流感病毒的人,他们有受到良好治疗的权利,让他们不应该呆在战区里,眼瞪睁地等待死亡,这太不人道了。
不过,张一平这歧俩又怎么骗得了李圣章呢?因为他知道,张一平不是良善之辈,他不会关心法国人的生死,他这样做背后一定有其它的原因。
李圣章心里正在天人交战:我到底应不应该接不接受这个特别任务呢?
“问题是,我们把病人送到奥尔良,奥尔良方面不一定会接收!”李圣章说道。“虽然说后期的治疗是很重要的一环,但是在没有有效的药物的情况之下,控制疫情,最重要还是不要让病源随意流动,这是最基本常识!而且病源到处流动,也会给我们自己带来危险。”
“我也知道,不过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病死吧?这是很残忍的事情。”张一平说,“至于奥乐良方面接收不接收,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要把病人送到他们的地界就算仁致义尽了。至于是病人在路上可能使病毒散播的问题,这就需要你们特种小分队发挥重要作用了。”
“我只负责控制病毒不在我们的地区扩散?病人的遣送等事情不用我负责?”李圣章问。
张一平点点头,“当然,如果圣章兄觉得自己不方便出面的话。不过,为了中国军团的安全,我希望你最好能够全权指挥,因为对于这个流感病毒,我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不敢掉以轻心,可是你还是要玩火!李圣章心里想,既然张一平已经决定要做的事情,就算他李圣章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张一平也会派别的人去做。
“从今天起,我要改一个名字。”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李圣章说道。
“也好,就叫做李安平如何?”张一平高兴地说道。他已经知道李圣章的决定了,像这样的聪明人,很多事情都不用明说的。
“不,我不姓李,以后就改姓张,叫做张安平!”李圣章道,他心里想:这是去做缺德的事,不能连累李姓祖宗。改作姓张,万一事情扬了出去,也是姓张的人做的与姓李的无关。
“张安平?也好,以后你就是咱亲兄弟!”张一平道。
“张安平!我现在就授予你少校军衔,你可以在医疗队伍当中挑选了人手,组建特种小分队,马上开始了工作。这方面欧阳好处长会配合你的工作,甚至你可以要求各个部队进行配合!”张一平说道。
三天后,张一平戴着防毒面具亲自视察了特种小分队的工作之后,对张安平彻底放了心,心想:这个亲戚没有白认。
张安平让他的队员到村镇里跟人家说,“对不起,你已经感染了流感病毒,有百分之三十的死亡可能,因为这里没有医药,我们建议你去奥尔良市去接受治疗。”
愿意去奥尔良的,他们就出示一份声明书,让他们在声明书上签字,说明是他们自愿去奥尔良的,中国军团负责把他们送到军事边界线外,并且提供两法郎的路费!
张安平的工作做得比后世的社区干部--马大妈还要马大妈,受过帮助的法国居民都大生感激之情,他们在中国军团的护送之下,连夜进入奥尔良地区。
为了配合这个工作,中国军团甚至不惜发起新的军事进攻,冲破奥尔良外围的军事封锁,让这些病人顺利进入奥尔良。
第三百六十一章 奥尔良之战(四十四)
---战斗又开始了,大家继续投票支持哈!---
张一平虽然对张安平的生化战寄以了厚望,但是其效果如何心里也没有底,还有待观察。西班牙流感虽然恐怖,但英美法联军发现之后,也会想出应对之策,指望经过一次生化袭击就能够击跨英法美联军,将击败英法美联军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方面,是不太现实的。
要给联军以毁灭性和彻底的杀伤,最终还得依靠军事手段。
中国军团的军事行动并没有因为流感的横行而停止,只是他们的进攻路线再一次出人意料之外,他们的进攻方向不是守卫森严、沟壕纵横、堡垒林立的奥尔良,而是奥尔良旁边、卢瓦尔河畔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镇---叙利。
叙利镇只是卢瓦河畔众多小城镇中的一个,卢瓦河从小镇中心穿过,河面上只有一座只能够勉强通过一辆卡车的水泥公路桥连通两岸。
这个小镇本身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军事价值,它唯一的军事价值只有卢瓦河上的一座小桥,另外就是英法联军卢瓦河防线上的一个点。
如果换作像德军这样的重装部队,一定不会选择这里作为突破点,因为这里交通不是很便利。即使攻占叙利镇,成功占领那座桥,其通行量也非常有限,再加上周围交通的限制,根本没有办法让部队快速过河展开兵力。何况,英法联军可以在敌军到来之前炸掉这座唯一的桥梁。
但是对于中国军团来说,这里却刚刚好!因为中国军团是一支轻装的部队,不需要多便利的交通。而且有超强的战斗力,一个步兵师可以抵得上英法联军一个军,中国军团只要一个步兵师从这里渡过卢瓦河,就可直接威胁奥尔良和后方蒙塔日之间的交通,甚至掐断两者之间的联系。奥尔良从此陷入中国军团和德军的包围之中,成为一个孤城。
当101师的师长翻天虎胡从甫带领一个团的兵力风风火火跑到叙利镇的时候,驻守在卢瓦河南岸的英法联军马上炸掉河上面的桥梁,撤到北岸去了,让远道而来的胡从甫和他的兄弟们只得望着河面上残存的桥墩望河兴叹了。
胡从甫几天前被张一平训了一顿,心里觉得憋屈没处发泄,见有军事行动,亲自赶来,以为会有一阵好打。却没有想到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处使劲,这让他心里更加觉得有一股怒火无处发泄,把胸膛都差点气爆了。
在河岸边,胡从甫举起步枪向对岸瞄准,但是卢瓦河有两百米宽,对方的守军也不在河边,这其中的距离起码有四百米以上,胡从甫虽然是一个高级枪手,对射击的感觉非常好,但是他还没有把握击中四百米远的目标。而且对面连人影都没有一个,英国人和法国人都知道中国人枪法厉害,都把脑袋埋在沟壕之下,让胡从甫无处可打。
胡从甫最终还是收起了步枪,他心里窝着一股火,但也不能够胡乱对着天空放枪,因为张一平说过:作为一个枪手,除了训练之外,出枪就要见血,否则就对不起你手中的枪!
对一个枪手来说,张一平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在枪手中奉若神明。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张一平说的话句句都正中他们的下怀,在他们以后的人生当中,从来没有违背过。
胡从甫对着滔滔的河水叫喊道:“气死我了,哇哇哇…”
从身后跑来了两骑,其中一人老远就叫道:“谁气着了咱们的胡总理了,呀不!不是胡总理,熊参谋长,你说‘总’字少一点是什么字来着?”
来人正是105师的师长曲纬生和师参谋长熊志辉,当初曲纬生担作战参谋的时候,就总是胡从甫斗嘴斗气、磕磕绊绊,从来没有消停过。
熊志辉回答道:“‘总’字少一点,不正是一个‘代’字吗?”
“对,就是一个‘代’字,代理的代字。”曲纬生故意把那个代字是很重,调侃胡从甫来着。
胡从甫要想转正做101师正式师长,但是被张一平教训一顿的事已经在整个军团传开了,这下更成了曲纬生这几个步兵师师长们的笑话。一见面总是调侃两句,怪就怪胡从甫这人没有什么人缘,得罪人太多,以至于人人都想向他报复。
“胡代理,是什么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曲纬生问道,“难道又是代理师长转正的问题?我说你也不要气了,干脆咱们俩换一个,我来做101师的代理师长,你来做105师的转正师长。”
“你想得美,咱们101师的兄弟个个都是高级枪手,个个都练成了乌龟大法…”胡从甫说。
“咱们也不用换人,你的那些乌龟虽然厉害,但是我也舍不得自己的那帮兄弟,咱们就换一个番号,其它的一概不变,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转正了,怎么样?”曲纬生说,“从此就再也没有人叫你胡代理,因为张总指挥他只做101师的师长,对于105师是没有兴趣的。”
“你想得美,小生生,101师是天下第一师,让给你?休想!代理就代理,代理跟总理只不过是一字之差,咱喜欢得很!只要咱还在101师,咱愿意一辈子做代理。”胡从甫说道。
曲纬生耸耸肩,无奈地说道:“既然你这样想,那我就无法帮你了,挺遗憾的!“胡从甫牛眼睛转了一下,忽然说道:“跟你换也可以,关键是看你有没有本事!”
“你想干什么,又想跟我比试你的乌龟大法吗?”曲纬生警惕地说道,“这乌龟大法,你天下第一,连总指挥一代枪王都甘拜下风。”
当然,这是嘲笑的意思,不过胡从甫却不以为意,他不认为他的乌龟大法有什么不见得人,因为这乌龟大法的确是一个好法门。
张一平曾经这样对他说:不管是乌龟还是王八,只要能够解决问题就是好的乌龟王八。胡从甫深以为然,从来不惧别人的讥笑,因为讥笑他的人,都被他用乌龟大法击败了。
“除了耍嘴皮子,就是比生孩子我都能够赢你,小生生!”胡从甫轻蔑地说道。
“你会生孩子吗?”熊志辉惊讶地问道。
“不会,不过小生生也不会,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我们都会生孩子,凭他这个小身板,他也生不过我!”胡从甫说道。
“这天底了最有本事的是总指挥,下来就到我翻天虎,你小生生…哼!”胡从甫伸出右手的小手指比划着,“连小手指的这么鼻屎大一点都不如…”
“我就跟你比耍嘴皮子,怎么样?”曲纬生下了马。翻天虎走过去,一张手臂要搂曲纬生的肩膀,曲纬生连忙躲开,说道:“总指挥马上就要到了,你就让你的部队这个散乱的模样?一路上落得全是?”
胡从甫自己跑得太快,而此时,他的101师大部队还在路上,队伍拉得很长。曲纬生是来提醒他的。
“什么,总指挥又要来,拜托,这只是一个小镇而已,他老人家一杆枪也能够打下来,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101师,105师,此外还有你的老相好刘大炮的炮兵师,三个师近十万兵马,总指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