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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看着别人打仗,自己却没有份?他讨厌这种枯燥乏味的等待。
“没劲!”潘五百心里想,一面眨巴着眼睛,好象受了委屈似的。
“你干吗站着不动?”张一平发火了。
“要来的自然要来,要是不来,就是再看也没有用!总指挥,你怎么每次都叫俺去?好象除了俺这里就没有别的人了……”
“你不去,那是要我自己去吗,啊?”张一平挖苦地问。
“干吗要你自己去?石小川也没有事做,你怎么不叫他去……”
张一平觉得潘五百几乎像是吃错了药似的,这两天总不对劲,老是跟自己闹别扭,实在不可理喻,只好态度坚决地命令道:“让你去就去,别啰嗦!”
卢瓦尔河面上吹来的和风,让人精神一爽,风中好像传来一阵葡萄的甘甜的味道,还有几下清脆的笑声。在左侧的一个小山坡上,有一个活跃的人影在葡萄园间跳跃。
石小川站在门口,呆呆地向前眺望,那里有一小孩,还有手里挎着蓝子的小孩年轻的母亲,轻风吹拂她那柔软的长发和飘荡的裙摆,她的小孩在她的视线内,欢快地跳跃着,她红润的脸上同样荡漾着笑意。
正是看到石小川陶醉的神情,张一平才不想打扰他,可是潘五百这个二百五却一点也不解风情…
“你去不去?”张一平道。
“别急嘛。”潘五百非常不情愿说。“俺去就是…”
“这才象话呀。”张一平笑了起来。“难道你没有看到,石小川他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了吗?”张一平朝外面呶呶嘴,“笨蛋!”
潘五百凑近张一平的跟前,压低嗓门,好象说什么秘密似的,他说:“这个女人叫做珍妮,长得蛮漂亮的,她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不过俺没有兴趣,对生过孩子的法国妇人都不感觉兴趣,那个下面,洞口大得像火车洞口一样没有意思。I不过,昨晚我已经托石参谋做翻译,代我问清楚了,她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妹妹,长得也很漂亮…石小川真是一个笨蛋,生了孩子的妇人怎么也比不上她妹妹,看他那个熊样,可能做人家的便宜老爸也乐意…笨死了,比俺还要笨…”
“十八九岁的妹妹?谁说妹妹就一定没有生过孩子了?说不定还一生就是几个!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就是…”
“俺正在操心这个,正想什么办法问清楚,可是你又老叫我去等什么曲总参谋长…““别费话,快滚!”张一平道。
潘五百向前跑了两步,又扭过头来问,“总指挥,什么时候有仗打呀,再不打仗,枪就要生锈了,手就会生疏了…”
“滚!”
张一平走到石小川跟前,石小川抱着机枪,看着远处的珍妮,张一平朝石小川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她叫做珍妮,是不是?”
石小川轻轻地一笑,点点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我放你两天假,去搞掂她吧,别在这里痴痴地空望了,你就是望上她两个月,也不能够把她望到你的床上去,男人做事要干脆!要直达目标,不要去学习人家浪漫,这不是我们的强项。我们的时间宝贵,就在你刚才空望的时间里,如果用来做实际上的行动。说不定已经在床上滚了。““把机枪交回去,你就可以马上走了!”
石小川呵呵笑了起来,连声说是的,他的笑声里流露出猥亵的音调,男人的本性自然流露出来。
“小子!机灵一点。”潘五百朝着台阶上一个没精打采的战士叫了一声。“你补位回去警戒着,俺又要出去走一圈。”
“总指挥放你的假,去外面的村子找姑娘啦?”战士羡慕地说道,口里差不多流下口水了。
“屁,总指挥叫我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干嘛不叫我去,我想如果再不让我出去透一下风,保准会在这儿生出一群娃娃来。”战士埋怨道,“总指挥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的仗打?”
“好好等着吧,闷就练一下枪法!”
潘五百从棚子里牵出马来。这是一匹鬃毛很长的公马,警觉地两耳直竖。它长得结实,毛很长,跑得快。
潘五百放开马绳让马跑了一阵,来到一个小村子前面,他放慢了速度,驱马绕了进去,在路边的一座还像样子的房子面前,一个法国糟老头坐在门槛上修补皮鞋。他的光脑袋晒得黑红,脸色好象打火石一样褐黑色的,深色的胡子象毛毡似的紧粘在一块。
“老头,你家闺女回来了吗?”潘五百用生硬的法语问道,这一句法语,还是石尉兰教会他的,这个老头就是珍妮的父亲。
“xxxxxx…”老头说了一些法语。潘五百一句也听不明白,但是他却挥挥手,又用法语说道:“正是,老头……”
潘五百这一次却正好碰到曲伟卿和蒋方震一行,曲伟卿坐在一辆马车上,头顶戴着草帽遮住猛烈的太阳。
潘五百连忙挺身立正,举起手来随便在贴近脑袋地方一放,敬了一个礼。
“稍息,”曲伟卿很宽容地说道。“潘五百。总指挥派你出来接我们的吗?”
“是的,总指挥一大早就用冰镇了一个大西瓜,他说如果两位再不过来,他自己就要开吃,不等了!”潘五百老实地回答道。
“啊,那就要快点了,这个张一平恐怕真不等人。”马车上还有另外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潘五百却是认得,这人是中国驻法公使胡惟德。潘五百不知道为什么胡惟德这个狗汉奸也会来这里。
曲伟卿吩咐道:“潘五百,你的马跑得快!可以回去回报总指挥,西瓜可能会要多预留一个,因为我们来了一位客人,另外告诉他,西瓜还是不是个事,重要的是有没有葡萄酒或者说香槟,如果说冰冻那就更加好了。”
西瓜是有的,酒也是有的,只不过胡惟德的到来,让张一平有一些意外。
“一平老弟,找你不容易呀,你的指挥部怎么老是转来转去呢,以前在卡昂多好,现在却搬到乡下来的,却是什么道理?”
“还不是给流感给闹的,你没有发现最近在奥尔良一带流感暴发得很热闹吗。所以我只好躲到乡下来了,城市的地方人多,感染的机会也大。这流感可不是一般的玩意,人多的地方千万别去。胡先生到了这里来,却又是为了何?”
“上一次,你不是让我跟美国人联系一下的吗?这两天,美国人有了回复了,他们让我来问问你,你跟他们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还有效吗?”
“有没有效要看美国人怎么做!”张一平说道,胡惟德发现张一平的语气有了变化,这说明他对美国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当然,在对美国远征军取得这么巨大的胜利的前提下,任何人都会觉得信心满满。
“如果他们刻意要夹在我们中国军团和英国人之间,那我们也只好老虎和苍蝇一块打了!”张一平说道。
“经过这一次失败,我想美国人会重新认识咱们中国军团,我们的要求,他们也许会更加重视…”曲伟卿说道,他从本质上来说,是希望中国军团和美国远征军和平共处的。
“不管怎么样,这事等打完奥尔良这一仗再说,如果美国人有诚意,就撤走在奥尔良的美军和有关装备。”张一平说道。
“他们想撤也撤不了!”蒋方震说。
石尉兰把冰镇的西瓜切好端上来,张一平一边叫人不客气,一边笑道:“这西瓜,我可是叫人出了三次外面去看你们来了没有,如果这一次再没有见到你们,我可不等要先吃了。你看冰都早溶化了!”
吃完了西瓜,张一平用吃饱了的声音说,“要是现在,再来个娘儿们就美啦!……”他眨了眨眼,哈哈笑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福星祸星
奥尔良周边的流感日益严重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张安平已经身不由已,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谁也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灾难。
偷偷运送病人的行动已经停止,张安平的小分队现在全力控制疫情。不过,当地法国人偷偷涌向奥尔良的人潮却时有发生,因为有一个流言在当地小范围的流行,说去奥尔良能够得到很好的治疗,进大医院,而且治愈的成功率非常高,还有面包供应。而呆在本地除了隔离之外,没有医药没有治疗,只能够眼睁睁地等死。于是有病没病的都向奥尔良跑去。
张安平现在可以做的,只能放之任之,只要人流不涌向中国军团控制的地域就行了。
但是,张安平的工作还是得到了法国人注意,法国著名的《费加罗报》的记者阿尔图注意到了中国军团在预防流感疫情上面的努力,因此专程从波尔多赶来中国军团采访,而负责接待的是陈厚。
陈厚被安排在中国军团的涉外部门工作,以发挥他在外语方面的才能,另外他的军衔已被提升为少校。
中午,一辆卡车在公路上慢慢地有气无力地行驶着,陈厚坐在驾驶室里,坐在他与驾驶员之间的中间位置的是《费加罗报》的记者阿尔图,在卡车后面的车厢里还一个班的警卫战士,他们正赶往前面的一个感染了流感的小镇,对那里的疫情进行采访。
阳光太强烈了,连公路边的小河里的水都给蒸得暗地发出微小的声音。草木的叶子晒得起了卷子,失掉嫩绿的光泽,又没有一点风,人坐在驾驶室里,简直闷热得浑身流汗,气也不容易透一口。
但是,陈厚的兴趣却很高,他用标准的法语跟阿尔图交谈。陈厚是有一点志得意满,他是一名中级枪手,而且懂得法语和英语,办事能力也很好,得到上级的赞扬,在中国军团里的前途非常光明。
这一次把《费加罗报》的记者请进来采访,张一平还特意发了一封面电报来夸奖他。
公路旁边有一条小溪,一群光溜溜的法国女兵正在洗澡。她们一见到陈厚的卡车,就“扑腾扑腾”一下子浸入河水里,白花花的晃眼的身体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一拔拔溅起来的水花,还有一连窜的笑声。她们快活而响亮的声音惊动了车厢后面的战士,惹得他们艳羡地窥望。
女兵们欢快的笑声和她们旁边的小镇里的沉寂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小镇就是陈厚他们的目的地。
小镇的入口处有一个哨岗,卡车在哨岗面前停了下来,陈厚和阿尔图相继从驾驶室跳下了车。
公路上的砂子被太阳晒得焦干、滚烫,脚一踏下去,一步一串的烟;空气又热又闷,像划根火柴就能点着了似的。
在这么闷热的天气里,岗哨旁边执勤的士兵却戴着大大的口罩,连鼻子也挡住了,对于陈厚和阿尔图也不例外,他们一律被要求戴上口罩才能够进入小镇里。
张安平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迎出来,陈厚远远就叫道:“圣章兄,不用这么隆重,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采访,张总指挥说,只要以平常心对待就行了。”
“刘厚兄,我现在叫做张安平,不是你所说的李圣章了!”张安平隔着防毒面具的玻璃,里面结了一层水珠,可见是多么的闷热了。他说出来的话有一些变音,在这个沉闷的天气里,让人听着十分沉闷。
至于为什么李圣章要改了自己的姓名,陈厚有一些不解,之前他是作为一个枪手要亲自上阵,杀害了不少人命。但是现在,他是在做治病救人的好事,怎么还是这个德性呢?
陈厚虽然不解,但是却理解李圣章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当下也不再问,向张安平介绍了阿尔图。
阿尔图的记者身份让张安平心里产生了警惕,再看到他的手臂上戴着的红十字的袖章,心里就更加警惕了。他可不想被这个阿尔图捕捉到了什么不利的消息,大肆抹黑他的工作。
在小镇里行走,虽然街道上有警卫战士,不时有一些带着防护服卫生人员在走动,但却让人有一种行走鬼域一般的感觉。
一栋房子的大门敞开着,一个中年妇女倚在门边,腰绑得细细的,把硕大的胸部托得几乎跳出来。她的对面,一个穿着一件缎子的衬衫和一双喇叭口的小牛皮皮靴的十几岁的年轻人,吹奏着口琴,释放着忧郁的曲调。
阿尔图跑过去要采访这一对母子,陈厚和张安平在街道的屋檐下面躲避着曝晒,陈厚说道:“这里没有外人,这个法国佬也听不懂中文,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我是应该叫你安平兄还是圣章兄呢!”
“叫我张安平吧。”张安平说道。
“你还在反对为中国军团做事?可是现在你做的是公益事业,连法国人民都对你感恩戴德,国际红十字会对你做出的贡献表示赞赏!”
“是吗?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够,疫情越来越严重,特别是在奥尔良一带,你没有发现最近疫情扩散得太过快了吗?”张安平问道。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的努力,我们这一带---中国军团控制的范围内,疫情也会像奥尔良那边那么严重。我们这边的疫情基本得到控制。而那边,英法联军控制的地方却是疫情大爆发,两下一比较,还不能够显出你的工作的卓有成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