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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密集地炸开,伴随着混凝土块,砖瓦石砾以及不可预测的弹片在人们的头顶上穿梭着,呼啸着,发出慑人心魂的尖叫声。
有经验的老兵,可以凭借呼啸声,在炮弹飞来时就率先俯身躲藏,但是天空中的炮弹是如此的密集,炮弹它到底会青睐哪里,没有人能够准确获悉,更不可能定夺。如果炮弹注定砸在你的头上,就算你再机警,动作再快也没有用,因为在这一瞬间不可能跳得多远。炮弹在近身处爆炸,巨大的冲击波会把人的内脏震碎。没有人可以逃脱,一切全凭天命。
张一平对于这种难以预测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同样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天来决定。
张一平的警卫连也不得不投入战斗,不过他们和任务不是夺取桥梁,而是协助守住左翼,防止联军的反扑,给夺桥的部队争取时间。
张一平眼看着一发大口径炮弹落在街道旁的一处瓦砾当中,隐藏在一堵残存的墙壁后面十几个辅兵和几个中国士兵,马上消失不见,浓烟过后,那里已成了一片空荡荡的废墟和一些炸得粉碎的弹片,以及一个深深的弹坑。
弹坑就是最好的躲避所,因为根据统计,炮弹不可能同时砸中同一个地方。张一平从他隐藏的地方跃起来,向那个弹坑扑过去,但是忽然双是一发炮弹飞来,带着尖锐的啸声,这发炮弹落在刚才那个弹坑的周围,爆炸掀起了混凝土块和泥土瞬间掩没了刚刚的那个弹坑。
张一平跳入新的弹坑,回头一看,他刚才隐藏的地方,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土坑。
第三百九十六章 奥尔良之战(五十五)
联军展开了强烈的反攻,企图趁这支刚刚渗透的部队立脚未稳的时候,将他们赶出卢瓦尔河畔的危险地带。
一发炮弹将张一平面前不远处的一座房屋夷为平地,留下一堆堆的石砾和一个深深的弹坑。
流弹、弹片和碎石四处飞射,一阵爆炸引起的浓烟吹了过来,弥漫在一片残砖瓦砾之上,挡住了人的视线。
风吹走了浓烟,眼前忽然现出联军士兵的身影,在瓦砾之间忽然出现在警卫连的面前,激烈的搏斗在瞬间发生,枪手神奇的枪法难以起到作用。
在这个堆满了砖石、冒着火的木梁的地方,长长的步枪根本周转不开,张一平不得不丢下了手中的步枪,从掩体里面跳了出来,扑向眼前的敌人。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紧急情况,敌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引以为傲的枪法没有丝毫用处,他视为生命的步枪成了他的累赘。
张一平拔出一把枪刺,挥动着,枪刺的刀刃所过处,飞起一连窜的血珠,他的枪刺是经过特制的,钝的一面经过加重,而且有锯齿,非常趁手。
旁边的二嘎子、刘亚民和其它的警卫战士,则挥动着小铁铲,相对于枪刺,铁铲更具有方便灵活的特点因而更多的为大家所接受,它既可以直刺对方下颏,又适于挥舞打击,一铲子下去,若正中脖颈与肩头中央的部位,那就很可能会把敌人前胸都劈裂了。
而枪刺的不便在于很容易被卡在骨头里,又不好立刻拔出来,很可能你就会因此而被对方刺倒。
这时,张一平的身后响起了清脆的枪声,这是殿后的王一民的枪声,他精准的一连十枪,子弹准确地打中了张一平身边的联军,让张一平的周围有了十多米的空地。
有了足够的空间的,张一平就可以开枪了,他脚上一挑将步枪勾了起来,伸手接住的同时也扣动了板机,在十来米远的一个联军士兵挺着刺刀向张一平刺刀,刺刀在距张一平胸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张一平枪口里喷出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脑袋,终止了他所有的努力。
张一平一阵“砰砰砰…”一直打掉弹仓里的所有的子弹之后,二嘎子、刘亚民等人也被他从肉搏中解放出来。这时,这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冒出来的联军的命运也就决定了。
警卫连这一次损伤不少,大多数人身上都挂了彩。二嘎子、刘亚民和土根等张一平的贴身警卫全身血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张一平身上也溅满了鲜血,不过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受伤,身上的血迹不是他自己的。
“赶快伤员,二排长,刘亚民,有没有受伤?”张一平叫道。
“没有。”二嘎子冷静地回答道。
“擦破了一点皮,不碍事!”刘亚民也大声回答道。
“我也没事…”土根也回答道。
“找一下,看有没有地下通道,弄清楚这些洋鬼子是怎么冒出来的。”张一平吼叫道。
张一平环眼四顾,却没有看到方君宜方十二妹,心里一紧,连忙叫喊道:“方十二妹…方君宜…方中尉…”
“我在这里…”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旁边的废墟里传出来,张一平走过去,看到一只白晰的手从一具尸体下面伸出来。
张一平吓了一跳,他不是怕鬼,而是这具尸体的旁边有一枝步枪插在地上,刺刀深深地插入地下,位置刚好是只手的身体的上方。
张一平将这具尸体拉开,果然刺刀刺在方君宜的胸口的偏左的位置,上面冒出血迹已经当染红了她的衣服,方君宜全身布满了灰尘。只剩下一双眼睛是明亮的。
“我要死了!”方君宜说道,“这下可好了,没有人在你眼前晕你的眼,你安心啦!”
“嘴巴还像鸭子那么硬,还有力气说人,证明你还死不了。”张一平看她身上流的血并不多,不像是刺中心脏的样子,再打量了她的身材比例,觉得这把刺刀是刺中了他,但最多只是刺中腋下靠近肋骨的地方。
张一平掏出匕首,割开方君宜的上衣服,果然刺刀只是挨着皮层对穿过去,并没有刺入胸腔。
“你死不了。”张一平说道:“叫卫生员包扎一下,很快就好…”
方君宜小声道:“你能不能顺便给我包扎一下?不用麻烦人家卫生员了,今天受伤的兄弟一定不少…而且,卫生员是男的,有一些不方便。”
张一平犹豫着,因为替她包扎的话,可能会要碰到她胸部旁边的一些敏感部位,刚刚割开她的上衣,已经隐隐看到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了。
“之前我做了这么多面条给你吃,现在我只是求你帮一点忙,你也不肯吗?”方君宜恼怒地说道,“早知如此,那些面条我还不如喂狗去了…”
“我不知道面条原来是你做的,否则我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吃…”张一平说道。
“你是怎么打死这个白人的?”张一平问。
方君宜在泥土里抓了一下,抓起一把左轮手枪,在张一平面前晃了一下,“姑奶奶不是吃素的…哎呀!”
趁她说话的时候,张一平一下子把刺刀拔了起来,痛得方君宜打了一个哆嗦。
张一平掏出急救包,往她的伤口上撒上消毒粉,再包扎起来,包扎的时候,绷带要绕过她的身体,从衣服下面绕了两圈,这个动作有一些尴尬。方君宜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行了,等一下,跟伤员一起撤到后方去吧!”张一平说道,把她拉起来坐在地上。
这里,那边的土根叫了一声,“找到了,这里有一个地道…”
“我去看一看,记住了,撤到后方的医院去…”张一平对方君宜说完,就向土根那边跑了过去。
废墟的残砖瓦砾之间有一个地下室的入口,二嘎子和刘亚民先是每人扔了一个手雷,爆炸过后才冲了下去。
里面传出一阵沉闷的枪声,直到下面传来“安全”的叫声,张一平才从台阶走了下去。
地下室有一点暗,除了出口处之外,四围还有一些采光的窗口,眼睛适应一下,就可以将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地板上有十几个联军的尸体,血液流了一地,几只老鼠在血渍上面贪婪地吸食,样子很肥硕,长得奇丑无比浑身灰不留秋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险狡诈的目光,那裸露着的长尾巴让人感到很恶心、很讨厌。
二嘎子报告说:“那边有一个通道,通向那边的街道的另外一栎建筑物,刘亚民已经带领一个班的兄弟赶过去了。他们将从那出口出去,配合外籍兵团的进攻,争取拿下那条街道,这样我们在这里就安全了。”
“总指挥,这个地下室应该是一个防空洞,非常坚固,我建议把这里作为临时的指挥部。”二嘎子说道。
张一平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地下室还算宽敞,通风透光还不错,于是点点头,说道:“好是好,不过,我可不习惯窝在地下室里,跟这些尸体和令人讨厌的耗子为伍。”
一个战士在入口处大叫了一声:“毒气,小心毒气,英国人打毒气弹了!”
张一平连忙掏出防毒面具面具戴上,一连跑出地下室。因为英国人有可能施放的是芥子毒气,芥子气比空气重,专往地下走。地下室里是最能聚集毒气的地方,这个地下室四处都有通气口,空气虽然也算流通,但是也给毒气的渗透创造了条件。而且毒气进来之后,会沉淀在下面,很难再排出去。
张一平找了另外一栋只剩下底层的倒塌了的房子作为他临时的指挥部。
这明显是一栋民居,二层以上的房屋到了倒塌了,但是底层还是很坚固。
张一平推开门的时候,一个黑影一下子就向他撞过来,接着便是一阵狂乱的汪汪声,居然有一只小狗直往他的身上扑了过来。
张一平抓住小狗的脑袋,使劲揉了几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带着肉馅的馅饼,向前一扔,小狗就向前方扑了过去,把馅饼叨在嘴里,向张一平摇着尾巴张望。
“吃吧,我要是想害你的话,用不着浪费一个馅饼!”张一平说道,“你看一下土根,这个家伙口水都流下来了,你再不吃,担心他跟你抢噢!”
“嘿嘿,它吃了咱们的馅饼,等一下咱们宰了它吃肉,就怪不得咱们了,咱们这叫做师出有名。”土根道,他守住了门口,准备瓮中捉鳖了。
小狗感觉到土根的恶意,立刻对着土根汪汪叫了几声,张一平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咱们虽然杀人如麻,但是对于女人和狗,我们还是很尊敬很爱护的,特别是像你这样聪明的宠物狗。”
小狗把馅饼叨到桌子底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张一平感慨说道:“如果英国人和法国人都像这条宠物狗这么聪明的话,那该多好呀,也不用我们打生打死了。”
刘亚民也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提着几只鸽子,他在张一平面前还特意提高了起来,好让张一平看得见,“这是我刚刚打下来的几只鸽子,不是给毒气毒死的那种,我保证。方姑娘受了伤,等一下去了毛,做给方姑娘吃,让她补补身子…”
“方中尉还没有撤到后方去吗?”张一平问道。
“没有,刚才我还见到她。”刘亚民回答道。
“让她到这里来,别到处乱跑,我又不会吃了她。”张一平说道,他认为方君宜可能因为没有听他的话撤到后方去,所以才不敢来见他,“另外,鸽子去了毛,给我烤了,我要吃烤鸽子。”
第三百九十七章 奥尔良之战(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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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栎几层的钢筋混凝土楼房,第二层以上已经倒塌下来,堆成一座混凝土块的石山,但是底层却出奇的完好,楼顶很坚固没有看出有一点裂缝,房屋很宽阔,有卧室、餐厅、客厅、厨房等十几套房间。这里的主人为了躲避战火已经走了,留下了一屋的家俱,还有那只看门的小狗。
外籍兵团暂编第一步师的师长孙仲尧带着几个人寻了过来,他的师负责这一地区的进攻,李二苟的步兵营正是出自己他的暂编第一师。
见过礼之后,孙仲尧把地图摊在餐桌的面上,向张一平报告了他的部队的情况。
“我暂编第一师已经全面掌控了鲁特大街左侧一带的街道和重要建筑、街口,正在向西北方向拉网式前进,将逐渐的将联军清剿干净。”孙仲尧说道,他用红笔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红线。根据他的这条红线,张一平知道,他这一次从鲁特大街的穿插行动是成功的,出其不意地成功地将南岸的联军分割成两个部分,让他们各自为战。
“根据报告,李二苟营对一号大桥的的进攻进展不顺利,因为我打算再增加一个营的兵力,争取尽快拿下一号大桥!”孙仲尧手上的红笔往卢瓦尔河面上的一个桥梁标志物上面轻轻拍一拍,说道。
张一平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接应上来,李二苟营就将交还你们自己指挥吧!”张一平说道。他目光盯着地图上好一会儿,才说道:“把这两座桥一切断,就等于断了南岸联军的生路,孙师长,你是否觉得这是赶狗入穷巷?你认为这个时候切断英法联军的退路合适吗?”张一平沉吟着问道。
“我明白总指挥的意思,总指挥是担心英法联军会猴急跳墙,誓死抵抗。但是,我们跟英法联军甚至美军打过很多次仗了,对他们也有所了解。我们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