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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下午,太阳已经散去了火,变得温顺,路边的树下,清凉而且寂静;外面飞过小鸟,它们的鸣声也似乎变得分外地温柔;草原上平铺着一望无际的油绿色的青草,不杂一点金黄,鲜洁可爱;修长的花茎兀立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入了梦乡;胡惟德感慨万千地说道:“伟卿兄,你们真了不起呀!一下子就把赔给美国人的庚子赔款要回来了,当初美国人的庚子赔款也不过两千四百万美元,你们一下子就让他们赔了四倍,让人不佩服不行。”
曲伟卿心里虽然很受用,但是保持着克制,一副君子模样,他微笑着说道:“这其中惟德兄也出力不少,我代表张总指挥以及中国军团十几万兄弟多谢惟德兄。”
“呵呵…这是应该的!”胡惟德开心地笑道,像做了一件好事之后露出真心的笑容。“借你们张总指挥的一句就是说:我是驻法公使,为你们服务就是我的职责。”
曲伟卿也是很开心,他随着笑了一下,抬眼向远处望去,觉得眼前的景色从来没有那么迷人。那些托着魏颠颠的胸部的法国农妇。也顺眼许多了。曲伟卿甚至有心情用法语跟她们调一下情。
“等拿到赎款,咱们中国军团与美国人的战争也应该结束了吧?”胡惟德问道。
“这可不一定!惟德兄,这要看张总指挥的!”曲伟卿说道,“在他的眼中看来。这一亿美元是俘虏换来的,跟庚子赔款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两军停战的条件,只不过是敌对双方的一场交易而已,与战争无关。
至于是不是停战,那要看美国人有没有诚意。肯不肯做出让步。否则,我们也只好继续打下去了。”
“欧洲是白人的欧洲,白人的那些破事我们中国人管这么多干嘛呢,要打就让他们打去,我真不明白,张总指挥是怎么想的…”胡惟德说道。
“也许,他除了打仗,可能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吧?”曲伟卿耸耸肩说道,“张总指挥他脾气暴躁。喜欢打仗,整天枪不离身,一天不打仗心里就不安…”
“这并非国家之福呀!”胡惟德自言自语地说道,接着又带着抱歉的语气向曲伟卿解释道:“在下并非针对张总指挥,不过所谓‘好战必亡’。伟卿兄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曲伟卿耸耸肩,“惟德兄言重了,把我们上升到国家的程度有一点抬高我们了,我们中国军团只不过一群劳工组成的军队。不用国家政府一分钱和一颗子弹,能亡什么国呀?再说我们只不过打了一年的仗而已。而欧洲打了多少年了。都打得满地疮痍了。要亡也是英法各国先亡。”
“说实在话,这些列强亡了最好,起码他们再没有气力到咱们中国去耀武扬威,残害咱们的老百姓…”
曲伟卿最后的一句话,不仅给胡惟德产生了一丝震动,同时,曲伟卿也被自己刚才无意之中说出来的话震了一下。
是呀,欧洲衰弱,不正好让中国崛起吗?从这点来说中国军团间接帮助了国家和民族。也许这就是张一平在欧洲大费周章、大打出手的原因。若真如此,这个张一平倒也有可取之处。如果用十五万劳工的生命换取欧洲的衰弱,给中国摆脱列强的剥削和欺压的机会,就算牺牲了自己,也是值得的。
胡惟德一下子茅塞顿开,为自己以前对张一平产生的误会感到有一点愧疚。
胡惟德始终是一个中国人,他也曾经热血过,也一直在寻找中华民族的腾飞的路径,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胡惟德想到这里,向曲伟卿问道:“不知道张总指挥什么时候回来?在下也希望能够成为中国军团的一员,不知道在下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曲伟卿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胡惟德,胡惟德以坚定不移的目光回复着他,曲伟卿伸出两只大手,紧紧拉住胡惟德的手臂,动容地说道:“张总指挥肯定欢迎您,惟德兄!在欧洲,咱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人就应该跟中国人团结在一起。这样,我们才能够彻底推翻这个由白人统治的世界…重现我们天朝之国的雄威!”
这话正中胡惟德的下怀,让他如同在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痛快,胡惟德哈哈笑道:“在下虽然老了,但是骨头还硬,再不济也可以为我们的伟业擂一下鼓…”
“惟德兄正当壮年!哈哈哈…”曲伟卿开心地大笑道。
张一平回到总指挥部里,蒋方震出来迎接,张一平远远跃下马,伸出双手大叫着跑过去,给了蒋方震一个大拥抱。两人喧哗一阵之后,张一平带着一丝懊恼说道:“让方震兄失望了,兄弟我没有拿下第戎,给中国军团丟了脸,真是无地自容!”
在旁边的警卫连里,潘五百坐在马上,嘀咕着说道:“行为太过夸张了,其实也只不过十几天没见而已,弄得像新婚小别一样,俺和俺婆娘老久没见,也没有他这么夸张…””你和你婆娘昨天才见过面!“旁边的王一民告诫道:“你小心了,别再得罪总指挥,你身上还有一个多月的禁闭还没有实行呢。”
“虱子多了不咬人,关禁闭就关禁闭呗,就当放一个月的假,反正这个月没有军饷。正好好好与自家婆娘聚一聚,有什么不好的。”潘五百说道,自从他娶了那个修女做婆娘之后,开口闭口婆娘婆娘的,真让人受不了。
“你还有一身赌债!”土根睁开眼睛提醒他说道。
“怕个啥,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扣我一个月的饷也不算啥,难道你们会眼瞪瞪看着俺婆娘饿死?降我官职也没啥,咱们照样打仗,立个功就又蹬蹬蹬上去了…所以没有事,生活照旧,该怎么滋润就怎么滋润…”
蒋方震对张一平说道:“没有关系,只要目标达到就行,我们虽然没有占领第戎,但是却切断了他们的交通线,而且105师就如同一把剑一样,随时能够切断他们俩的后勤以及退路,这个作用比占领第戎还要大。”
“总是有一点不甘心!”张一平说着,又问:“伟卿兄呢?怎么不见?”
“他正在跟美国人谈赎买战俘的事情,不过应该快了,美国人已经答应用一亿美元赎回八万多战俘。”蒋方震说道。
“一亿美元会不会是少了一点?“”一亿美元相当于黄金一百五十吨,这样说的话,你会不会喾好过一点。““一百五十吨!听起来应该不错。”张一平说道。
曲伟卿得到张一平回来的消息之后,连夜赶了回来,当然赎买战俘的条约也已经拟好了,曲伟卿拿为让张一平签字。
张一平看了一遍然后签上了字,随后又互相通报了各自所掌握的情报,接着又谈到两军谈判方面上来。
张一平说道:“接下来,美国人要赎回战俘,这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所谓的谈判起码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进行,再考虑到过程,如果真的能够达成协议,也起码在三个月之后了。“”但是事实上,第戎方面的交通线被断,美国人一定非常紧迫,因为英法美国三国联军三四百万人,全靠这两条铁路的物资运送。我相信他们坚持不了三个月。“蒋方震和曲伟卿都地分析张一平的话。”不过,不管他们会搞什么花样,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而且在谈判期间,我会率领中国军团的主力和外籍兵团、德国军队给他们施加适当的压力的。“”在谈判期间?“曲伟卿问道,”这会不会不合时宜?”
张一平摇摇头,笑道:”恰恰相反,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有时在战场上可以得到:有时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在谈判桌是反而可以得到。所以谈判的战斗是相辅相成的,不过你们放心,我会配合你们的,到时你们需要我在战场上推动一下谈判的进程,可以给我一个电报。““我现在担心的是,德国人还能够支持多久?”张一平显得忧心忡忡。
第四百七十章 屈尊纡贵
曲伟卿说道:“总指挥,你为什么不亲自参加与美国人的谈判呢?有你镇守在那里,咱们心里也有底气。””我又不是关二哥,起不了镇邪的作用。”张一平呵呵笑道:“虽然我的手上沾满了美国人的血,但是美国不信邪,见了我恐怕情绪更加激动。”
接着张一平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这个爆炸脾气,美国人要在我面前激动,我恐怕比他们更加激动。到时估计我会忍不住要暴打他们一顿,就算我忍住了,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听那些白鬼子气势凌人的话,我也忍不住要跳起来一拳头搁倒他们;如果他们再过分一点,我有可能一枪把他们嘣了,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你们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参加谈判,估计谈不到一半,那些参加谈判的白鬼们,不被我打死就被我赶跑。”
“您不是说您是真正的绅士吗?”曲伟卿笑问道。
“遇到不平之事,佛都有火,绅士更不用说了。”张一平摇头道:“也是我遇人不淑,教我绅士礼仪的那位导师,是一个整天爆粗口的家伙…我没有学他整日爆粗口,已经非常难得了。”
“不过,你可不能够因为我的那个导师整天暴粗口,就认为他不是绅士,事实上除了爆粗口之外,其他方面他真的很绅士的。”张一平说。
“人无完人,完全可以理解!”曲伟卿微笑道。
“是的,人都有缺点,我也一样,我的缺点就是脾气爆炸!”张一平有一点厚颜无耻地说道,“除了这点小小的瑕疵之外,我其实是一个很绅士的人!”
“瑕不掩瑜!”曲伟卿说,“起码你还没有对我们爆过脾气…”
“好了,好了,别肉麻了行不行?”蒋方震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口说道。
“我们的驻法大使胡惟德先生打算为我们中国军团出一份力,不知道总指挥给不给他一个机会?如果说可以的话,倒是可以让他去跟美国人和英国人磨一下嘴皮子。”曲伟卿说,然后又自嘲地说道:“也许是因为跟总指挥太久的缘故,我对这些扯皮的事情也有一点不耐烦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色。莫非这爆炸脾气也能够传染不成?”
张一平沉吟着说道:“胡惟德这老家伙才能是有的,但是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唐僧一样,整天在旁边唠唠叨叨,而且接下来我们的动作也有可能会让他失望…”
“方震兄。你怎么看?”张一平问道。
“作为一个公使,他算是合格的了,时至今日,以中国军团的地位和实力,他已经伤不了我们。而且我相信他是真心的来帮我们忙的人。”蒋方震说道。
“那就让他过来吧!”张一平说道,“不过我没有时间见他。”说完之后,他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有一件事,替我问问他,在巴黎的时候,那天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张一平一想,觉得这样贸然地问一个女子的来厉不太好,于是收住了口。把这事情放下了,蒋方震和曲伟卿也不多问。
曲伟卿和胡惟德负责与美国人交接俘虏和谈判,而张一平和蒋方震两人却在第二天一早来到了蒙塔日101师驻地。
蒙塔日郊外的一座漂亮的庄园里,张一平不仅见到先一日到达这里的老对手阿尔布雷希特公爵集团军群的参谋长“萝卜的丝”,不过这一次“萝卜的丝”只不过一个跑腿的角色。因为德国方面有一个大人物等一下要来,“萝卜的丝”只是打前哨的。
这个所谓的前哨除了安全和礼仪上的一些安排之外,“萝卜的丝”还有一些私人的话要跟张一平说。
在花园里的一个角落,张一平坐一处露天的桌椅上喝着红酒。“萝卜的丝”很有礼貌地在张一平对面坐下,对张一平说道:“尊重的张将军。我代表德国政府向你提一个要求。”
张一平大方地说道:“萝卜的丝,呀不!罗斯伯格少将,你太过客气了,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告诉我,不用客气。”
“萝卜的丝”说道:“张将军,我国政府和统帅部对于这次会晤是非常看重的,因此兴登堡元帅才不辞劳苦前来这里,这已经足以表现我们的诚意,而且我也知道张将军也是非常非常有诚意的。”
“大家都有诚意,等一下一定会有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张一平摇晃着酒杯,毫不在意地说道。
“但是前提是,张将军应该收敛一下你容易激动的脾气!”“萝卜的丝”小心地说道。
“我容易激动?”张一平忽然激动起来,“我是一个容易激动人心的人吗?罗斯伯格,你这是对我的污辱!”张一平差点跳了起来。
“请冷静!张将军!”罗斯伯格额头开始冒汗了,这样的一个中国人,如果在会谈中与兴登堡元帅争执起来的话,说不定还会打架。这叫他这个打前哨的人如何向统帅部交代。
“我是说,等一下会谈的时候,请将军克制一下,我方和兴登堡元帅都是非常有诚意的,如果说有争执的地方,也是出于国家的立场,请将军理解之…”
“放屁!谁没有立场呀!”张一平不客气一骂道,但是好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