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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耸耸肩,“我要你就说实话。”
“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真的只为新疆人民着想,为整个天下做想,我可以将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一下。””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张一平也只好暂时相信,”不过从此之后,你的督军就没有了,省长的特权也没有了,你还愿意吗?“杨增新怔了一下,一会儿才说道:“只要能为新疆人民做一点实事,我愿意。”
第五百一十九章 很有油水的职位
张一平虽然有万丈豪情,但是面对乱成一团糟的中国,也不知道如何下手。至于统一国家之后实行什么样的制度,也还没有一套成熟的方案。
不过有一样是肯定的:就是那些所谓的督军、省长、以及占地一方的军阀和土皇帝一律要被打倒!
杨增新很不幸就是张一平眼中的督军和军阀之一,事实上他将新疆的军政大权集于一身,的确是一个军阀、土皇帝。
然而,另外一个让张一平无比困扰的问题就是:他手下的人才太少,像杨增新这样的人,张一平本来是不想用的,但是在当前情况之下,却不得不暂时用一下。
一个星期之后,曲伟卿来到迪化,他的马车一直赶到督军府的大院里。也不等警卫的通报就直接嚷叫着往里面闯。
曲伟卿一边走一边叫苦不迭,说道:“累死了,累死了,骨头都快散架了,简直比在欧洲还要累,在欧洲虽然战火纷飞,朝不保夕。但起码还有红酒喝,有牛排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满嘴的雪花和黄砂,什么也没有…”
曲伟卿闯进客厅里,见到张一平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右下首坐了一位留着发白山羊胡须的半老头,两人正在喝茶谈话。
客厅里的陈设很简扑,但有一股文雅端庄的书卷味。正中向外是一幅中国山水画,旁边配着对联。左右的墙壁上各挂着四条名人的字,靠着左壁。摆着三张木椅,两条茶几。对面的右壁也是一样的摆放。上首是一张靠背太师椅。张一平就坐在上面。
曲伟卿见到张一平高高在上,才忽然想起他的身份,连忙整了一下衣衫,敬了一个军礼。
张一平点点头,伸手请他坐,说道:”这位是杨增新先生,伟卿兄应该见过吧?“杨增新起身说道:“曲兄,这可有一点冤枉了。在新疆并不像曲兄所说那样,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起码在迪化就不是。”
曲伟卿怔了一下,接着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是小弟不对,是小弟说错话了,新疆是鼎臣兄付出了心血治理的地方。我这么一说,这不等于否定鼎臣兄的功劳了吗?对不住,对不住了…”曲伟卿连忙抱拳,又说道,“鼎臣兄,自从当年在北京一别之后。恐怕已经有7年多了吧?““1912年8月,同盟会等5个团体正式改组为国民党,在北京召开成立大会,不才出席并与阎锡山、张继、李烈钧等人一起被推举为参议,我记得我们是当时见的面吧?“杨增新抚须微笑道。”是呀。当时同志们意气风发,但是现在。唉,各奔东西喽…“曲伟卿说道。”不说这些了,曲兄不是说嫌这里不像欧洲那样没有牛排和红酒吗?曲兄大错特错了,这里也有红酒,也有牛排,不如就由小弟作东,请两位将军到外面的天龙酒楼去吃一顿,如何?“曲伟卿看了一下张一平,张一平没有任何表示,于是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咱们先谈正事。“”张总指挥这么急将在下叫过来,一定有急事。“曲伟卿坐下来说道。
“不错!”张一平从他的座位上走下来,在大厅里来回走动,说道:“欧亚大铁路新疆路段是一定要修通的,但是我们也不能整天修理铁路而不干其它正事吧?我们现在到了国内,军队要投入到解放全国的战场上去,修铁路的事情要交给其它人去做。”
“解放全中国,这个词用得好!”杨增新说道。
“干脆咱们中国军团,就叫做解放军好了!”曲伟卿说道,“中国军团回到国内,也应该改一改名字了!”
张一平说道:“这个以后再说,我个人是觉得解放军的名字是极好的,听着也威风。但是国家解放之后呢,还叫解放军吗?到时又要改另外的名字,改来改去太过麻烦了,不如一步到位的好。”
曲伟卿点点头觉得有理。
“现在,我们先来说一下铁路的问题,如何让106师从看压俘虏的重担中解脱出来。伟卿兄,你是一直负责这件事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现在你怎么看?”张一平问道。
曲伟卿说道:“我是绝对赞成的,我做了几个月的战俘营营长,早就腻了,修铁路我也烦了。”曲伟卿说,“我发觉我不是干这个的料,总指挥还是另外找人的好。“接着又问张一平道:“总指挥想必已经想到主意了?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毕竟我们要管理这么多俘虏,而且这些白人个个都不是善良之辈,管理他们可是一件大难题,106师的官兵早就怨言载道了。”
张一平问杨增新道:”杨先生有什么看法?“杨增新欠身道:”在下对情况不了解,没有调查权就没的发言权,胡乱发言只会增添笑话。“张一平不责怪反而点点头,说道:”杨先生这话不错,实事求是的态度,我很欣赏!“杨增新说了一句“过奖“。张一平说道:“我准备成立一家铁路公司,负责修建从哈萨克斯坦到包头的铁路,同时负责欧亚铁路的运营。至于这些俘虏,也一并交给这个公司管理。”
曲伟卿说道:“这是一个好主意,可以彻底地让106师脱身,但是俘虏交给铁路公司管理的话,那铁路公司就要拥有武装力量了,这样会不会乱了套?”
“可以成立护路队!”杨增新说道,“民国政府有护路队,日本人在我们东北一带也有护路队。”
张一平摇摇头说道:“日本人是在我们的国土设的护路队,性质不一样。”
“铁路公司有武装力量并不要紧,最主要的是要有制度,而且要控制我们的手里。”张一平说道,“从主力部队退役一些人,比如那些受过伤的军人,以他们为骨干,组建铁路警察部队。其指挥权由参谋部暂时掌管,协助铁路公司工作。”
杨增新说道:“其实,现在民国政府也有相应的机构,铁路主管机关交通部特设有‘铁路巡警教练所’。在一些铁路局及重要车站和区段陆续设立警察所、警察段、护路队等组织。““我们的这些铁路警察不同,他们要看管白人俘虏。“张一平说道,”中国人看到白人就怕得要命,我想除了我们从欧洲回来的军人,没有人可以承担这个责任。”
曲伟卿也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当初要我们的士兵不怕白人,也是废了好大的劲呢。”
“铁路公司还有一个重要的职能。”张一平说道,“就是往内地招收大量的民工过来。”
曲伟卿说道:“我们有六十万人,基本上已经够用了,否则这么多人涌入新疆,连粮食都成问题。鼎臣兄你说是不是?”
杨增新点点头,说道:“的确,这里地广人稀,交通也不方便,粮食的确是一个难题。”
“欧洲那边正在进行停战谈判。”张一平说道,“我估计可能会达成暂时停战的条约,虽然是暂时的,但是毕竟还是停战了,到时我们就没有理由再扣押这些俘虏,不得不释放他们了。”
“当然,释放之前,我们要他们交一笔赎金,否则就算让他们干一辈子的重活出不会放他们,但是我相信这些钱英国人是拿得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如杨先生所说,这里地广人稀,我们更加要往这里填充边民了。”张一平说道。
曲伟卿和杨增新都点了点头,特别是杨增新,他一直对新疆的少数民族戒备很深,他这些年执行的政策都有一点大汉族主义的色彩。当然,张一平是不赞同的。
但是往新疆填充大量的汉民,有利于新疆的稳定和发展,这是肯定的,这也是必须的,杨增新和曲伟卿又如何不明白。
“粮食有问题,就想办法解决。“张一平说道,“可以从六十万俘虏中先抽调二三十万人开垦荒地,种土豆!”
曲伟卿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土豆高产是没有错,但是我们中国人不像白人,不一定喜欢吃土豆!”
“总好过饿肚子,现在中国还没有到人人能够吃饱的时候,有土豆吃就不错了,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等他们自己有了土地,他们自己喜欢什么就种什么,咱们也就是不用操心了。”
“总指挥的意思是说,准备在新疆分给进疆修路的汉民土地?”杨增新问道。
“来到新疆的汉民,每人给他们十亩或者几十亩的荒地,铁路公司要帮助他们建好房子等基本的生活设施,让他们扎下根来。”张一平说道,“这样,铁路公司就不仅仅是铁路公司了。”
“以修铁路的名义招人进疆,也可以掩人耳目不会招人反对!”杨增新点头说道,“这办法行得通。”
“现在,关键是谁来负责这个铁路公司?”张一平看了一眼曲伟卿,接着又看了一眼杨增新,曲伟卿表情很平静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杨增新心里却“嘭嘭嘭”地直跳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很有油水的职位,权力跟以前的新疆督军和省长没有什么两样。
第五百二十章 阎毓善
张一平看到了杨增新的这种变化,心里也产生了一点疑虑。这个杨增新到底能不能用?
曲伟卿说道:“总指挥今天叫我们两个过来,当然是打算从我们当中挑选一位担任这个铁路公司的总经理。我是不行的,我是军队的副总参谋长,怎么可能去做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呢?剩下的当然只有鼎臣兄了,鼎臣兄在新疆这么久,熟悉新疆的情况,舍他其谁?”
杨增新也起身说道:“属下愿意效劳!”他改称为属下,表明是愿意投诚了。
张一平坐回座位上,用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良久才说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这已经是张一平的第二次这样质问他了,杨增新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张一平看了,但是还是得不到张一平的信任。
杨增新是真心的想投靠张一平的,因为他相信中国军团从欧洲回来,国内的那些军阀都不可能是中国军团的对手,张一平的军队将会摧枯拉朽一般很快会扫平中国。
虽然张一平口上说没有问鼎天下的意思,但是他现在所做的就是问鼎天下的事情,无论是修铁路还是移民新疆。
“我可以把心掏出来让将军看一下!“杨增新说道,上次杨增新也这样说过,可是除此之外,杨增新还能说什么呢?”我不是针对你,而是我对这个时代的所有的当官的都不相信。”张一平说道,“铁路公司将有大量的资金流过。而且是权力极大,你敢保证你不会贪污受贿吗?”
杨增新气愤地站起来。说道:“杨某一生素守清廉,律己正身,事必躬亲,节简淡泊,从不讲官场排场,痛恨行贿受贿之事。这些事情,大将军大可以去查,如果杨某有半点违反。愿意送上项上人头。”
“铁路公司的权力虽大,但是大得过新疆的省长、督军吗?杨某做省长督军的时候,也不曾有半点贪腐之事…”
“在现有的这种制度之下,当官的,特别是像你这种的大官,不贪腐?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张一平轻蔑地说道,“你敢说你没有收过下属的‘冰敬’、‘炭敬’或者其它东西。你的亲属没有因为你做大官而获得他们自身能力之外的利益?““冰敬和炭敬也算行贿?”杨增新愕然道:“当官的谁没有收过这两样东西,至于家属的事,这也很正常的事。”
“这就是观念的问题。”张一平说道,“也许在民众的眼中你很清廉,但是这里所谓的清廉与我所说的清廉相差十万八千里,我要的是绝对的清廉。”
“我要建立一个真正民主富强的国家。需要一个清廉高效的政府,没有一个清廉高效的政府,国家也不可能有真正的民主富强。
如果我们的新政府做不到清廉高效,这跟现在民国政府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没有区别,又有什么必要取代民国政府?如此。我又何必去折腾、去做这掉头的买卖?不如去海边买一个小岛,安度余生算了。折腾个非常劲呢?”
“杨某不相信,你的军队就没有发生军官克扣兵饷的事?”杨增新说道。
“我不知道手下的军官有没有发生过,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旦发现,毫不犹豫地枪毙,绝不容情!一个喝兵血的军队,是不可能纪律严明的,没有严明的纪律的军队,绝对不可能纵横欧洲!”张一平说道。
“曲兄也没有吗?”杨增新说道。
曲伟卿正色地说道:“以前是有过,我不否认,但是自从加入中国军团之后,我绝对没有,想也没有想过。”
“在欧洲那个残酷的战场上,贪腐的军队绝对没有出路,如果官兵不能够团结一致,也绝对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