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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快跑两步,超过他们,让他们羞愧!”
队伍速度马上加快了许多。
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路边的矮草都淋湿了。前面是一片草原。野风在山脊和洼地里尽情地飞舞、呼啸。可以看到远处和近处的村落和宅院。
被雨浸透的黑色粘土路开始泥泞难行。车轮子上沾满了粘土,泥水四溅。车前车后,簇拥着一群群哥萨克。他们为了羞辱坐在车上的战士,故意跑在他们的面前。
但是罗曼诺夫斯基马上下了命令,让他们替换,哥萨克高叫一声,粗鲁地将自己的伙伴拉下来,自己爬上马车上去了。
看到不停下的雨,以及渐渐泥泞的道路,罗曼诺夫斯基变得愁眉苦脸,若有所失,他追上了克里科夫的马车,跳上马车,笨重的身体往车沿上一压,马车就“嘎喳”响了一声,车夫连忙扬鞭催马,以加快速度,马匹负痛一向前一窜,马蹄踏得路边的污泥飞溅。
车队缓缓地前进,到达一个叫做卡拉纳斯克的村子的时候,天已是黑了。队伍下了马车,要分散到各家各户去住宿。心神不安的克里科夫命令设置步哨,这个任务又落在了哥萨克的头上,在路上多跑了一段路的哥萨克们很不情愿地集合起来去值勤。有几个居然拒绝去放哨。
第六百二十六章 这两年过得真窝囊
“谁不去放哨的?抓起来!不服从战斗命令的——通通枪毙!”克里科夫火冒三丈,生气地叫说。
同样是哥萨克出身的排长波尔科乔夫痛苦地挥了一下手,说道:“长途跋涉,把队伍拖垮了。他们并不是不服从战斗命令,我们马上执行…“”兄弟们,快去吧,谁叫咱们以前是反动派呢,快去吧…“波尔科乔夫总算集合了几个人,派到村外去巡逻。“可别睡觉,弟兄们!中国人厉害得很,一不小心咱们就会被爆了头啦!”波尔科乔夫晚上进行巡视的时候,嘱咐那些非常疲惫但仍然要坚持放哨的哥萨克说。
“中国人爆不爆头,为是靠放哨避免得了的,全凭运气,躲也躲不掉!”安德烈嘟囔地说道,“既然避无可避,为什么不好好睡一觉呢,在临死之前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好。”
“这小子昨晚跟寡妇搞了一夜,虽然寡妇给了他一条猪鸡巴,但是刚才又消耗这么多体力,估计精力也耗尽了,排长大人就让他睡一觉吧?”
连长克里科夫患的伤寒,经过淋雨之后有一点加重,再加上到来迟了,心里不安,总是觉得中国人就埋伏在附近,随时会向他们发起攻击一样。他整整在桌边坐了一夜,用手托着脑袋,沉重、嘶哑地喘息着。黎明前,他把大脑袋趴在桌子上,稍稍打了一个盹儿,但是罗曼诺夫斯基从隔壁院子里走过来,立刻把他喊醒。说天已经亮了,部队要再次出发,或者就地休整一天。
克里科夫说道:“通知部队继续赶路吧!”他从屋子里走出来。在门廊里遇到了刚挤完牛奶回来的房屋的女主人。一个四十来岁月的俄国大妈,用毛巾包住脸蛋,露出一只又大又红的高耸的鼻子。
这位大妈并不欢迎他们入住,只是克里科夫强行撞开了门,当然他发誓临走之前一定会帮她修好。但是尽管如此,这位大妈依旧不高兴,说话的语气冰冷冰冷的。
“山岗上有马队在跑。”她冷冷地说。
“在哪儿?”“就在村子外边。”
克里科夫跑到院子里一看:村子上空和象篱笆似的柳树梢头笼罩着白茫茫的晨雾,雾幕外,可以看到几个中国骑兵在奔跑,他们特制的钢盔的身上的军衣与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如果他们不是在跑动。如果不是他们跨下的马匹。还真很难在这么远的地方看到他们。
从他们队伍稀释度,克里科夫知道些中国人并不多,但是他却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事实已经表明,这些中国人非常邪门,像草原上的狼一样非常难缠。虽然他们的人数目很少,但是一旦被他们缠上,就算他们这边有一个连,也是大麻烦,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以看到,中国人并不多,只有一个班的骑兵。他们在村子外面转了几圈,克里科夫知道他们是在对村子进行侦察。
很快,机枪手赶着一辆马车往这边跑来,马车上面的油布被风吹了起来,露出了油布下面的重机枪。
克里科夫心里定了下来,对机枪手叫道:“快点把机枪架起来,马匹卸下来,给哥萨克…”
身体结实、粗壮得像一头牛的光着头的哥萨克排长波尔科乔夫跑来了。他把罗曼诺夫斯基叫到一旁。低下头说道:“我派出村外放哨的几个兄弟,只有一个回来,他带回一个口信,罗曼诺夫斯基同志……他们捎来一个口信…”
他朝山岗那边挥了挥手,“他们叫我转告你,要咱们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不然,他们就要进攻啦。”
“那你是怎么看的?”罗曼诺夫斯基严厉地问道。对于这些不得已投降过来的反革命分子,他一直不相信,要不是有借助他们的地方,他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加入革命队伍的。
“我有几个兄弟没有回来。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波尔科乔夫闪烁着目光说道,“中国人,我们的确惹不起。能够不惹就不要惹…““现在是他们要惹我们…波尔科乔夫同志!”罗曼诺夫斯基严厉地说道,“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共和国人民革命军,不是反动的白俄军队了,你要注意你的立场!”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跟中国人谈一下,能够化解就化解,当然如果化解不了,要打的时候,我们哥萨克刀绝不含糊,不会堕了咱们哥萨克的威名。”波尔科乔夫说道。
但是听在罗曼诺夫斯基有耳朵里,波尔科乔夫这些话,已经犯了投降主义的错误了。虽然他后面作了补充,但是他在思想上已经开始对中国人妥协了。
“你这狗崽子!…你是这投降主义的思想,是要批判的,要是被契卡(全俄肃反委员会)知道,是要被抓起来的,你知道不知道!”罗曼诺夫斯基一把抓住波尔科乔夫的军大衣领子,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便从门口冲了出去,抓起步枪的枪筒子,沙哑、粗暴地对外面的战士们喊道:“你们害怕了吗?…外面只不过十几个中国人…我们是共和国的人民革命军…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战士…对付中国军队这些资产阶级的反革命军队…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咱们要跟他们拚了!”
“跟我来!成散兵线!冲出去,咱们去干掉他们,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罗曼诺夫斯基高举着步枪,大声喊叫道。
大家从院子里跑出去。一窝蜂似地向村边跑去。只有那些哥萨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睛都看着波尔科乔夫:到底该不该跟着冲锋?跟着冲出去必定死伤惨重,但是如果不跟着冲,那就是违抗军令,事后契卡(全俄肃反委员会)必定会找他们的麻烦。大家对契卡的恐惧,甚至比在战场上被敌人打死再觉得可怕。
然而,被中国人一枪爆头打死,这也是非常恐怖的,起码在眼前,毕竟契卡算账是以后的事,现在中国人的危险实实在在就在眼前。
“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真窝囊,这两年过的…”安德烈带着落寞的神情,无比埋怨地说道,他就是那个被中国人抓住,然后放回来报信的人。
第六百二十七章 被中国人吓破了胆
“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安德烈说道,他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脸上的一块血色的污渍,这是他战友被中国人一枪爆头,溅射在他脸上的血造成了,血迹已经被他抹除干净,但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抹除的印记,让他时时不由自主地擦拭一下。
就在旁边的伙伴被爆头的一瞬间,安德烈马上举起了双手,得以保存生命,亲历过战友的死亡,而自己却幸存下来,他更加感到生命的珍贵,同时也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无奈。
“既然必死不可,为什么不在死之前找一个婆娘快活快活…”安德烈瞄了一眼院子里面的那个女房东,女房东四十出头,身材还算娜阿,风韵犹存。
“你娘的,前天搞了一夜还不够,除了搞女人,你就不会做点有用的事,提点有用的建议吗?”波尔科乔夫粗爆地骂道,现在他也是在激烈的考量着,要不要跟着罗曼诺夫斯基冲出村子去,去填中国人的枪眼儿。
“等中国人打死我们,这些女人还不是要落在中国人的手里?”安德烈不合时宜地说道。
波尔科乔夫狠狠地向安德烈踢了一脚,把安德烈踢开,下了命令:“先把马匹收拢起来,准备马刀,听我的命令准备战斗…”
马匹是用来拉马车的,从马车上卸下来就是战马,远东共和国人民革命军虽然有近万骑兵,但是却不包括他们这些从反革命阵营反正过来的哥萨克。他们原本是英勇的哥萨克骑兵,但是现在只能够骑拉车的驽马战斗。这些驽马,也是连长大发慈悲让他们骑的。等战斗结束,这些马还要用来拉车。
克里科夫在村口的院落边追上了气喘吁吁的罗曼诺夫斯基。喘着粗气叫道:“罗曼诺夫斯基同志,不要冲动,中国人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出村子去,要知道他们是骑兵,在野外。我们的优势不明显,会吃亏的。”
被克里科夫这么一说,旁边的革命军战士的脚步停了下来,经过刚才的激动这后,都冷静了下来,都觉得连长同志说的在理。
罗曼诺夫斯基看到队伍里只有一小部分积极分子愿意继续跟着他走,清醒的理智使他考虑到在外面没有地形优势的情况之下。跟中国人打起来一定要失败,便停下来,默默地把步枪的枪栓退掉,无精打采地挥了一下制帽,说道:“算啦,弟兄们回去——回村子去……”
大家都回来了。这时哥萨克们也收拢了马匹。准备出击,见到他们反回来之后,都松了一口气,安德烈拍拍胸口,说道:“这条命了总算可以熬过明天,今天晚上如果还有命在,一定要跟那个女房东睡上一觉。”
把队伍分散在村子的各处防守。克里科夫和罗曼诺夫斯基在一处院子地围墙上面,看到有十三个骑兵从山岗上开下来,应该只是一个班的人数。
连长克里科夫叹道:“咱们有一个连两百多号人,中国人只有一个班十几个人,可是现在反而是我们怕了他们,这是什么道理?罗曼诺夫斯基同志,你是政治指导员,你给我们说一说好吗?”
“我们并不是怕了他们。克里科夫同志,我们只是采用无产阶级,布尔什维克政党的战略战术,列宁的指导方针,跟中国人进行游击战…中国人往往很卑鄙,他们看起来只有十几个人,但是在山后边。那边的树林里可能埋伏了很多人,要知道中国人比我们多出很多…”罗曼诺夫斯基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地说,这让克里科夫觉得更加迷茫的失望:中国人现在只是来十几个人。我们就难以应付了。要是他们来个十万八万那还得了!据说中国有四万万人。
十几骑兵从山岗上跑了下来,在村子的前面忽然分成两股,然后绕着村子的四周奔跑,马蹄踏在泥水地上,泥浆溅射。
中国骑兵幽黑的面孔清查看可见,他们左手抓住马缰绳,右手拿着枪,枪筒搭在左手臂上,枪口对准了村子里的那些把头伸的墙外的人民军的战士。
波尔科乔夫急忙把罗曼诺夫斯基拉下墙,说道:“罗曼诺夫斯基同志,请你不要把头伸出去,中国人的子弹很邪门…”
“还很远,起码有两百米…安全得很呢。”罗曼诺夫斯基说道,他的话刚刚说完,外面已经响起了枪声,夹在杂乱无章的马蹄声中。
“哗哗哗…”一阵瓦片的响声,接着就是“嘭!”的一声,一个战士从旁边的屋檐上摔了下来,仰面躺在地上,远远就看到额头上开了一个血洞。卫生员连忙跑过去,伸手探了一探脖子处的动脉,然后就摇了摇头,用手将这名战士不屈的眼神合上。
这是一个新兵,十八岁,挺机灵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思想进步,积极性也高,罗曼诺夫斯基非常喜欢。入伍才不到三个月,是罗曼诺夫斯基亲自接收的。
罗曼诺夫斯基狠狠地用拳头锤了一下地面,恨恨地说道:“中国人欺人太甚,他们已经占领了我们的远东,为什么还要得寸进尺,不放过我们,非要侵略我们呢?”
“中国人说,现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在唐朝在一千多年前是他们的,所以现在要抢回来,中国人又说,沙俄时期,咱们俄罗斯人老是侵略他们,现在他们要反过来侵略我们。“克里科夫小声无奈地说道。
“这都是他们的借口,他们的真正企图就是想推翻咱们的苏维埃政权,颠覆无产阶级的领导,他们像西方的资本主义一样,跟日本干涉军没有任何区别,克里科夫同志,我们应该满怀信心,我们一定会战争片的胜利,打退中国人的进攻,夺回远东的领土。”罗曼诺夫斯基说道。
“我倒不这样认为,罗曼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