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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也背着一支步枪出现在战壕里,他的衣服反而皱皱的,肩膀上是一个中尉的军衔。
石尉兰把王维刚介绍过去,张一平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等一下,抓住俄国妞,就靠你来做翻译了!”
“呀!总司令,请你原谅,我是做翻译的,不是替你泡妞的!”王维刚说道。
“当然,你的主要工作是翻译,但是有空的时候,帮兄弟们一个小忙,也是应该的,大家都是兄弟,当然要互相帮助了…”张一平呵呵笑着,“另外,在战场上,不要叫我总司令,叫我中尉、长官、或者老大都可以…”
旁边的土根傻笑着说道:”俺才不用他什么翻译呢?俺最喜欢的就是肢体语言,见到喜欢的俄国女人,提枪上就是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干完了好睡觉呢?”
“土根你这粗货,你怎么能够跟老大相比?老大这叫做有情调,你这叫猪嚼牡丹,不解风情,吃了就睡…你这一年来还没有睡饱吗?”王一民教训道。
“好了,好好,嚼有嚼的味道,咬有咬的情趣,最主要是自己喜欢的方式,当然要靠自己的运气,如果碰到一个俄国大妈,让你嚼你也嚼不动,老得像树藤一样…”张一平呵呵的笑道。他从这头直到那头,一一地看望了连队的战友,这个拍拍肩膀,那个打趣一下,一下子把气氛活跃起来。
第六百三十七章 轰隆声从天边滚动而来
在伊尔库茨克的外围阵地上,人民军战士趴在深深的战壕里,等等待着敌人的进攻,然后用手中的步枪给敌人猛烈的一击,把所有侵犯苏维埃的敌人重重的杀伤。就像政治委员加列洛夫说的一样:用我们对革命的无限热诚保护苏维埃政权,保卫远东共和国,保卫伊尔库茨克!
加列洛夫趴在沟壕的胸墙上,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向外面探视过去,注视着有一层轻雾之下的中国军队的出发阵地,从这几天中国军队频繁活动来看,他们的进攻就在眼前,也许是马上,也许是明天,总之不会太远。
在加列洛夫旁边的是一个老红军战士,加列洛夫扭头一看就可以看到他的脸腮上被火烧过的长胡毛,甚至可以闻到一股火烧的臭鸡蛋味道。
这个红军战士的胡须是用“烧猪法”烧掉的,因为没有足够的锋利的修理刀具,理发的时候,用火柴把胡子烧掉,火焰燎着那些硬毛,只要一烧到皮肤,便用预先准备好的浸湿的手巾在脸颊上一抹。又快又好,比起用那些钝刀具好多了,因而深受战士们的喜欢。
在昨天下午雨停了之后,加列洛夫就要求团里的官兵短暂地休整了一下,部队洗了澡、剃了头发和胡须,还换上了新衣服,晚上还加了菜,让官兵有了足够的休息。因为他知道,只要天气一好,中国军队就会发起来进攻。
经过一夜短促的休整,部队果然面目一新,士兵也高涨起来,再也没有之前不停地诅咒这个鬼天气,不停地埋怨沟壕里的积水、污泥以及脏乱的生活。
表面上官兵们变得积极了、乐观了,但是加列洛夫政委和所有的军官都知道,在中国军队的强大压力之下,没有谁能够真正的乐观。眼前这种乐观和快活情绪,极有可能象西伯利亚的气候一样:今天晴。明天就下雨了。
加列洛夫是一个有经验的红军游击队指战员,在一年前的赤塔曾经跟当时的中国军队打过仗,当时的红军游击队战士也像现在这样,但是只要一提到往前方开拔向中国军队进攻,他们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低垂的眼皮下面流露出不满和阴森的敌意。
去年与中国军队作战的时候,他曾亲眼看见一连步兵连续冲锋了五次。损失惨重,当又接到“继续冲锋”的命令时,连队的残兵败将竟擅自从防区撤下来,向后方咆去。当时他奉命率领一个连的督战队去拦截他们,等他把部队布成散兵线,企图制止他们的逃跑的时候。那些步兵就向督战队开起枪来。虽然他们不过五六十个人,可是他发现,这些人却以一种疯狂、绝望的英雄气概,拼死地反击督战队,进行自卫,在督战队的枪声中倒下,而在垂死之际。却还不顾一切地冲向死亡和毁灭,因为他们觉得中国军队比督战队更加可怕,因为他们豁出去了,死在哪儿都是一样。
一想到这段往事,加列洛夫总是不寒而栗!他看了一眼远处中国军队的阵地,再打量了一下旁边那个烧猪脸,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其实跟自己一样在左右转动,心里忐忑不安。
加列洛夫政委想道:“难道中国人真的无可战胜。真的让人闻风丧胆,连列宁同志的鼓励也无济于事吗?如果这些士兵有一天,真会也那样转身逃跑,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开枪吗?难道除了开枪处死他们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制止他们了吗?”
烧猪脸把脸扭过来,他的脸是红的。鼻子也是红的,真像一只烧猪一样,但他的眼睛是惊慌的,当他的视线与烧猪脸的目光相遇时。加列洛夫便得出肯定的结论:“他们心里其实还是害怕,他们可能真的会逃跑!”
“我会跟着他们逃跑吧!“一个念头跳出加列洛夫的脑海里,在明知不是中国人的对手,明知道要死的情况之下,他会坚持阵地,直到死亡吗?
那边一个士兵轻轻地哼起了歌曲,这是在战争中诞生的歌曲,歌词令人振奋,曲调让人鼓舞。紧随着,其它的战士也哼唱了起来,声音虽然低沉,大家并没有使劲地唱,但是老远就听到了那阵阵雄壮、粗犷的声调。
“跨过高山,越过那平原,
游击兵团在前进,
誓要收复远东沿海,
彻底消灭中国军…”
王维刚在给张一平做翻译,“我们的旗帜染满了鲜血,红旗走在最前面,黑龙江畔游击队员,
我们勇敢的骑兵连。”
“我们的威名传播到四方,
永远不会被遗忘,
我们立下汗马功劳,
世世代代美名扬…”
张一平一拳头打在地面上,叫道:“他妈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首哥呢,率先抄袭了过来,让他们没得唱。”
王维刚说道:“这是《远东游击队之歌》是在1920年的时候编成的,当初第一段的歌词是说:誓要攻克沿海地区,彻底消灭白匪军。…现在他们改成要消灭咱们中国军队了。”
“这首歌,我十年前就会唱了!”张一平说道。
“那俄国人就是抄袭我们的了,俄国人真卑鄙!”王维刚说道。
旁边的石尉兰说道:“咱们也应该唱一下咱们的战歌,可不能够让俄国人比下去!”
不用张一平下令,那边104师的战士已经唱起来了:“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双方的人数相差不大,各自都觉得自己的嗓门大,歌声更加雄壮。
不过最终还是靠实力来分出胜负,因为歌声杀不了人,只能赶到提振己方士气的作用。
张一平没有跟其余的士兵干嚎,他的警卫连都非常冷静,他们是猎手,不用靠这些低劣的手段来提士气,越是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们越是冷静,越是冷酷!
张一平紧紧地盯着手表,看着秒针一下一下地移动。秒针指到固定的位置的时候。忽然天崩地裂的一声震动,接着如雷鸣一般的轰隆声从天边滚动而来。
北方集团军属下炮兵师的大炮开炮了。炮兵们憋足了劲,他们要用炮声向苏俄军队宣战:看谁的歌声更加响亮,更加雄壮!
大炮滚动得异常猛烈,一下子把歌曲压了下去,人的力量始终有限制。炮弹的飞行的尖叫声,刺破了天空,发出凌厉尖叫,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口腔根本发不出声音,更别说是唱歌了。
大口径的炮弹随即砸在苏俄军队的阵地上,由于飞行得太过,炮弹的形状根本看不清楚,在有光下它是黑色的,在黑暗中它却反射出朦胧的白光。它落在地上的时候,破坏性非常大,疯狂地向四周释放它的能量,把一切都抛上天空,弹片把一切都横扫。
炮弹疯狂地打着,进行前沿的阵地。一发炮弹砸在掩体周围,掩体上空的厚木板破了两道裂缝,泥土朴朴地往下掉里。
爆炸的气浪将一辆马车掀了上天,又摔到地上,马车结实的骨架抵抗不住,虽然那些木材是特别坚固的,在半天就散了架,听得见这些木板发出叭叭的响声,掉在地上已经是碎片了。
一发炮弹在加列洛夫的沟壕里炸开,处于爆炸中心的人被炸飞了上天,连尸首都消失不见,而弹片仿佛被赋于了闻所未闻的无所不在的力量,同时向四面八方冲击。把周围的几个战士切、剁、剐,最后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具具的尸体。
第六百三十八章 战无不胜
猛烈的炮击超过二十分钟,然后忽然停顿了下来,敌方阵地上除了弥漫着的硝烟和灰尘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雄壮的歌声早就沉寂下来,只偶尔传来伤员的呻吟和牲畜的嘶叫。
炮击短暂的停歇,只为下次的积攒更大的能量,下一轮炮击会更加猛烈,有经验的枪手都知道,进攻即将开始,他们最后一次检查身上的装备,子弹推上膛,只等待冲锋的号令。
张一平将手上的步枪放在一旁,接过一名战士递的一枝阻击步枪,将前面的两脚支架撑好,子弹上了膛。
这是为张一平专门订做的远程狙击步枪,跟反坦克步枪有点相似,只是装有远程瞄准镜,口径较小,射程更远。
张一平的身份毕竟已经不同,像这样对着敌人的子弹冲锋的高风险动作已经不适合他现在的身份。
但是张一平是一个枪手,枪手是离不开战场的,离开了会死,所以他为自己订做了这一支远程狙击步枪,用他后世所知的知识亲自设计,采用小口径子弹,射程远、精度高,在加上他精妙的枪法,即使没有瞄准镜,在一千米之外也能够爆人头颅。
在炮击的间隙之中,轻风吹散了敌军阵列地上的烟尘,苏俄军队正在紧张地抢修沟壕、救护伤员,一个一个的人头不停地露出沟壕之外这都是张一平的目标。
对面只有大约八百多米的距离,张一平稍一瞄准就扣动了板机,枪声吃过之后,子弹带着八百多米每秒的初速度脱离枪膛,向苏俄军队的阵地飞去,那些忽隐忽现的脑袋像被打中的西瓜一样迸裂开来,血浆就像西瓜的瓜汁,溅射向天空。
同时,阻击步枪在后坐力的作用之下。猛地向后一撞,撞在张一平的肩膀上,他丝毫不觉。
张一平迅速地打光了一个弹匣,枪枪爆头,看到那一缕一的血花从一个一个的脑袋溅射出来,他立即觉得通体舒畅,心中憋了一年的那股恶气得以舒缓。除了心情畅快之外,感觉自己在枪法上也有了进步,就好像功力升了一级一样,连呼道:“爽,太爽了…憋了一年,算出了一口恶气…”他一边叫着。一边再次装入弹匣,眼睛却不忘盯着苏俄军队的沟壕。
一个布帽在沟壕下运动,露出半截脑袋在上面,张一平扭转枪口,一枪击出,子弹似乎带着张一平心中的怒火喷射出来,一下子那来不及缩回去的脑袋被奔袭的子弹掀开头皮。一缕鲜血溅射在天空,伴着几块碎头皮和帽布碎…
炮击再次响起,这些更加猛烈,天崩地裂一般,将俄军的阵地笼罩在一片烟雾里,如炼狱一般。
104师的战士跳出了战壕开始冲锋,快到俄军阵地的前面两百米的时候,炮击忽然抽离阵地。向俄军的后方伸延开去,把战斗的场地让给了后面的步兵。
张一平不由自主地微笑着,随着炮击的节律踏着脚步,“这一出徐进弹幕的步炮协同战术配合得恰到处,北方集团军步炮兵的表现都非常好,非常厉害!苏俄军队,尽管他们有马主义精神武装。但是在我们炮弹和子弹的精准打击之下,我们将直接消灭他们的肉体,肉体不在,精神何存!”
王维刚问道:”总司令说得太对了。没的谁能够阻挡我们的强大的军队的进攻,没有谁!““我想出去冲几下!也提高一下枪法,请总司令批准!”王维刚趁机说道。
张一平心情非常好,说道:“去吧,年轻人,希望你在战场上能够悟出枪法的精髓,这在训练场上永远领悟不了的,战场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上过一次之后,你会爱上它的…”
王维刚连忙跟了上去,跟在参与冲锋的警卫连的战士的屁股后面,一下子就消失在漫天的灰尘之中。
张一平收起阻击步枪,交给身后的战士,随手拿起旁边的步枪,挽了一个枪花,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这支步枪又重新成了他的手臂一般。他感觉得到自己的手臂神经已经深入这坳步枪里,感知到它的冰冷。
警卫连的两个排已经冲了上去,剩下两个排和贴身的警卫紧跟在张一平的身边,张一平率先跳上了沟壕,说道:“咱们也冲上吧,你们看看刘亚民,他都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