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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开枪,我们是第三军团的,我们连长脚趾头的旧伤口复发了。在这里休息…”这么叫,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王一民飞快地举起了枪,一连扣动了板机,装上上消音器的枪管里内发出轻微的声,经及极小的火光,一闪即没了。前面的几个黑影都扑倒在地上一声不吭了。
前面的哥萨克飞快地跑过。发现这几个人的脑袋就象向日葵的花盘一样,耷拉到一旁。尸体倒在地上,连抽搐都没有就死去了。
“他们死啦!”一个哥萨克不由自主地开心地笑起来,他摇晃着身子,用勉强发出的笑声鼓舞着自己,往前走去。
一个哥萨克伸长了脖子看去。用枪托子碰了碰那个一动不动的灰暗的人,“喂。长官!睡着啦,……”他嘲笑说。“你的脚趾受伤了吗?我有祖传的秘方,很快就可以治好,不贵、绝对包好…你这是怎么啦?长官,成不成也说句话吧……”
“是个死人!笨蛋!”另外一个哥萨克对他喊道。
先前的声音忽然卡住了…
刚才的几颗子弹就从加里科多夫的耳边成群地飞过,像一群众蜜蜂,加里科多夫过后才知道是王一民发射的子弹,想起来就吓得磕打着牙齿。跳到一边,尽管这个时候王一民已经收起了枪,但是心里一种对王一民的敬畏却更加强烈。
公路边的几个影子就象棵被锯倒的树一样,倒在一秒钟前他们还站过的地方。加里科多夫走过去,把死尸翻了个个儿,让他们有的朝上,这看明白。原来这些人的脑门上都被穿了一个洞,睁大的眼睛包含着错愣和不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死了。这些人都身材高大,宽肩膀的小伙子。但被黑夜里的一颗子弹悄悄然地取走他们的性命,毫不废力。他们放肆地仰着脑袋躺在那里,满脸都是跌倒时沾上的针叶的泥土。
“看在上帝面上,咱们走吧,走吧!让他在这儿安息吧…”加里科多夫对旁边的同伴,用耳语说。同时偷偷一瞄了一眼旁边的王一民,他对王一民的敬畏一下子变成了害怕了。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视线之下,王一民这样快地几枪,枪枪都能够击中脑门,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得到的。
事实上,加里科多夫知道,这批中国人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这样,这些中国人是会魔法的军队!
顺利地渡过白天的那座桥,再通过几道岗哨,在哥萨克和中国军队准确的枪法配合之下,部队来到安加尔斯克城门之下。
王一民把各班班长以及皮里多诺夫中尉叫到跟前来,布置任务,他决定马上向安加尔斯克发起攻击。
王一民的布置就是,派一个步兵班阻挡在外面的俄军步兵连,其余的各班和哥萨克发起对安加尔斯克城的进攻。
“土根,你跟阻击班行动!“王一民说道。
土根打着哈欠,说道:“俺没有问题,一个连,有俺这把老枪也足够挡住他们了,要想通过俺这道防线,起码要丟下五六十条人命来。”
土根是张一平身边高手之中的高手,有他在,王一民放心下来,事实上,俄军一个连要是伤亡五六十个人,也差不多崩溃了,再加上警卫连步兵班的战士都来自全军最精税的枪手,个个都是高级枪手以上的级别,要阻击一个连不在话下。
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往往能够压制一个排的兵力,如今一个班的超级狙击手阻击一个连,还不易如翻掌?
“其余的人!“王一民环顾四围,斩钉截铁地说道,“向安加尔斯克发起冲击…以任何手段,包括放火烧等等激烈的手段,只要你想得出来,而且有效…”
“放火烧,我们哥萨克最乐意了!”皮里多诺夫中尉开心地笑着,在火把的光芒照射之下,他的脸映得非常邪恶,“骑着马,把火把扔入俄国人的木房子里,是我们哥萨克这辈子最开心,最喜欢做的事,比跟俄国娘们睡觉更加痛快!”
王一民微笑地说道:“希望你弄好你的裤带,不要让它松下来,误了正事…“在场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皮里多诺夫中尉信誓旦旦地说道:”绝对不会,俺裤头弄这么松,主要是方便干那件事…““快去准备吧!”王一民挥挥手,皮里多诺夫中尉起身扯了一下他的裤头,乐滋滋地走了。接下来,王一民要对自己人布置一番。
王维刚说道:“王排,我认为,等一下哥萨克冲进城去的时候,会趁机到处放火,我们可不要跟着哥萨克,而是冲向火车站,炸毁那里的仓库和物资,然后就可以退出城外…没有必要跟那些哥萨克一样在城里乱跑,不管怎么样,里面的俄国人还是很多的…““不,我可不这样认为!”王一民说道,“西北集团军从新疆和哈萨克斯坦出发,在前方已经切断了西伯利亚大铁路,俄军的供给已经断了,安加尔斯克这里的物资应该不会有很多,事实上这些物资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烧与不烧已经无关要紧…”
“我不明白,历来行军作战,粮草都是关键,我们在敌人后方作战,不就是以烧敌军的粮草、断敌后勤为第一要命吗?”王维刚说道。
第六百五十二章 一个小孩
王维刚问道:“我们不烧敌人的仓库做什么呀?”
王一民冷然地说道:“杀人!不要忘记我们是枪手,枪手的职责就是杀人!中俄之战,人是最主要的因素,把人杀光了,战争也就明朗了!“王一民这话倒是一针见血,他们是枪手,枪手的任务就是杀人,千方百计多杀人。
王维刚点点头,说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快速占领火车站,然后俄国人一定会召集人手前来争夺,这样我们就可以大开杀戒…再加上哥萨克们在城里大肆破坏,这样可以让让俄国人两头不能相顾…“哥萨克的生死,王一民才不会放在心上,他是一人枪手,而且是一个冷酷的钉手,这些哥萨克只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而已,需要的时候可以果断地牺牲。
“让俄国人的鲜血洗涮整个火车站、整个安加尔斯克吧!”王一民冷冷地说道。
进攻开始了,警卫排把薄弱的城防打开一个缺口,哥萨克骑兵一起点燃了火把,然后纵马冲进安加尔斯克的街道,大火很快冒了起来,烧红了半边天。
警卫排的战士反而舍弃了马匹,由后面的战士牵着,前头的战士摸着黑悄悄地向城面的火车站前进。
王维刚紧紧跟着王一民,跑步追上已经走到前面去的散兵线;他们跑到散兵线的最前面,并排走去。他们一同跳进大铁道线上,笔直的铁道线在月光之下伸向远处黑洞洞的暗夜里…
前方的枪声响了起来,火光像喷射的火龙,子弹在暗夜里擦出一溜溜的光芒,马上又消失了。
黑暗中的枪火是中国人最好的目的,所在往往这些火力点只是刚刚响起,马上又哑火下去,响起又打哑,哑了又响又哑。如此反复之间,警卫排的士兵已经问到火车站的跟前。
火车站其实并不大,一个几排平房的仓库区,一个上落站台和几间简陋的侯车室。
在仓库的办公室里,王一民点起了汽灯,各班长前来报告,说基本占据了火车站。王一民又布置了一下防卫。
王维刚说道:“我们应该烧几间房子,告诉敌人,如果不来抢救,我们就烧光他们的物资了!”
“那也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东西才行,如果是一座空房子的话,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那我们应该在里面搜索一下。也许还剩下什么吃的东西哩…我的肚子有点饿了,估计兄弟们也差不多了吧,干粮吃多了有点腻人…”王维刚提议说。
“走,去搜一下。”王一民说道,抓起桌面上的步枪。
“你往右,我往左,咱们分头搜查搜查…”王维刚建议道。
王维刚划着一根火柴。走进第一个大敞着门的平房里,可是立刻又象被弹簧弹出似的,从那里蹿了出来;平房里面十字交叉地横着两具死尸。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刚才警卫排进攻的时候,一定开枪了,然后被机警的枪手们循着枪火打死的。
这个平房里面蛤是一些草料,还有一些麻袋,装的估计是黑豆之类的马饲料。
他毫无结果地搜查了三个平房,没有找到面包和香肠。又踢开了第四个平房的门,差点儿没被一声陌生的响亮尖叫声吓一个跟头。
“什么人?”他用俄语叫道。然后浑身象火燎似的,一声不响地向后跳了出去。因为他是一个初级枪手,还没有到达高级枪手那种境界。如果是王一民遇到这种情况,他在黑夜中可以凭着一点点声音,准确的判断出敌人的具体方位,然后一枪打过去。没有打不中的。
“是你吗,唯里奥托夫?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呀?中国人走了吗?”一个苏俄士兵从平房里走出来,懒洋洋地耸动着肩膀,整好披在身上的军大衣。问道。
“举手!举起手来!…”王维刚有一些紧张地喊道,声音发抖地沙哑地,他的手端起枪,对准这个黑色的影子。
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苏俄士兵慢慢地举起手,斜扭过身子,眼睛象中了邪似的瞅着正对着他的泛着寒光的枪口。他的军大衣从肩膀上滑下来,两只举起的手直哆嗦,手指在颤动。
王维刚站在那里,没有改变姿势,在这之前,他也曾经想过,遇到俄国人就要毫不犹豫地开枪,不管对方是什么情况,就算对方不反抗甚至有投降的意愿,也要开枪,因为他是枪手,枪手的责任就是杀敌。
但是,真正执行起来是很困难的,一个俄国士兵就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却下不了手。王维刚想:如果王一民在这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枪打死这人,但是他却做不到,因为这人已经举起手了,放弃抵抗了,这样就应该给他一条活路。
旁边的一处房子燃起了火,这可能是王一民点的,火光照射在这个俄国人的身上,王维刚打量着苏俄士兵并不高、而且蒲弱的身体、穿着过长的军服,歪戴着的没有遮檐的军帽。军帽下面有一张年青—甚至可以说是年幼的脸。
这还是一个小孩,王维刚心里咯了一下。庆幸刚才没有开枪,否则…
王维刚突然一下子改变了姿势,好象是有股力量在他穿得很不舒展的军大衣里推了他一下,身子晃了晃;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他走到小孩的跟前。说道:“你快跑吧!”他用空洞的、变了调的声音说道。“跑吧,你还是小孩子,本不应该出现地战场上,而且我跟你无怨无仇,我不会向你开枪…”
“我是一个中国人,”王维刚说,好象是冻得直哆嗦。“虽然是敌人,但你是小孩,我不杀小孩?你跑吧!”他用右手轻轻地推了推苏俄士兵的肩膀,向黑乎乎的树林子指了指。“跑吧,傻瓜,要不,我们的人马上就要来…到时你就跑不了了…”
苏俄士兵神情有一些紧张、他也许不明白王维刚话里的含意。就这样,又过了一两秒钟;他的目光和王维刚的相遇了,苏俄士兵的目光里忽然闪出了欢快的微笑。
“你是中国人,但是你要放掉我?……噢,现在我明白啦!你是中国的工人阶级?跟我一样也是无产者吧?一定是的…指导员说全世界的无产者都是一家人,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改造一个理想的世界…”
王维刚懂俄语,但是根本听不懂他的话的意思,只当他语无伦次,开始是吓傻了,现在又高兴过头了。
“是的,是的,你说的对…你快跑吧……快点,再迟就来不及了!”
但是这个俄国的小孩士兵却像找到追倾诉对像似的,耳语道:“我们是无产阶级,我们要站在一个战壕里战斗,是不是,同志?”
“是的,快走吧,同志!“王维刚不耐烦地说道。
小孩象只灰色的老鼠似的,弯着腰从墙角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之中。
外面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王维刚心里发虚,连忙钻入平房里面,在里面搜寻了一下,找到了一筐面包,于是抱了几个出来,他走出大门的时候,刷刷的两支步枪的乌黑的枪口忽然对着他,王维刚大叫了一惊,惊骇地大声喊道,“自己人!你没看见……”
王一民领着两个枪手,要不是他们都是高级枪手,已经做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就差点把王维刚打死了。
“自己人哪!”王维刚又说了一遍,象小孩子似的,把几块黑面包紧抱在胸前。
第六百五十三章 山雨欲来
王一民认出是王维刚,就跳了过来,激动地用枪托子朝他的脊背捅了一下。“你小子搞什么鬼,我刚才听到你这边有人说俄国话,以为你被俄国人招了女婿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我是会俄语的,我在向里面喊话,以为里面藏着有俄国人,其实没有,只有一萝黑面包。”
“看来俄国人真穷!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王排,你那边怎么样?”
“有一批军火,子弹,炸药,还有一些炮弹!”
王维刚无精打采、软弱无力地走着,直到如今,他还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