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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等于说翻天虎急燥吗?小心翻天虎找你的麻烦!”张一平微笑道。
张柳河不敢再说了,翻天虎这个家伙还真敢凑他的。
“其实有张昶大哥和翻天虎这样的猛将,团座完全没有必要亲临前线,如果有一个什么意外,兄弟们承担不起。”张柳河趁机劝说道。
张柳河认为:以二营的三营两个营的战斗力,以及翻天虎和张昶这两个人的能力,张一平这个枪王,实在没有必要牛刀杀鸡亲临战场了,杀一般的小兵只能降低枪王的身份,而一般的敌人,翻天虎和张昶也能够应对,根本用不着张一平出手。
毕竟战场上意外的情况多,有时候一个流弹,或者说是一发炮弹就能够要了你的命,就算枪王也不可以避免!
“张昶和翻天虎算老几,真正的猛将是我!”张一平指着自己的鼻子,大言不惭地说道。
“战场上千变万化,翻天虎和张昶始终只不过具备一个中级枪手的水平,真正碰到硬骨头的时候,还得我出手!”张一平说道,“你说我能不在现场吗?”
“你们警卫连也一样,关键的时候,就要顶上去,而且不仅能够顶得上去,还要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
第七十五章 猎杀
张一平对警卫连提出如此高的要求,一下子增加了张柳河的压力,他的警卫连的主要任务虽然是保卫指挥部和团长,但是张一平说得也很有道理。因为警卫连是由全团中挑选出来的最好的士兵组成的。既然这样警卫连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
看到二营和三营的进步成这样,警卫连要超过他们,就必须要经过实战的检阅,但是警卫连却很少有机会上战场。
张柳河看了一下科特雷镇的情况,忽然请命道:“团长,可以让警卫团抽调一个排,打一下埋伏。”
张一平“哦”了一声,问道:“英国人已经退入科特雷镇了,还打什么埋伏呢?”
张柳河说道:“我们虽然有四个营冲入科特雷镇,但是通往瓦卢瓦的后退之路并没有封死。”
《孙子兵法》说“围师必阙,穷寇莫追”,意思就是指闪开一面,然后让敌人跑的时候再边跑边打,效果更好损失更小。这是“围三缺一”的策略。毕竟英国人人数太多,如果他们被逼得发了疯没了活路,拼死抵抗的话,恐怕会给讨薪水团造成重大的损失。
“在二营和三营的凌厉的打击之下,英国人应该支撑不了多久,到一定会向卢瓦卢的方向撤退,我们可以在途中设立一个埋伏,专门猎杀他们的军官和有价值的目标,就像《三国演义》的华容道一样。
只要一个排除就够了,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搞掉他们的师长。”张柳河说道。
张一平呵呵笑道:“你小子真会摘桃子呀,人家打了一整天,你就这么轻轻一摘,丰收的果实就在你手上攒住了。”
“不过,若能狙掉敌人的师长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张一平点头同意了张柳河的计划,不过张柳河自己并不去,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张一平,这任务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一排长窦哥被授予这个为警卫连争光的光荣任务,带领一排人出发了。
傍晚的时候,英军的残兵退出科特雷镇,往卢瓦卢的方向退去,中国军队也没有追击,而是任由英军退去。
科特雷镇还有一些分散的抵抗,但是张一平却下了收兵的命令,命令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打扫了战场,退出科特雷镇。
部队陆续退出战场,只有出去猎杀的警卫一排还没有回来。
张柳河说道:“团座,你先走吧,我会派一个班的人前去接应的。”
张一站摇摇头,说道:“不急,我们在这里再等一下!”
在科特雷镇西南朝方向卢瓦卢的方向,一排长窦哥带着他的人在一条小河边埋伏了下来。
小河非常浅,两边的河滩铺了一层河卵石,小河的对岸是一条公路,从科特雷镇前往卢瓦卢就必须经过这里。
警卫连一排变埋伏公路对岸的一块芦苇地里。
夕阳的光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好像有许多小鱼在跳跃。
傍晚的时候,大量的英国人从科特雷镇跑出来,沿着公路惊慌失措,灰尘滚滚地向卢瓦卢的方向跑去。
窦哥伏在芦苇丛后面,敏锐地朝河对岸的英国人警惕地搜索着,双眼浮着冷冷的光芒。
他的任务是出来猎杀,一般的小兵不放在他的眼中。
科特雷镇冲出了一百多骑,马是雄骏的欧洲大马,马上的骑士脸庞如刀削一样,充满了冷酷的表情,双眼冷俊异常。
骑兵的中间,一个少将军衔的军官被骑兵簇拥着,将军的双眼紧张地向周围乱瞄。
“就是你了!”窦哥心里叫道,右手微微地举起,一排的士兵已经做好准备,枪口已经瞄准骑兵队伍了。
这支只有一百人马队的走得特别整齐,马蹄声“嘀嗒”地踏在路上,通过地底的传动,河面也泛起了一些微微的振动,连窦哥前面的草尖也都触动了。
在窦哥的步枪准星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骑着大马、神情紧张的英国军官越来越近,窦哥的枪口也随着军官的移动而移动。
“是时候了!”窦哥扣下了板机,“砰”的一声,枪口冒出一缕青烟,一发子弹飞了出去,在枪膛中完成了加速度的子弹,在空中旋转着,瞬间飞到了英军官的面门,从他的太阳穴下面半寸的地方钻了进去,军官马上栽倒在马上,一动也不动了。
同时,一阵排枪几乎是同时响起,马队的骑兵或者是马匹,一下子被打死打伤一半。
但是英国人的反应也非常快,步兵就地卧倒,子弹马上向河边射击过来了。
“啾啾啾”响的子弹打在一排士兵们的头顶上,那些芦苇纷纷被人打断了,垂了下来。
浓重的马蹄声响起来,那士兵骑兵已经彻底被激怒了。催马冲过来。
敌人太多,而猎杀的任务已经完成,窦哥大叫道:“撤!”
士兵陆续向后撤出,但是窦哥依然用步枪一一地狙击那些企图追过河来的骑兵。
窦哥打完了子弹向后退的时候,见芦苇丛中又冒出一个头盔出来,窦哥一看,是一班的副班长骆寄才,骆寄才抓起一挺轻机枪返了回来。
窦哥叫道:“快走了,骆寄才,被英国人被缠上就完了。”
骆寄才端起轻机枪向对面突突地打了一梭子,打倒了几个英军,但是也招来了一阵反击,身边的芦苇被人子弹打倒一片。好在没有受伤。
窦哥一弯腰,拉住骆寄才就向后跑。
与此同时,公路上的骑兵经过公路的加速之后,冲了过来。
血脉贲张的战马,筋肉隆成硬块,身子展成一线,几乎肚皮贴河水奔驰,一下子就冲到了对岸边,冲入芦苇地里。
骆寄才跑两步就反身打出一梭子或者几个点射,他刚刚将靠近他的两骑连人带马击倒在地。一转身,一把闪亮的马刀已经向他劈了下来!
骆寄才连忙用轻机枪一挡,“当”的一声响,钢刀砍在轻机枪上,发出一溜火光,一闪即没。
骆寄才只觉得手一阵发麻,轻机枪脱手而去。
骑兵向前冲出十几米,马上的骑士一拉缰绳,高大的马立刻直立起来,在半空转了一下,当马的前蹄再次重重地踏在地上的时候。马的身体已经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再次向骆寄才冲过来。
十几米,两三个马位就冲到,马上的骑士手中的马刀高高举起,脸上露出狞笑。
窦哥看到,举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击中马的脑袋,高大的马瞬间轰然而倒,带着一股强劲的势能冲向骆寄才,惊愣中的骆寄才心里一惊,急忙跳开。
马上的骑士在马中枪倒下的一瞬间就飞身跃起,窦哥正要补上一枪的时候,他已经跃进旁边的芦苇丛里了。
骆寄才看到轻机枪被压在马下,正在去推开死马捡起来,窦哥喝叫了一声道:“别管了,快走!“芦苇丛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英国骑士用英语叫道:“该死的中国人,你敢杀死我的马,我誓死不放过你们。”
窦哥和骆寄才两人迅速跑出芦苇地,来到一片空旷的山地里,在他们的后面,有三十来骑以及五六十个步兵追上上来。
“我靠,早知道就这几十个人,还跑个屁了,要知道我们排可是有五十人,这几十个还不够一人两个,一扣板机就干掉他们。”骆寄才哇哇叫道。
“别啰嗦,跑吧!”窦哥叫道,虽然知道可能够跑不过这些骑兵,只希望排里的兄弟们不会离得太远,听到枪声前来援助一下吧。
两人一路急奔,越过一个小溪,身后的马蹄声越发变得急促起来。就好像马蹄子立刻就要踩在他们的后背上一样。
窦哥忽然停下来,叫道:“跑不掉了,拼了吧!”
弹仓里只剩不超过三颗子弹,但是窦哥相信可以打掉三条人命,也值了。
窦哥掉转枪口,一匹马已经在跑在他身后约十几米的地方,雄骏的马匹腾空而起,两只上了铁掌的宽大马蹄如同两个巨大的黑影向他身上压了下来。
第七十六章 那一枪的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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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哥向旁边一跃,马蹄重重地踏在他刚才的地面上。
战马一踏空,旋即又飞奔了去。地上出现了四个大大的马蹄印,黑色的泥土翻转了起来,被马蹄带到了天空,还夹着一两朵破碎的野花。
窦哥一连滚了几下,这时又有一骑向他冲了过来,而刚刚马蹄踏空的那一骑也不甘心失败,扭转马头又重新向他冲了过来,好像非要在他身上踏上两个窟窿不可。
窦哥只得横向跑了出去,这时旁边传来的了骆寄才的怒吼声,窦哥扭头一看,看到骆寄才狼狈地向原来的方向奔跑,他的后面,一个满脸横须的骑兵控制着马匹,缓慢地向他身后压过去,骆寄才左窜右窜就是摆脱不了。
窦哥不假思索,“砰”地开了一枪,击中了追着骆寄才的那匹马的马脖子。马血喷薄而出,染了一地。马上的骑士也栽倒在地,骆寄才拔出匕首,反身就扑了过去。
窦哥的侧面,两骑已经并排在一起,两把马刀交织着向窦哥绞杀了过来。
马蹄重重地踢着地面,发出动人心魄的震动。
窦哥迅速地拉开枪栓,随手就是一枪,左边的一马被打中,马儿负痛从窦哥的侧面跑了过去,接着滑倒在地上,骑士来不及作出反应,被压在马身上,压断了腿。
但是另外一骑却没有受到丝毫阻挡,马刀向窦哥劈了下去,刀锋映着天边的晚霞,异常闪亮。
窦哥仰面而倒,手上的动作却不放松,拉枪栓,扣板机就在一瞬间完成。
锋利的马刀带着一股旋风从窦哥的面门上划过,削了他的一点点鼻尖,又削去了他的帽沿。
但是窦哥手上的枪就在这个时候响起,在不到一米的距离内,射中了奔驰而过的战马的腹部,子弹穿马体而过。
但是战马并没有马上死亡,跑上十几米之后,还能够依骑士的指令,调转马头,准备再次发出冲锋。
骑士一刀砍空,心里已经异常愤怒,盯着窦哥的双眼在晚霞的辉映之下,喷出一股雄雄的火焰!
骑士再次狠狠地抽了一下战马的屁股,战马条件反射地再次向前跃起,再次向窦哥冲了过来,马上的骑士马刀斜举,人马如利箭一般冲向窦哥。
窦哥站立在地,嘴角发出冷冷的笑意。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马上的骑士,骑士顿时心里一寒,意外就发生了。
战马的腹部被窦哥击中了一枪,身上早就汩汩地流血了,由于不是要害,还没有马上倒地,但刚才用力一冲,战马就再也承受不住了,这时,战马的四蹄忽然一软,就栽倒在地下,强大的势能使马上的骑士脱离了马鞍,刚好栽倒在窦哥的前面,窦哥抡起枪托就狠狠地砸了下去,叫道:“我叫你来追,我叫你来追,现在,我看你还追不追。”
但是更多的骑兵又追了上来,在骑兵的后面还有步兵,他们几乎非要将暗杀他们将军的人杀死不可。
窦哥扔下满是鲜血和脑浆的步枪,再次奔跑起来,旁边的骆寄才一见,也舍弃了与他交手的敌人,跟着跑了起来。
身后的骑士紧追不舍!
骆寄才叫道:“这次真的完了!”
窦哥喝叫道:“别啰嗦,跑快一点,跑到前面的灌木林里再跟他们拼过,想要我窦哥的命,没那么容易!”
但是毕竟还是马快了一点,特别是那些已经跑开了的马,一下子就有五六匹马冲到了他们的背后,挥起马刀向他们头上砍来。
这时候,前面的灌木丛里闪起了火花,炽热的子弹“啾啾”地射过来,马上的骑士纷纷被击中栽倒在地。
窦哥立住脚步,哈哈大笑起来!
一骑从远处奔驰而来,马上的骑士躲在马鞍下面,看到窦哥,纵身一跃,挥刀就向窦哥扑了过来。
借着落日后淡淡的光辉,窦哥可以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