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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
前面的连队好象被他的歌声惊醒了,齐起唱道: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在雨水淋淋的树林上空。在狭窄的林间小路上空荡漾: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大家终于找到一首合适的歌曲,行军的路上大家一直唱着歌。庆幸可钻出了“雨林”。来到宽阔的草原上面,可以尽情地驰骋了。
但是。上面并没有下命令叫他们快速突进,这在部队里又引起了怨言。
欧阳任和刘少川骑在马背上,悠然自得的样子。
欧阳任也哼着:“狼烟起江山北望…这首歌还是非常适合在这个时间段落里唱的…”
“这是总司令编的歌,咱们军队中,很多歌,不绝大多数歌曲都是总司令编的。”刘少川说道,“总司令是唯一一个文武全都的枪手。”
“你不也是文武全力吗?刘团长!”
“我算什么文武全才?论枪法比总司令差远了,又不会编曲,更不会设计枪械,咱们总司令改良了迫击炮。还发明了连发步枪,火箭筒,还会造先进的飞机,在化学方面的造诣也很深呢…”
“如果总司令不做枪手,完全可以做一个科学家,大学教授,而我最多地街上摆个字摊,给人家与写家书和对联…”
“就算比不上总司令,但也不能说自己不是文化人啊,如果事事都与总司令对齐,那还要不要人活了?”欧阳任说道。
骑兵营长郭风奔马跑了过来,“兄弟们情绪都很激动,他们觉得这样磨磨蹭蹭的,到底还要到什么时候…”
刘少川盯着郭风脸上的一个泥污看了半天,笑着说:“兄弟,我也很激动呢。”
“我们到底要往哪儿去?”
“去夺取码头呀。”
“要去打仗吗?”
“难道你以为——我们是在春游,在野外烧烤吗?”
“既然我们不是去春游也不是去烧烤,为什么不快点,这样磨磨蹭蹭不是咱们骑兵的风格。”郭风急燥地说道:“我们要痛快淋漓地打败前面的一切俄国军队,把他们踩成肉泥。”
“兄弟们不耐烦了……”
“不耐烦又怎么样?”刘少川已经是愤怒地打断了郭风的话。“我当然知道,兄弟们在想什么。难道我高兴这样磨磨蹭蹭吗?这比割了老鸟还要难受,赶快回去跟兄弟们说说:打仗有的是机会,现在就当作是一场拉练,体能训练罢!”刘少川向郭风挥挥手,把他赶走,然后皱起眉头,带着明显的厌恶神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粮,嚼起来,好像咬着一块没有味道的木头一样。
中午来到了一个小镇,镇里面的俄国人鸡飞狗跑,老人和孩子急忙闪街道上跑回家里,关上窗户和大门,一会儿,细雨雾蒙被雨水冲洗得异常干净的街道上就变得空无一个,冷冷清清的了。
骑兵在这里停了下来,部队挤进了镇里的民房,烧火烘干身上的衣服,而且准备在这里住下来了。
这里的卡马河的河面已经收窄,河面在五百米左右,小镇上有一个渡口通向对岸,但是小镇里的船只已经被率先一步弄到对岸去了。
欧阳任和刘少川两人沉着河岸边巡视了一遍,看到对岸有一支部队正在冒雨修筑工事,小铁铲铲起来的黑土连同雨水被人从沟壕里抛出来,稀里哗啦的。
欧阳任说道:“看来对岸有一支部队一直跟着我们走,我们到期哪里他们就跟在哪里?”
“换作我了是这样了,一个骑兵团目标这么大,这不明摆着要夺取渡口吗?而且卡马河这么长,他们不可能沿河防守,只能够采取人盯人的方法。”
“我们正是要他们这样。”欧阳任说道,“行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让对岸的俄军使劲地挖战壕,咱们天又往上一点,又让他们挖一天的沟,我不相信他们能够一直挖下去。”
“这玩意有点好玩!”
回去的时候,小镇里陷入一片骚乱之中。问明白缘由,才知道是哪些做向导的哥萨克骑兵们搞出来的。因为这些哥萨克骑兵们,他们的剩余价值就是替中国军队带一下路,做一下翻译。另外就像今天这样,代替中国士兵去残害俄国人,因为如果中国人去做的话,会损坏他们的形象,中国军队在战场上可以消灭所有的敌人,但是在战场外却不会随便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动手,除非他们的确该死。
在哥萨克骑兵们的捣乱之下,小镇陷入一片混乱,妇女小孩的哭喊声,老人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整个小镇里都乱成一锅粥啦,”郭风诉苦说,能不能让那些哥萨克们别闹,等我们过了河再说…”
第六百八十五章 歌曲旋律
“整个小镇里都乱成一锅粥啦,”郭风诉苦说,能不能让那些哥萨克们别闹,等我们过了河再说…”
“鬼他妈的谁去管他们谁是谁非!”刘少川说道,“他们俄国人互相残杀,遭殃的是他们俄国人,倒省了我们下手,这种行为我们应该鼓励,而不是去责备。”
“管它呢,只要不影响咱们就行!”刘少川说道,接着又强调了一点,说道:“我们在法国都是这样的,这已经是惯例了,”
郭风转身走了,口里嘀咕着:“一个个都发疯了!”
一夜无话,在俄国人的哭喊和哀嚎声中,度过一个舒适的晚上。第二天,骑兵团再次沿着河岸前进,可以看到对岸的一部队也是随着他们奔走,骑兵团快,他们也快,于是干脆和他们玩起了捉迷藏,骑兵团时走时停,把对岸的苏俄部队拖得异常疲惫不堪。
下午还没没的天黑,骑兵团就在一个河边的小镇寄宿下来了,由于哥萨克骑兵们的残暴,连累了中国军队的名声,小镇里的人都跑光了。只剩下冷冷清清的市镇。没有一个人影。
那面的那支部队并没有开始挖战壕,刘少川有点失望地说道:“这些俄国什么好像开窍了,不再挖沟壕和工事了!”
“他们也没有力气啦!”欧阳任说道,“这里的河面虽然窄了很多,但是也有四百多米,不是那么容易度过去的。”
“依我说就简单。咱们骑兵团是轻装部队,这里的河水并不湍急。大家拉住尾巴就可泅渡过去,然后将对岸的那些毛子部队干掉就行了。”刘少川说道。
“那在河中,咱们就成了人家的枪靶子!”欧阳任说道,“既然咱们有现成的桥可以走,为什么非要下水呢,人人都像落汤鸡似的,这几乎有损咱们骑兵团的形象。”
“屁,打仗连命都不顾了。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呢?”刘少川有些郁闷财说道,“如果让咱们兄弟知道,咱们光荣的,威风的骑兵团在这次渡河作战中,竟然只充当配角,那一定炸开锅了!”
“好又怎么样?”欧阳任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切都得服从战争的需要!”
“但愿316团能够顺利地拿下大桥。”刘少川说道。
在骑兵团顺着卡马河以西约一百三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做拉舍沃的小镇,这里有一座公路桥,卡马河在这里的河面宽度长达十公里,但是在河面上有几个小岛,修建大桥的时候。将几个小岛连接在一起,填在了一条长长的河堤,公路从河堤上过去,最终大桥的跨度只有一千五百米左右。
这时,104师的侦察营已经到达这里。
守卫这座桥的暂时只有一个连。因为中国军队都没有向这里靠近,所以这里很安全。而且桥墩上已经埋了炸药,一旦中国军队靠近,就会炸桥。
深夜,在桥头上,几个哨兵正在来来走动,在桥头的一个帐蓬里,两个军官争吵起来,嗓门越来越大。把外面巡逻的士兵注意力吸引去了。哨兵们嘀咕着讨论着:“个个都想当老大。”
“老爷们打架,咱们当兵的就遭殃。”
“什么都骂得出来了…为了一个女人…真是的…咱们苏维埃什么都缺,但是就不缺女人!”
“这个女人不同…”
两个军官互相揪着对方的胸口,从帐蓬里出来,叫嚷道:“咱们去问问连长,该怎么办。”
除了这两个军官之外,此外还有几个士兵,也要一起去看热闹,大家一起去找连长。看看连长是怎么判的。
“我敢打赌,连长一定说:你们都别争,干脆就归我的得了,免得你们伤了兄弟的和气,同志间的友谊……”
“哈哈,连长是老同志。”
“老同志,对迷人的姑娘就不动心了吗,只要他那家伙硬得起来,男人大都如此…换做是我,我也这样…”
“别痴心妄想了…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看你瘦得像根竹杆…”
身后传来几声音轻微和响声,像刺刀插入软软的棉花似的,但是没有人注意,各人顺着公路桥继续向对面走去。
在对岸的桥头旁边有一节废弃的火车车厢,这里作为防守桥头的连部。里面依旧灯火通明,连里的军官们、以及地方官员正聚集在车厢里商讨什么事儿,两个军官走进车厢。
“连长同志,你来评评理,现在怎么办?”
“给我出去!”连长暴怒地吼叫道。“你们竟然擅自离开岗位,如果中国人来了怎么办。”
一个军官委屈地说道:“天色已晚,中国人要来也要等到天亮之后,再说桥头还有兄弟在守住,中国人来,他们会发现,并且报警的。”
“住口,该死的家伙,滚到一边去!”
“不,父亲这不公平。”一个军官说道。
“父亲,不公平的是我!”另外一个军官也说道。
长着大胡子的连长暴怒着,抽出手枪来,两个军官一见,连忙溜了出去了。
连长走回到车厢里,在开会的人群中间,举起一只手。
“各位,上级命令已经下达了,叫我们立即炸掉大桥。咱们难道不听从上头的挨近吗?虽然这个命令是克伦斯基同志下达的,但是克伦斯基同志也是咱们地区的委员,我觉得他应该有这个权力!”
“战争期间咱们应该服从喀山军事委员会的命令,或者伏之龙司令员的命令,歌者最高统帅和我们的顶头上司。对不对?而克伦斯基同志并不属于这一范围…这桥建设不容易,如果炸掉了,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而且影响人民的通行,所以我们不能够轻易地炸掉,除非中国人已经出现在对面的小镇了,但是目前,我们还没有见到中国人的影子,也许中国人不过来了…”一个地方官员站立起来大声说,因为炸桥影响地方工作,人民出行。
连长说道:“各位乡亲,咱们应该坚决执行克伦斯基同志的命令,中国人已经占领乌法,正在向喀山进发。随时可能出现在我们面前。”
“最低限度,咱们先看到中国人,要不我们派出侦察部队,看看中国人到了哪里,又或者向喀山那边问明情况,——到那里就什么都弄明白啦。我请求守桥的同志们不要激动。咱们正在经历这样严峻的时刻。说实话,克伦斯基同志的观念有一点犯右,也就是投降主义,一听到中国人的消息,就吓得失去了判断…我们怀疑他的命令是他私自下达的…”
连长又把什么军人天职、祖国、革命说了半天,尽力说服到会的人,但是双方意见分支很大,连长也不能下决定。于是决定派出士兵,去探听中国人的消息,同时,他自己决定去喀山,去弄明白克伦斯基同志是不是有问题。
连长开了一辆汽车,行驶了一昼夜,离喀山火车站已经不远。可是夜里又停下来,给因为有一支部队从公路经过,一辆辆的兵车,他的车停在铁路边上。
夜色苍茫,军队的车辆闪烁着灯光飞驰而过。可以听到逐渐远去的喉音浓重的谈话声、号筒的呻吟声和陌生的歌曲旋律。
已经是半夜了。一辆有气无力的火车头在水塔下停了半天,从锅炉火箱里冒出的火星闪着火花,落到地上。火车司机抽着烟,从小窗里朝外张望着,好象是在等待什么。
第六百八十六章 故事
从喀山那边的公路上忽然跑出一支部队,举着火把大声吆喝着,就连刚才进城的那支部队的军车也避开他们,停在路边,让迎面的部队过去。
部队越来越多,整个公路处于一片混乱之中,队伍从连长的车辆旁边开过,凌乱的脚步打乱了连长的心房,闪亮的火把照耀着他苍老的脸庞。因为部队从这个方向过去的,就是他防守的地方——拉舍沃大桥,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他的心里——大桥出事了?
一个中尉军官靠近车厢,跳上汽车的踏板把头从门外探进来,喊道:“喂,同志,往旁边挪一点,让我们的车过去,要不我们可就执行战场纪律啦!”
“别动不动就是战场纪律,我也是革命战士。而且我奉命到喀山汇报军情!”连长说道,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