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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极高的俗家弟子,但是金刚护体神功在南少林久已失传,北少林虽有高僧习炼,但南北少林因木棉袈裟之争,数十年来,分庭抗礼,互不往来。那北少林秘技自珍,断无私相传授之理。”又想:“少林派七十二项绝技,享誉武林,千载不衰,岂是浪得虚名?若是某种类似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练至炉火纯青之境,身如铁石,这尖刀也是伤不了他的。”
正在思忖之际,忽闻一声长啸,南狮腾越而起,过了刀桩。霍翔心胸旷达,不疑有他,也抱拳拱手,祝贺道:“童兄,梁兄,好俊的十三太保横练功夫。这几年,若非两位兄台相让,只怕这狮王称号,早已名花有主啦。”他此番赞誉,发自肺腑,只听的童、梁二人面上一红。童开山连忙抱拳还礼,说道:“霍兄过奖啦,雕虫小技,实在不值一提。贵派的太极功夫,在下也是十分佩服的。”
忽听梁一奇插言道:“霍师傅,是否要知难而退呢?省得比试起来,拳脚无眼,彼此伤了和气。”云翼闻言心中不快,暗道:“纵然你们武功高强,胜过我们,精武门也绝不能被人吓死,不战而退!”于是接口说道:“大家以武会友,以礼相待,点到即止,又怎会伤了和气?再说精武门中,断无贪生怕死、畏首畏尾之徒。”
霍翔闻言心道‘不错’,暗想:“斗狮输了,那是技不如人,输也输的磊落。若是不战而退,却是懦夫的行径,传扬出去,岂不教人耻笑!”于是笑道:“南北双狮争夺‘狮王’,是武林中的盛事。今年又逢国家开元盛典,咱们中华武林中人,无论谁得了狮王之号,都是为国争光,为武林添彩。再说午门上那么多外来的朋友,正在翘首以待,想要见识咱们中原武林雄风,又怎好叫人家失望?”说着,霍翔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笑道:“童兄要当红花,在下何妨作一回儿绿叶,陪两位走上几合。”童开山道:“既然霍师傅有此雅兴,咱们只好奉陪。”
说罢,四人拱手为礼,各将狮子舞起。霍翔低声嘱咐云翼道:“师弟,这俩人武功深不可测,咱们不可与他硬拼。”云翼点头答应,俩人舞动白狮,施展出绝顶轻功,闪展腾挪,一味儿游斗。但见白狮与赤狮绞在一起儿,昂首摆尾,奔腾追逐,精彩之余,更加激烈,热闹得观者眼花缭乱,轰然喝彩起来。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决斗
童开山与梁一奇的轻功不及霍翔、云翼,只想凭借赤狮头上的铜角猛打猛撞,将白狮头击烂,但是每当逼住白狮时,都被霍翔俩人巧妙的化解,机警的避开。童开山忍不住心头火起,对梁一奇喝道:“师弟,以你的鬼脚功夫,封住北狮的退路,若还不肯认输,说不得,只好将他们的双腿废了。”
梁一奇早有此心,闻言一拍即合,立时耍了个‘神龙掉尾’的解数,瞬间儿踢出一十八脚,疾向云翼攻去。云翼被南狮追迫许久,正觉憋闷,见梁一奇忽然出脚攻来,正中下怀,他幼年曾得各派剑侠传授指点,所学的武功甚是驳杂,当即施展出昆仑派三十六路弹腿功夫,招招对攻起来。
梁一奇见云翼年纪轻轻,腿上功夫却甚是了得,连家传的鬼脚都无法取胜,他求胜心切,恶念暗生,将真力贯注足底,一招儿‘秋风扫落叶’向云翼的右腿狠狠踢去。云翼正待封架,忽闻一个少女疾呼道:“云猴子,小心鞋中有鬼。”他闻声警觉,猛然想起刀桩上被踏弯的尖刀,连忙屈腿收势,避过一击,同时左腿疾踢,暗将太极门心法中的缠丝劲儿,运用到腿法中,紧贴住梁一奇扫来的鬼脚,将刚猛的腿劲抽丝剥茧般卸尽,顺势双足相抵,用力触碰,顿觉对方鞋底坚硬如钢。云翼立刻明白梁一奇的脚上穿的是一双儿铁鞋,不禁又惊又怒,暗忖:“这厮何其歹毒,自己若非有人提醒,一旦硬接下这一脚,腿骨必定粉碎,纵有灵丹接续,也要变成一个跛子。”
想到这里,云翼冷笑一声,忍不住高声喝道:“阁下好俊的十三太保铁鞋功!”这横练功夫中从来就没有什么‘铁鞋功’,他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大声嚷嚷儿,一方面是要揭穿对方作弊的老底儿,另一方面却是要提醒霍翔当心。
童开山与梁一奇听了这话儿,顿时脸上发烧。梁一奇老羞成怒,狞笑一声,喝道:“小子,少说废话,吃我一腿!”话音未落,双足一轮儿疾踢,幻出一片腿影,暴风骤雨般向云翼攻去。云翼顾忌对方的铁鞋,不敢硬碰,俩人腿功本在伯仲之间,如此一来,避多攻少,便处于劣势。
云翼全神贯注,再也无暇说话,激斗中,俩人双足相抵,梁一奇忽然发力,云翼退开数步,迫的北狮侧转过来。童开山早已蓄势待发,如此良机,怎能错过?他双臂发力,挥舞狮头撞向北狮。
霍翔乍闻南狮作弊之举,甚感气愤,又见梁一奇用心歹毒,招招都想伤人性命,心中更怒,眼见童开山将狮头刚猛绝伦的劈撞过来,逼得自己无可避让,他为人外和内刚,越处于困境,越加坚毅不屈,这时更不甘心让卑劣之人玷污‘狮王之王’的美誉,于是,打消了弃狮认输的念头儿,决心力拼到底。但闻龙吟般的清啸响彻云霄,霍翔挥舞狮头,如一片狂风中飘舞的柳絮,轻飘飘的贴在南狮头上,内力吞吐,将南狮牢牢黏住,连划了十几个圆圈儿,将童开山劈出的强劲力道轻轻卸去。童开山只觉一股儿浑厚无比的真力从狮头上绵绵不绝的攻来,知道霍翔愤怒之余,不惜以内力相拼。这一来坚固的狮头与高超的武技再无用处,斗狮场上忽然安静下来,一场精彩绝伦的龙争虎斗已然变成了凭借内力强弱,一判高下的生死之战。
午门上的中外贵宾忽见两头儿狮子头角相抵,纹丝不动,比起方才的龙腾虎跃的热闹来,不啻天壤。外行人自然不知道内力相拼的凶险,只比拳脚刀剑的厮杀更甚,都觉得甚是无趣。楚知非、雷惊天等人身怀绝技,又与精武门渊源甚深,发觉南北双狮生死决斗的形势,不禁担心起来。周烈见状忙对天子低声道:“陛下,不可让南北双狮再斗下去了。否则,两虎相争,必有死伤!此仇一结,后患无穷,一旦冤冤相报,必然演变为中原武林的一场儿大内讧,如此一来,武林中正派的元气必定大伤,岂非遂了魔教的心愿!”
齐孟尝闻言点了点头,打定了主意,朗声道:“取朕的神臂弓来!”早有人捧过宝弓,天子接弓在手,搭上三支儿雕翎,瞄准百步外的‘青子’,又道:“今年的狮王大会,两强相遇,胜负难分,朕看不如由天意决定谁是真正的狮王吧?”
雷惊天朝城下传旨道:“陛下有旨,南北双狮,势均力敌,胜负难分,不可再战!谁是狮王,全凭天意,金牌落于谁手,谁便是狮王之王!”
话音未落,三支儿羽箭已然连珠儿射出。第一支儿疾若流星,嗤地一声,将百步外悬挂‘青子’的彩索射断;‘青子’方落,第二支箭也已飞到,顿将‘青子’劈破。满贮在彩球中的细碎金纸,漫天飞舞,飘飘洒洒的随着‘狮王之王’的金牌向下疾落。朦胧夜色中,第三支羽箭,‘嗖’的正中金牌的‘王’字。箭镞洞穿金牌,余势不衰,携带着沉甸甸的金牌向正中的高台上飞去。那台上尽是福威镖局的高手,眼见金牌疾飞过来,禁不住欢呼起来。不料呼声方起,那飞箭在半空中忽然拐了一个弯儿,向东面高台上飞去,长空清扬‘呼’的腾身跃起,接住金牌,欢呼道:“我们精武门才是真正的‘狮王之王’!”如此变故实在匪夷所思,福威镖局中人面面相觑,均觉的不可思议之极,童天林淡淡一笑,说道:“天意难违,我们输了。”
待高台上舞龙斗狮之人退去,却见午门大开,无数穿着金色衣裙的盛妆宫女,提着金色莲花宫灯、怀抱宝镜、拿着各种乐器,快步登上东西高台。紧接着一大群儿威武矫健的‘黄金力士’抬着巨大的金莲宝座,健步如飞,上了正中的高台。那莲座上伫立着一道儿金壁辉煌的拱门,拱门上雕琢着无数花瓣般的手印,勾勒着火龙的龙脊,显得祥和而凝重,那莲台是朵儿开敷了一百单八瓣的莲花,有无数条儿金色彩绸向四周伸展开去,好似放射着万道儿金光。宝座上,盘膝而坐着一尊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千手千眼的观世音菩萨,祥辉璀璨,宝相庄严,令人惊叹不已。
夜空中,明月如镜,繁星璀璨,流光溢彩中,菩萨闭目垂帘,寂然不动。静谧的夜色,氤氲的月华,与菩萨的金身光芒辉映,彰显得通透无间。这般纯净、华美、高雅、庄严的神圣美好,由观者的眼中向心头荡漾开去,刹那间,大地上静的呼吸不闻,善男信女纷纷跪倒,虔敬的仿佛置身于极乐,慈颜下,光辉里,一切众生不由自主的合十、默诵着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圣号。
这时忽闻东西台上,清越悠扬的清磬响起,仙乐梵呗之声,缥缈的仿佛天籁。高台上无数面宝镜反射出无量光明,汇聚辉映在菩萨的金身上,但见光明中慈悲庄严的观音大士,千手轮转,金光融合了月色,月色辉映着星光。虚空中,光影变幻,七彩流光拂过地面,如幻如梦的尘世七色迷离,是世界中的光,还是光中的世界,其中的玄机又有谁可以参破?
迷离的光影中,一队儿头戴金色峨冠的舞者,翩翩起舞。金光星月,映衬着金色的莲座佛龛与镶金琢玉的舞者,愈发显得空灵。那佛龛上的万千手印,熠熠生辉,映衬的千手万臂素洁若玉,指间流光溢彩,掌上法眼开合。掌指变幻间,金铃声声,清脆悦耳,环钏闪闪,耀眼夺目。那普度众生的万臂千手,变化无穷,不变的却是俯瞰众生的观音慈颜,但见菩萨垂帘低目,一掌当胸,颈部佩带的佛珠,宝光映彻,两片儿花瓣般的坎肩,飘逸绝尘,金色抹胸上簇拥的莲花掉坠,光影流连,庄严的宝相,慈悲的佛心,变幻的千手,连接着世间无穷的希冀,那心愿儿,凝结着无量众生的神往。合十为礼的观音,在礼佛,在礼众生,慈悲的心莲盛开,绽放在千手万臂之间……
城楼上的佛门高僧见到这般美奂美仑的观音大士,禁不住礼敬赞叹。西戎王子见到这般美妙的乐舞,不由得瞠目结舌。齐孟尝定睛凝神看去,只觉高台上扮作观音宝相的领舞人,容貌依稀仿佛,似曾相识。他心中一震,耳畔儿听见太子轻声说道:“父皇,那领舞的女子,便是宛儿,儿臣新娶的妃子,她象母后么?”齐孟尝闻言心中巨震,凝神注视下,不由得痴了,只觉的恍如隔世,又好似身在梦中。
这时充满了慈悲之韵的歌声悠扬而起,众人耳目所及,只觉的身在天上。忽然间,天空中的明月泛起熠熠清辉,青冥中彩云飘飘,须臾间幻作莲花宝座,香风习习,天花飘落。天云化作的莲花座上,万道金光辉映出另一尊儿观音大士,庄严的宝相,正如高台莲座上美奂美仑的千手观音菩萨,一般无二。实相化相,于天地人心间交相辉映。但见天上的菩萨一掌当胸,一掌平托净琉璃宝瓶,慈目微合,忽然垂下两行泪来,点点滴滴,落入净瓶之中。瓶是琉璃,光明如透,甘露如镜,被泪水泛起无限的涟漪,人人只见波光闪动,世相纷纷,各自现出心底隐藏极深痛苦之事。波光虽是一相,世人目光中却是万千不同。万相虽不同,苦痛恒如一,忘情中,人人皆已泪湿沾襟,又闻梵音缥缈,歌声哀婉,动人心弦:“千眼看破,滚滚红尘苦聚合;千手接引,众生离苦得安乐;泪眼婆娑,怜我世人忧患多;泪眼婆娑,怜我世人忧患多;忧患多,慈航度,回首彼岸,彼岸极乐,极乐极乐,阿弥陀佛……”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众生相
开元大典后的第三天,便是‘神州擂’开擂之期,午门外,人如潮涌。大牛从城外小客店,匆匆赶来,见广场上虽然人头攒动,擂台上却还无人打擂,方才放下心来,暗自庆幸自己未失去扬名天下的良机。他一大早儿心急火燎的赶了十数里路,这时才觉腹中饥饿,听见有人高声叫卖‘肉加馍’,便走去,掏出五个钱,准备买上一个,吃饱了,有了力气才好去打擂。不料那卖馍的小贩瞅着他掌上的钱道:“客爷,我的馍,乃是打擂期间唯一指定的肉加馍,要卖十五钱一个。”
大牛奇道:“啥叫指定的肉加馍,比起你前日卖的,有何特殊之处?”小贩说道:“肉馍虽然和平日一样,不过由于我交了赞助费,这擂台周围只允许我独家经营,客人要吃肉加馍,便只有买我的!”
大牛气道:“你这不是宰人么?十五钱,可以买一碗‘馄饨张’的红油抄手了。”那小贩笑道:“这位大哥还不知道吧,这‘馄饨张’家的红油抄手,也同我的肉加馍一样,成了神州擂唯一指定的馄饨,一碗的价格已经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