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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着蓝色纱衣的女子又跟着两个粉衣的侍女和一个嬷嬷,女子朝着洪宇寒三人踏着莲步而来。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书卷气,到应该是一个的小姐。
萧莜凰看那女子看着洪宇寒的时候到透着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萧莜凰心下冷笑。
那蓝色纱衣的女子在这江南之地之中走过来,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清新可人。
洪宇寒将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了,上前一步,做了个揖:“真是巧了,刚刚回了家乡,便看到了宋姑娘。”
那宋姑娘巧笑一声,眼眸之中又透露出一丝悲戚之意,倒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心生怜惜,如水敲石一样叮咚的又软媚的声音响了起来:“洪大哥去边关四五年之久,我还怕洪大哥早已认不出来我了呢,毕竟当时玑环只有十三岁。”
说这宋玑环正是当今守陵大将军宋将军的侄女,宋家家根在江南,这宋将军是宋家第一个武官。而这宋玑环自幼父母双亡,被养在叔叔那里,宋将军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对待这侄女倒似亲生女儿一般疼爱。这宋玑环的父亲在世时与洪宇寒的父亲是极好的关系,因而洪宇寒和宋玑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宋玑环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抬手用娟子擦了擦眼泪,旁边一个侍女赶忙说道:“姑娘快别这个样子,小心伤了身子。”
萧莜凰不知道这拭泪的动作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无论怎样她总归是觉得不太舒服的,她微微的侧了侧身,没有再去看。腰间金黄的软剑在萧莜凰转身之时反到了阳光,是一抹刺眼的赤金闪到了对面宋玑环的双眼。
宋玑环抬手遮了一下双眼,抱歉的笑了笑:“瞧我,一时又是悲伤一时又是高兴的,竟然忽略了洪大哥身后的两位。”洪宇寒笑着指着南门谛说:“一个手下。”
“那……”宋玑环有些忐忑的看着萧莜凰。
洪宇寒笑得越发开心,他伸手拉住了萧莜凰的手,萧莜凰回过神,完全不明所以的看着洪宇寒。洪宇寒笑得很幸福很开心:“她是我未来的妻子,这一次,我回江南,就是为了她。”
对面宋玑环心沉了下来,心下道:果然是这样……
虽然宋玑环心中很是苦闷,但脸上却仍然是笑盈盈的:“那……那就恭喜洪大哥了。”
呵,天知道,这“恭喜”二字说的是多么的口不对心。
洪宇寒好似根本不懂人家姑娘的心思一样,对着萧莜凰一脸柔情蜜意的笑着,萧莜凰自然是不相信洪宇寒是真的不懂,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也轻轻的笑了起来。
或许吧,那笑里面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得意的成分在里面的,可是心上人处处维护着自己,有谁能不高兴呢?
只是萧莜凰脸上的笑容在宋玑环看来确实极为刺眼的:这个女人,是在嘲笑自己吗?
并没有因为宋玑环的到来就打乱了之前说好的事情,洪宇寒还是带着萧莜凰去品尝江南的美食。于是几个人到了江南一带最出名也是最出色的酒楼里面——笑烟楼。
刚刚到了笑烟楼的门口,南门谛忍不住跟萧莜凰炫耀了起来:
“笑烟楼可是主子家在江南的产业,在江南有好几个,我老早就听主子说过,这里面的菜色都是上乘的,萧姑娘今天就有口福吃到了。”南门谛在一旁高兴的为萧莜凰解说着。
宋玑环少时去过洪宇寒家中小住过一段时日,一时间,兴了得意:“这话说的不是很中肯,洪大哥家里面的厨子比这笑烟楼中任意一家的的厨子都要好上一些,妹妹怕是还不知道呢。”
这话毕竟是跟萧莜凰说的,女人跟女人说话,有多少深意自然不必多说。不过宋玑环无非是表达自己少时和洪宇寒是极为亲近的,引起萧莜凰无数猜测。
萧莜凰自然也是明白这话中之意,她不甚在意,只是不太甘心就这样败了:“我自幼没有家人,更无兄弟姐妹,不知道宋姑娘是我哪一门子的姐姐?”
这样的一句话着实不留情面的很。
洪宇寒倒也不过去哄一下宋玑环,只握住了萧莜凰的手,礼貌的笑了笑:“宋姑娘莫与凰儿计较才是,她经历坎坷多磨,戒心强一些,说话一般都带刺儿,并不针对你。”
宋玑环旁边的丫鬟指着萧莜凰说道:“这个姑娘说话好不尖酸,怎么说不是针对我家姑娘了?洪公子,你也得睁着眼睛看看,我们家姑娘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宋玑环急道:“快别这样,刚刚是我的不是了。”她边说边瞅着洪宇寒,倒是一股小女儿的娇柔。
萧莜凰眉心的朱砂越发的鲜艳,心里倒没什么特别厌恶之情,但是有些事情并不一定不厌恶就可以对那些事置之不理。她伸手按了一下眉心鲜红的朱砂:“我不比什么公侯小姐,出身不大好,还望宋姑娘海涵,不要与我这粗鄙之人计较才是。”
对面宋玑环不意这萧莜凰年纪看着不大,才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竟然如此工于心计,心中虽不忿,但面上却忍住了怒意:“哪里的话,我倒觉得小姑娘说话率真,不像我们这些人遮遮掩掩的。”
这“我们”二字倒是让洪宇寒皱了一下眉毛,黝黑的眼瞳深邃:站在这里的人,在宋玑环那样一个主仆关系分明的大家世族眼中,自然不会把自己跟丫鬟婆子摆在一道上,那着我们二字,便如此的显而易见了。
虽然洪宇寒很高兴萧莜凰能为自己这样吃醋,但并不见得乐意这样下去,何况,他并不像和宋玑环起什么冲突。洪宇寒拉起了萧莜凰的手:“快别站在这门口说些没有用的了,我们上去吃些东西。”
宋玑环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心中苦涩,轻声说道:“洪大哥,玑环想起这个时候该是家去了的,不然又该害婶子叔叔担心了。”
洪宇寒点头笑道,向身后招了招手:“南门,送宋姑娘回去!”
南门谛点头,便跟着宋玑环走了。本来这宋玑环今日出来是来踏青的,不意撞到了刚刚回到家乡的洪宇寒,初始欣喜,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那可是她从豆蔻年华等待的人,怎么一回来,跟她想的却完全不一样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一场盛世烟花②
洪宇寒看着南门谛和宋玑环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下可好了,终于没有人了。”
萧莜凰打趣的说道:“你可别这么说,这样的话让宋姑娘听去了,指不定要哭死了。”
他轻轻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你啊!”
她看着阳光下他温润的脸庞,他宠溺的对着自己,萧莜凰觉得自己完全陷在了他的眼眸里。萧莜凰低头,赧然道:“别这样看着我。”
洪宇寒沉默着执起了她的手,也不用店中伙计招待,把她一路拽到了笑烟楼最顶层的意见厢房里面,径自揭起了绣线软帘。
萧莜凰是个活的很随便的人,哪里经得起洪宇寒的这么隆重重视的招待,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是吃点东西而已,到这么好的厢房里面干什么,咱么到楼下大堂就可以了。”
他眨了眨眼睛,此时这个弱冠的男子倒是没有了往日里习惯性的算计之心。他把她往里面推,边推边说:“你不知道,从这里往下看风景是极好的,小时候和哥哥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的。”
萧莜凰狐疑的看了看洪宇寒,然后缓慢的踱步到窗前,推开了窗户,一时之间,有些呆愣:
河面平静得很,这是春天,已经开了各色的各样的花,河边各种颜色的花随着风打着旋争相飘进了河里面,一时之间,各种颜色的花瓣交织在一起,真是迷乱了人的眼。
“这么多颜色的花儿随着风卷在一起,倒像是天上下了七彩的雨了……”萧莜凰啧啧称奇。
洪宇寒只是轻轻的在她身后笑着,从她背后揽住了她细软的腰肢:“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带你来这里,现在啊只是春天而已,夏、秋、冬都各有不同的好风景。”
她点头:“这里倒是个好地方,一年四季的美景叫你说的好像都叫它给占了去。”
两个人说笑着已经坐了下来,萧莜凰不知道什么好吃,洪宇寒自己叫了荷叶□□糖的粳米粥,豆腐皮鱼肉和笋子馅小包子,竹叶底的蒸蛋羹,又要了一壶青梅酒。
两个人吃了些,萧莜凰从没有喝过梅子酒,倒是喝得有些多了,脸色酡红和窗外飘进来的杏花瓣,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不小心,跌到了他的怀里,洪宇寒的心跳快得一塌糊涂。
她低低的笑着,眉间的朱砂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你不知道,自从我被师父带回天南山之后,我没有一天不觉得自己是有危险的,可是现在我过得从未有过的平静。”过得从未有过的好。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抱紧了些。心中却有些生疼,如果当年不是萧优泣把她从那一片火海里抱走的话……
洪宇寒的唇轻轻的滑过了她的面颊。
萧莜凰虽然有些醉了,但还是清醒着的,她的眼睛一如映在水里的月一样清冷,她低喃了一声,笑了一下。
但那一笑说不清的有一丝诡异之感。
不知道为什么,他盯着她灼如桃花的脸,随着那一抹笑容,心重重的一沉。
她还是笑着的:“你不知道,李关……他是我做梦都想杀掉的人,他灭了我的国家,毁了我本来可以平静幸福的一辈子……”
萧莜凰的声音有些慵懒,像极了午睡苏醒之后对情人的呢喃,这样子的轻柔的声音却让洪宇寒心里面疼得厉害:“凰儿……”
她的眼神有些悲戚,如隔岸打折芭蕉的雨:“这其实没有什么的,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个婴孩而已,只是因为李关灭了楼兰,才有了我的这个杀手……唔。”
她的声音被他吞进口里,她柔软的唇被他狠狠地,几近疯狂的吮吸着,然后他又侵入到她的口中,掠夺一切。
洪宇寒心里面慌得可怕,他吻着她,看着她的脸,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来那一年在楼兰里面看到的惨象!无数次想过让她亲口告诉他一切,然而,她亲口说出的这一个时刻,却是这样的。
烈焰……
鲜血……
奇异的却又和眼前的女子的脸融合到了一起。洪宇寒害怕,害怕的厉害,但是害怕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她感觉得到洪宇寒的情绪,她的心被狠狠的攥着,有些沉闷的疼。原来,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一颗用无数层鲜血包裹着的霜冷的心还是会疼……
萧莜凰在他的怀里喘息,他终于放开她,看到了她的泪水迷蒙了双眼。
萧莜凰流出了认识洪宇寒之后的第一颗泪。
“别再说了,我求求你,别再说了……”洪宇寒乞求的说着。
她看着窗外四散的花,就像是一场在白天绽放的烟花一样,有一种无力之感蔓延到了全身。
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关于那个封印,关于十几年前楼兰内遍地的鲜血……
一切都封在她的心底,再也不会有人碰到它,然后,慢慢的随风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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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芸等在那个人必经的路上,因为这一天他会去后山看一个人,一个本来已经“死”了的人。
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跟着过去,但她总还是可以等着他吧。
熟悉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她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扩大。她今天穿了一身暗红薄纱裙,肤光若雪,面若银盘,站在狭隘的山道之中等待着所谓的良人的到来。
萧优泣依旧是一身深蓝色的衣袍,只是多绣了一圈暗红色的边儿。看到等在那里的韩芸,只皱了皱眉。
韩芸眸光一凛:“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
“你要的,我都已经给你了。”萧优泣的声音平静的很。
韩芸知道,这个男人较之以前,更冰冷了一些,有些凄怨:“是啊,你娶了我,却让我活的像一个笑话。”
“你早就该料到了。”
萧优泣的语气满是不耐,他看着她凄怨的表情,心中有些内疚,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接受她。
那是一阵死寂的沉默。最后萧优泣说:“那你想要些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再明白不过了。可是你给不了,是吧?”
萧优泣心中不禁有些怒了:“韩芸,你不要当我不知道你前些日子干的那些蠢事,既然你不满意现在的一切,那我即日就会给你一封休书,还你自由之身!”
韩芸妖娆的笑了笑:“掌门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萧优泣冷笑,眼中的尽是寒冷,“前些日子我带影堂的人去把凰儿带回天南山,你那个时候做了些什么事情,不要告诉我你忘了!”
韩芸一惊,不禁倒退了两步:当时,她知道了萧莜凰的事情,趁着萧优泣不再天南山,把凰影叛离天南山的事情让底下的人传给了各部长老的耳朵里。
长老们自然不会放过萧莜凰,所以逼着萧优泣不得不派出杀手准备追杀萧莜凰。然而……现在萧优泣已经知道了。
她从来是什么都不怕的,只是害怕面前这个人离她远去。
“你说休就休?你不要忘了,这天下的英雄豪杰可都看着你呢!”
“韩芸,和我玩心计,你还不够本事!我今日要去看我爹,没有功夫和你胡搅蛮缠!”以前不够,现在不够,虽然并没有经历多少年岁,但是在有些事情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