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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莜凰正色道:“救命之恩人,犹如再生父母,阁下既然救了我,就是有恩与我,有任何事要萧莜凰去办,凰定尽力而为!但是凰不过是想要知道阁下的身份。”
“那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跪下来以示衷心!”
“跪?”她冷道。她萧莜凰何曾跪过什么人,如今竟要她给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跪下,“不知道阁下是什么身份,竟要我跪下以示衷心?”
皇帝不怒反笑:“好一副铁骨!朕乃当今圣上宁光帝。”
萧莜凰心头一惊,便是怒极——李关会攻打楼兰,不正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吗!之前自己杀过四个朝廷命官,现在却被皇帝救了,不知道皇帝存了什么目的才来救自己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床,还是行了跪拜之礼,表情却是僵冷至极。
宁光帝眼眸微眯,起身,给人一种压迫感。他冷声道:“姑娘,你和朕有何仇怨不成?”
“不错。”
对面的人是中原皇朝的帝王,和朝堂上的大臣每日做的都是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细活,何况,宁光帝并非是个昏君更是心机城府深的不行,萧莜凰不必隐瞒,也瞒不住。
“哦?不知道是何仇怨?”
“灭国之仇!”萧莜凰抬眼,看着宁光帝,眼底之中毫无杀意,却是悲戚一片。
宁光帝沉默的看着萧莜凰,并没有问她是哪一个国家的:“这就难办了,竟然救回来一个不能为朕所用的人。”
萧莜凰依然跪在地上,背脊挺得很直:“皇上这倒是不必担心,虽然我的国家是被你灭的,但是我确实在皇上的国土上长大的。还是请皇上放心,那救命之恩,我还是会报的。”
宁光帝重新坐回来椅子上,俯视着萧莜凰:“你不应该是非常恨朕的吗?怎么还会说‘报恩’二字。”
“我说过了,至少我是在这里长大的,算得上是半个汉人。何况,我最想杀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一个是李关,一个是李关的亲信。当年这两个人屠了楼兰的皇宫,后来李关的亲信被宁光帝斩杀以儆效尤,说来,她还应该感谢这个宁光帝。然而李关……说什么病重而死,大概是被洪宇寒杀了。
其实说什么又灭国,其实萧莜凰恨的是那些制造了她痛苦回忆的人!
灭了楼兰屠了皇宫的人宁光帝是清楚的,沉吟了片刻,宁光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起来了萧莜凰:“嗯,萧莜凰,朕要你发誓一生一世护好一个人!”
“什么人?”
“朕的儿子——司云华!”
萧莜凰吃惊:“五皇子?”
五皇子司云华是皇后所剩,据说这位宁光帝最疼爱的妃子就是皇后,只是可惜了皇后诞下五皇子之后就死掉了,宁光帝为了这个皇后再也没有立过皇后,五皇子自小被带在宁光帝身边养着,极为疼爱,十五岁时便被封为华亲王。五皇子聪明伶俐,品性优秀,本来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可惜的是——这个五皇子却在一次打猎的是时候坠马摔坏了脑子,疯掉了。
五皇子……已经疯掉的一个人,对朝堂政治毫无影响,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有人想要他的性命,竟要她萧莜凰去保护这样一个人。
萧莜凰低头思忖了片刻之后,抬起脸时,面无表情,抱拳说道:“谨遵皇上旨意。”
宁光帝转身,负手而立,好像是笑了一声:“好得很,不过为了你能时时刻刻都能保护他,朕希望你能嫁给他。云华他已经痴傻了,像个小孩子而已,你嫁给他,并不会影响什么,朕要你时时刻刻都能保护他的安危,无论什么人要伤害他。”
萧莜凰眼珠黝黑,嘴角凝着一抹冷笑:“皇上,你要我嫁给一个疯子?我是说过会报答皇上对我的恩情,但这里面并不包括我自己的终身大事。”
宁光帝回身,看着萧莜凰,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说过了,你最重要的是保护他的安全,你现在嫁给他,只是方便保护他。如果你有合适的机会,你大可带着他离开这一片是非之地,只要你能保证朕的这个儿子能够好好的活在世上。萧莜凰,朕不会逼你,你自己在考虑一下。”
萧莜凰低头:“皇上其实已经在逼我了,就在皇上告诉我身份的时候。”
宁光帝老奸巨猾的笑了笑:“是你偏要问朕的。”
******
十月二十五,一个很吉利的日子——京城里面的人都很是惊讶:五皇子司云华要在这一天大婚。
世人都知道,五皇子已经是一个疯子了,真是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父母竟然如此狠的心,竟然舍得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一个疯子做妻子。
京城的仙鹤楼里面的南门谛听到了旁边的客人们说起这件事情,嘻嘻哈哈的和洪宇寒说道:“主子,依我看,这个姑娘不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主儿,也得是个丑八怪,不然怎么肯嫁给一个疯子子呢!定是这姑娘也嫁不出去了才被父母推到了五皇子那里的。”
洪宇寒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并未回应南门谛说的这个话题:“南门谛,我让你去找的你找到了吗?天南山有什么动静,调查清楚了吗?”
南门谛一下子噤了声,是啊,洪宇寒让他时时刻刻盯着天南山那边的动静,唯恐是萧优泣骗了自己,还抱着萧莜凰还活着的这个幻想。还有就是无论怎么样都要找到萧莜凰的踪迹,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
南门谛心下摇头,这怎么可能找得着吗!当天他都认得出来这个分明就是萧莜凰没有错。不成,自家主子是要成大事的人,怎么能为了儿女情长在这里意志消沉呢!应该要让自家主子多注意注意夫人才行。
“主子,不是小的多嘴,夫人对您是很好的。”
洪宇寒看着座子上摆着的菜色,眉心紧皱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南门,你还太小了,不对,是你还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洪宇寒又想起了那一天第一次见到萧莜凰时候的场景,大漠之上,那么明媚的阳光,那么明媚的女子。他苦笑了一声:“南门,这件事情跟我的仕途没有关系,可是却关乎到我的一生,找到萧莜凰这件事情是你现在的首要任务!不能耽误。”
南门谛点了点头:“小的知道了。”
洪宇寒叹了口气,心中的不快越来越大: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就算是费劲一切也该把萧莜凰留下来的,没有想过她对自己的影响竟然这么大。自己竟然这样的爱一个人。他也曾经以为,这辈子最终要的是自己的前程,而不是一个萧莜凰,可是偏偏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洪三郎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大家快点出来啊!留言……
、一念差为人作嫁②
南门谛皱眉,刚想说些话劝劝洪宇寒,却看见一个青衣的小丫头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这是将军府的丫鬟。那个下丫鬟到了洪宇寒的面前福了福身:“将军,夫人在府里面备了一桌子的好菜,正等您呢。”
洪宇寒听了以后,并没有理会这个下丫鬟,南门谛陪伴主子多年,自然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便向那个小丫鬟说道:“快先回去吧,你回去告诉夫人,将军正忙着呢。”
那个下丫鬟面上涨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夫人是知道将军在这里的,不然也不会让我来这里找,而且夫人说过用过午饭之后还要去参加五皇子的婚宴呢。”
“你且回去吧。”洪宇寒淡道,“我自算着时间呢,让她不必这样的费心,自己用过饭后就准备一下自个儿过去。”
小丫鬟为难,但毕竟着一家之主还是将军而不是夫人,断不能得罪将军才是,便没有再多说话,福了一身,便转身从这走了出去。
洪宇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是一杯酒进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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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里面是一层又一层的纱帐,最里面的那一层纱帐中有意美人端坐在梳妆镜前,面上敷粉,唇已经染上了朱红的色泽,头发还是披散着的。
她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这一张脸,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上面是金丝绣着的鸳鸯,唇角处有一丝苦笑。曾几何时她曾经想过为那个人凤冠霞帔,哪怕那一身喜服只是简简单单的红衫子也是可以的……
她再抬头,看到铜镜之中的自己,眼底之中满是自嘲:
萧莜凰啊萧莜凰,你之前杀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人,竟然还妄想这能遇到自己的良人?罢罢罢,这一嫁过去,无非是做一个影卫而已,保护一个人的安全,不是去杀人,这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生了。
萧莜凰抬手,丹田处又有熟悉的温热之感——皇帝一定是疼极了五皇子吧,特地找了宫里面的太医解了自己被封着的内力,内力解了之后才办的婚事。就连身份也是让她作为公卿侄女的身份嫁给的皇子。真真是爱子心切啊……
“兰儿,你进来替我梳梳头吧。”萧莜凰轻声说道。
兰儿,那个她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小姑娘,皇上让这个小姑娘跟着她,说是一个很可靠的人。
兰儿听到萧莜凰的声音,掀开了纱帐,走了进来,拿起梳子帮萧莜凰轻轻的梳着头发:“萧姑娘这一嫁过去,应该会有很多辛苦的,我听说五皇子在没疯掉之前又四房侧妃,都是极会刁难人的。”
萧莜凰笑了笑,那些女人还不至于让她费尽心思。只是看着镜子里面她眉心上的朱砂莫名的提醒了一些事情:“兰儿,你说五皇子大婚,那些将军们会不会来?”
兰儿皱眉,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当然会来的!这可是皇子的婚礼,在京城的官员们都会来。”
听后,这身着红衣的待嫁之人眼角眉梢却有了一些不知名的愁绪:洪宇寒这个事还在京城吧。皇上跟她说,即便是大婚,也可以让她把软剑缠在腰上。如果是这样,洪宇寒……呵,怎么可能呢!那样一个重视权势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自己现在得到的一切。
兰儿为萧莜凰梳好了头,笑着说道:“萧姑娘真漂亮,萧姑娘,吉时快到了。我给萧姑娘盖上盖头,就要上花轿了。”
萧莜凰闭上了双眼,点点头。感觉到盖头放到了自己的头上,萧莜凰的心往下沉了沉。
她被兰儿扶上了花轿,稳稳的坐在了上面,心里面却越来越忐忑不安。
喜轿终于停了下来,萧莜凰静静的坐在里面,听着外面的声音。这里,应该就是华亲王府。
“王爷,您踢两下那个轿子就可以,踢了在让新娘子下来。”
那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向来应该是喜娘的说的。
“就两下吗?”
萧莜凰眉心不禁一皱,这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沉厚低稳,倒是个内力不错的练武之人,这个五皇子的功夫应该是不差的,怎么会坠个马就摔坏了脑子呢?她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只是觉得着个五皇子的第一脚提到轿身上,轿子便晃了两晃。这里面要是坐着的是一个的娇小姐怕是早就受不了了。
喜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王爷,您踢得轻一点啊轻一点。这样子会吓到新娘子的。”
五皇子笑着说:“恩恩,轻一点轻一点。”
又是一脚,这一下倒是轻了许多。轿中的光纤变得明亮了起来,轿帘被人掀了起来。
只要她萧莜凰下了轿,走进王府的大门,想必那个人一定会看得到她腰间缠绕着的软剑吧。
捏紧手指,深吸一口气,萧莜凰将手伸了出去,一个温热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她听到五皇子孩子气的说道:“嘿嘿,真是太好了,你以后一定得天天陪我玩才行!不然我就休了你。”
萧莜凰心中微微一颤,这个五皇子身在皇室却没有心智,要如何自保呢。只是这个皇子现在是有自己的王府的,并不住在皇宫之中,也没有人会因为继位大统之事会对他不利,怎么老皇帝要她保护这样一个不需要的人呢!
在新娘子走下轿的这一刻,欢天喜地的音乐又响了起来。
进了王府的大门,终于听到了那么多宾客说话的声音,这个里面有那个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铭记在心从不能忘。这个人的声音在她走进王府大门的时候停了下来。萧莜凰和有些紧张,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和五皇子司云华之前紧紧相连的红绸。
萧莜凰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失望和痛苦。在最后跨过火盆的时候,萧莜凰有那么一瞬间是窒息的。然后心中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萧莜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洪宇寒坐在那里死死的看着这个身穿喜服的娉婷身影,这个人分明是萧莜凰,那样子熟悉的身形体态,以及腰间缠绕着的金黄色软剑:
还活着,还活着,她还活着,没有死!日也预增的痛苦,噩梦不断,却发现了这个人竟然还活着。明明是该高兴的事情,只是……为何却是嫁做人妇呢?
欢喜?痛苦?都不能作为形容现在的心情。洪宇寒只是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之感。他想他应该带着她离开这里,应该冲上去揭开这个女人的盖头,然后亲口问问她:要怎么样才能不折磨他!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他?只是现在宾客都是文武百官,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绝对不能。
他站起身,跟一旁的南门谛说:“南门谛,把潜在离着王府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