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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怎么会不愿意,排开一切,只有他们两个人,再不要去理会,再不要去想这个世上的红尘种种,又怎么会不想要跟着他就这样过一辈子呢?怎么会不想要凤冠霞帔,明媒正娶的堂堂正正的嫁给他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每一个女人都想要和心爱之人做的事情,她萧莜凰是生活在尘世堆里的,又怎么会没有这样的愿望呢?人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怎么会不想?
他蹲下了身,仰着头看着萧莜凰的眸子,深情而又专注,那一双眼睛看在萧莜凰眼里面好像还是一如初见时候的样子,但是却又比初见的时候更加让人沉醉其中她好像完全陷了进去。
洪宇寒看着萧莜凰低下的头,看着这个女子看着自己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动情,心猿意马,伸手将萧莜凰抱了起来,自己坐到了椅子上,让萧莜凰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萧莜凰皱眉扶着洪宇寒的双肩,显然是有一些惊吓。
他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她的额头,一点点的向下移动着,细细密密的吻了她的脸,最后,终于还是吻住了她的唇。
唇舌碰到的那一个刹那,洪宇寒将萧莜凰向下拉了一下。索求的更加狂野了。
萧莜凰有些忘情,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睁眼,看到了窗口外面的那一大片云彩,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样的白。眼中又好像看到了那天在江南的时候看见的天空,那是第一天到江南看见的天,那个时候她也是被洪宇寒这样亲吻着,那个时候睁开眼睛看见的天空也是这样的漂亮,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风起,卷起来了许许多多的花瓣在天空上飞舞着。
舌尖的纠缠,一直缠绕到了心中的最深处。
他的唇掠至她的耳畔,轻轻的亲吻,好像是雨点一样密。酥麻的感觉都已经传到了指尖。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萧莜凰身上慢慢的展开,蔓延,侵略,让她的意志慢慢的淡一点,淡一点。
洪宇寒松开了萧莜凰,低头看着萧莜凰有些迷蒙的双眼:“时至今日,言语无用,你当知我从未想要姑父当日对你的誓约才是。”
她抬头看着窗外的云彩,然后朝着洪宇寒这里靠了过去,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整个人都赖在他的身上,轻轻的说道:“好像是我故意抛弃了你一样。”
听到萧莜凰娇嗔的语气,洪宇寒笑了,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萧莜凰的柔顺的长发,只觉得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时间都已经静止在了这一个时刻:“凰儿,我发现你其实有的时候真的是蛮不讲理的。”
萧莜凰呵呵笑着,她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鱼汤,面上有些羞红:“洪宇寒,这都是因为你,害的我现在还没好好的喝了这汤。”
“那我喂你好不好?”洪宇寒挑眉说道。
萧莜凰松开了洪宇寒的脖子,直起了身,皱眉道:“你少肉麻了。从我懂事开始就没有让人喂过我吃饭,你别腻歪我!”
“以后成了亲,我天天这么腻歪你。”
萧莜凰从洪宇寒的腿上跳了下来,坐到了另外一张椅子上,然后盛了一碗鱼汤,又喝了起来:“懒得理你了。”
洪宇寒含笑,喝着另外一碗:“你喜欢就好了,凰儿,成婚那一天我们要请多少人来?”
“人多,席多,席多了,钱多,你有那么多钱吗?”
“你放心,我心里面有数的,倒是你还是挺节省的。”
萧莜凰嗔怪道:“喝汤吧。”
岁月静好,琴瑟和谐大概就是说的现在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得圆满出闺阁①
那一天的天气极好,天那么高,那么的蓝,云卷云舒,江南的初春的到来带着花刚刚开放的香气和青草的气息席卷到了人们的鼻尖,用舒服的香气和温暖和煦的风告诉大家春天的来临。
那天萧莜凰头一次觉得红色并不是那么让人不愉快的颜色,在看到红色的那一瞬间没有在第一个瞬间就想起来人的鲜血,而是幸福和喜庆。
或许那一天的天气其实并不是蓝色的,并不是那么的好,是灰蒙蒙的,将要下雨的阴天,可是人在心情好的时候看到那么一溜蓝天的时候也会觉得这一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其实人大多数都会这个样子的,在那一天发生的特别号的事情的时候,会对自己的的记忆做一些修改,修改成一切都是自己想的那样子的美好。
那样好的一天,是她嫁给洪宇寒的那一天,不该是失节改嫁,不该是停妻再娶。
那天,她嫁给了洪宇寒,第一次穿上红袍,洪宇寒第一次娶亲。
因为两个人在这个小镇里面除了彼此没有家人,洪宇寒又觉得一切都有必要按照礼数来,便先让萧莜凰住在一家客栈里面待嫁。请了一个生了两个女儿三个儿子的婆婆来给萧莜凰梳头。
说是倘若没有家人梳头的话,那就一定要找一个一生幸福美满的人来给她梳头,来取一个好的兆头,好的寓意。
当时萧莜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觉得这真的是自己最美的一天,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看任何东西都是笑着的,镜中的新嫁娘涂着朱唇,描了黛眉,头上戴着两根简单的金步摇,身上的喜服没有绣图,只是简简单单的红色一群,可是她的心情却比那一次穿着那件金丝银线修的鸳鸯喜服的心情要好很多。
在盖上盖头的那一刻前,她看了一眼窗外湛蓝湛蓝的天空,微微笑了一下,心中觉得这种快乐的心情快要溢了出来,抛却了之前的一切纠结之感,她的心情是那么的舒畅。
她被新娘搀扶着上了花轿,然后感觉到轿子一颠一颠的到了洪宇寒和她共同的那个家里面。
外面新郎轻轻踢了三下轿子,新娘撩开了轿帘,将她扶了下来,她伸手,那一只熟悉的手握住了萧莜凰的手。
萧莜凰能够感受得到洪宇寒手心里面炙热的温度。
连理结另一端交到了洪宇寒的手中。温润的公子微微笑着紧紧的攥着这连理结的一端,松开了新娘的手,就好像还握着新娘的手一样。
连理结如同是一条红线一样紧紧的拴住了他和她的姻缘,他和她的命运。经历了许多之后,终于以天为证,以地为媒结为了夫妇。
那个不算大的院子里面坐着稀稀拉拉的宾客,里面没有洪宇寒的父母亲友,没有萧莜凰的师兄姐弟,可是两个人的心境却并不是凄苦万分和有所欠缺的遗憾,因为他们都深知即使那些人不在这里也会祝福他们,那些人都是真心诚意的想要他们幸福的人。
他和她一同跪在地上,一同拜了天地。
当萧莜凰最后静静的坐在喜床上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了洪宇寒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一句凤冠霞帔静坐良人的归来是多么美好的含义。
良人……
是足以让世间女子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的词汇。新房坐帐时候的心情是那样的平静和幸福。她静静的坐在里面,不觉得时间过得很长,相反,这样安静的时间里面不知不觉的过个很快。
岁月静好,这只是一个开端。
房门被推开了,这是安静之后突然出现的声音。
那个人走了过来,酒香扑鼻而来。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蹲了下来,掀起来了她的盖头。他仰着头看着她,眼眸之间都是笑意。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睛很亮,但是微醺,有些意乱情迷的样子。
也或许是因为这喜庆的红色,她白皙的脸上泛着些许的红晕,不过他想她也可能是因为害羞的缘故。
洪宇寒坐到了床榻上,抱住了萧莜凰,萧莜凰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可以闻得到他山上散发出的浓浓的酒香,那样的酒香迷醉了她,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醉了,醉在这温柔的红色里面,醉在这怀抱里面。
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房间里面的一切,笑着说道:“我以前一直在想,萧莜凰穿上那一身嫁衣是什么样子,当我揭起喜帕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想过很多次,从认识你的第一面就开始想,可是,只是这么想着就不行,却让我看着你穿着嫁衣跟别人拜堂了,凰儿,现在你终于是为我凤冠霞帔。”
萧莜凰轻轻的阖上了眼睛,她伸手抱住了这个男人,一时之间想不到任何话语去回应这样的表白。
她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面,她信任的人的怀里面。
洪宇寒轻轻笑了一下,扶着她的肩膀,微笑道:“凰儿,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你喝了那么多的酒了。”
“喝再多的酒,这一杯酒也是要喝的。”
萧莜凰微微垂头,她的眼角余光看着洪宇寒从桌上拿了两杯酒端了过来,递给了她一杯。有一种错觉,觉得就像是猎人给猎物的一块肉铺引着猎物到了自己的捕捉范围一样。
她接了过来,抬手和他的手臂相互交织在一起,心头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那一杯酒饮到了肚中之后,萧莜凰心情却越发的紧张起来,远不比之前在新房之中等待时平静。
洪宇寒又从桌上拿来一个碗,那碗中盛着煮好的勃勃,洪宇寒右手拿着筷子笑道:“这东西我可是让喜娘专门给我留着呢,我说我一定要亲自喂给你吃。”
萧莜凰睁大眼睛,看着着碗里的东西,总觉得那一次在华亲王府中的亲事似乎只有表面上的礼数周全,洪宇寒为她准备的这些事情那里全都没有。贫贱富贵真的和真心实意没有丝毫的关联。
她看着洪宇寒用筷子夹起来了一个勃勃,她张口,咬了下去,发现是生的,又想要吐出来。洪宇寒却倾身吻住了她的唇,然后退开:“这个东西你得吃下去才行。”
萧莜凰含着这一口生勃勃,感觉自己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终于还是洪宇寒期许的目光之中嚼碎咽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早生贵子的意思。”洪宇寒认真而又天真的说道,好像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一般。
萧莜凰的脸又红了。洪宇寒将碗放回桌上:“你站起来,我还有东西给你看的。”
她站了起来,看着洪宇寒将最上面的那一层褥子掀了起来,发现者红绸软账之中竟然全是那些桂圆花生等各色干果,萧莜凰的眼眶有些湿润,想起来之前天南山里面萧幽娶师姐的时候是她自己亲手给师姐撒的帐。那个时候最然只有她一个女眷给师姐撒帐,只有萧莜凰一个人唱撒帐歌,但是毕竟还是有人记得这样一个吉祥的寓意。
洪宇寒揽住了她的肩,轻声说道:“这些本来该是你师姐和我娘做的事情,可是他们两个人都不在,我想她们在的话一定会这么祝福你的。”
萧莜凰抬眼看着洪宇寒,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最终只化成了这样几个字:“我……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终得圆满出闺阁②
洪宇寒低头微笑道:“傻姑娘,谢什么?以后夫妻是一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不说谢,太见外。”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这样的表白在萧莜凰这里胜过一万句我爱你。不是所属,却是彼此牵扯的所属。他低头看着她眉目含情,眼波流转,他低头吻住了她。
合着浓重的酒香攻城略地的吻了过来。
这一个吻,勾起来了初见时候的回忆和心悸,注定了理智的沉沦。他扣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坐到了床榻上,上面的干果散发着甜腻自然的香气,醉人心脾。
红帐中的颜色和新房里面点燃的红烛,让萧幽婚规模糊了她看到了洪宇寒的轮廓。可是洪宇寒那样子灼热的眼神却是清清楚楚的烙在了她萧莜凰的胸口上。
洪宇寒抬手将萧莜凰发上的金簪拔了下来,那一头青丝散落,却是三千青丝将他心中的某一处尽数都拨乱了,让他的理智尽数都化成了零。他停止了去亲吻她,有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双眼:“凰儿……”
萧莜凰向后推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果子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会硌的……”
嗫嚅一样的声音,却像是糖水一般灌进了洪宇寒的心中。洪宇寒笑道:“那怎么办?”
萧莜凰眼睛里面像是要滴出水一样:“师姐说她把这一层褥子也给掀起来了……”
洪宇寒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嗯,那就掀起来。”
说完,他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在那一瞬间,将铺满干果的那一层也先到了一边,不知为什么,萧莜凰的脑海之中晃过一句诗词: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原来……真的是红浪。
转了一圈之后,他带着她一起跌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萧莜凰眼晶晶亮,笑着说:“我记得人家说香冷金猊,被翻红浪,刚才那东西掀开以后真的像是浪一样。”
他低笑了一下,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是这样子的。”
“那是?”
他俯下身,轻轻的蹭着她的脖子:“过会你就知道了。”
他轻轻的吻着她细白的脖颈,吻她的尖巧的下巴,吻她像珍珠一样的耳垂。她恍惚之间忘了自己身处何方,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双手,慢慢的缠绕住了他的颈项。
在那样子的恍惚里面萧莜凰忽然之间生出了一个错觉,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样。只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只能够看到彼此的脸。
唇舌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深处也缠绕在了一起,两个人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