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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商君一巴掌狠狠的搁在萧纵卿的脸上,用手背使劲的擦着嘴唇,以此来掩饰他呼吸急促的窘态,三儿居然吻她!怎么会这样!他一直都把他当弟弟一样对待,嘴上温热的气息还在,商君觉得自己仿佛身在冰窖里。
脸上火辣辣的,一个暗红的五指印赫然地留在萧纵卿的右脸颊上,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怔怔地看着商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肯定自己想要什么。“
“萧纵卿!” 商君气结!
“我说过,我喜欢你,不是什么该死的姐弟之情,我不会吻自己的姐姐?”他喜欢她,他爱上她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道,但是在这一刻,他无比坚定。
天!商君本来就疼的头,现在就像要炸开一样,冷静,他一定要冷静,不能被三儿影响,商君扶着前额,深深地呼吸,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缓缓的回道:“好,我不管你喜欢我是亲人般的依赖,还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总之,我不会和你谈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你想要娶妻生子就该去找和你门当户对的姑娘,不要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们,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萧纵卿不明白,他们俩不就是门当户对吗?轻轻蹙眉,萧纵卿问道:“你不喜欢我?”
商君在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好如实说道:“不是针对你,我活着的意义,是去完成我的使命,现在我没有心思,也没有资格谈情说爱。”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拿什么去爱。?!
“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我可以陪着你,保护你。”商君女扮男装,这里一定有缘由,萧纵卿一早就猜到他是一个有秘密和故事的人,这不影响他喜欢她!
要怎么说他才会明白呢?!商君摇摇头,叹道:“你不能明白,这其中的厉害,我不想你牵扯其中。”
又是不想,他为什么老是要推开他呢?萧纵卿终于气恼的大声叫起来:“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要我帮你,就是把我当外人。或者,在你心中,我根本就是一个孩子,你不相信我能帮你,保护你,对不对?!”
“三儿”头痛欲裂,身上也一阵冷一阵热,还要面对萧纵卿泼皮无赖一般的叫嚣,商君也火了,忍不住吼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任性,倔强,自以为是,你不是孩子是什么?你说你要帮我,保护我,凭什么帮我,凭你是萧家的三少爷?凭你怒莽行事性子,还是凭你天下无双的倔脾气?!”
“我要做的事不是闹着玩,它有可能会让你还有你们萧家家破人亡,万劫不复。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只会生气叫嚣,你让我怎么把你当成一个大人来看待?!”即使是骂这么几句, 商君就已经低喘不已,靠着墙壁。都是一种煎熬,商君想到萧纵卿待会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心里一阵无力。
只是久久,商君都没有等到萧纵卿的怒吼,缓缓抬起头,只见他木然的盯着那盆火,浑身上下充满了恼怒又冷然的气息,商君从他的侧脸看过去,牙根紧咬的脸颊上,一道道硬冷的线条显示着他正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船舱里,安静的只听见外面海浪狂风拍打着船舱,还有木炭吱吱燃烧的声音,商君暗暗自责,是不是他,说得太过严厉了,三儿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而且他对她真的是尽心尽力了,他,不该怎么说他。
刚想开口道歉,萧纵卿平静微低的声音缓缓传来:“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心愿,你的使命是不是?”
商君一怔,如实回道:“是”灭门之恨,他一刻也不敢忘记。
“如果完成了心愿,你就会像其他女子一样简单而快乐的生活,相夫教子?是不是?!
“三儿?”商君看着他平静的有些古怪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抬起头,一双墨黑的眼不容他闪躲的继续问道:“是不是。〃
是不是?商君问自己,报了家仇,他也没有使命好牵挂了,应该就能过平静的日子了吧,如果他还有命在的话。心里暗暗自嘲,商君淡然回道:“或许是吧,”
就在商君以为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萧纵卿默然起身,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船舱。
“三儿?!”
商君轻唤,回答他的,是一抹冷硬的背影。
他,是怎么了?
几个时辰之后,船有惊无险的穿过了这场大风暴,而商君是彻彻底底的病了,晕船加上伤风,让她十几天都不得不呆在船舱里面,自从那日之后,三儿就搬到老尤房间了去了,每天只有送药的时候能看到他,而他也总是默默的等他喝完,拿着空碗就走,再也不愿和他多说一句话,商君的心,有些痛,他知道她伤了他,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比起将他卷入这场血战里,他,宁愿他恨她。
船终于入了东隅海湾,商君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忽然有些怅然,眼光不自觉的在海湾里搜寻了一遍,没有看见几个月前那个绝美男子,商君失笑,她是渴望再见他一面吗?果然人对美的事物总是记忆深刻。
商君回过头,就见萧纵卿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他,走上前去,商君主动笑道:“三儿!”
“我,回沧月了。”这是这么多天来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商君心里有些酸楚,毕竟,他真的把他当朋友甚至亲人一般对待,如今只能是道别了吗?!
即使心中酸涩,商君还是微微笑道:“路上小心。”
萧纵卿轻轻点头,转过身离去,商君微微仰头,看向无边的云海,竟是不愿看那冷傲的背影就此消失在眼前。
“商君”
当他以为萧纵卿已经走远的时候,他微低的声音再次响起,商君向下看去,三儿就站在石阶上看着他,仿佛看了很久。第一次,他在三儿的眼睛里,看到淡淡的薄雾,在穷凶极恶的贼窝里,他没有看到,在疫病危重的床前,他没有看到,但是今天却看到了,那是心伤的痕迹吗?!商君有些不知所措。
萧纵卿看着船头迎风而立的商君,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配和她站在一起,她问他凭什么帮他,他答不出来。轻轻张口,萧纵低低的说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只有我,萧纵卿,才能帮你实现心愿,保护你不受伤害,照顾你一生一世。”
他不在乎商君能不能听见,因为这,是他许给自己的誓言。
最后看他一眼,萧纵卿再也没回头的离开了港口。
“三儿!”三儿说什么,商君听不清楚,但是那坚毅决然的眼神他认得,那是三儿必做一件事的眼神,只是这一次比平时更为锐利,他要做什么?!商君莫名的有些心慌起来。
“怎么,纵卿又和你闹脾气了?”
清朗的笑声从背后响起,商君回头一看,惊到:“毕弦?你怎么会在这?”
耸耸肩,毕弦笑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今天是货物回港的日子,我自然是来验属于我的那一半货物。”
商君摇头,叹道:“果然是商人本色。〃
和毕弦说话的一会儿时候,三儿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港湾里,商君黯然的收回视线,罢了,三儿的事情,几时轮到他来管,不在他面前出现,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看向毕弦,商君低笑道:”说说看。“
“我已经决定,每年往返海域四次,梦大人那里也已经打点好了,每一趟货船我都可以与你对半分。”
毕弦扬扬眉毛,笑道:“条件?!世界上获得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商君也不拐弯抹角,回道:”我要沧月朝野上下,宫廷内外的大小消息。还有,关于先皇驾崩时,关于“凤凰灵柩”和“玄石”的消息。”
看向商君,毕弦心里自有计较,商君似乎对沧月朝廷的事情特别上心,其实这也没什么,他卖消息,他买消息,不过是一场交易。只是那“凤凰灵柩”他确实听说过,因为有人出高价买,可惜查了半天都是些有头无尾的消息,只隐隐知道关系到皇族即位之事,他不愿惹麻烦,便作罢了,今天商君再次提起,难道他与皇族有关?!
一番斟酌之后,毕弦回道:“前一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每月向你通报一次沧月的消息,至于后一个,先皇驾崩二十余年,那么久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连查都没查,就知道无能为力?拒绝的太快了,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一定知道什么。背靠着桅杆,商君忽然低低的笑道:“兰姑娘真是温柔可人的好姑娘,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好,我都有些动心了。”
“你”毕弦等着商君,按行程算,他只算了六日,就能看出它与兰伊之间的情愫吗?他必是认准了他知道“凤凰灵柩”的事情,不然何苦拿兰伊出来说呢?!
“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这人当真有如此好的眼力!!他算是服了。
商君依旧笑着,故作苦恼的说道:“兰姑娘拖我带一封信给一个人,我这人就是粗心大意,一时不知放哪儿了!真是糟糕。”他就不信,毕弦不答应。
果然
“给我半年时间,我会给你答复。
商君掏出袖口的信封递给毕弦,一向沉稳的他 ,竟是立刻强了去,手微颤着缓缓打开。
商君背过身去,不去打扰毕弦。正午了,初冬的日头依旧照得人眼睛生疼,港口的海风并不寒冷,吹得人很舒服,商君轻轻闭上眼,任海风将他束起的发丝吹乱。
这样牵肠挂肚,欲罢不能,不放手会痛,放手 更痛的,可就是爱情?!他还是不懂,三儿,是否真的懂呢?!希望不是吧,懂了也就开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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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是初冬,竹林里依然绿意盎然,一汪清潭上,几缕竹叶轻轻飘落,辗转于波纹之间。夜深了,明月悄悄爬上湖上小楼,柔和的月光洒在 寂静的小院里,只有风沙沙的吹过竹林。一片宁静。
一青衣女子半靠在紫貂皮裘铺垫的躺椅上,未绾的青丝长及脚踝,披散在身侧,旁边放着几盏烛火,清茶相伴,女子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卷。
忽然,屋外湖面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纠缠的打了起来,两人武功均不弱,一时难分胜负,在平静的湖面上,竟也过了好几招,两人似乎未能尽兴,一跃而起,从湖面一路打到竹林之上。
放下书,走出竹屋,借着月光女子微微眯起眼,好久才算看清那与炎雨纠缠在一起的白衣人是谁!
〃炎雨,住手〃清润的嗓音,成功的阻止了两人的对决,炎雨戒备的盯着白衣人,此人的武功极高,他已用尽功力,也不过和她战成平手。白衣男子也是一脸赞赏的看着他,这么多年,能与他在水面过这么多招的,也唯有他而已,此人的内功修为必定很高。
这人永远俊的让你不能忽视,不管是烈日下还是朗月中,他都那样光芒四射。慕容舒清轻笑着走过去,站在白衣胜雪,面带微笑的男子面前,淡淡的笑道:”好久不见,商君。”
第六十四章 青玉菡萏
商君 转而看向慕容舒清,墨黑的头发在夜风中纷飞飘扬,脸上是一贯的轻柔浅笑,身上却只着了一件靛青长衫。虽然是在温暖的南方,但是初冬的夜风依然寒凉。商君微微皱眉,说道:入冬了,出来也不知道加件衣服,进去再说吧。
两人进了竹屋,里面暖和了很多,一盆烧得火红的木炭就放在窗边,即使有冷风吹进来,也不显得寒冷,显然舒清不会照顾自己,身边的人却把他照顾得很好。
为商君斟了一杯热茶,舒清问道:“怎么有空来看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将茶握在手中,商君笑道:“我去了一趟海域,回城经过花都,就来看看你。”
站在商君身侧,如她一般靠在身后的窗檩,舒清问道:“海域?”她来这异世不过两年多,一直只听说沧月,燕芮,却不知道还有海域这样一个地方。
虽然有炭火夜风并不凛冽,只是舒清单薄的青衣还是被吹得翻飞作响,他在临风呆惯了不怕冷,舒清可受的?拉着舒清进内室,商君才解释道:“海域为处于东海尽头,少有人知道进出的方法,所以与内陆少有往来。我这次去看过,那里十分富足,奇珍异宝也很多,我想经常与之贸易交换。”
进了内室左右看看,商君才发现舒清的房间除了一张大床,一把躺椅,半面书柜,再无其他,让舒清在躺椅上坐下,商君索性在他身边席地而坐,也不在乎自己那一身似雪的白衣。继续说道:“海域是岛国,种不出好茶,产不出精棉,那里的人又似乎很喜欢这两样东西,所以,我想长期和你购买茶叶和丝绵,如何?”
慕容舒清失笑,她虽然没有盖世武功,但是身体还没有那么弱好吗!商君的细心周到,舒清看在眼里,这样处处为人着想,却总是忘了照顾自己的女子,谁能不心疼呢?!拉起商君的手,让他与自己并排而坐,舒清才微笑回道:”那当然好,我正准备扩大茶园,把茶叶分等级出售,到时候留些好的给你。
“分等级?”商君一脸莫名的看着手中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