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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之偏过头,吃力的说道:“多谢郡主,我自己可以喝。”
陇琉璃微微撅起嘴,哄道:“你这样怎么自己喝?乖乖的张嘴。”
秦修之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也实在没有精力和她周旋,低唤道:“袭慕……”
一直站在床边的袭慕立刻闪身上前,接过陇琉璃手中的药碗,秦修之赶快说道:“时候不早了,送郡主出去。”
打开房门,袭慕冷硬的说道:“郡主请吧。”
好你个秦修之!好心当成驴肝肺!暗暗压下心里的怒火,陇琉璃起身回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带着怒火,陇琉璃急匆匆的往外走,和门外迎面而来的人撞着正着,陇琉璃恼怒的抬头,看清来人时她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人是那个俊美潇洒的无声门主萧纵卿?一脸的胡子,形容憔悴,满脸寒霜。
萧纵卿看也没看她一眼,直直冲进秦修之的房内,陇琉璃想留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守在院内的夜焰冷冷的出现在她身后,没办法,陇琉璃只好出了修之住的庭院。
萧纵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内,憔悴的脸,通红的眼,一身的狼狈,让屋内的两人都是一怔,袭慕戒备的隔在他与修之中间。
秦修之吃力的坐直身子,说道:“袭慕,把药给我,下去吧。”
袭慕迟疑了一会,还是将药碗递给了修之,悄声退到了门外。
房间内,两个男人,一卧一站,四目相对。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两情相对(下)
门外,袭慕、夜焰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有些尴尬,主子、商公子、萧门主之间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一开始虽然诧异,但是,一路走来,却不得不承认,也只有商公子这样的无双之人,才配得上他家主子。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情敌相见吗?袭慕和夜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紧张的倾听着里边的动静,深怕自己主子吃亏。
门内,秦修之与萧纵卿四目相对,萧纵卿满脸的胡渣,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双含怒的通红双眼,起伏不定的胸膛显示着他的怒意。秦修之别开眼,一边喝着药,一边低声问道:“他,醒了吗?”
几乎是同时,萧纵卿亦冷声问道:“君为什么会中毒?”五天了,君都没有醒过来,当时只有他和君在一起,也唯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想知道,商君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回想那天的经历,秦修之摇摇头,回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中毒的,我到房间的时候,白衣男子已经在里面了。他的毒能解吗?”
萧纵卿不耐烦的回道:“不知道!”那个自称君师叔的祁风华,问什么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要是知道君的毒能不能解,还需要急成这样!!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杀君?”查了几天,关于白衣男子的信息几乎是零,这是无声门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他要杀的人,应该是我。”是他连累商君两次受伤,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莫名的被人追杀,即使很多次,差点丢了性命,他都没有懊恼过,而这一次,他痛恨自己。
又是他!萧纵卿双目通红,狠瞪这半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男人,怒道:“在这样的乱世之中,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够危险了,你不能保护他,更加不能帮助他,就给我滚远一点!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和君站在一起!”
秦修之握着药碗的手一紧,气息狂乱,回视愤怒的萧纵卿,秦修之冷冷的回道:“你这算是在警告我!”
“是又如何!”
“如果我说不呢!”
本就不大的房间内,两个男人,一个暴怒,一个冷凝,互不相让,紧张压抑的气氛,就连站在外面的袭慕、夜焰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们跟着主子两年来,从没见过好脾气的他动过怒。
放下手中的药碗,秦修之扶着床帏,吃力发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暴怒的萧纵卿,胸前的伤口应为他的举动,隐隐的透出几缕猩红,直到两人比肩而立,秦修之清冷的声音平静说道:“你在怕什么?”
你在怕什么?萧纵卿一怔,望进眼前冷凝如水的双眸之中,他看见了自己狼狈狂乱的眼,他是怕,他怕商君最终都不会留在他身边,他怕他再怎么努力,终于都是要和商君失之交臂。
“萧纵卿,你今晚来,不仅仅是为了来警告我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暗暗咬牙,萧纵卿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你和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轻抚胸前辛辣的伤口,秦修之自嘲的低下头,他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呢?秦修之并不避讳,坦然回道:“我,喜欢他。他对我,或许只是朋友吧。”
只是朋友吗?想到五天来,耳边那不间断的低喃,萧纵卿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如果只是朋友,君会在伤重昏迷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如果只是朋友,自己又何需这样不理智的冲过来质问!
回忆着与商君相识的点点滴滴,秦修之自顾自的低笑道:“喜欢一个男子,对于原来的我来说,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情,但是在遇见商君之后,一切都变成那么自然。”萧纵卿和他,应该有一样的经历吧。
萧纵卿倏然抬头:“你知道他……”是女子?!秦修之居然不知道君是女子?!萧纵卿惊得脑子一瞬间一片空白。他一路相随,不顾生死为君挡剑,却是不知道,君是女子?!
“我知道这样的感情会对他造成困扰,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其实我很佩服你,不惧怕任何人的眼光和世俗的流言,我却是到了最后,才敢说一句喜欢。”在这一点上,他的确不如萧纵卿敢爱敢恨。
轻叹一声,秦修之淡淡的笑道:“我们公平竞争吧,不管商君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接受,并且祝福他的。”他,放不下他!听不到商君的选择,他放不开手。
“公平竞争?”这四个字刺激着萧纵卿,指着秦修之,萧纵卿失控的吼道:“你凭什么和我公平竞争!?”他连他是女子都不知道,还算什么公平竞争!!秦修之不知道君是女子,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但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捶了一拳一般又酸又痛!
萧纵卿的咄咄逼人,子郁还是刺伤了他,冷视着萧纵卿,秦修之怒道:“萧纵卿,或许我没有能力如你这般,给他更周到的保护,但是我爱他、护他的心丝毫不比你少!”
“够了!!”萧纵卿低吼一声,此时的他,比来时更加暴躁,转身踢开房门,冲出来屋外。
秦修之看着萧纵卿狂奔的背影,一动也动不了,虽然他一直让自己保持着冷静,而他的心就如同胸前的伤口,血流不止。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站在君的身边。这是萧纵卿告诉他的。或许他是对的,即使他愿意不要性命去守护他,结果也不过是让他再受一次伤而已,血浸湿了薄薄的唇白中衣,他好无所觉。
一路狂奔至宅内的乔木林,萧纵卿一拳重重的打在粗壮的树干上,猛烈的力道,让树冠沙沙的摇晃起来,而他的手上,木屑深深的扎进肉里,血肉模糊,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如果他不是早知道君是女子,他现在会是怎么样?或许早早放弃,或许纠结自苦,或许依旧痴恋。
公平竞争?萧纵卿忽然狂笑了起来,笑声张狂而凄楚。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另有打算(上)
清晨,太阳才刚刚升起,淡淡的红霞映在窗棂上,朦胧中能感受到朝阳徐徐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梨花香和浓浓的药味,又到了吃药的时候了。果然,纱帽被掀起,祁风华端着两碗药汁走了进来。商君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每天日出日落之时,小师叔都会端着一青一紫的两碗药汁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两碗药是他喝过的最苦的,入品辛辣苦涩,让人几欲作哎,喝下之后,胸腹又烧得厉害。不过他从没有问过这是什么药,他知道,小师叔为了他的伤,已经费尽心神,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半靠着床帏,商君一脸痛苦的接过小帅叔手中的黑青色的药,咽了咽口水,正准备闭眼灌下去,门外传来卫溪的声音:“主子,御枫来了。”
终于来了!商君有些激动的轻拉祁风华的衣袖,说道:“小师叔,扶我坐起来。”
皱起眉头,祁风华瞪着他低骂道:“你又逞强!”
祁风华不肯扶他,商君没有在说什么,然后自己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拽着床边的纱幔,想要自己坐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药力的作用,他浑身无力,试了几次,满头汗,最后还是软倒在床上。但是放弃从来不是商君会做的事,深呼吸几次,商君再次撑着身体坐起来,看他这样折腾自己,祁风华最后还是不忍心的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在床中间坐好,还在他身后垫了好几个靠垫。
商君感激的对他笑笑,祁风华则是一脸不爽,把药推到他的面前,说道:“先把药喝了。”他每次都输在小君的倔强之下!
乖乖的把药一口气饮尽,苦得商君受不了的大口喘气,祁风华的心情才稍稍的好些,轻抚另一碗药的碗沿,还是热的,只能待会再喝了。两碗药,类牧草要热的时候喝,紫泷藤必须凉了之后再喝,而且要先在日月交替,阴阳相交之时才能发挥最好的药效。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烈的解毒药汁了,希望能救小君一命!
拿起丝绢擦掉唇边的药汁,商君低声说道:“让他进来。”
房门轻轻被推开,御枫走进房间,隔着重重的纱帘,隐约看见了坐在床上的商君,听说他受伤了,应该是伤得极重吧,不然他也不会坐在床上见他。躬身行礼,御枫叫道:“主子!”
隔着纱幔,商君微笑道:“好久不见御枫了,笑儿老是念叨着你,你还好吗?”有两三年了吧,自从他决定要在天城与陇趋穆最后一战那天开始,御枫就被他留在了天城。
想到活泼的商笑,御枫也轻轻地勾起了唇角,回道:“谢主子关心,我很好。”
想到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御枫也有些兴奋,说道:“您交代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终于完成了吗?商君急切的笑道:“你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会过去查看。对了,这些日子以来萧家可有异动?”
听他说三日后要出门,原来一直懒懒的站在一旁的祁风华一怔,狠狠地瞪着商君,一副恨不得把他打晕了的样子,商君赶紧别开眼,假装看不见。
御枫在帘外,自然不知道两个人的眼神角逐,如实回禀道:“沧月战乱动荡的半年来,萧家都很平静,没有任何作为。到是铁甲军换了新的统领,尤霄战死之后,由副统领黄治带领,此人勇猛好斗,稍欠智谋,比尤霄好对付。
商君心头一震:“尤霄死了?!“
御枫点头回道:“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尤霄再次起兵,偷袭东隅主营,与轩辕逸正面激战,死在轩辕逸的剑下,不过。。。。。。”
御枫语带犹豫,商君急道:“说下去。”
“轩辕将军在回朝途中,遭到伏击,殁于临风关。”舒清小姐离世,想不到轩辕逸也战死。
轩辕逸死了?商君聊聊觉得不太可能,舒清的死是假的,轩辕逸的死,是否也只是为了蒙骗世人?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他们两个人总算可以双宿双栖了。微微的皱起眉头,商君现在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尤霄!他是真的死了吗?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愁殇,尤霄是陇趋穆的儿子,他死了,对他来说,应该是再好不过的吧?!脑中不断闪过两个人为数不多,却总是火药味十足的对峙,商君不由得莞尔,他还没有和尤霄真真正正的较量过一场,可惜了!
轻叹一声,商君淡淡的回道:“好了,你先回去,留意铁甲军的动向,局势动荡,萧家不可能没有打算,盯紧他们。”
“是。”听出商君话语中难掩的疲惫,御枫悄悄的退出了门外。
商君以为小师叔必会发飙,却见他半靠着床架,面色浓重的若有所思,商君问道:“怎么了?”
对上商君的疑惑的双眼,祁风华沉声道:“你觉得萧家会趁机谋反?”小君特别提到要小心萧家,莫不是他早就发现了什么?
疲惫的靠向身后的软垫,商君微闭着双眼,轻声解释道:“谋反到是不会,萧家虽然是商贾之家,却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年先皇就是得萧家先祖帮助,才得以在夺嫡之战中取胜称帝,而萧家也是沧月境内,唯一拥有独立军队护卫的家族,这么多年来,陇趋穆都没敢动他们,可见萧家的实力,在这种时候,萧家不可能不为自己打算!我是希望,萧家能成为睿王登基的助力。”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萧纵卿?!”这几天听小君说了近年来的经历,大概知道了他和萧纵卿的纠葛,既然萧纵卿是萧家人,而且他对小君用心至极,直接与他商量不就好了吗?!
商君摇摇头,叹道:“萧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萧纵寒,我不想为了这件事,让三儿夹在中间为难。”萧家的军队,只服从家主一个人的命令,其他的人,或者都不知道有这支军队的存在,如果三儿能随便动用家族的力量,他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