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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支军队的存在,如果三儿能随便动用家族的力量,他又何须如此费力的接管无声门!三儿为他已经做得够多了,这一次,还是让他自己来吧。
祁风华受不了的翻了一个白眼,他们都在做着认为对对方好的事情,却又谁也不愿意拖累谁,到最后,是不是真的就不会互相拖累了呢?!
“君,是我。”门外,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
祁风华轻轻地挑了挑眉,幸灾乐祸般轻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醒来两天了,三儿都没有来看过他,虽然这不像他平时的作为,但是他不愿意问小师叔,三儿到底在忙些什么,商君撑着床沿勉强坐好,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才轻声说道:“进来。”
进来的除了萧纵卿还有予菡,予菡在纱幔前站定,萧纵卿则是直接掀开了帷帐,走到床前,看祁风华手上还有一碗药汁,走到他面前,只冷冷的说了一声:“我来。”就伸出手接过药碗。
祁风华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现在的样子依旧憔悴,不过比几天前满脸胡渣,双目赤红的样子好太多了,反正药也已经凉了,他喜欢喂就让给他喂咯!
君的脸色好多了,看来那个祁风华也不算庸医。萧纵卿舀了一勺药汁,送到商君的唇边,商君立刻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一口饮尽已经够苦了,还要一勺一勺的喝?!三儿确定不是在报复他?!即使如此,商君也还是无语的吞了下去,因为他太了解三儿了,他觉得对的事情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喝下一口,熟悉的苦涩立刻充满口腔,商君一张脸几乎皱在了一起,萧纵卿皱眉,问道:“很苦?”
是非常苦!!!商君立刻点头如葱,一双绝美的双眸中此时满是幽怨。
是有多苦?!让商君竟然怕居这样,二话不说,萧纵卿舀了半勺,就往嘴里送。
“喂?”祁风华低叫,这人疯了,什么药都敢往嘴里送!!好在紫泷藤单独少量的饮用没有什么大碍。商君也是瞠目结舌,不过他如愿的看见三儿的冷峻的脸在下一刻扭曲在了一起!
好苦,简直让人毕生难忘!萧纵卿死死的瞪着祁风华,恨不得一把掐死他,这个庸医,配的这是什么药!!!
祁风华撇撇嘴,回道:“瞪我干什么,良药苦口!这药能救小君的命!”他以为他愿意啊,紫泷藤药性霸道,不得与任何草药同时煎煮,他比谁都舍不得小君受苦!
萧纵卿把药碗塞到祁风华手中,倒了一杯水给商君拿着,才又接过药碗,只是想到那让人崩溃的药味,萧纵卿怎么也喂不下第二勺。
站在帘子外的予菡隐约也能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尴尬的站着,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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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另有打算(下)
站在帘子外的予菡隐约也能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尴尬的站着,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轻咳一声,故意轻松的笑道:“商君,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萧纵卿死瞪着药汁,一言不发,小师叔闲闲的靠在一旁,这药到底还要不要喝!?满嘴的药味,想到总是要喝的,商君实在是受不了,一把抓过药碗,闭着眼睛把药灌了下去,喝完药,商君顾不了这么多,端起手中的清水也一股脑的灌了下去,好不容易口中的苦涩感减淡了些,商君才轻轻回道:“多谢予菡关心,我没有什么大碍。”
这还叫没有什么大碍,就爱逞能,祁风华摇摇头,自顾自的收拾这药碗。萧纵卿则是皱眉黑面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这样三个人在帐内,予菡一个人站在帐外,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好,但是他现在面色苍白不说,束布未缠,长发只是轻轻的拢起,被予菡看到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妥,商君只能借着说话缓解这样的尴尬:“对了,你见到厉大人了吗?”
予菡的脸色微沉,叹道:“没有令牌,根本进不了那座宅子。”见不到厉大人,他总是不安!
商君转头看向萧纵卿,问道:“偷不到吗?”
萧纵卿回过神来,心情也变得郁结,回道:“方繁估计是坏事做尽,知道很多人会找他的麻烦,他的府邸戒备森严得堪比皇家内院,好不容易进去,找遍了整个府邸,都没有到令牌的踪影,他可能是随身携带。”
连无声门都偷不到,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能偷得到吧,心中虽然失望,商君还是淡笑着说道:“过了这么久,厉大人也不在天城了吧,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好了。”
萧纵卿摇摇头,冷声回道:“我们都太低估陇趋穆了,所有人都以为厉大人告老还乡,其实被送走的只有家眷,厉大人已经被彻底软禁了,而且看管的更加严密!”
陇趋穆这招果然够狠,这样一来,即使他最后把厉大人杀害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微低下头,商君低喃道:“这么说来,要见到厉大人,就一定要拿到令牌!”
予菡也是一脸的沉重,叹道:“对,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若是被发现,厉大人就有危险了。”
令牌令牌令牌。。。。。。。商君忽然眼前一亮,笑道:“他贴身带着,偷不了,能不能换!”
“换?”萧纵卿和予菡都是一怔,怎么个换法?
“令牌他随身携带,不见了他一定会知道,何不找人亲近他,盗了他的令牌,换一个假的给他,我们尽量做得像一些,反正两块令牌分开的时候,他也不会分得清楚是不是原来那块,待你见过厉大人之后,再还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予菡想了想,最后点头赞道:“这个倒是个好办法,只是那只老狐狸,女干险狡诈,恐怕找不到机会接近他。”
虽然天气越来越暖了,但是毕竟还是春天,拿起旁边的披肩,萧纵卿一边替商君披上,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试一试吧。”
也只能先这样试一试了,予菡实在不想再对着帷幔说话了,感觉很怪,微微拱手,予菡说道:“商君,你多注意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好。”
予菡出了屋外,商君忽然一脸严肃的看向萧纵卿,问道:“三儿,流云呢?流云怎么样了?”
萧纵卿脸色一暗,没有回答,但是看他的脸色,商君已经知道答案了。一记重拳捶在床沿上,商君咬牙低问道:“那个人到底是谁?!!”白衣银面,邪气阴毒,这个男人,伤修之,杀流云,还对他下毒,不杀他,难平他心中怒火!
商君目光凌厉,语气愤恨,祁风华暗叫一声糟,按着商君的肩膀,厉声叫道:“小君,别动气!”
他话音才落,商君只觉得胸腔一阵火辣,喉头一甜,一抹嫣红沿着嘴角滴落到纯白的棉被之上,如朱砂微浅。
“君!”萧纵卿不明所以,商君怎么会忽然吐血?!拿起丝巾掩住商君轻咳不断的唇,萧纵卿急道:“我不会让流云白死的,你别动气!!!”
轻喘微平,商君仍是不放弃的追问道:“他是谁?!”
萧纵卿迟疑了一会,这几天全力的追查,对于白衣人的事,也算有些眉目了,祁风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萧纵卿意会,回道:“暂时还没有查到。”
怕商君还要追问,祁风华轻推萧纵卿的肩膀,说道:“我要给小君下针,你出去。”
萧纵卿担心商君的伤势,不愿意就此离开,祁风华抽出一只两寸长的银针刺入商君的后颈,商君轻轻的软倒下来,萧纵卿心急的上前搀扶,却被祁风华拦住,祁风华不耐的说道:“出去!不要妨碍我!”
看着祁风华认真的整理着银针,萧纵卿一口气梗在胸口,不能发作,谁让自己不会医术,虽然着急,萧纵卿也只能黑脸无奈的出了屋外。
扶着商君的床上躺好,祁风华面色冷凝,怒道:“小君,我和你说过,要驱除体内的毒,治好你的伤,你就不能动气,不能运功,不能劳累,你当我的话是耳边内吗?”
缓缓闭上眼,商君轻轻咬唇,良久才低吟道:“对不起。”他又让人担心了。
看着商君愧疚低语的样子,祁风华还是心软了,不忍再苛责他,叹道“算了算了,别说话,我给你施针。
好不容易将几个大穴封住,商君也睡过去了,祁风华一边整理针具,一边在心里把予菡和萧纵卿骂了个遍,刚才那一怒,小君今天的药算是白吃了!以后他要隔绝这些人来探病,他们前几天不出现,小君的身体刚刚已经有些起色了,他们一来,就坏事!这么多大男人,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还好意思来找小君!
可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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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祁风华真的在“萦绕君心”小院的门匾上,写了“疗伤勿扰,谢绝见客”八个大字,这几天确实清静了,就连着萧纵卿靠近院子,也只是愤闷的盯着牌匾上的字,最后也没有走进去。
天气越发的暖了,商君缠好束带,换上了一件淡蓝色长衫,衣襟上几缕金丝水波暗纹,让本来素雅的衣服,隐隐的透着华贵,头发也高高的束起,配上一顶小小的紫金冠,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祁风华端着药走进屋内,就看见商君正在整理衣服,不禁一怔,他不的不承认,这样的小君还真是风华出众,心中了然他今天是要出门了,祁风华将类牧草汁递到他的面前,完全无视他讨好的眼神,说道:“喝药。”
商君乖乖的接过药汁,一口饮尽,随手抓了一颗蜜饯塞到嘴里,这是那天三儿离开之后,让卫溪拿进来给他的,平时根本吃不了,太甜了,但是送药就太合适了,将蜜饯含在嘴里,商君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的看着祁风华,也不说话。
祁风华背过身去,不看他,哼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求人好歹也要有个求人的样子,每次都是这样,就会用眼神!!
商君也不回话,继续盯着祁风华的后脑勺看!
不用回头,祁风华也能感受到后脑勺的热力,干脆走到旁边的书柜旁,随便抓了一本书胡乱的翻着,商君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转了个身子,换个方向继续看。
这样看了一柱香的时间,祁风华不知道小君累不累,他却已经受不了了,把书塞回去,反正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回头瞪着商君,祁风华恨恨的说道:“我说不能去,你也会去的,何必还问我!”他什么时候这么乖过!
商君倒好,管他说是什么,一双眼睛锲而不舍的继续看着。
祁风华苦笑一声,把已经凉透的紫泷藤汁塞到商君的手里,笑骂道:“好了,喝完药,我陪你去,你在房间里憋了很久了。”小君的脸色除了依旧苍白之外,精神已经好了一些了,让他出去走走也好,重要的是,即使他不同意,小君也会去的,倒不如他陪着去,这样他也放心一些。
商君利落的接过药碗,爽快的喝完,虽然口中苦涩难当,商君还是开心的笑道:“谢谢小师叔。”他是可以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却不能罔顾了小师叔这么多天来的悉心照顾。
又让他得逞了,从小到现在,他好像就没有赢过!!推开门,祁风华率先走了出去,嘴里低喃道:“你就是吃定我了!”
商君微笑着跟在他的身后,门外的梨花依然开着,只是快过花期了,开的有些零落,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花香的温暖空气,让商君觉得神清气爽,等在院子里的卫溪看见多日未曾出门的商君,赶紧迎了上去,说道:“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商君满意的点了点头,祁风华却是受不了的冷哼一声,早就准备好了,刚才是逗着他玩呢?!
一行三人,向着大门而去,一路走来,宅子里的家仆还有巡卫看见商君都恭敬的行礼,直到他们走到大门口,流光忽然出现在商君的面前,拱手以礼,问道:“商公子,您要出门?!”
商君停下脚步,回道:“是的。”
流光迟疑了一会,还是说道:“门主交代,商公子重伤未愈,还是。。。。。。”
不等他说完,商君微微勾起唇角,朗声问道:“萧门主交代我不能走出这个宅子?还是我已经被软禁了?”
商君说的直接,流光倒是不如如何接话了,只得抱拳回道:“不敢。”
“你可以去回禀他,说我要出门,但是现在不要拦着我,让开。”商君不急不慢的说完,一双眼睛沉静的看着流光,不动怒亦不妥协。
流光一怔,主子再三交代,一定要保护好商公子,不得对他无礼,好像没说软禁他,而且商公子平时看起来温和雅致,谁知不动声色也能叫人倍感压力,稍稍后退一步,流光不敢再拦。
待商君出了大门,流云对道身后的侍卫低声说道:“快去回禀门主。”说完立刻跟着商君的马车后面,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发现了,也不敢离得太远,若是跟丢了,他可不好向门主交代。
马车走的不快,绕过几条街道,拐进了一条巷子里,没走多远,马车在一家看着很简洁,却也隐隐透着大气的宅邸前停了下来,车才停下,候在门边的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立刻迎了上来。
商君下了马车,年轻男子躬身行礼,说道:“主了您辛苦了,里边请。”
商君看了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