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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萧纵卿不敢相信的瞪着萧纵寒,吼道:“二哥!你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心疼他的二哥会这么对他?!
“为什么?!”
“为什么——”萧纵卿几乎发疯了一般的挣扎着,嘶吼着……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救援(下)
浅蓝的海水清澈见底,夕阳西下,残红穿透云层,应和浪花,透露着清爽的气息,微风也携着海水的咸味拂面而来。碧波连天的大海如一幅绝美的画卷。那边是阔海碧波,这边却是苍绿金翠的竹林,淡淡地海咸湿气,和着清爽的竹叶幽香,海边植竹,青翠与明蓝,碧波与竹浪,确实是相得益彰,但是却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竹林不大,深处是一座竹屋。苍翠之间,石桌旁的矮凳上,坐着两个人,男子紫衣长衫,身形健硕,眉宇间透出着傲然霸气,只是此时,他正嘴角含笑,宠溺的看着对面的素衣女子。
女子青衣墨发,手中拿着一枚白子,久久不能放下,一会之后,终于还是将白子放回了棋盒里,苦笑道:“我又输了!为什么我和谁下棋都没有赢过!”本来以为轩辕逸是个武将,棋艺应该不会如何精妙吧,谁知,她还是输了。
轩辕逸好笑的握着她的手,回道:“那就不要下棋了,费脑子,你不能太累,饿了吗?”
救命啊,舒清扶额,低叫道:“我才吃完,又不是猪!”人家一天吃三餐,他现在是一天照六餐喂,还让不让人活啊!
起身走到她身边,轩辕逸可没那么好糊弄,轻抚着她微凸的肚子,故作生气的说道:“你还敢说,每天就吃那么一点点,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可不能饿着我的宝贝!”
舒清暗叹,不能饿着肚子里这个,也不能撑死他吧!不过舒清聪明的闭嘴,某人初为人父,她还是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比较好。
看看即将被海平面吞噬的残阳,轩辕逸扶着舒清起身,说道:“快起风了,进屋去吧。”虽然已进入夏季,但是海风依然寒冷。舒清没有说什么,跟着轩辕逸往回走,才走出几步,只听见远处,一匹骏马以破竹之势,向着他们疾奔而来。
轩辕逸微微眯眼看去,将舒清护在身后,待马匹越来越近,看清是炎雨之后,他才放松了下来。
狂奔的马在竹林前停了下来,炎雨疾步走到舒清面前,说道:“主子!”
舒清微微皱眉,心中有一抹不好的预感,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
“有一个人想要见您。”
舒清奇道:“谁?”
炎雨侧过身,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一身狼狈,脸色苍白的青衣女子,看见舒清,二话没说,就已经跪倒在地上:“舒清小姐!”
这人是……看清楚女子的脸容,舒清惊道:“朗月?!”她是商君身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也不是海船进出海域的日子,朗月憔悴慌张的神色,把舒清的预感引向了更坏的地方,舒清急道:“发生什么事?你快起来说话。”
谁知朗月非但不起来,反而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哀求道:“朗月求您,求您救救公子!”舒清小姐真的没有死,她总算是找到她了,无论如何,她也要求小姐救公子!
“商君?!”果然是他出事了吗?!心中一紧,舒清上前一步,扶着朗月的手臂,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起来说话!”曾经的朗月,也是个温婉从容的女子,今日竟是慌乱急切成这般模样,商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舒清拉她,朗月却是不肯起来,这一拉一拽之间,舒清踩到自己的裙摆,差点摔倒。
“小心。”好在轩辕逸及时将她抱在怀中,朗月也赶紧伸手扶着舒清,却意外的看见了舒清隆起的小腹。夏日轻薄的衣衫,被海风吹拂的轻贴着腹部,肚子也越发的明显。
舒清小姐有孕了?!看她的腹部已经如此明显,该有三四个月了吧,她还会为了救公子而出去吗?海上汹涌翻腾的风浪,她来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舒清小姐可挺得住?!她可愿意冒这个险?!
朗月愣着不敢出声,舒清却已经急坏了:“朗月,你别发愣,快说话了!就你一个人来吗?笑笑呢?!”莫不是笑笑也遭遇了什么不测?!
朗月回过神来,赶紧从袖间掏出商笑给她的信笺和吊坠一同递给舒清,回道:“我是和秦公子一起来的,他下了船就不知去向了,这是笑小姐让我交给您的。”
修之也来了?!他人呢?莫不是去了……
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佛吊坠,想到那时笑笑如花的笑颜,商君风雅的淡笑,舒清心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般,这是在笑笑及竿之时,为了祈求她永远平安幸福,而特意送给她的,现在吊坠完好的回到了她的手心中,她的主人,却又在何方?!
赶紧拆开手中的信笺,寥寥的数行字,舒清却是越看脸色越沉,商君竟然到了天城,而且生死未卜?!
舒清盯着信笺沉默不语,朗月猜不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再度跪倒在地上,哽咽道:“舒清小姐,朗月知道,此时来求您,让您很为难,公子也告诫过,绝不能来打扰您,但是我们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将信笺折好,收入袖间,舒清再次弯腰扶着朗月,朗月不敢再与她拉扯,赶紧起身搀着舒清,舒清轻拍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舒清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朗月心里摸不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舒清扬起一抹轻柔的笑,轻轻挥手,淡然说道:“去吧,我只有安排。”
“是。”朗月低头,随着炎雨,朝着竹屋走去,舒清小姐,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主意,她在纠缠下去,也是无意。
竹林恢复了宁静,天际到残红却早已被大海吞噬,月未明,日已落,天地间,灰蒙蒙的,明蓝的幕海,青翠的劲竹,在这一刻,也变得灰暗。
舒清被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耳边,是许久未听见的霸道低吼:“我不准你回去!”
舒清轻轻勾起唇角,并未说什么,而是舒服的靠在轩辕逸的怀里,看着远处,渐渐分不出天地的海平线,久久,才低低的说道:“我第一次见商君的时候,是在雪山上,暴风雪即将到来,那时的他倒在雪地里昏迷不醒,怀里仍是紧紧地抱着笑笑,笑笑身上,穿着一层又一层的厚棉袄,而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那时我就在想,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为了守护心中所系,他应该是可以赔上性命的吧。我救了他,也与他成了朋友,这么多年来,他是我最敬佩,最放不下,也最心疼的人。”
“心疼?!”轩辕逸抱着舒清的手一紧,原来就已经暗黑的脸色,因为舒清的这句心疼,更加雪上加霜。
感受到身后这个男人不稳的气息,舒清微微一笑,仍是淡然回道:“对,心疼!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对自己如此残忍,所有的责任、苦难、心酸他都一力承担。虽然我与他从未正式结为姐妹,但是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妹妹。”
“妹妹?!”轩辕逸惊异,忘了刚才心中的不愉,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商君是……女子?!”那个丰神俊朗,器宇轩昂的商君居然是女子,如果是真的,还真是让天下男儿汗颜。
“他是。”商君的身份,本不应该由她来说,但是她若是不对轩辕逸解释清楚,他怕是不会让她去,转过身,舒清看向轩辕逸深沉的眼,柔声问道:“我不能看着自己的亲人有危险,也不去相救。逸,你明白我的心,对不对?”
他当然明白,舒清看起来清冷淡然,但是只要是她在乎的人,她必定是要护他周全,今天,他是拦不住她的。手轻抚着舒清日渐隆起的小腹,轩辕逸叹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此去沧月,路途遥远,光是海上的风浪,你就受不了。如果一定要去,让我替你去!”
舒清抓住轩辕逸的大手,在自己的腹部上轻柔的抚摸着,淡淡的笑道:“按照笑笑信中所说,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保护好你的宝贝,而且,不是还有你陪我去吗?”
看着舒清柔美的侧脸,轩辕逸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妥协的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出发?”清儿的柔顺,是对他的尊重,而她的心,应该是在看见朗月的那一刻,就已经下了决定吧。
逸终于还是答应了,舒清暗暗舒了一口气,握紧轩辕逸的手,欣喜的笑道:“明日一早,不过,我要先进宫一趟。你让炎雨、苍素做好动身的准备。”
进宫?想到清儿现在的丞相身份,要离开确实应该和西烈月说一声,扶着舒清上了准备好的马车,轩辕逸回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嗯。”踏入马车,舒清心里想的却不是西烈月,而是秦修之,他回来,也是为了君吧!那他想要做什么呢?
第一百四十章 西烈修之
御书房内,烛火缭绕,照得殿内,四下通明,一袭湛蓝流金长裙将西烈月修长的身材衬托的越发挺拔,已经入夜了,她的发丝低挽着,没有梳起高耸的流云髻,也没有戴象征着皇权的紫金叉,但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久居高位的霸气还是让她看起来威仪不减。
眼前的人,早已经不再是羽翼未丰的太女了,她是海域最崇高的王,修之屈膝,单膝跪地,行礼道:“女皇陛下。”
她一向是喜欢这个淡泊清冷的皇兄的,修之会回来,出乎了她的意料,不管如何,心中还是喜悦的,扶着修之的胳膊,西烈月笑道:“修之,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手上使了力道,修之似乎执意要跪着,这让西烈月不解,据她对修之的了解,他该不是迂腐之人,放开手,西烈月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明日,他就想返回沧月,已经没有时间寒暄迂回,秦修之直言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求陛下一件事。”
“你说。”什么事这么严重,让修之这般长跪不起。
“我想问您借三千精锐。”
“三千?”西烈月轻挑秀美,问道:“你要干什么?”区区三千精锐对她来说,完全是小数目,她只是好奇,一向无欲无求、清高独行的修之为什么要问她要人。
秦修之有所保留的回道:“救一个人。”
西烈月不容敷衍的追问:“谁?”
秦修之缓缓抬起头,回视着西烈月精明的双眸,沉声回道:“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他被囚禁在沧月,我一定要救他。”若是能救出商君,他可以不惜一切。
“沧月?”西烈月错愕,他竟是要带兵出国吗?双手环在胸前,俯视着半跪在面前的修正,西烈月未应允,也未拒绝,反问道:“你可知,调遣军队进入别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挑衅,意味着战争。秦修之沉吟了片刻,叹道:“我不需要军队,只要几千精锐救人就好。”他的目的,只是救人而已。
又是救人,修之要救的,到底是何人?!正当西烈月暗自揣测之时,一道严厉的女声自他们身后响起:“派兵出国岂是儿戏?!”
西烈月抬眼看去,能够如此大摇大摆的闯进御书房的,也就只有一个人,微微躬身,西烈月轻声叫道:“母皇。”
秦修之心下一沉,她还是来了,低下头。如平常人一般,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却是平淡到毫无感情:“上皇。”
上皇?!他还是不肯叫她母皇,眼看这个她挂念了十多年的孩子,对她冷淡之极,西烈倾华的心如被针扎了一般的痛。他有着如他爹一样的绝色俊颜,温润脾性,却比他爹更加爱憎分明。
毕竟做了一辈子的王者,自知心中的苦,痛,皆不能表现在脸上,西烈倾华不再看向秦修之,而是对着西烈月说道:“随意兴兵,皇儿如何向群臣交待,何以向百姓交待?”
西烈月暗笑,明明心里在意的要命,不然她老人家犯得着大晚上的从行宫匆匆赶来,现在却一副为难修之的样子,西烈月微微低下头,不说话,等着看母皇演的是哪一出。
西烈月嘴角含笑,默不作声,秦修之沉思不语,许久没人接她的话,西烈倾华只得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军队不可妄动,但是,从禁卫军中,调遣一千精锐出国,倒是可行。只不过,禁卫军的使命是护卫我西烈皇室成员。”
原来如此,西烈月算明白了母皇的意图,她在逼修之承认自己的身份。果然,西烈倾华看向秦修之,冷声问道:“修之,你,姓什么?”
秦修之始终低着头,西烈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袖间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中的怨怒不言而喻,母皇这样逼他,只怕物极必反吧!
他不同意,她就不会借兵吧,她在逼他!若不是父亲的意愿,他不会回来见她,他厌恶这个冰冷龌龊,相互倾轧的皇宫,更不屑于所谓的王子身份,但是商君,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的心会暖,会痛,商君……
一会之后,修之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冷漠,嘴上却是服了软:“儿臣……西烈修之。”这个他早就摒弃的名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也说明了他的选择。
“好!”修之的不甘愿谁都能看得出来,西烈倾华故意忽略,拉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