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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染打横抱起,白染挣扎的激烈,险些掉了下来。本能的抓住了倾华的衣襟,待看到倾华得意的表情时。
白染恨不得钻进土里,真没出息,暗中狠狠地将自己唾弃了一遍。
倾华抱着怀里的人,好像就拥有了那人一样。紧了紧手臂,将怀中人贴近自己,她身上特别的体香窜入自己的鼻腔中,说不出的满足。
好像她离自己最近的时候是四千年前,那时的她还是一只喜鹊,而他也只是一棵瘦弱的小树。生长缓慢,枝条细得几乎承受不住下一场风雨。即使那仅有的枝叶也是黄黄的,而那少少的叶子也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他孤零零的立在一片大树的中央,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死的样子。
白染就是那时候来到他身边的,她是喜鹊中的异数,满身五彩羽毛的喜鹊,漂亮的不可思议。眼睛好看的出奇,像黑曜石。可是那眼里却满是孤独,想必也是被孤立的,毕竟喜鹊这个种族,对于异类总是有些排斥的。
他们竟是同类么,不过她和他相依为命也是极好。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沉寂了三千年的心有些激动。
她在自己的枝头做窝,在冬天的时候还会为自己裹上一层草席。他不知道她去哪弄这些的,也不知道她的力气怎么会有那么大,只知道每次帮他做事眼神总是温柔似水。而每次忙完总要在他的枝头睡上一个冬天。而就是那些草席,帮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冬季。或许还有树枝间的那一点点温暖,暖得他舍不得死去。
倾华感受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怀里人的温度,黑眸变得更深。
倘若能一直抱着也是不错的,现在他们的距离那么近,不怕没有机会。他不会给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更不会再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
平时半个时辰的路,尽管倾华刻意放缓了步伐,将时间延长,还是在走了一个半时辰的时候到了。不由得开始思考,是否应该把路修得更曲折一点,那样走的时间会长些。
依依不舍的放下白染,怀里一空,连着心也空了不少。
打开药瓶,一股淡淡的清香充斥着整个屋子。冰凉的手抹着药膏粘在了白染的食指上,白染舒服的眯了眯眼。倾华看着她的样子,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跟只狐狸似的。”
白染瞪了他一眼,倘若她是狐狸。现在他早就到了她手上了,也不会轮到茗罗。想着想着就有些生气,忍不住哼了哼:“过奖,我可没那本事。”
摸头的手顿了顿,黑眸盯着她,语气中有了一丝戏谑:“生哪门子的气?”
白染气得转过了头,避开了他的手。他的手悬在空中半晌,摸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幽幽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手,只当她是使小性子,闹别扭。可是她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是为了什么?思绪百转千回,直到脑海中出现一个英俊非凡的人物――傲池,倘若是他的话,那么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白染的疏离,别扭,小性子。机械的转过了头,脸色苍白的看着白染。
想起他对待白染时的专注与深情,就连自己也未曾如此待过她。还有那强烈的占有欲,不是情到深处都做不出来的姿态,生怕自己夺了白染一样。以前他是肯定的,白染历来就是自己的,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僵持了许久,在倾华打算开口的时候,白染闷闷的声音传来:“倾华,不管怎样,你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你得到的。”声音中却有着莫名的坚定。
倾华心中一酸,失了言语。他想说,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变过,一直一直都是同一个人。可是那话语显得那么的苍白,最终他只能够伸手,将白染拥入怀中。
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独特的体香,仿佛快要沉溺其中。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只要自己要的,白染不管怎样都会给自己。这样的人如何让自己不动容,可是白染真的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么吗?
白染被这个拥抱弄得有些懵,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倾华为何要抱自己,她不过说了一句话,说了自己几千年来的心声。但是能和他如此贴近,那么就什么都不必问了。鼻尖满满的是迷谷树独有的香味,连心尖都高兴得颤栗,两手缓缓的环上了倾华的腰,凤眼慢慢的合上。
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拥抱,倾华的手激动的微微颤抖,抖的甚至有些抱不稳她。矜持和高高在上都不见了踪影,他这一生也只会对这个人抛下那些东西。感觉到他的紧张,白染收紧手臂,两人间连一丝空气都插不进去。
“倾华,我做了桂花糕给你,端来给你来尝尝。”茗罗柔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待看见屋里紧紧拥抱的人时。双手失了力气,盘子掉在地上,桂花糕撒了一地。然后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哭着跑了出去。
白染有些慌张的退出了倾华的怀抱,感觉自己像极了被捉奸在床的人。咬了咬下唇:“倾华,你要的东西,我会帮你得到的。”然后也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茗罗一直在白染前面不紧不慢的跑着,似乎是身体太弱跑不快,也似乎是为了……等待……白染。
终于,白染在假山旁追到了茗罗。茗罗厌恶地甩开了白染的手,惹人怜惜的脸上满是愤恨之色。大大的眼睛怒瞪白染,略显苍白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有着说不出的疯狂。
她咬牙切齿的说:“白染,我真是低估了你,倘若在当年照顾你时暗中杀了你,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夭蛾子。”
白染愣了愣,随后凄凉的笑了:“当年,呵呵,当年……我当年不也是低估了你吗?本以为一个天天叫着我姐姐的人,不过是把倾华当作哥哥。我怎么会想不到,当年你那般委曲求全抛下姿态,为的也不过是倾华对你另眼相待,住进倾华的心里。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倘若你不从我这里下手,而是一直讨好倾华必会遭到他的厌恶,要想得到他更是不可能。”
白染逼近她,看着她的眼睛,凌厉的说:“你照顾我时没动手脚?这我可不信,要不我又怎会昏迷五百年又修养一百年才见恢复,以我的愈合能力怕是要不了那么久。就是不知妹妹你从何得来的药,竟让倾华都发觉不了。”
茗罗勾了勾唇,嘲讽的看着白染:“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是吗?”她也贴近白染,两人鼻尖几乎贴到一起,眼里的恨意足以吞噬白染:“你或许不知道吧,倾华说待我飞升成上等仙人就娶我。”
白染只感到了彻骨的寒冷,仿佛突然间从充满温暖的房间丢进冰窟,四周都是冰冷的水,寒冷辟天盖地的通过皮肤涌进五脏六腑,而刚才拥抱的温度,张牙舞爪的嘲笑着她的痴心妄想。在那笑声中寒冷被冻结成冰,冷得白染止不住的颤抖。
可是这些自己不早就知道了吗?天界里可没少传,连打扫的仙侍都知道的事情。却听传言中的对象亲口承认,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是不是该大摆宴席,满脸堆笑的说着恭喜。她……好像做不到呢。
可是倾华要的东西,她总是会帮他得到的。
看着白染满脸的痛色,她解恨的笑了。笑得张狂,满眼的红血丝,鹅黄色的云裳随着黑发无风自动。倾华只能是她的,从她打算到他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那又如何?”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了平时的灵气,一片沉静,激不起一点涟漪。
“呵呵,那又如何?白染你真是可笑,你可知这意味着你的那些陪伴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笑话?呵呵,笑话,她自然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倾华想要的人从来不是自己,自己的陪伴自然也是画蛇添足,可是白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人一旦生起气来,通常会不管不顾,白染也将自己对倾华的承诺抛到脑后。她现在只想气气茗罗,让自己的痛转移一些到对方身上。
颤抖着手指一抚秀发,凤眸幽深,嘴唇颤抖,得意的看着茗罗。“可是刚才他抱着的人是我。”如果不是那颤抖的手指和嘴唇以及苍白的脸色,她的得意会更有说服力。而且那拥抱并没有能使她得意的资本,只不过是他的一时冲动而已。
被嫉妒冲昏头脑的茗罗自然没有注意那些小细节,她恨不得杀了白染。事实上,她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只见茗罗捏诀运起仙法,运足八成仙力放于指尖。双手成爪,像走火入魔一样向白染抓去,白染堪堪躲过。她本可以用仙术杀了白染。只是以她对白染的厌恶程度,不亲手解决白染总是不解恨的。
白染毕竟是一个下等小仙,即使再强大也难以抵过茗罗的架势,不一会,灵力就有些跟不上,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躲避也变得更加吃力。
茗罗贴着她的耳朵,热气喷薄在白染白皙修长的颈间:“白染,我马上就要冲破高等仙人的桎梏了。”
白染瞳孔收缩,也就是说,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吗?
白染一晃神间,背部就受了伤。疼痛袭来,白染闷哼一声。鲜血晕红了背部的衣料,白染气极,运足十成仙力向茗罗抓去。茗罗也不躲,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随后虚弱的看着一处,似在求救。白染冷笑,不过是故作姿态之人。
匆忙赶来的倾华感到了白染身上的杀气,而茗罗则是以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躺在地上,大眼满是惊恐的看着白染。
白染竟然想杀了茗罗吗?那个照顾了她六百年的人,看着白染脸上的恨色,倾华心里满满的都是失望。
倾华愤怒的一挥衣袖,将白染甩了出去,却因情绪激动没有控制好力道,使白染狠狠地撞在了假山之上,假山被撞的粉碎,白染的嘴里喷出鲜血,颓然地倒在一旁,深深地看了倾华一眼,嘲讽的一笑,晕了过去。血沫还在空中来不及落下,像是不甘心一样。
如果倾华没有看错的话,那是绝望吧,是再也燃不起希望那种。
三千多年前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白染晕过去的。那时的白染还没有化成精灵,他被那一只毒虫弄得奄奄一息。土地都变得有些黑,散发着阵阵恶臭。周围的生灵几乎都被毒死了,没死的生灵都离得远远的。白染却仿佛意识不到危险闻不到臭味一般,傻乎乎的留在他身边,可是倾华却是知道白染早已开了灵智,在来他身边之前。
直到那日毒虫探出了头,白染往高空一飞,长啸一声,那声音不似喜鹊的叫声,天姥山的群鸟纷纷附和。一时间天姥山全都是整齐化一的鸟叫,仿佛在迎接着王者的到来一样。随后白染俯冲而下,倾华似乎在她五彩的身影后面看到一只大大的火鸟,动作和白染一致。
当白染的喙碰到倾华的树皮后,倾华浑身一个激灵,一股电流袭遍全身。就是那时候被俘虏的吧,不,或许更早,脑海中浮现在一个起雾的早晨,飞入自己视野的五彩身影。
白染将那毒虫吞吃入腹,噎了一下晕了过去,一睡便是五百年。与现在最大的不同是,她当时的眼神是满足,是欣慰,而不是现在的一潭死水。
拳捏得紧紧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不管怎样,她都应该保护好白染,而不是伤她,想不到破了誓言的竟是自己。
运足内力像白染飞去,快要碰到白染时,白染被另一个人抱在了怀里,以那样珍视的姿态,就像抱着至宝一样。
“我相信以后白染都不会愿意让你照顾了吧。”平时总是透着阳光的声音,此时却如从修罗地狱跑出的恶鬼,双眼猩红的看着倾华,带着刻意压制的怒意。随后不等倾华反应,驭光而行。
倾华痴痴的看着前方,白染的衣服几乎成了血衣,而后看向碎了的假山。那还未干涸却多得惊人一溏血迹,抽干了倾华所有的力气。看向自己的双手,自己……自己是用了多大的仙力。自己。。。。。。是永远的失去她了吧?
傲池直奔太上老君的宫殿,还没到门口就传音入密给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看了看几天之内就来了两次的白染,叹了口气,这女仙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坏。一次被银河之水所伤,伤口入骨。一次是被抓伤,肋骨都被抓断了五根,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倘若再迟一些,恐怕就灰飞烟灭了。
不过看太子殿下这般在意,也觉得她幸运。这从不近女色的太子,也会有为女子坐立难安,情绪失控的时候。
太上老君给白染喂了一颗仙丹,只见白染的骨头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太上老君给白染在伤口周围抹了抹药膏。白染无意识的□□出声,白皙饱满的额头全是汗水。
太上老君将那瓶药膏给了傲池:“每日给她涂抹一次。”抚了抚胡须,闪着金光的眼里有着震惊与兴奋:“如果刚才老夫没看错的话,这姑娘的骨头应该是金骨。”
傲池惊讶的看了白染一眼,很快又恢复如常:“据我所知,能拥有金骨的只有一种生灵。”随后又摇了摇头:“可是白染的本体是喜鹊,而且那种生灵已经灭亡了不是吗?”
太上老君笑得看不见眼睛,看了看白染:“这不就是最后一只凤凰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两个月过去了,白染才悠悠转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