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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对他的逼近毫无抵抗力,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身后一双大掌撑住她的身子,南萧扶住她,挡在了她的面前,朝着司徒凉道:“别碰她。”
“本王的妃,与魏侯爷有何干!”
司徒凉挑眉,“魏侯爷你我的账,待会儿,本王会一项不露,一一算个清楚。”
魏南萧身子一动,挡在了她的面前,护着她的姿态这样明显。
“天清假皇的身份已被揭穿,凉王爷,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司徒凉轻哼一笑,不以为然。
一掌挥过,掌风将魏南萧震的退了几大步,嘴角吐出了血来。
“南萧——!”莫念高呼一声,扶住了南萧。
他本已替她挨上一剑,如今怎还经得司徒凉这一掌!
梁莫念的一声痛呼,让司徒凉眉宇间染上了一层薄怒。
她这般护着他,她在自己面前,眼中永远都只是有着魏南萧。
“那老妖怪死活,本王从未在乎过,只是”,他脚步瞬移,不知用了什么步法来到了魏南萧身后,长臂一扯,莫念一个旋身,惊呼一声,跌到了司徒凉的怀中!
“只是念儿,你既是我的妾,就不要碰触别的男人,懂么?”
她的头被按在了司徒凉的胸膛上,她听到他的心跳很快,也看到他的目光,那是隐忍到了极致的,怒气。大文学
“放开我……”她无力挣扎,仰头怒视他,“司徒凉,你休想锁住我!”
“你是本王的妾,怎能躲在别的男人身后”,他一手警戒似的扼在她的腰间,嘴角划开冷笑,“还有,这他人的孩儿……”
莫念心中多出了绝望,想笑,却连咧唇的力气都没了。
“是”,她瞢然看到南萧痛楚的眼神,还有他那峥然而立想要保护自己的身影,决绝道:“这是南萧的孩儿,我与他两情相悦,暗度陈仓,是人人皆知的事,怎么,王爷今日才知晓么?”
司徒凉看着她那张决绝的容颜,心口仿佛被人生生撕碎了,疼的厉害。
“念儿,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们?”
眉目尽染怒气,美颜上铺上了一层冰霜,他提着梁莫念到床榻旁,臂膀一挥摔在了榻上,“院中魏家侍卫早已被本王抓捕,那些闹事门生亦然捆绑在王府院中……现在,只剩下你与这受重伤的魏侯爷双双待在本王的新房了,你说,本王该如何待你们!”
莫念心头一震,目现绝望。
这是……败了……司徒凉一回王府,情势铮然逆转,她与南萧现今,生命岌岌可危。
“来人,将魏侯绑起来。”
司徒凉坐在榻旁,看着缩在床角里瑟瑟发抖的莫念,眉眼冷的看不到一丝温度,“让本王的妾好好看看,凉王府的刑法。”
侍卫闻言纷纷入屋,执着武器朝南萧冲去————
魏南萧眉头一皱,奋力抵抗,与那些侍卫们争斗起来,尽管极其努力想要到达莫念的方向,可却因为身子的虚弱,一次次被阻挡下来——
南萧的肩上,臂上,腿上……全都被射上了短箭,而那拿着武器的左臂,也中了一掌,如今,脸色虚弱如浩淼波烟,苍白极了。
不消一会儿,南萧被那侍卫围困住,动弹不得,虚弱喘息。
莫念望着南萧拼命的模样,眼前光线越来越淡,只觉暗淡的血红色浮进了眼眶,渐渐的,南萧的身影化为了血红,司徒凉冰冷的容颜化为了血红,就连屋外漆黑的夜,也是浓浓的血色……
那种感觉,回来了。
闭眸,睁眼,她像是无法呼吸般,呆愣看着前方——
耳边仍有着兵器碰撞打斗声,她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司徒凉转头,看着她呆望着前方,一脸茫然一言不发的表情,抓住了她的肩将她扯了过来:“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现在抓住魏南萧了,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他?”
莫念的手在空中探着挥了几下,抓住了司徒凉捏住自己的大手。
她苦涩一笑,眼睛流出泪来,“杀了我……毁了我……对我怎样都好……只要你放了他,放了南萧。”
“这是你的要求……你为了他宁愿……”
司徒凉薄唇紧抿着,眸中痛楚,噌的一声立起身子来,冷凝着她,“既如此,就别怪本王无情!”
话语一落,只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莫念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木屑味道,这等巨大响声——是司徒凉一掌震碎了桌子!
她没有退却,仰着头面向前方,嘴角淡淡浮出了笑意,“看来王爷你答应了。”
“放了他。”
司徒凉望着无神无心的她,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终是咬着牙说出了口,“用长公主的命来换。”
莫念心中顿时被掏空了一块,怔忪着一动不动。
耳中只响着司徒凉的话,拿她的命,来换!
她的头上,被覆上了一层盖头,也是艳丽的红色。
司徒凉手中持着药碗,掀开她的盖头,坐到了她的身边,“今晚,礼成了。就算死,你也只能是本王的妾。”
莫念靠着他,一言不发。
他将药物递到她的唇边,命令着,“喝下去。”
一股浓重的苦涩味道从面前传来,她没有接碗,却听得魏南萧在旁低呼,“莫念,那是致命的毒药,不要碰,莫念!”
“这是……什么?”
“砒霜。”
司徒凉答着,钳住她的下颚,一口口将毒药灌进了她的腹中,一滴不留。
玉碗落地,碎了一地。
莫念胸口作痛,倒在锦帛中,泪水喷薄。
“放了魏侯爷”,司徒凉冰凉的声音似从天际传来,越来越远。
莫念匐在榻上,温热一股股从眸中流逝,一股浓重的腥气袭鼻,莫念分不清自己是在流泪,还是在流血。
魏南萧看了一眼榻上的莫念,顿时心中大惊,她的眼睛,在泣血,“莫念……你的眼睛!”
“司徒凉”,她朝魏南萧静静微笑,转脸唤着,“原来,你这么的想让我死……”
司徒凉沉默半晌,大手抚上她的脸面,擦去了她眼角血泪,声音沙哑着,多出了几分沧桑,“本王开始看你碍眼了。现在对你,腻了。”
他看着频死的她,眼角忽然含上了笑意,言语恁般无情,“莫念,不准恨本王,你只是个二手的贱妾而已,不配。”
梁莫念终于阖上眼眸,失去了意识,凄然倒下。
“我恨的……只是今生识得你,司徒凉!”
正文 梦忆往事
更新时间:2011813 12:48:38 本章字数:5616
漆黑雪夜,青砖石墙。大文学
深宫冷阙,满天的白覆着苍穹,雪色浓的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掉了,那是梁莫念与母妃渡过的最后一个生辰。
天那么黑,夜色像是伸展而开的绸子,雪花就像点缀的缎子,还有苍穹上挂着的银盘似的月亮,大的好像她伸手就能触到。
父皇从母妃寝宫中走出来,抱着她冰冷小小的身躯问她,“小念儿,今日是你生辰,怎么不进室殿去?”
她昂起小小的头颅,眼中带着的是令人怜悯的惧怕之意,“父皇,母妃出宫去了,念儿要在这儿候着母妃回来。”
“去了哪里?”
她摇头,“念儿不知。”
但却听到过宫女们窃窃私语留言,说是,母妃又到镇国将军司徒府去了。
她乖巧的装作不知,缩在父皇身上贪图那仅有的温暖。
母妃总是三番五次跑向司徒府,回宫后便是泪流满面。
父皇得知母妃去司徒府的消息,从不发怒,却总是独自坐在书房里写写画画,满面寂寥。
父皇抱着她,呵怜的护着她冻僵硬的小手,“跟父皇进屋,看看父皇给你带了什么!”
父皇笑着,抱她进了屋中,拿出一块梅花形状玉佩,清明透亮的颜色,光下比雪还要美丽。
她拿在手心里,冰凉袭身,不禁抖了抖,“父皇,这是什么?”
“这是对父皇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念儿替父皇好好收着,可好?”
父皇边说边揉弄她的发,陪她一起用了晚膳,很晚了,母妃还是没有归来。
父皇回了天梁宫去,她则坐在门前一直等,一直候。大文学
直到三更时分,才见到母妃披星戴月,踏雪而来,脸面上难免疲惫。
“念儿,为何还不歇着?”
她想回答说念儿在等母妃,还想说,母妃,今日是念儿的生辰你还记得吗,母妃,今日父皇来陪了我一天,母妃……
可母妃并没有等待她的回答,便移动莲步到桌旁落座,满面伤怀,手指紧握着低声喃语,“司徒炎,司徒炎,谁都可以有你的孩子,你明明不爱那个女人,明明不爱……却不愿碰我一下……好狠的心,你是要我有多恨你!”
母妃……
她看着被妒意充斥着眸子的母妃,敛默着走到母妃身后,乖巧的为她按着肩膀,声音轻巧的像是风铃,“母妃累了,念儿帮您捏捏……”
“走开!别碰我!”
母妃突然怒吼,将她推开来,满眼火光!
莫念小小的身子踉跄几下,禁不住猛力,跌倒在了地上——
“母妃……”
“若不是他设计要我入宫,如不是我向司徒炎的孩儿下了情蛊,若不是生下你……司徒炎怎会对我冷若冰霜……你是那男人的女人,梁樊!”提到这个名讳,母妃竟是生生捏断了自己的指甲,恨意恒生,“梁樊,你在这宫中,禁不住我的,绝禁不住!”
说着,猛然转身回屋去了,没有再多看莫念一眼。
莫念扶着凳子,娇小的身子爬了起来,她看着自己手心被划破了皮肉,有血丝大滴大滴向下掉落。
有几颗血珠子落在了脖间的梅花玉佩上,竟被吸收进去,那玉佩瞬间化成了艳丽的红色。
这是父皇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
莫念慌了,又很是急切!
将那玉佩连忙摘下,藏在了腰间!
可腰间被母妃亲手缀上守宫砂的位置突然灼烧一般的痛,只见那玉佩附着在她的腰肢上,将那血色图案瞬间染上她白皙的肌肤。大文学
啪的一声,玉佩碎了,变成了粉末掉落,只留下诡异的梅花图案残留在了她的腰间————
她很伤心,蹲在地上哭了整晚。
那是父皇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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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风寒褪了,药熬制好了搁放在桌上,爷,连翘先下去了。”
是谁的声音?
连翘么,可自己明明被司徒凉服下了砒霜,不是早该死去了吗?
“许是还需要些时候才能醒吧”,好听的男声传入耳中,这人用手探着她的额头,她的左颊,一遍遍抚摸。
有气息拂在她的面上,他好似靠的她很近。
温热柔软的唇贴在了她的额上,他吻了她,又替她掖好了被角,走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安静极了,莫念想睁开眼,却觉这般疲惫不堪。
几度挣扎想要起身,却无奈,又被卷入了那深深的黑暗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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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朕几度纵容你,你到底是要朕如何?”
是父皇的声音,暴怒的语气和争吵的声音从母妃内室中传来——
她手中端着宫女为母妃熬制好的安胎药物,愣在帘前一动不动了,不敢前行,却又不想后退。
父皇好久没来母妃的宫里了,母妃亦然许久不曾对她多说几句话了,母妃每次看着她的目光,有时是愤怒,有时是恨,有时……却又极其的怜悯。
“我云想容,宁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你将那情蛊解药藏在梁脉中,可是以为我没办法拿到了,哈!可笑至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岂能锁住我!”云想容绝丽的容颜上,是玉石俱焚的冷然,她坐在榻上,一头青丝瀑般垂落,苍白的脸面绝情似冰,“可惜,那情蛊的血引,我用的是你的女儿的血,是你的女儿!”
“你说什么!你竟用念儿她做血引,你怎能……”
“我不会输的,即使是你,我云想容也绝不会输!”她突然立了起来,跨步走到那穿着皇袍男人面前,“即使牺牲自己的女儿,皇上!”
莫念在外看着,咬住唇不敢出声。
父皇母妃说什么,她听不懂,却能看到父皇很生气!
父皇疯了一般砸碎了许多玉石良器,怒吼着道:“他不要你!你却还如此拒朕于千里之外,云想容,你好的很,从今日起,你不得出宫去,亦然不能踏出这房门一步!”
说玩,带着怒颜,离去,下令封宫。
母妃望着父皇的背影,面容几分决绝,却又几分受伤,在看到蹲在门前的莫念时,化作了冷笑。
一月,母妃不再踏出房门一步。
两月,三月……莫念已记不清多久了。
在宫中不曾见过父皇前来,母妃却也对她避而不见,梁莫念就这样独自一人活着,很是寂寥。
十月时日时,父皇前来放母妃出宫,竟看到一脸憔悴的母妃怀抱着方才出生的男童出来,笑道:“皇上,想容的孩儿,你给起了名讳吧。”
“这是谁的孩儿!”父皇掐住了母妃的喉。
母妃咧开嘴干涩笑起来,“谁知呢,深宫寂寞,以我的姿色,还怕寻不到男人么?”
一巴掌,轮在母妃脸面上,母妃不怒,反而笑的更开怀,“情蛊在梁脉里,梁印也在梁脉里,你曾将那半分地图分为两份秘术交予我,而那一半,就在这孩儿体内!你休想杀他!”
父皇面容是土色的,莫念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父皇。
“是,朕可以不杀了他”,父皇闭上眸,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死灰,“朕可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