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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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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灵一听这话心便愈发跳得激烈起来,她有种预感,自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似的,快躲开!理智命令她。
于是她偏开半边身子。
可是本能更强烈地控制着她的身体,于是她依旧坐在岑殷对面。
“我听过这样的话,心里总有个念头。若此生能得一知已,哪怕是别人强塞给我的,我也不要。”
曜灵的心漏跳了一拍,过后,却已更加欢快的节奏,舞动起来。
“你爹阳王,是我这辈子最羡慕,更可说是仰慕之人。他说得出,行得到。为了挚爱,宁可放弃几可到手的江山,放弃泼天的富贵容华。”岑殷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字地,直传到曜灵耳中,并潜入她的心里。”虽我身为世子,却心不在玉阶丹陛,黄瓦朱檐内,”岑殷的声音温和而体贴,他说得全发自内心,且全然信任闻者,因此并不怕因此而来的后果:”若得一知心人,我宁效阳王,亦不足惜。”耀灵难得的抬了头,她的眼睛清亮亮的,眸子中的青色隐进灯光下,金色却大片的泛了出来,闪闪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更为难得的是,她笑了。

第二百二十章 血脉

“世子心意,何托虚词表白?”曜灵柔柔回应。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身上流的,是谁的血了么?
我爹当看敢做的事,我现在一样敢做。且别小瞧了女子,若论为爱付出,女子比男子更有胆量!
岑殷也笑了,回视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青桃和梨白与叮当一起,三人皆默默坐在黑暗中的台阶下,谁也不说话,十分默契,直到听见屋里岑殷的声音响起:“人来!”
叮当一跃而起,青桃和梨白也赶紧从地上起来,三人鱼贯而入。
“爷有什么吩咐?”叮当先应了一声。
“将这信附于信鸽上,”岑殷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刚刚封好的信笺,“今晚趁人不备时放了,务必尽快送回京里。”
叮当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京里?谁家?”
岑殷笑笑,上来将信递给她:“谁家?咱家。”
叮当突然明白,赶紧就要给曜灵下跪,曜灵忙扶她起来,口中嘲道:“说你是不懂中原礼仪的,想不到竟这样伶俐起来。”
青桃还没明白,倒是梨白一下笑了起来,也要磕头,口中只称给姑娘道喜不止。
青桃这才恍然大悟,只是她面露犹豫之色,亦不行礼,亦不说话。
曜灵看她一眼,微笑对岑殷道:“看看,有个人更比你我还要担心得多呢!”
岑殷亦瞟了青桃一眼,青桃忙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二人面前,低了头,还是沉默。
曜灵便对岑殷道:“夜深了,爷先请回吧,有事明儿再说。”、岑殷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眼神里都是坚决,曜灵微笑回视他,亦同心相印。
叮当与岑殷走后,曜灵借口梳洗要水,将梨白也支开,这才看着地上的青桃,亦不扶她。半晌方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出来吧,何必藏头露尾的?”
青桃伏于地上,这才说道:“姑娘别怪青桃多嘴讨厌,青桃就说了。婚姻大事。本该父母做主,且必有媒妁之言,方才人前开得出口。若就这样草率行事…”说到最后,青桃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她不敢看曜灵,头便整个埋到了自己的胳膊下。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曜灵的声音飘进青桃的耳朵里,出乎她意料之外,不怒不恼。清芬自如:“你说得也没错。世间一般女子,凡行婚姻大事,自该六礼,依礼行事。”
青桃忐忑不安地抬起头来,见曜灵的脸色如常。依旧含笑,娓娓道来:“可我却是例外。我本是无根无系之人,父母早已不在,也不知什么是礼训,一切不过从心而已。本以为这一辈子也不用操烦婚姻之事,因世间男子薄幸,我早已看透。不想上天垂怜,究竟不肯让我独过一生。”
曜灵的话似有魔力,青桃本一心为她担忧,怕她草率行事,白白受外间世俗眼光唾弃,不想曜灵几句话不但揭开她的疑虑与忧烦,更将她的心,也说活了。
曜灵还在说着,眼光却已从青桃身上,移去了窗外,她似在对青桃开口,却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我自小到大,因开着这样的店铺,可谓各样人色看尽。男子也有真心,却不长久,今儿喜欢你,明儿又中意她,再看朱门大户,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有十个八个养在外在,也不嫌多。小家小户的,只要略有些本钱,也要养个一妻一妾,仿佛若不如此,男子便失了面子。”
青桃想起自己的哥哥来,若不是家里常年欠债,差点就要抬个小娼进门,嫂子那样刚强一个人,在这事上也没有了主张。
“因此我自小便想着,要这样的日子做甚?男子如此,女儿更该自强,不靠他们,自己也一样活得下去。”话到这里,曜灵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因此待我大些,便不许人在面前提到婚配二字,也有极早便上门议婚纳采的,一应叫我打了出去,并不许再提。”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烛火都停下来不跳了,灯影下,曜灵稳稳坐着,笔直坚挺。
青桃头依旧低伏于地,耳朵里嗡嗡直响,她不知道是曜灵的话激荡了自己,还是这屋里的气氛?骤然间,她来了勇气,将头抬起,直视曜灵。
猫一样的眼睛,里头正灼灼放出光华来。
“谁曾想到,后来竟会遇见他?”再开口时,曜灵的声音变了,变得婉转娇柔,小女人气十足:“三次于险中救我,长久真诚以待。他没提过别的要求,我更不可能以别相待。开始当他是一半恩人,一半敌人的,因不知他本心如何,便要防备着些。可一路走到,直到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青桃的心越跳越快,话到这里,她开始有些理解曜灵了,说实话,若有一男子能如岑殷待曜灵一般,相待自己,那么…
“为什么他的好能落在我眼里?”曜灵突如其来的问话,将青桃本来的心思调去一边,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曜灵,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对你好,你还看不上么?
曜灵对青桃追问的眼神视而不见,犹自喃喃自言中:“我铺子里有个伙计,若说好,若按长久,只怕他是最难得的一个了。可我从来看不见,当他哥哥都有些勉强,更别说其他了。每每我扪心自问,为什么,这个男人,偏不一般?他跟他,差在哪里?”
一个是伙计,一个是世子?青桃忙忙摇头,若这样想,未免太亵渎曜灵。这姑娘几番几次不肯接受槐夫人留下的东西,若是贪财恋利,断不会如此行事。
曜灵自己心里则更加有数,若为名为利,自己早该投向太后,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更可能早就做了大户的妾室。不过还是那句话,自己身上流着尹度的血,曾经的阳王,后来却隐姓埋名,只想做个隐渡者而已。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眼里只有一个他,岑殷?
岑殷靠在窗下,他其实并没走远,出了门就听见青桃的话,一心要听曜灵如何作答,便独自一个,留了下来。
“我心里有他。”
屋内一个青桃,窗下一个岑殷,猛然间听到曜灵这样的话,皆有些不由自主地,呆住。
“我心里有他,”似乎为了肯定自己刚才的话,曜灵又说了一遍,语气更比刚才坚决,又甜蜜:“我总也忘不了他。他好也罢,坏也罢,我总念着他。”
窗外的岑殷,长长吁出一口气来,刚才停滞不停的心,这才又继续跳动起来。
青桃头又低伏了下去,情窦初开的少女,她并不是不知道什么是情,可真真实实地听人这样当面说出来,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这对她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回,也许,也是此生唯一的一回了。
世间女子,难得有这样胆大而豁达,不虚掩不矫饰,坦荡荡直述自己心意的。
“我心里有他,他心里有我,这就难得,更难得的是,”娇羞蒙住了曜灵的脸,她这才有些难以为续,刚才独处时,岑殷伏于她耳边那句话,陡然又回响于脑海里:“此生有你,足矣!”
夫复何求?他再也不作他想,她呢?亦如一般。
愿形如松鹤,自去自来,然意若孤鸿,不离,不即。
岑殷靠在窗外的墙上,眼望空中一轮圆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
青桃再次磕头于地:“姑娘真心表露,青桃愧于刚才。听过姑娘的话,奴婢唯觉姑娘一片心有如冰雪高洁,奴婢实在以小度大了。”
曜灵这才回神过来看她,想起来,原来自己刚才那番话是说给她听的?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说得也是正理。不过我是个野丫头,不受一般世俗束缚的,”曜灵边说边自嘲地笑了:“天生如此,没办法。”
岑殷忍不住低头,愈发笑开颜来,野丫头?实在也相当得很。这丫头自我评价倒确切的很。
曜灵沉默不语,眼睛不看地下,却望向月轮光华,投影在窗上的那个俊朗清秀的剪影,不出声地,也笑了。
这晚,曜灵睡得极沉,没有做梦。一路跟随她,从京里到吴县的太后身影,突然于这晚烟消云散了,她终于睡了个好觉,黑甜香馨。
离开她小院不远,岑殷的外书房里,他也睡得极安宁。铜锤难得的听见了,细微的鼾声。他大感诧异,疑惑不解。
不是说,世子一向连睡觉也要睁只眼的?铜锤守在外间地上,默默翻了个身,奇怪,真是奇怪,他想。
翌日,曜灵起身不久就听见外头吵闹,叫了青桃出去问,才知道,原来忍冬嫌关在屋里闷气,想出来走动,常如一自然不肯,两人都是火爆脾气,自然吵得火星直冒。”我当什么事,”耀灵听青桃回来说了,不觉一笑:”叫她到我这儿来,我有话问她。”青桃笑着去了,一时果然领了个小人进来,身上空空荡荡的晃着件宽大的衣服,底下裤子散着腿,也不曾系。

第二百二十一章 软化

“喝!”梨白正在替曜灵梳头,看见忍冬就这样晃了进来,嘴里少不得吃了一惊:“昨儿才换上的衣服,现在就成这样了?忍冬你是出去打了一战是不是?哪儿来这许多灰?”
忍冬大大咧咧地叉腿站在屋子中央,无所谓地回道:“我不过就在那院里树上走了一遭,看那银杏果子倒黄了,我就上去掳了几只下来,倒叫那什么军爷一通好骂,气得小爷我…”
梨白和青桃不觉哑然失笑,小爷?上下打量您一番,小是够小了,爷在哪儿?
忍冬四下里张望,半天嘴里崩出一句:“嗯,这儿是比我那我强些。”
曜灵忍着笑,从镜前转过身来,问忍冬道:“若云小姐怎么样?睡得好不好?”
忍冬耸耸肩膀:“还好吧,反正我一直睡着没醒。”
这话什么意思?梨白和青桃都不太明白,可曜灵却一听就懂。睡得警醒之人,有些微响动便会醒来,忍冬的意思,就是若云一直醒得安稳,因此她才一直没醒。
梨白将墨玉簪子替曜灵插进发间,突然笑了起来:“青桃姐姐,你看刚才这小丫头那个耸肩膀的动作,像谁?”
青桃早看出来,却不肯说,这会见梨白开口,忙喝断其声:“你也糊涂了!这话怎好在姑娘面前说起?”
曜灵大笑起来:“这有什么?不就是像我?这是我的习惯,不想忍冬你也有?”说完也耸了耸肩。
忍冬先不明白,过后见曜灵果然做得与自己一样,不觉也咧开嘴笑了。
青桃将衣箱开了,请曜灵自捡,忍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不耐道:“整日就是这些事。烦也烦死了。”
曜灵一身小衣地站着,本来要过去捡衣,听见这话不觉好笑:“难不成像你似的就好?”
忍冬吐了下舌头:“衣服好坏关我底事?有饭吃最重要!”
曜灵点头:“这话没错。没饭吃时,衣服是无关紧要的,不过,”她骤然话锋一转:“现在你饭食不愁,还该讲究些打扮才好。”
说着便叫梨白:“带她下去。不洗干净脸面刷好牙换好衣服。不许带过来吃饭!”
忍冬急了起来,青桃说这里有玩的她才肯来,怎么来了就要洗漱?
“我不要!先吃饭再说!”忍冬小眼睛倒竖起来,强挣着不肯走。青桃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竟拉她不动。
曜灵弯腰低头,看着衣箱,头也不回地来了一句:“哪有这样的规矩?跟了我就该有个样儿,你没见青桃梨白?哪个不是清清爽爽?花脸儿猫似的,我可不收!”
谁要跟你!四个字已到了忍冬嘴边,可不知怎么的,她又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不得不说,曜灵对她。是有收服力的。
“这不完了?”曜灵已经挑好衣服。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忍冬,微微一笑:“凡事讲究个方法。不是混能混得过去的。若有好饭菜,谁去吃那剩汤水?衣服也是一样的道理,若有干净的,又何必特意将就脏的?人更是这个道理。若能齐整些,又何必有意糟践自己?”
几句话说得忍冬没了声音,半晌才强挣出一句来:“我是有工夫的人,要练武的,弄脏衣服,也不是有意。”
这句一出口,别说曜灵,青桃梨白就几乎笑了个半死。
“你是有工夫的?”梨白上来拽她,“劝你以后别再姑娘面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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