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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他取了自己帕子丢在木盆里,浸湿了,捧在手心,又慢慢的坐到了榻上。
“小九儿,你知道忤逆我,会有什么结果?”
九如不说话,说不出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紧闭着双眼躺着。
沐云旸抿着唇笑,伸手狠狠掐住九如脸颊,迫她侧转了头颅,手上帕子没轻没重的往九如脸上擦去。
九如躲不开,也不挣扎,死一般的静寂。
“哈哈!”沐云旸看着九如的脸,又看着手中的帕子,忽然大笑出声,一把将那帕子甩出去老远,又回手猛地打翻了几上木盆。那厚重的木盆打在九如额上,又滚落在地上,发出低沉压抑的一阵乱响,而那些冰冷的水,更淋淋漓漓、劈头盖脸的浇了九如一身。
九如睁眼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竟没说话。脸庞、眉眼,头发,四处都是湿嗒嗒的,连同她泪湿的眸子,一起清灵灵的动人。
“王爷——”倒是陈蒻香惊呼出声。
沐云旸回身看着陈蒻香,竟慢慢的笑了,伸出一指点在九如面上,“你来看——”
陈蒻香看着沐云旸脸上那个似有还无的笑,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她抬起头,怔怔的盯着九如湿淋淋的脸——
那块印记!殷红的印记——竟然,消融了大半!
陈蒻香惊得瞪大了双眼,茫然的向前踏了一步,又无比疑惑的对上了沐云旸的眼睛。
“守宫砂。”沐云旸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来,脸上的笑容却依稀带着无尽的残忍——他伸手,一把握住了九如凌乱的青丝,俯身凑到了她的脸前,笑道:“你当本王是死的么?本王早就跟你说过这东西是我的,是我的,你听不懂吗?”他将九如甩出去,回手一掌打在她脸上,“下贱东西!”
九如却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似乎眼前跳脚的人不存在,似乎那疼痛不是施加在自己身上——只是茫然的,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布。
“起来!让本王也见识见识……”沐云旸笑着,伸手一把掀开了九如身上的棉被。
“不——”九如痛苦的昂起头,声音嘶哑不堪,就觉得有无数的痛苦自四肢百骸直逼心尖,痛得她不停颤抖,“不啊——”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令沐云旸慕然呆住。
她颈上有一圈青紫的指痕,身上的衣裳几乎撕成碎片,裸露出的稚嫩的身上满是凌虐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痕迹不停漫延,就连那小巧的乳尖都肿胀不堪,伤痕累累——她双手竟还被紧紧的束缚在身后。
沐云旸愣住。只觉得瞬间里失了呼吸,一颗心闷闷的疼。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触到了她盈着血珠的乳尖。
疼痛自那一点迅速的向内里漫延,直深深的刺入心肺,九如痛苦的嘶吼出声,昂首落泪。
、第二十五章 (2321字)
沐云旸怔怔的看着九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回头,笑容冷峻狷狂,“人都死了吗?本王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蒻香却只是跪在地上埋首哭泣。
沐云旸伸手握住九如肩膀,猛地将她提起来,“贱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动作太过于冷硬,几乎令九如痛苦不堪。可那呜咽还没有溢出来,就觉得随着这忽然的动作,身下粘腻腻的涌出无数潮热湿滑的东西——九如整个人愣住,哭不上来、喊不上来、甚至喘不上来,一口气哽着人就楞住了,只是昂首软软的任沐云旸捏着。
“你说……”沐云旸狂躁的话语吐了半句,便生生的哽住,他低头看着九如身下的那一片狼藉,忽然回头吩咐到,“备水,热水。”
许是被眼前之人突如其来的温和蛊惑,九如那失神的眸子竟闪过了一丝亮。就是这一丝亮,令沐云旸不由的怔住,竟不由自主的将九如纳进了怀里,“说,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依旧冷酷逼人,可他怀里温热的气息却丝丝缕缕的传递到了九如身上,贴的近了,她甚至又闻见了他身上龙蜒香后面的松柏香气。那哽着一口气这才慢慢的缓了过来,她紧紧的握住他身前的衣裳,哇的一声痛哭出声,“我以为是你——是你——”
夜更加的深沉了。房门没有关,冷风便丝丝缕缕的灌进来,那烛火便不停的挣扎跳跃,明一时、暗一时,越加的不分明起来。
水来了。还备了柔软的棉布帕子。
沐云旸依旧将九如抱在怀里,只是腾出一只手拧干了帕子,细细的擦净了她的手,又慢慢擦她苍白的脸、纤细的颈、小巧的乳。
九如依旧哭。
他的手探下去的时候,九如猛烈的挣扎了一下,痛苦、恐惧、委屈、无望纷纷蔓延上来,像这无边的黑暗一样包围住她,几乎要夺了她的呼吸。她再次哭出声来,宛若是破了洞的天,无休无止的倾倒出漫天的风雪,在苍灰的天空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沐云旸将她紧紧束在怀里,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紧紧的将她近乎赤裸的身子抱在怀里。没有私心杂念,没有欲望需求,只是单纯的抱着,抱着。
天边隐约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九如在哭泣中隐隐的睡去了,一双手,仍紧紧的握着沐云旸的衣裳。
沐云旸唇边的冷笑却再次泛上来,双眼冷冷的瞧了瞧束缚过九如的那件衣裳,道,“通知陈知府,本王给他一炷香时间,让他迅速集合家中所有男丁到前院等我,缺少一个,本王要他的脑袋!”他一脸邪佞,却笑出声来,低头为九如整理好装束,抱起她,这才柔声唤陈蒻香,“走吧,香儿,打狗还要看主人。这般欺辱你的丫鬟,岂不是太辱没了你?”他笑着,“你放心,反只是我的东西,谁都别想碰!”
陈蒻香点一点头,眼角却分明有了泪意,“你的东西?到底什么才是你的东西?”
不出一时半刻,陈府中男丁便已经集合起来。时辰尚早,竟有大多数人是从被窝里拖出来的,只胡乱的裹一件衣裳站在清冷在院里,一个个冻得得瑟瑟发抖。
“这就算都到齐了?”沐云旸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九如,无比悠闲的倚坐在偌大的椅子上,抬眼冷冷的打量眼前的众人。
天才蒙蒙亮,地上冰凉的湿气扑在人身上,彻骨的冷。
“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静安王磕头请安!”陈默如似乎很是紧张,声音都带着难言的颤抖。
沐云旸呵的一声笑出来,清浅的笑容如同一道清亮的丝线倏的从众人眼前划过。他慢慢摆一摆手,“别价——站着就好,站着就好。”转脸,他将头靠在椅背上瞧定了陈默如,“府上的人,都到齐了?”
“到,到……”
陈默如话音未落,沐云旸便将食指竖在了唇边轻摇,他斜睨着双眼,似笑非笑,“如果本王没有记错,本王是要府上所有的男丁都过来的——”
他将这句话说的很慢,懒散的就好像那话音才刚刚离开他红润的唇,便要悉数的消融在冰冷的空气之中了,只余下一抹余音,模糊不明,暧昧不清,让人不得不屏息凝神的倾听。
“这……这……”陈默如就觉得心脏猛然一颤,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这才结结巴巴、迟迟疑疑的说道,“下官家中尚有一子,宿醉未醒……”
“无妨。”沐云旸挑眉笑了笑,回身吩咐始终跟随在他身后的青衣人,“承武,去把陈家公子请来——”
那人抱一抱拳,一声不响的退了出去。漆黑的影子经过陈默如身边时,带起一阵冰冷的风,直吹得陈默如双膝发软。那人单手托住陈默如手臂,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大人小心。”
陈默如低头嗯了两声,下意识的用袖口拭了拭额头的冷汗,竟没说话。
而不肖一时半刻,承武已经带了陈羡玉来。
那陈羡玉瞧起来的确是宿醉未醒的样子——脚步虚浮,哈欠连天,满身酒气。一面垂首走着,一面裹紧身上袍子,待要走到院子中心了,他蹙眉抬起眼来,向沐云旸这边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偏对上了沐云旸满是戏谑的含笑的眸子。那人愣了愣,踉跄了一下,险些跪下身去。
倒是沐云旸哧的一声笑出来,抬手按按眉心,他慢慢说道:“免了,别跪了。今儿请各位来,本也没什么事,只是本王闲得无聊,请各位来陪本王听个故事——”他略微扬了扬头,面上竟有些微的天真,“那么,承武,你来讲个故事?”
承武规矩的行礼,躬身冷冷的道,“属下不会讲故事。”
沐云旸的表情有一点不快,懒洋洋的蹙眉咬唇,许久才慢慢的道,“不如来说说你是怎么处置那些忤逆我的人?”
承武依旧低着头,“属下处置过的人太多了,委实不知从何说起。”
“你这人好生无趣!”沐云旸恼起来,低头却瞧见九如迷糊的睁了睁双眼,又慢慢睡去。他略笑一笑,伸手拢了拢九如额前的头发,又将她摁回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抬头,他挑眉道,“那就讲讲人彘?
、第二十六章 (2312字)
承武一动没动,躬身慢慢说道,“主子第一次做人彘大约是在两年前。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过程很简单,先将那人割舌毒哑,再依序砍去四肢,再寻一只大小相当的大瓮作为他的栖身之所也就罢了。”他的声音冷淡低沉,没有节奏、没有情绪,只是缓缓将事情表述出来,仿佛说的不过是最寻常的事情一般。可就是这样毫无波涟的声音,在这样阴沉恍惚的清晨里,丝丝缕缕的夺人心魄。可那声音却还在继续,“后来,做的多了,便也慢慢找到了更好的办法了,不光四肢,连带鼻子、嘴唇、耳朵一应的割去,至于眼睛,则整个的剜去也是有的——大多数时候,做了人彘的东西咱们都是丢进茅厕任之自生自灭的,不过最近咱们也用他们帮着实验一些毒虫的毒性,他们手足具残、不能出声,能省去不少麻烦……”
随着他的声音,底下众人的头越来越低,几乎每个人脚边都有一洼小小的汗渍。可沐云旸却不耐的摆手,“无趣,无趣,说些好玩的来——”
承武顿了顿,“最近得了只毒虫,传闻叫做夺命蛛,是最喜欢蚀骨拭肉的一种蜘蛛。据说这种蜘蛛在吃够十个活人之后,便会交配,产下剧毒之物夺命金刚……”
沐云旸低眉坐着,一脸的不以为然,只是好整以暇的陷在椅子里。听到这里,他才略微抬了眉,脸上带了些兴趣盎然,眉头也高高的挑起来了,“夺命金刚?好玩么?”
“据说毒性很强,被之咬噬的人,不出一时半刻便可化为血水——”
便在这时,站在沐云旸身后的陈蒻香哇的吐了出来,整个人抚着椅子的把手软软的瘫倒了身子。
沐云旸回头看了她一眼,挑唇笑了一下,“香儿受惊了。”然后,他微笑的抬头看承武,道,“继续——”
“主子,现在九个人彘已经都吃完了,没有人彘喂养夺命蛛,因而并未培养出夺命金刚——”
“那么,还差一个……”
便在这时,忽听得一声“啊呀”一声,竟是陈羡玉一脸苍白的跌坐在地上。
“嗯?”沐云旸腾出抱着九如的那只手,指着瘫作一团的陈羡玉一脸疑惑的看陈默如,“令郎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陈默如反应,便见那陈羡玉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却只是徒劳无功。他抬头,遥遥的看上沐云旸,连滚带爬的向前几步,身子抖若筛糠,“小人宿醉未醒……”
“哦,我知道啊。”沐云旸看着他,柔声道,“你过来说话。”
陈羡玉冷汗淋漓而下,无比惶恐的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陈默如,手足并用、颤颤巍巍的向沐云旸膝行而去。
“近前来。”沐云旸依旧的笑。他微微眯着双眼,神情中甚至有一丝难言的柔和,更令他的脸美得惊心动魄。
陈羡玉呆呆的看着他,竟宛似看到无穷无尽的蛊惑。那男子,红衣鲜亮,面如皎月,双眼如寒潭不见底,柔唇若桃李艳三春。
“是你,是么?”沐云旸伸脚轻轻踩在陈羡玉的肩上,慢慢向前伏低身子,直将他怀里的九如他压进了胸腔里。九如抱紧他的肩,竟下意识的呻吟了一声。沐云旸含笑的眸子便温柔的看住了九如,伸手取出九如耳中细小的布团,柔声道,“没事。”说完,抬手轻轻点在了她的背上穴位。
抬眸,他依旧看住陈羡玉,“是你,是么?”
陈羡玉整个人都呆住了,只是无措的看住那人的脸,茫然的问,“什么?”
“哈哈!”沐云旸猛然笑出声来,那声音狷狂不羁像他身上的红衣一般张狂迫人,他起身,狠狠的将陈羡玉踹出去,抱着九如的手却收紧了一分,“是你?是么?你可以不承认,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你,信也不信?!”
“王爷——”身后陈蒻香柔弱的呼喊出声,梨花带雨的模样,分外惹人怜惜。
将九如递给身边的承武,沐云旸转身将陈蒻香拥在怀里,“香儿,本王知道这些年你受尽冷落,日子凄清辛苦——可而今,你既然跟了本王,本王便会为你做主,即便是天上的玉皇老儿惹恼了你,本王也捉他来给你赔罪——香儿,好是不好?”
将陈蒻香安放在椅子上,抬头的时候,他脸上的柔情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眯着眼睛看着陈羡玉,他略微的笑,“打狗,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