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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
晚晚已在旁不依道:“为什么给他的是糍糕,给我的却是干饼!”
云冉横她一眼,冷冷道:“你也可以不吃。”
晚晚心下不忿,却也不敢再说,只得悻悻咬起了手中那块干饼。
三人用罢干粮,见天色已晚,齐漠寻了些稻草在殿内铺好,笑道:“两位姑娘只好在此凑合着过一宿,在下睡在前殿。”说罢抱着剩下的稻草向前殿而去。
云冉走到草堆旁,正欲歇息,见晚晚已抢先躺了下去,闭目叹息道:“总算能睡一觉了,这些天东躲西藏,差点没把本姑娘累死。”
云冉微微皱眉,伸足碰了碰她身子,道:“起来。”
晚晚讶然睁眼,问道:“干嘛?”
云冉低声道:“我不习惯同旁人睡一处,你睡到别处去。”
晚晚眨眼笑道:“云姑娘可是在说笑,难不成你日后成了亲,还要与司马公子分床睡不成?”
云冉脸色一沉,突然俯身,捏住她两颊,冷冷道:“看来晚晚姑娘并不相信我真会割掉你的舌头。”
晚晚面露惧色,连忙摇头,口中含混不清道:“我不说了,以后再不说了还不成么!”
云冉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晚晚揉着脸颊,飞快爬起,乖乖将草堆让了出来。她一瞥之下,见殿中稻草已不剩几根,便长长叹了口气,随即眼珠一转,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望着殿外,脸上重又露出狡笑。
齐漠躺在前殿草堆中,耳中听着庙外风雨之声,一时并无睡意,回味方才云冉靠近自己时,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唇角不禁微微扬起。
他忽听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自后殿传来,当即坐起身来。只见晚晚脸含媚笑,缓步自黑暗中走近,美目中似有秋波荡漾,手抚胸前衣襟,朝他悄声说道:“齐大当家,我这颗扣子怎么都解不开,你过来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齐漠向她胸前一瞥,淡笑道:“你这衣衫上哪里来的扣子?”
晚晚抿嘴轻笑,跪坐于他身前,抓住他手探向自己胸前,低声道:“咦,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一颗,你摸摸看。”
齐漠已快速抽手起身,低声笑道:“夜色已深,晚晚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晚晚面色微变,冷笑道:“齐大当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齐漠微微一笑,摸着下巴悠悠道:“在下自然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只不过……”他拖长声音,朝后殿中瞟了一眼,低笑续道:“有些挑剔而已。”
晚晚脸色涨红,重重哼了一声,起身便走,却听齐漠在身后含笑唤道:“晚晚姑娘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她驻足转身,脸上怒意未消,问道:“怎么,齐大当家还有什么吩咐?”
齐漠垂目一笑,缓缓问道:“日间听你提到,说那司马流云是云姑娘的未婚夫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晚晚目中一亮,满脸的怒意顿时转作了狡黠之色,低声道:“原来齐大当家问的是这件事,只是云姑娘严禁晚晚提及此事,晚晚自是不敢乱嚼舌根,除非……有人愿出大价钱。”
齐漠目中似笑非笑,道:“那晚晚姑娘不妨开个价来。”
晚晚目光闪动,偷眼瞧着齐漠的脸色,沉吟道:“若没有一百……咳,一百九十金,晚晚是不会说的。”
齐漠扬眉道:“一百五十金。”
晚晚舔了舔嘴唇,悄声道:“再加地上这堆稻草。”
齐漠笑道:“成交。”
翌日清晨,云冉起身出了后殿,见齐漠与晚晚皆已在前殿等候。齐漠见她出来,便笑着招呼道:“云姑娘,早。”
云冉见他脸上神色颇不自然,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有些闪烁不定,心中已自暗暗奇怪,又见晚晚一脸春*色,正喜滋滋地数着手中一叠银票,便皱眉问道:“哪里偷来的银票?”
晚晚闻言一脸委屈,娇嗔道:“什么偷来的,这一百五十金可是晚晚昨夜与齐大当家交易,凭本事换来的辛苦钱。”
晚晚昨夜偷偷起身,前往前殿之时,云冉便已察觉,此时听她如此一说,心下顿时了然,向齐漠瞥了一眼,暗忖道:一百五十金买*春,这男人倒也舍得。
她随即想到,当年齐漠骗她刺杀苏云锦,害她险些**丧命,也不过许了她一百二十金而已,心中不由一阵恼怒,又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齐漠心知云冉误会,忙道:“其实我与晚晚昨夜……”他方一开口,便听晚晚在旁咳嗽一声,朝他连使眼色,这才想起昨夜已答允了晚晚,绝不能将她泄密之事说与云冉知晓,只得苦笑住口。
云冉见他两人眉来眼去,心中更是不耐,淡淡道:“两位昨夜的行动,自不须向我交代,云冉也没兴趣知道。大雨已止,可以上路了。”说罢牵了马匹,当先出庙。
晚晚面露得色,经过齐漠身边时,低声笑道:“齐大当家这么挑剔,晚晚可是会记仇的。记得以后可别轻易得罪女人。”转头朝他飞了个媚眼,便咯咯娇笑着紧随云冉身后而去。
雨后初晴,日光和煦,三人一路策马飞驰,只觉迎面微风清冽,胸中甚为爽籁。途经前方市镇,三人下马寻了家客店,匆匆用罢午饭,便欲继续赶路。
忽听门外一人向小二问道:“小二哥,借问一声,此处距离川中还有几日路程?”
云冉听着那人声音,竟觉有些耳熟,向外望了一眼,见那人身着黑衣,背影挺拔,瞧着却是极为陌生,自是从未见过。她心头微觉异样,抬头见齐漠也正看着那人背影,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便忍不住开口问道:“齐大当家认识门外那人?”
齐漠摇了摇头,迟疑道:“不认识,只是觉得此人嗓音有些熟悉……”
他与云冉对望一眼,两人突然异口同声,低声说道:“是他。”原来他二人同时想起,此人他们的确从未见过,却在揽香阁王美人的大床上,隔着帐子偷听他说了好一阵话。这人姓凌,正是当日与郑统领交易的那个神秘男子。
云冉想起这人与甜儿被杀一事或有极大牵连,双眉一扬,便欲起身,却被齐漠伸手拦住。
只听齐漠沉声道:“此人既与温怀风早有勾结,此番他前去川中,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切勿打草惊蛇。”
只见那黑衣男子问完了路,转过身来,脸上神色淡漠,伸掌在马背虚按一下,人已轻飘飘纵身上马离去,身手显然极高。
那小二走进客店,口中喃喃自语:“怎么这几天问路的都是前往川中的客人,还都赶得这么急。”
齐漠招手唤那小二过来,朝他手中塞了锭碎银,问道:“除了刚才那位客人,还有何人向你问过去川中的道路?”
那小二平白发了一笔小财,心中欢喜,连忙答道:“还有一批大爷,都是做一道的,总有几十号人,听口音是京城来的,说是去川中做生意的,嘿嘿,但看他们那气派,倒像是京中的官老爷一般。”
云冉心中一动,突然想到,当日行刺司马流云的那群黑衣蒙面人皆是朝廷内监所扮,如今这些人恰巧也于此时赶往川中,莫非他们此行的目的与司马流云有关?
她想到此处,微蹙双眉,向晚晚低声问道:“想害司马流云的,到底是不是朝廷中人?”
晚晚咳了一声,道:“我不是说过,我是不会告诉你……”她话说一半,只见云冉目中寒意渐盛,忙改口道:“不过也不是一定不能先说,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云冉冷冷问道:“多少?”
晚晚眨眼默默算了算,说道:“两百金!”
云冉想也不想,当即应道:“好,你说。”
晚晚心中大喜,笑道:“云姑娘真是爽快人,好,我告诉你,那人便是……”
少顷,三人走出客店,牵马出镇,朝大路行去。
齐漠看着晚晚牵马走在前头,双目中光彩熠熠,正喜笑颜开地数着一叠银票,不由摇了摇头,朝云冉说道:“你怎么不还价?”
云冉微微一怔,问道:“还什么价?”
齐漠叹道:“两百金换司马流云一个消息,云姑娘不觉得有些贵么。”
云冉瞥他一眼,淡淡道:“齐大当家一夜**便花去一百五十金,云冉若能以两百金便救得司马公子性命,倒不觉得有哪里贵了。”说罢不再理他,拨马前行。
齐漠摸了摸下巴,苦笑道:“被宰得这么狠还不觉得贵,不愧是云家堡三小姐。”
、故剑之情
三人纵马疾驰,日夜兼程,仗着坐骑神骏,不出三日,便已抵达川中地界。
云冉向晚晚说道:“进了乐州城,咱们将马匹还与齐大当家,便要与他分道扬镳了。”
齐漠在旁微一扬眉,说道:“云姑娘,在下的事并不急迫,你们此次行事倒是颇具风险,是否要齐某助你一臂之力?”
云冉看他一眼,想起他武功机智均超出群伦,心下颇为意动,但转念之间,还是谢道:“齐大当家的好意云冉心领,就不麻烦了。”
齐漠抬眸淡笑道:“你怕我趁机下手杀了司马流云么?”
晚晚在旁笑道:“这也难说得很,司马公子的命可值八千金呢!”
齐漠见云冉始终垂着眼睫默不作声,便淡淡道:“既然如此,齐某便不多事了。”
三人进了乐州城,齐漠便向云冉与晚晚告辞,他牵过马匹,想了一想,还是走到云冉身边,垂头低笑道:“若是云姑娘需要帮忙时,便到城西如意酒楼,将这个交给掌柜的即可。”说着将一块黑色令牌塞入她手中。
云冉一怔,见齐漠眸光温和,看着她微微一笑,便牵马转身而去。
晚晚瞟着她手中令牌,啧嘴道:“连绝杀门的令牌都送给了你,看来齐大当家对你还真是挺上心的。”
她见云冉不予理睬,径直朝前走去,连忙随后跟上,口中喃喃道:“脾气这么倔,又不温柔,真不知看上她哪一点了?”
云冉与晚晚投了处客栈住下,她不知司马流云是否已回到川中,便欲先出门探听消息。晚晚对此事甚感兴趣,主动要求与她同去。当下两人出了客栈,找人打听了司马家府邸所在,便一路寻去。
两人行至途中,忽见前方人影一闪,隐入路旁一处大宅。晚晚“咦”了一声,说道:“这不是咱们路上遇见的那人么?”云冉自然早已认出,此人便是那姓凌的男子,她见这人行动诡秘,心下起疑,便向晚晚说道:“我跟去看看,你去司马家附近打探完消息,便回客栈等我。”说罢疾步向那大宅走去。
云冉走到宅前,见大门已经关闭。她站在墙外倾听片刻,又见四下无人,便将身一纵,轻轻跃上围墙。
院中果然空无一人。云冉纵下围墙,施展轻功,身子如影子般无声无息掩向最近一处房屋。便在此时,忽觉身后有人轻拍了下她的肩头。云冉一惊,足尖疾点,向前蹿出数尺,回头看去,只见身后那人一脸惊喜,向她微微颔首示意,正是她此番前来川中寻找的司马流云。
云冉心中亦是又惊又喜,却不明白司马流云为何也会现身此处,目中不禁露出疑问之色。司马流云微微一笑,朝前排一间房屋一指,云冉点了点头,两人展动身形,悄然掠去,矮身藏于窗外。
只听那姓凌的男子声音已自内中传来:“我家主人不日便将赶到,特命小人先来与尊驾接洽。”
过了半响,才听一个男子声音似漫不经意,低低“嗯”了一声。
这一声听在云冉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她心头剧震,身子一动,便欲长身凑到窗前看个究竟。司马流云连忙轻轻将她按住,他见云冉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神情与平日大异,不由暗暗讶异。
云冉方才一时失态,心绪片刻间便已恢复平静,向司马流云歉然一笑,继续凝神倾听。只听那姓凌的男子又道:“尊驾筹谋之事,如有需要小人效力之处,还请尽管吩咐。”
另一男子声音中带了笑意,缓缓说道:“此事已布置妥当,不出几日便可完成,不敢劳烦凌兄大驾。等你家主人到了,我自会派人前去相请。”
司马流云与云冉对望一眼,一同闪身离开那房屋,越墙出了宅院,又奔出一阵,方才停住脚步,同时开口问道:“你……”
两人又同时住口,相视一笑,云冉当先问道:“你已回过司马家了?”
司马流云目中现出阴郁之色,缓缓摇了摇头。
云冉笑道:“没回去最好,你可知道,贵府之中,有人正等着要取你性命?”
司马流云微微一惊,道:“你如何知道?”他略一思索,便即了然,心中一阵感激,低声道:“洛姑娘赶来乐州,便是为了提醒在下防范此事?”
云冉微笑道:“司马公子似已有所察觉,想必亦可猜出那害你之人的身份了。”
司马流云脸上神色变幻,微微蹙眉,迟疑道:“我兄长司马晨风?”
他将兄长的名字说出口来,心中便觉有些黯然。其实早在当日得知有人出重金悬赏他性命之时,他便已对此事生了疑心。只是司马晨风虽是父亲所收义子,却自小对他爱护有加,这些年两人间虽生分了些,兄弟之情尚在,在他心中,自是百般不愿承认想要害他之人,竟是这位自己从小敬重的兄长。
但司马流云毕竟心思缜密,昨日返回乐州后,并未直接回府。他暗中观察,发觉府中内外家丁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