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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怀风面色一变,软剑弹出,疾向他手中长剑削去。
那男子道:“咦,是紫荆软剑。”手下却毫无停顿,挥剑迎上。只见他长剑与紫荆软剑将碰未碰时,忽地转过剑刃,贴着紫荆软剑剑身轻轻一引,温怀风只觉手中巨震,软剑险些脱手飞出,他心中大骇,急忙变招横抹,急欲削断对方长剑。
那男子笑道:“削铁如泥就了不起么?”说话间长剑不知怎地又已贴在软剑之侧,顺势朝下滑去,喝道:“撤剑!”
待温怀风惊觉之时,剑锋已滑至指侧,眼看四指便要被长剑削去,但若就此放手,紫荆软剑不免便会落于敌手。电光火石之间,温怀风急速曲指在那男子剑尖一弹,将长剑荡开寸许,躲过了断指之祸,虎口却已被对方反击而出的刚猛内劲震裂出血。
那男子又“咦”了声,赞道:“这一下躲得高明!再试试我这招?”说着长剑挺起,向温怀风当胸直刺。
温怀风见他这招质朴简单,出剑方位来势却已将自己诸般变化后招尽数封死,竟是大拙胜巧,妙到巅峰,此等剑术是他生平未遇,一时间后背冷汗淋漓,避无可避,只得举剑依样向对方胸前刺去。
如此看似是拼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实则那男子早占先机,只怕温怀风胸口被长剑贯穿时,手中软剑也伤不到对方分毫。
那男子正凝神以对,却见温怀风剑至半途,忽地回卷,身子如箭般向后急跃数丈,转身疾奔而走。他怔了怔,失笑道:“还挺狡猾,不过既躲得过我三剑,今日就放你一马。”
当下也不追赶,回头见妻子联手司马流云与云冉两人,已将龙卫军侍卫杀得七零八落,朝她笑道:“我知你技痒,但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办,废了他们武功就让他们走罢。”
那女子呸道:“怎么你还办过正经事么。”口中虽如此说,却仍依言刺穿余下众人琵琶骨,任他们铩羽而逃。
云冉与司马流云对望一眼,心中对这二人的武功即惊且佩,那女子早已上前将小豆子搂在怀中,捧着他脸蛋亲了几口,叹道:“我的宝贝儿子,回家找不到你,可把娘亲急死了。”
云冉仔细看去,见那女子年纪甚轻,容貌端丽,而那男子年约二十五六,长相俊逸,举止中带着几分洒脱不羁之意,却与齐漠有些神似。她心中这才恍然,无怪乎小豆子对齐漠甚为依恋,又常将齐漠与她视作爹娘。
那男子看了眼云冉手中的断麟剑,扬唇笑道:“你这姑娘对我儿子颇有爱护之心,如此功过相抵,我倒也不好追究你盗剑之责了。”
云冉想起断麟剑正是这男子之物,她自幼锦衣玉食,再稀罕的物事无须出口已有人送上,不告而取却是生平头一遭,不由红了脸颊,只觉尴尬不已。心中暗怨齐漠当时出了这馊主意,如今被人家逮个正着,却只留下她一人来收拾这烂摊子。
只听小豆子忽然说道:“剑是我送给她的。”
那男子怔了怔,笑骂道:“你这个败家的小子。”那女子横了他一眼,抱着小豆子哼道:“人家舍命救你儿子,送她柄宝剑又有什么了,儿子可比你这当爹的大方多了。”
云冉忙抱拳道:“两位便是施微与叶惜菱前辈么,当日仇家上门,晚辈擅自将小豆子与宝剑带走,确是做的不妥,如今自当物归原主,还望两位勿怪。”
叶惜菱目光闪动,与丈夫交换了个眼色,施微笑道:“你拿走我这柄断麟剑,是想用来对付刚才那人的紫荆软剑吧?”
云冉被他说中心事,不觉一愣,只听施微笑嘻嘻说道:“那姓温的剑法很高,临敌机变又强,就算你有断麟剑在手,也斗不过他。”
云冉心中亦知自己一身武功出自温怀风亲授,与他相斗总是处处受制,却听施微又道:“不过断麟剑还是先借你用着。”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绢册抛了过来。
云冉伸手接过,叶惜菱笑道:“你既不要宝剑,那就送你本剑谱,权当多谢你帮我们照顾儿子。”
施微脸上露出狡笑,走到妻子身边牵过小豆子,正色道:“宝剑既是与我儿子一并借走的,自也需一起归还,还请姑娘继续将这小子带在身边好生看管。”
叶惜菱嗔道:“喂,你怎么这么急,我跟儿子还没亲够呢!”她口中虽在责怪,却似无意阻止,神色间仿佛对丈夫此举深感赞赏。云冉与司马流云面面相觑,只觉这夫妇二人心思诡异,绝非常人所能揣度。
施微朝二人抱拳道:“我二人尚有要事在身,告辞。”他拉着妻子的手走了几步,又回头含笑向云冉说道:“看你和那姓温的武功都应出自玉剑门一派,半个月后玉剑门有场大热闹,却是不可不瞧。”说罢携着妻子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还有两更晚上补齐
、41最新章节
司马流云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这两位前辈有何要事,竟连儿子都顾不上了。”
小豆子见父母远去;却似习以为常;撇了撇小嘴;哼哼唧唧道:“他们去玩叠罗汉。”
司马流云疑道:“叠罗汉?”
云冉伸手按住小豆子嘴巴,面色微红;道:“司马大哥,施大侠临别之言似有深意,待咱们去黔南见过桑帮主他们后;不如就去幽州玉剑门看看?”
司马流云对她自是言听计从;当下两人带着小豆子一路向东南而行。途经客栈歇下;云冉拿出施微所赠剑谱参详,只见内中大半记录的均是练气法门,最后几页绘制了十余路简单剑式,云冉依照口诀修习,却也并未觉出有何特异之处。
龙卫军经小镇外一役元气大伤,三人一路之上未再遭追踪,顺利抵达黔南。桑飞鹤与司马家等人皆已在青鸾帮总舵内相侯,司马流云与众人相见,自有一番欢喜,只是朱宏却因无颜面对司马流云,早已携妻子远走他乡,避世隐居去了。
桑飞鹤又问起齐漠的消息,云冉含糊其辞,只说绝杀门中事务繁忙,齐漠等人已在半途离开。桑飞鹤似有感概,说道:“齐门主竟会为马王朱宏甘冒风险,说来倒是颇出在下意料之外。绝杀门一向不正面与朝廷为敌,这次将温怀风激得很了,难怪近来官府处处与他们为难。”
他见云冉面露讶色,便道:“怎么姑娘不知么,听闻各地官衙都已下令,严查绝杀门徒,若有将齐门主行踪上报者,即可得到千两赏金。”
云冉怔了片刻,未置一词,便即默然走开。
又过几日,司马流云将府中事宜交代妥当,便与云冉带着小豆子启程前往幽州。
眼见距离幽州已近,途中遇见的武林人士也越来越多,云冉好奇心起,暗中打探才知,原来施微所说的那场大热闹,正是三日后玉剑门重立掌门一事。
玉剑门自前任掌门龙晏子月前病逝之后,大弟子贺春紧接着遇刺身亡,众人一直议论纷纷,暗中猜测此事十有是贺春师弟霍青锋所为。而霍青锋已于几年前离开玉剑门,创立了江湖中人闻听色变的暮影楼。据传此人剑术精绝,武功青出于蓝,早已胜过龙晏子与贺春,此番玉剑门群龙无首,说不定他便会回来争夺这掌门之位。
玉剑门乃武林中第一大剑派,有这样的热闹可瞧,无怪乎这些武林人士个个趋之若鹜。
云冉听闻此事与贺春有关,心下颇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亲身赴会。
她骑在马上正在思索此事,忽闻身后马蹄声响,料想又有一拨武林人士自后赶来,回头望去,却见身后数名汉子有些面熟,竟是当日小镇客栈中遭遇的崆峒派弟子。
那几人见到云冉与司马流云,面色骤变,默不作声绕过两人,纵马疾驰而去。
云冉倒也不欲与他们为难,转头向司马流云道:“崆峒派也赶来看热闹了。”
司马流云点了下头,两人对望一眼,均默默无言,垂下了目光,心中不约而同想到晚晚,却不知她现□处何处。
这日晚间,三人寻了客栈歇下,睡至中夜,云冉心觉有异,悄然起身,果见一只细管自窗纸处探进,内中氤氲袅袅,正有夜行人朝屋内吹入迷香。她屏息闪身窗前,忽听窗外闷哼一声,细管同时向外抽出,云冉扬手推窗,便欲甩出暗器,只听窗外一人笑道:“云姑娘,是我。”
云冉怔了怔,低声道:“谢枫?”她朝窗外望去,果然见谢枫与阿萝并肩立于窗外,两人脚边倒着一人,自然就是方才向室中吹入迷香的夜行人。
云冉打开房门,只见谢枫已将那黑衣人拎起身来,口中笑道:“此人笨手笨脚,手法低劣,我早料云姑娘必会察觉,不过大当家有令,只得先下手将他制住了,云姑娘别怪我多事才好。”
云冉心中一动,转目四顾,谢枫知她心意,笑道:“大当家外出未归,所以才派我与阿萝来此对付这小子。”说着朝那黑衣人踢了一脚。
云冉蹙眉道:“他正被官府四处通缉,还在外面乱闯。”她一句话出口,自知失言,见谢枫目中正露出戏谑之意,不由脸上微红,垂目看到那黑衣人面孔,认出这人正是日间所见的崆峒派弟子中的一人。
她微感讶异,不明白日间自己与司马流云并未理睬崆峒派众人,为何他们却反倒前来加害。
原来苏让连番败于司马流云与云冉之手,心中记恨自不必提。当日他见司马流云与晚晚乔装村民,便欲恃强侵犯、杀人灭口,苏让一直担心此事若被传出,不免有损崆峒派声名,早欲除去司马流云。今日听崆峒派弟子禀明途中相遇两人之事,心中便动了杀机。此外他更是垂涎云冉美色,故令弟子使迷香将她活捉带回。
他这番龌龊心思,司马流云与云冉自是难以预料,却逃不过齐漠双眼。
只听谢枫说道:“今日大当家一见到他们,便已料到今晚之事,他说你与司马公子皆是心胸坦荡之人,必不会提防这些宵小之徒的险恶用心,特命我二人前来看着。”
云冉冲口道:“他一直跟着我们?”
谢枫笑道:“那是自然。”
云冉见他笑容暧昧,心中微觉异样,索性不再理会,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他……齐漠令你们来此,那司马流云那边……”
谢枫耸肩道:“大当家只吩咐咱们前来保护姑娘,别人的事可管不了许多。”
云冉瞪了他一眼,便想去寻司马流云,只听风声微响,司马流云人已掠至近前,他见到谢枫阿萝两人,微微一怔,朝云冉问道:“没事吧?”
谢枫低笑道:“云姑娘既已没事,我二人就先行一步了。”
阿萝一直在旁神色淡然,不发一语,此刻听到谢枫告辞,便当先展动身形,直掠了出去。
云冉见一物自她身上掉落在地,正欲出声相唤,隐觉微风拂面,闻到鼻端的竟是一股再熟悉不过的香味,一怔之下,谢枫已跟着蹿出,片刻间两人都已去的远了。
云冉上前捡起阿萝掉落之物,见是只精巧的粉盒,与齐漠数日前相赠的那盒一模一样,打开盒盖,静夜之中便满溢夜迷离的香气。
司马流云轻唤了声,只见她怔怔握着粉盒,并未答话,脸上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什么心思。
隔了片刻,云冉面色恢复如常,转头问道:“司马大哥,你方才叫我何事?”
司马流云沉默一瞬,缓缓道:“夜深了,你早些歇息。”
云冉向他一笑点头,转身回房,随手扬出,将那盒香粉丢入了一旁树丛之中。
翌日抵达幽州,三人投了客栈,云冉正与司马流云坐在堂上闲聊,忽见门外人影一晃而过。
她冷笑一声,向司马流云道:“当真是冤家路窄。”
司马流云微微点头,两人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崆峒派掌门苏让。
云冉想起昨晚他派人以迷香偷袭之事,心中怒气暗生,道:“我出去看看。”人已飘身而出,眼见苏让身影正在前方十余丈外,便在后不紧不慢跟着。
苏让行了一阵,转入街边一处大宅,门前几个妖娆女子媚笑着将他迎入宅中。
云冉心知此处是家青楼,她身为女子,未换装束,倒是不便跟着进入。
正迟疑间,两名青衣男子自宅中走出。云冉正觉其中一人有些面熟,那名男子抬头看到云冉孤身在此,低低咦了一声,转头向同伴低声说了句,两人便径直朝云冉走来。
云冉此时也已想起,那人正是那名唤老六的暮影楼使者。
两人来到云冉面前,老六抱拳说道:“这位姑娘,别来无恙。敝上今日已来到幽州,烦请姑娘移驾前往一叙。”说着与同伴使了个眼色,看情形云冉若不随他们同行,便欲出手用强。
云冉略一犹豫,只听一人朗声笑道:“我们与暮影楼主早已有约在先,两位又何须多此一举。”
话音未落,一个俊逸男子自宅中缓步走出,口中虽在朝暮影楼两名使者说话,双目目光却始终定定瞧着云冉,向她微微一笑。
老六面色微变,向他拱手道:“齐门主,又见面了。”
齐漠淡淡说道:“霍楼主与这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也曾出言相邀,但似乎并无强迫她前去相见之意,两位是否会错了你们楼主的意思。”
那两名青衣男子对望一眼,目光狐疑,齐漠从怀中掏出一枚碧绿色镖器,随手递给老六。
老六见到楼主信物,心中再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