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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解玉带,却听苏云锦笑道:“我自己来。”
眼见苏云锦将玉带亲手解下,置于床边,云冉咬着嘴唇,上前为他除去外衫,心跳得愈发剧烈,那枚金针便藏在她发髻之中,待她绕到苏云锦身后,只需一下,便可得手……
云冉手捧除下的外衫,缓步挪至苏云锦身后,一只手悄悄摸向发髻,忽听他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云冉不动声色将手放下,苏云锦已三两下自行除去里衣,露出一身精壮肌肉,向她诡笑道:“咱们来玩个有趣的把戏。”
谢枫身着一身仆役衣衫,脸上的伤疤已被阿萝以药粉遮去,此刻正悄立于长廊之外,静待时机。
他倒是挺喜欢那叫云冉的小姑娘,只可惜……
大当家忘记告诉她,苏云锦一身横练外家功夫已巅峰造极,莫说一枚金针,便是寻常刀剑亦难伤他半分。
金针上自然没有浸毒,但苏云锦好色确是不假,见了云冉这般姿色的雏女,定会狂性大发,好生亵玩一番,只待他魂飞天外之时,便可趁机出手。
谢枫摸了摸怀中削铁如泥的短刀,勾唇一笑,飞身上了长廊之顶。
、与虎谋皮
眼见苏云锦赤着上身,邪笑着步步逼近,云冉不禁面色微变,双拳一攥,便欲发难,但转眼瞥见他身上盘根错节的结实肌肉,心中猛然一凛,瞬时改变主意,只是咬着嘴唇后退了几步。
苏云锦笑道:“别怕,乖乖听话,本座自会好好疼你。”
云冉又退两步,忽觉腿间一绊,原来已退到了床边。苏云锦抢上一步,伸手将她搂住,口中笑道:“当心,别摔着了。”
云冉只觉他双臂如铁箍般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身子所触尽是坚如磐石的肌肉,刹那间脑中转过无数念头,苏云锦已低笑着拥着她倒在床上,伸手便去扯她身上纱衣。
云冉面色苍白,目光落在床边镶金玉带之上,轻轻“咦”了一声,娇声道:“大爷的这条腰带……染云方才见到有位客人也拿着条一模一样的。”
苏云锦闻言手中一滞,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支起身子问道:“什么样的客人?在哪遇见的?”
云冉面上露出惧色,怯怯道:“便是在这长廊外,是位看着很神气的大爷,染云见他手中腰带精美华贵,便多看了一眼,似还听他笑着说了句‘偷龙转凤’什么的……”
苏云锦面色一变,当即翻身下床,一把将床边的镶金玉带取在手中。
云冉暗中松了口气,缓缓自床上起身坐起,见苏云锦伸手在玉带一侧轻按,又在另侧的金饰上轻轻拨动,只听铮地一声轻响,便觉室中一阵寒意迫人,眼前紫光吞吐,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已从中弹出,落于床边檀木桌上,顿时将桌子边缘一角齐齐切下。
云冉虽猜想玉带之中必有玄机,却也不曾料到内中竟是藏着这样一柄宝剑,一怔之下,心中一阵狂喜,顿时想到了对策。
苏云锦将那柄软剑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傲然笑道:“江湖之中欲得我这柄紫荆软剑之人多不胜数,但想神鬼不知的偷龙转凤,嘿嘿,只怕是难如登天。”
他正想将软剑收回玉带之中,忽听身后一个娇软的声音低低唤道:“大爷?”转头一看,顿觉口干舌燥,腹中一阵邪火上扬。
只见染云已将纱衣除下,露出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起伏的胸线在烟粉色肚兜包裹之下愈发惹人遐思,见他回头,便红着脸向他勉强一笑,呐呐说道:“徐妈妈教了染云一些法子,说能……能伺候的大爷高兴,大爷要不要试试?”
苏云锦盯着她的樱红小口一张一合,见她结结巴巴说着风月女子惯用之辞,脸上神情却是扭捏慌张,不禁心荡神驰,放下宝剑,转过身来,微微喘息道:“好,就来试试。”
染云垂头咬唇,握住他大掌,将他引至床边坐下,伸手去解肚兜系绳,见苏云锦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脸上红了红,道:“大爷先闭上眼睛。”
苏云锦哈哈一笑,说道:“这也是徐妈妈教的?这法子倒也刺激!”当下依言闭上双目,正在遐想一会的**滋味,猛觉一阵寒气扑面,慌忙睁眼,心口已是一痛,但见染云目含厉色,手中紫荆软剑已端端正正插在自己胸口。
他闷哼一声,突然探身出手,握住云冉脖颈,正欲运尽残力扭下,云冉已飞速从发髻中拔出金针,轻轻一弹,没入他左目,同时松开剑柄,将手按于苏云锦唇上,堵住了他发出的一声惨呼。
谢枫沿着长廊顶端,一路潜行至苏云锦所在厢房房檐上方,轻轻俯下身子,揭开瓦片一角,侧耳倾听内中动静。
意料中的欢爱呻吟声并未出现,室内一片寂静。谢枫微微皱眉,正犹豫间,只听一个极细微的女子声音低低传入耳中:“得手了,下来吧。”
谢枫听得清楚,说话的正是云冉。他依言揭开瓦片,跃入房中,见云冉身披轻纱,面色淡淡,正亭亭立在自己面前,当下顾不得惊讶,向她沉声问道:“苏云锦呢?”
云冉不动声色,走到床边揭开帷帐,露出苏云锦尸身。
谢枫伸指在他颈侧一探,点了点头,见苏云锦左目仍插着金针,胸前另有一片血迹,心中骇异,转头问道:“你用什么兵刃破了他的铁布衫?”
云冉轻扯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原来你也知道他有铁布衫护体。”
谢枫讪讪一笑,目光转向苏云锦腰间,问道:“那条镶金玉带呢?”
云冉从桌上取过一个包袱拎在手中,冷冷道:“带我去见你们大当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谢枫侧头向她凝视片刻,目中露出欣赏之意,轻声一笑,道:“好。”
※※※※
城中醉月楼,二楼厢房雅间内,齐漠面含笑意,将十年陈花雕美酒注满面前两只酒杯,笑道:“七爷请。”
被他称为七爷的,是一位气度闲雅的中年男子,此人年在四十许间,衣着华贵,神色从容,眉宇之间透出几分恬淡与睿智。
只见这中年男子伸手取过酒杯一饮而尽,微笑道:“齐门主,你我合作多次,再如此客气,可就真令洛某惶恐无地了。”
齐漠口中谦让,心中却是颇感不耐:算时辰谢枫早该到来,莫非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正在此时,沈夜走进房中,低声道:“大当家的,谢枫回来了。”
齐漠微微一笑,道:“那还不快让他进来,难道不知七爷与我都在等着他?”
沈夜欲言又止,见门主一眼瞥来,似乎甚为不悦,便不敢多言,转身通传。
片刻后门帘掀起,谢枫身着锦袍走入房中,齐漠皱眉道:“事情办妥了?怎么这么久?”
谢枫嘻嘻一笑,道:“这可不能怪我,云姑娘非让我陪她先买了衣服再过来。”
齐漠闻言一怔,见云冉一身绿衣,手中拎着个包袱,跟在谢枫身后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淡然掠过七爷,停在了齐漠脸上,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齐大当家,幸不辱命。”
齐漠微微扬眉,看着她问道:“云姑娘已将那苏云锦杀了?”
谢枫自然知道门主是在向己询问,在旁笑道:“正是,干脆利落,完全看不出乃新手所为。”
齐漠双目不离云冉脸庞,嘴角慢慢溢出笑意,轻轻道:“哦?”
云冉迎着他目光,冷冷说道:“事已办妥,齐大当家堂堂一门之主,想必不会食言。”
齐漠失笑道:“那是自然。”
他探手入怀,取出一张银票,递与云冉,微笑道:“这里是一百二十金,云姑娘请过目,那条镶金玉带……”
云冉接过银票,垂目一看,点了点头,将银票收入怀中,又将手中包袱放在桌上,淡淡道:“齐大当家请验货吧。”
谢枫上前解开包袱,齐漠见内中果然包裹着那条镶金玉带,转头向那中年男子笑道:“还是请七爷验看。”
那中年男子微微颔首,上前取过玉带,伸手在一侧轻按,又在另侧的金饰上轻轻拨动,打开机关,向内一望,却是面色微变,低声道:“空的。”
齐漠与谢枫同时变色,一齐转头向云冉看去。齐漠声音有些冰冷,沉声道:“云姑娘莫非想跟齐某耍什么花样不成?”
云冉面不改色,垂睫说道:“齐大当家,二十金,自然是这条镶金玉带的价钱。若你真正想要的是内中所藏的那柄紫荆软剑,只怕咱们还得重新谈谈价。”她微微一笑,眸中似有狡意闪过,抬眼看向齐漠:“难不成齐大当家真想以区区二十金,便换到这兵器谱中排名第二的神器?”
齐漠面上微微一红,盯着云冉的眼神颇有些晦暗难明。
那中年男子一直在旁默不作声,听到云冉如此说法,忽然笑着插话道:“这位姑娘,那么你意欲要价多少,才肯让出那柄紫荆软剑?”
云冉淡淡道:“一万金。”
谢枫刚端了杯茶送入口中,闻言“噗”地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看着云冉吃吃道:“一万金?你这姑娘胃口可真够大的!”
齐漠微微眯了下眼,沉吟片刻,便朗声笑道:“好,便是一万金。”他自怀中取出银票,托在手中,看着云冉含笑说道:“云姑娘,在下还有个小小提议。你如今孤身一个女子漂泊江湖,又是朝廷通缉要犯,行事处处不便,不妨考虑下加入我绝杀门,齐某保证不出两年,便可令你在江湖中崭露头角,不知云姑娘意下如何?”
云冉微垂眼皮,伸手取过银票,口中冷冷说道:“云冉性情愚钝,行事每每落于旁人算计之中而不自知,只怕难以当此重任,齐大当家的一番厚意,云冉也只能心领了。”
她伸手取出紫荆软剑,淡淡道:“紫荆软剑在此,齐大当家验看无误后,云冉便要告辞了。”
齐漠见她紧抿双唇,面色冷凝,知她心中对自已怨气颇深,便也不再多言,微微一笑,上前将紫荆软剑接过。
谢枫站在齐漠身旁,与他一起目送云冉背影离开,忍不住啧嘴笑道:“这小姑娘发起威来,倒也挺厉害的。”
齐漠摇了摇头,目露笑意,缓缓道:“我倒是有些后悔当初那样骗她了。”
云冉踏出醉月楼,只觉心神俱爽,一日之中,名动天下的崆峒掌门与绝杀门主先后栽在自己手中,饶是她素来淡定自若,此刻也不禁面露得色,轻轻笑出声来。
忽听身后一人含笑唤道:“云姑娘请留步。”
、万壑山庄
云冉脚步一顿,转身看去,见方才雅间中那名中年男子正站在身后不远处,目中含着浅笑,向她颔首为礼。
她微微一怔,那人已缓步走近,口中笑道:“在下燕州洛七,方才见姑娘谈吐机智,行事大胆,心中甚为佩服,故冒昧跟了出来,失礼之处,还望云姑娘莫怪。”
云冉心中狐疑,一时并未答话,那中年男子见她面露提防之色,微微一笑,说道:“在下现有要事在身,不便与姑娘详谈,还请云姑娘三日后务必赏脸至燕州万壑山庄一叙。”说着向她点头一笑,便即转身走回酒楼。
云冉微一蹙眉,虽对这洛七的用意有些好奇,但她素来性子谨慎,如今又正被官府通缉,自是不会冒然接受一个陌生人的邀约,更何况此人还与齐漠有所牵扯,当下淡然一笑,便将此事抛诸脑后,飘身出城而去。
这日傍晚时分,已达汉川,云冉寻了家客栈投宿,歇下没过多久,便听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店家在外唤道:“客官,有人送了东西给你。”她心中讶异,上前开了房门。
那店家捧着只木匣站在门外,见她出来,便说道:“方才万壑山庄派了人来,吩咐小的将此物交给天字一号房的云姑娘,可不正是客官您么?”
云冉听到“万壑山庄”四字,心中微微一动,问道:“人呢?”
店家答道:“将东西送到后便离开了。”
云冉无奈之下,示意店家将木匣放在桌上,掩上房门,回转桌边,见这木匣为紫檀木所制,雕工甚为华美精细,打开匣盖一看,更是吃了一惊。只见内中紫光隐现,一柄软剑卷曲放置,上面附着层似金非金似帛非帛的剑套,将之取出一看,正是日间从苏云锦处得来的那柄紫荆软剑。
她心中暗惊,齐漠既肯出价万金,洛七托他夺取此剑,想必所付赏金更不止于此,为何竟会转手便将这柄神器送给了自己?略一沉吟,又取过匣内拜帖打开,见内中仍透着墨香,上书“燕州洛七拜”几字,笔力浑厚温润,倒是字如其人。
云冉微微苦笑,看来这洛七早已算准她不欲赴约,特意遣人先送了份大礼前来。如此一来,倒迫得她不得不去这万壑山庄走上一趟。
翌日清晨,云冉购了匹快马,又向店家问明道路,便即起程前赴燕州,一路晓行夜宿,到了第三日上,终于抵达燕州城郊。
她正寻思该如何寻访万壑山庄所在之处,忽听一阵马蹄疾响,数骑人马风驰电掣般自身后掩来。云冉一拉缰绳,便想拨马让至道旁,哪知那马忽地前蹄一崴,屈膝跪于地上,险些将她甩下马背。
这下变故忽生,转瞬间那几匹快马已奔至近前,云冉正欲提气纵身闪避,便见一道白色身影自马背跃起,箭一般飞身而至,伸臂将她揽入怀中,飘身闪至道旁。那人的坐骑亦极为神骏,一觉主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