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微微一窒,说道:“这玉佩是我的。”
齐漠将玉佩递还给她,淡淡问道:“怎么以前没见你拿出来过,是谁送的?”
云冉垂下目光,并未答话,将玉佩收回怀中,问道:你派人随司马流云去救晚晚,这一个月来,想必有他们的消息传回了?”
齐漠听她在这当口提起司马流云,心中更觉郁闷,嗯了一声,却不接话。
云冉见他神色悻悻,便又低声道:“不知他是否已将晚晚顺利救出,我与司马大哥曾有半年之约,如今我既已……”她看了眼齐漠,脸上一红,接着说道:“此事便不能再拖,须得当面跟他说清楚才是,否则对不住他。”
齐漠目光微闪,问道:“你要跟他说退婚之事?”
他见云冉点头,心中一喜,面色顿缓,说道:“我今日便是想为晚晚的事上山寻你。苏让那小子武功不行,人却极是机警,司马流云数次欲救晚晚,都给他使诈躲了过去,带着晚晚一路逃回崆峒。我收到门人传回的消息,说道苏让请了不少好手相助,崆峒派内戒备森严,一时无法查知晚晚被藏于何处。苏让几日前向司马流云下了帖子,邀他腊月二十前去崆峒派赴宴,不知又想耍什么花招。”
云冉沉吟片刻,便道:“司马流云为救晚晚,到时定会去崆峒派赴宴。苏让为人阴险下作,想来宴会当日必有奸谋。如今距离腊月二十只有几日,咱们得立即动身,赶往崆峒助司马流云一臂之力。”
齐漠点头道:“正是,司马流云忠厚仁侠,乃是谦谦君子,没咱们相助,说不定会吃苏让这小子的暗亏。”
他见云冉面色古怪盯着自己,便道:“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云冉低声道:“你不是向来瞧司马流云不顺眼的,怎么忽又说起他好话来了?”
齐漠嘿嘿一笑,心中暗道:司马流云这小子若不跟我抢老婆,倒也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
同一时刻,崆峒派地底暗室内。
苏让面带淡笑,垂目看着床上犹自昏迷的晚晚,伸手拍开了她穴道。
晚晚悠悠醒转,睁眼看到苏让,便又漠然闭上了双目。
苏让笑了一声,冷冷道:“见到是我很失望?你想看到谁?司马流云?”
晚晚恍若未闻,闭目不答。
苏让双眼微微眯起,俯身轻轻触摸晚晚脖颈,在她耳边轻声道:“自双泉山庄见到那小子后,你便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处处违逆,做戏都懒得做了?害我每次想跟你亲热,都需点了你穴道……”说着手掌缓缓移动,沿着□在外的肌肤一路下滑。
晚晚气息渐促,忽地出声骂道:“禽兽!”
苏让微微一笑,缓缓道:“你当初与苏云锦做下之事,才叫禽兽不如……别忘记,他可是你的亲叔叔。”
晚晚脸色顿时转为苍白,苏让看着她脸色,唇边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低笑道:“不知你的心上人司马公子,若是知道你这段往事,还会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晚晚心中一痛,口中却冷笑道:“你若是敢去见司马流云,如今就不会当缩头乌龟,只会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折磨我了。”
苏让笑道:“你放心,就算你不使出激将法,再过几日,我也会令你得偿所愿,见到你那姘头司马流云。”
晚晚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不禁面露狐疑之色,不知他此言为何意。
苏让嗤笑一声,挑眉道:“你再多忍耐几日,等到腊月二十,同我一起好好招待你的司马公子罢。”说着垂首朝晚晚吻去,晚晚拼命挣扎,一口向他唇上咬去,苏让低声咒骂,一掌向她昏睡穴拍下,又再将她击得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谢谢近期angelikahpj、432978、七寸天空、enya几位给我扔雷的童鞋~
、51最新章节
云冉与齐漠一路不停;向东赶路,几日后抵达崆峒地界。
齐漠收到消息;得知苏让除司马流云外;还约了各派数十名高手于腊月二十晚间同至崆峒派赴宴。
两人见时日紧迫;不及与司马流云互通消息,商议之下;决定夜宴当日先行潜入崆峒派,暗中查看苏让有何奸谋,再伺机出手助司马流云将晚晚救出。
腊月二十傍晚;云冉换过男装;又与齐漠易了容貌;一同来到崆峒派府外。两人佯装受邀宾客,由迎宾弟子引入厅中。只见四处燃着巨烛,将大厅映得通明一片,厅内极为宽敞,周围一圈摆了数桌酒席,陆续有各派宾客到来入座,云冉与齐漠混在其中,倒也无人注意。
又过片刻,只闻脚步声响,苏让满面春风,步入大厅,朝厅中众人拱手谢道:“在下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各派中人大半已风闻近日司马流云与苏让为难一事,起身还礼同时,均在心中暗想:素闻川中司马流云谦和礼让,不知苏让因何事得罪了他,竟令他穷追不舍,找上门来。
苏让却似心情甚佳,含笑说道:“今日除诸位之外,在下还请了位贵客。这位兄台武功出神入化,在江湖中更早已威名远播,他愿赏脸到来,在下实觉荣幸之至。”
众人本道他口中的贵客必是司马流云无疑,不想苏让走到厅口,迎进的却是一名四十多岁的锦衣男子。这人身形瘦长,一张灰扑扑的脸上透着戾气,双目微垂,随苏让走入厅中。
云冉见这男子步履迟缓,动作颇为古怪,仔细看去,心下却是一凛。只见他行过之处,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便被深深印下一行足印,内力之精纯,确是令人惊佩。
席间众人也已发觉足印,正自暗自骇异,苏让已笑道:“这位便是赤焰岛主公冶阳,公冶岛主平日少在江湖中露面,但他的名头咱们大伙儿都是如雷贯耳的了。”
此言一出,厅内群情耸动,各门派中有识之士却已在暗暗皱眉。
这公冶阳早在二十年前便以赤焰掌法已扬名江湖,他为人乖张跋扈,仗着一身功夫肆意妄为,做下了不少恶事,素为各派所不齿。但他武功既高,对待仇敌手段又极残忍,却也无人胆敢轻易与他为难。后来终因行事太过,被各派高手相约合围,险些丧命。经此一役之后,他远赴海外择岛而居,自命为赤焰岛主。只是此人生性好名,每隔数年便会返回中原,做上几件惊天动地之事,在场诸人对他的恶名倒是时有耳闻。
公冶阳面无表情,目光在四周掠过,朝众人微微颔首,神情却显倨傲,淡淡开口道:“不敢当,苏掌门过誉了。”苏让满面堆笑,忙着将他引入一旁席中入座。
云冉也曾听过公冶阳的名头,方才又见他显露神功,心中暗道:苏让今日有恃无恐,原来是想请这魔头出面对付司马流云,只是公冶阳也算一派宗主,没听说他与崆峒派有什么交情,不知怎会甘心为苏让驱使,千里迢迢前赴中原助他迎敌?
但见苏让面含笑意,又朝众人说道:“诸位想必有所耳闻,前阵子在下因着些小事与川中司马流云公子有了过节。今日设宴,一来想请诸位做个见证,盼能与司马公子化敌为友,二来嘛……”
他微微一笑,续道:“说出来不怕各位见笑,只因在下有个失散多年的堂妹,数日前刚被在下接回崆峒。无奈她这些年来一直在江湖中流浪,乏人管教,性子颇有些娇纵蛮横,眼看她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今日趁此机会,在下便欲将她许配给公冶岛主为妾。公冶岛主英雄了得,我这堂妹跟着他必能多学些规矩,从此终身有托,在下也可了却一番心愿。今晚这宴席,也可算作是我为他们所设的定亲之宴。”
众人听了他这一番言语,心下无不了然:难怪赤焰岛主肯为崆峒派出头,原来两家有意联姻。只是苏让为讨好公冶阳这魔头,竟将自己好好的妹子送给他做妾,未免有失一派掌门的身份。
各人正自心中腹诽,忽听门口一名迎客弟子高声禀道:“川中司马流云公子到。”
接着一人清朗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在下途中遇上了点小麻烦,令得苏掌门与各位久等,失礼。”话音方落,一道身影经门前一晃,已掠入厅内。
灯火之下,只见此人眉目清俊,英气挺拔,一身白袍纤尘不染,姿容清绝出世,令人不自禁心生仰慕之意。
司马流云向众人拱手为礼,抬眼见到苏让,面上阴霾之色一闪而过,又沉声道:“在下本想早些赶来,但一路不断有人设伏拦截,索性并未错过与苏掌门相约的时辰。如今那些人皆已被擒,既是在崆峒地界,就交由苏掌门发落吧。”
说着双手一拍,数名随从装扮的男子押着十余个黑衣人自厅外走近。云冉认得这些随从正是司马府中护卫,看来司马流云特从司马家调来不少人手,亦是为今日赴宴做足准备。
苏让未料及自己派去的数名好手非但阻司马流云不得,反都被擒获,面色微变,朝公冶阳瞥了一眼,心中稍定,干笑道:“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崆峒地界向司马公子出手,苏某定当好好盘问他们……”说着咳了一声,向旁使了个眼色。
身旁崆峒弟子便欲上前接收那些黑衣人,司马流云冷声道:“且慢。苏掌门,在下今日原是为我一个朋友之事而来。据闻我这位朋友如今落在苏掌门手中,还望苏掌门看在在下的薄面,将她放还。”
苏让听他言下之意,欲以这十余人作为人质,与自己交换晚晚,嘴角不由露出讽意,朗声道:“司马公子稍安勿躁,今日是舍妹定亲之喜,待苏某向众宾客交待完此事,再与公子详谈如何?”
司马流云怔了怔,他向来温厚守礼,听苏让如此一说,只得点了点头,由崆峒派弟子引入公冶阳对面席中入座。
苏让笑道:“公冶岛主,这位便是我们中原这两年风头最劲的司马流云公子。司马公子,这位是赤焰岛公冶阳岛主,你们两位多亲近亲近。”
公冶阳目中精光一闪,缓缓道:“司马公子,久仰大名。”
司马流云听到赤焰岛主之名,心中微微一惊,向公冶阳拱手道:“原来是公冶岛主,晚辈有礼。”
苏让面露诡笑,说道:“方才在下正向众宾客宣布公冶岛主纳舍妹为妾之事,司马公子既然在此,定也要吃一杯他们的喜酒。”
他边笑边转头吩咐道:“还不快去将小姐请上来,让她见见自己的未来夫婿。”
身旁两名弟子应声领命,过不多时,便从后堂扶着一名体态婀娜的女子走了出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只见那女子身着红裙,相貌甚美,薄施粉黛已是娇艳动人,但神情木然,脸上更是半分喜色都无。
云冉听了苏让方才一番话语,心中早有猜疑,待见到晚晚被崆峒弟子从内扶出,还是不觉惊怒交集。
司马流云更是面色骤变,苏让向他瞥了一眼,心中得意,含笑走到晚晚身边,温言道:“晚晚妹子,你看看席间坐的是谁?”
晚晚转头看到司马流云,身子微微一颤,黑眸中立时蒙上一层氤氲,急忙咬唇低下了头,几滴泪珠悄然落在地上。
司马流云双眉蹙起,正欲发作,却听苏让笑道:“看来晚晚妹子有些怕羞,看错了方向,公冶岛主是坐在这边。”说着牵着她手,将她拉到公冶阳身旁,又向公冶阳说道:“我这妹妹任性刁蛮,不通礼数,今后若有伺候不周之处,还请公冶岛主尽管责罚便是。”
公冶阳看了眼晚晚,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笑意,说道:“苏掌门过谦了,令妹这样的美人,就算当真做错了什么,在下也是舍不得责罚她的。”说着笑了一下,伸手握住晚晚手掌,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司马流云再也按捺不住,起身道:“苏掌门这是何意!”
苏让故作不解,讶道:“司马公子,你与舍妹相识一场,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何故突然动怒?”
司马流云目露冷意,沉声道:“苏掌门身为一派之主,胁迫一个女子做人侍妾,未免有份。在下已寻找晚晚多日,今日正是为她而来,若苏掌门执意不肯放人,司马流云为救朋友,也只好得罪了!”
众人方才见晚晚神色,已觉事有蹊跷,此刻听了司马流云所言,才知他与苏让结仇原委,不由同时想到:看这女子神情间对司马流云爱意缠绵,而司马流云为她亲赴崆峒,不惜得罪苏让,自也是对她有情有义。这两人郎才女貌,看着便是一对璧人,却给生生拆散了,此事确是苏让做的不妥。
苏让见众宾客多半面露不以为然之意,微微冷笑,道:“看来司马公子对在下有所误会,晚晚是我妹子,我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会胁迫于她。此事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你若不信,也可当面问她。”
说着又朝晚晚笑道:“晚晚妹子,当着众人之面,你倒是跟司马公子说说,为兄有没有逼过你嫁给公冶岛主?”
晚晚垂着眼睫,缓缓起身,低声说道:“司马公子,我兄长说的没错,晚晚心中仰慕公冶岛主已久,自愿为妾随伺左右。之前一直没能向你说明,害得你与我兄长之间起了争执,今日既已将误会解释清楚,还请司马公子今后别再插手此事,速速离去吧。”
她这番话说出,场中众人都觉极为诧异,苏让嘴角轻勾,斜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