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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妻淑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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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期得病死了,伯牙听说之后一下把琴摔了,只说:‘知音不在,伯牙之琴不在。’从此伯牙真的不再抚琴了。”
媚儿笑道:“难得你记得这么多文绉绉的话,可见你小时候听故事很是认真。怪不得今日敢拿出来卖弄,来,赏你块糕点。”
我看了看她们俩,又试了试琴音,叹道:“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得此知音,伯牙不枉此生了。”
媚儿心里知道我在隐射纪子谦不是知音,怕丫头嬷嬷们学了去到处乱说,连忙岔开话题:“既然蕊儿说了这段故事,夫人可得让奴婢们听听《高山流水》的美妙了。将来跟人说话,还能提高奴婢们的身份呢。”
我想了想,便说:“这曲子是古曲了,后人传着传着流失了好些。我只得了半支谱子,还是师傅代代相传下来的。罢了,少不得在你们面前丢丢脸,不好听可别到处说嘴去。”
说罢,我便抚起琴来。一屋子丫鬟嬷嬷们都噤了声,安安静静听着,大气儿都不敢出。哪知不多时我竟听见一阵笛声,合着我的筝声一起合奏《高山流水》。
媚儿耳朵尖,早早听见了,轻轻走到窗前看是何人。这一看竟注定了媚儿今后的命运,可惊可叹。
我弹完那半支,琴音停笛声同时停了,我心里有些计较,想着那吹笛之人必是我的知音人。本想问问媚儿吹笛之人是谁,正打算开口,却听见笛声再度响起。我听了一会儿不由地微微蹙眉,那知音人吹的竟然是下半支。我专心细细听着,默默记着,企图凭靠自己的记忆记住后半支。可惜我终究不是过目不忘的人,记着后面便忘了前面,只得让蕊儿下去请吹笛之人上来,想想怎么开口要那半支才是。
请上来的人却是穆若江,此时的他不若前次相遇时那般惹人讨厌了。一身青衣,立在繁花似锦的地儿里随便看看都是一表人才,一点也看不出先前的痞样。
看到上来的是府里居住的客人,我也不好坐着了,带着丫鬟们跟穆若江互相见了礼。
“敢问穆大人手中可是有完整的《高山流水》?”
“正是。”
我微微笑道:“不知穆大人能否借给我看看,三日必当奉还。”
穆若江摆手摇头,慢慢说:“这可不行。”
我暗了暗脸色,看到蕊儿想出声,连忙让她们退下。这时候她们可不能添乱,好言好语劝说才能将曲谱拿到手,惹怒了穆若江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穆大人觉得奴家这里有什么可以跟您换呢?”我又换上一副笑容,语气良好。
穆若江还是摆手摇头,这会儿子不再是用几个字打发了我,慢慢说道:“夫人可是借不去了,这曲子全在在下的脑中,因有些缘故,从未写出来给任何人看过。听夫人的琴声,真可谓: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在下从不吝惜与知音共享曲子,还请夫人赐笔墨,在下立刻默出来送给夫人便是。”
我这才明白受宠若惊的感觉有多好,立马唤人上文房四宝。等一切备好后,我遣走所有人,立在桌前亲自为穆若江磨墨,以示我尊重他之意。看着他笔走游龙,我不由的笑容满面,这样一来不仅了了我的心愿,更完成了师傅的心意呢。穆若江一边写谱子,一边跟我谈着这首曲子、那首曲子,时不时聊聊指法谈谈音律。我们俩一来一去交谈之下,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意味,我难得对他改观了些许。
“夫人可知《凤求凰》?”
我并不觉得穆若江这个问题唐突了我,曲谱跟诗经一样,什么类型都有,特意弹奏情意绵绵的曲子也是常见的事儿。可是我毕竟养在深闺,师傅从来只教我些寄情山水的曲子,听说过《凤求凰》的名儿,却从没有幸能听上一回,只得如实相告。
穆若江先是诧异,继而又释然了。这样反复的表情,反倒弄得我不解了。
“在下看夫人的指法和对曲谱的了解,必定是得了高人指教的。却是没想到夫人不曾听过《凤求凰》,细细想来定是我延益兄不擅乐器之故,才没能弹一曲《凤求凰》给夫人畅述思慕爱恋之情。罢了,由在下给夫人讲讲那故事吧,在下觉得很是动人。”穆若江见我没听过那首曲子,教徒之情顿时盈满他的胸膛。见我们俩聊得兴致正高,他便多讲了些,“从前有个叫司马相如的,是一个被临邛县令奉为上宾的才子。而卓文君却是个孀居在家的佳人。一日司马相如作客卓家,在卓家大堂上弹唱这首著名的《凤求凰》,使得在帘后倾听的卓文君怦然心动。而后她与司马相如会面之后互相一见倾心,虽是私定终身,但过得日子和和美美,羡煞旁人。”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我听说《凤求凰》曲子美,词更美,好不容易从师傅那里套了点出来,看了一遍便是泪流满面。若我是卓文君,有个大才子弹唱《凤求凰》给我,说不定我也会跟着他过剩下的日子了。
我知道这故事,先前还特特说与娴儿听,教导她不要罔顾礼法学卓文君跟司马相如私奔,毕竟不是谁都叫司马相如。反正找不到这样的人儿,那便一开始就打消这种虚幻的心思。娴儿反而不以为意,说那卓文君是位奇女子,性格如此直爽,敢作敢当,可是个女英雄了。我还说着她用词不当,该当何罪。
那时我可开心多了,哪像现在这般困苦。想着穆若江还在我身边,我连忙收起思绪,当下便接着穆若江的话往下说:“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因世俗不容、门第不对,相约私奔。后来二人做起小买卖,据说日子还不错。这是世人口口相传的故事,可是这故事的结局却是司马相如做了官之后,娶了丞相之女,忘了糟糠之妻卓文君罢。”
穆若江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忽而一笑,缓缓答道:“这结局很新鲜,在下不曾听过。”
“穆大人博学多才,这结局原本就是奴家杜撰的,可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贻笑大方了。”
穆若江愣了会儿,明白我这是给他找台阶下,他也不推辞。当下我们俩相视一笑,开始看《高山流水》的谱子。
我照着他写出的谱子抚琴,他熟练地吹着笛子与我合奏,如此默契,难怪会有知音一说了。以前总看书上说琴瑟和鸣,今儿个才晓得这四个字能组在一起真心不容易。
一曲完毕,我俩都歇了手,默契地互相看着微微笑。
却不想我刚转身,便看到纪子谦站在亭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和穆若江。
我虽然心里大骇,但是仍然故作镇定向纪子谦行礼问安。穆若江却不如我这样无措,嘻嘻笑着问了好。
纪子谦见我们如此坦然,脸上的冷漠慢慢龟裂了些,扯起嘴角扬了扬,说道:“我在长廊上听到美妙的琴笛声,上来看看。若是……若是妨碍了你们,我就不打扰了。”
这话可违心了,我明显看到纪子谦脸上的僵硬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怒。若不是场合不对,我还真想跟纪子谦好好说说,他并不是我的知音人呢。我和穆若江清清白白,除了弹琴,就是看曲谱。而他却是美人左拥右抱,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姨娘。是了,他是夫,我是妻,我哪有资格去指责他?
穆若江觉得氛围异常诡异,心里明白当下的处境。如今在他面前的是一对夫妻,而他跟朋友的妻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他的朋友却站在门口,活脱脱像是来捉奸的。
“延益兄可能误会了,在下与尊夫人在此不过是弹琴吹笛而已。延益兄若是介意,在下给延益兄陪个不是,日后多避嫌可好?”
听着穆若江这么说,纪子谦突然扯起嘴角笑了,整个人的态度变得谦虚客气起来,对穆若江笑着说:“青离兄说哪里话,夫人平日里烦闷,得青离兄相陪已经是她的福气了。现下厅里已经备下饭菜,见你久久不来,我便催你来了。”说完,纪子谦看着我说,“夫人先回去歇着,我吃过饭后来看你。”
说罢,纪子谦带着穆若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亭子里忐忑不安。纪子谦越是面露笑容,我越是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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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果然晚饭之后纪子谦便过来了,我本来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但是看见他阴沉的表情,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只见纪子谦走进堂屋,便命人关上所有门窗,严令所有人全部待在自己房里,任何人无召不准出来。又吩咐奶妈和嬷嬷们带着嫣儿去太夫人那里,今晚不用回东苑,留着陪老人家算是敬孝心了。
东苑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什么事,懵懵懂懂被纪子谦赶走,个个长着好奇的眼睛到处乱瞅,八卦的耳朵都想能听多少是多少。但是很明显今天纪子谦是动真怒了,她们若真那么做了,想来是不要命了吧。
我心里最明白,纪子谦这火分明是朝着我来的,今天玉漱亭里那一幕,虽然我和穆若江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但落在纪子谦的眼里和心里就是一根根刺,一旦刺中即使不流血但也会留下痕迹的。
我站在屋里一动不动,看着纪子谦对东苑的下人动怒,心里暗暗不爽。在这样烦厌的气氛里,却有一点值得我稍微在意:纪子谦今日因玉漱亭的事大发雷霆,我忖度着会不会是他心里有我的缘故。这样一想,我的心里着实有点欢喜,就像偷吃糕点被爹爹抓住,爹爹却没有骂我那样高兴。
可是纪子谦如今正生气,我的脸上不敢带着喜色。想着前些日子因为他时时不肯处置害我孩子的赵姨娘和王姨娘,我心里总是怨着他,如今看来对他稍稍好些也使得。
屋苑里外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纪子谦哒哒哒靠近我的脚步声,我此时却笑不出也哭不出。
“李淑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纪子谦深深呼吸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想着让我辩解几句。
“夫君这话淑仪不明白,还请夫君示下,淑仪今日何错之有?”
“玉漱亭的事,你还想狡辩?”纪子谦重重一拍桌子,那架势很是吓人。
纪子谦果然气得不轻,我心里默默想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激怒他。不然越描越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才叫冤枉。
“夫君问淑仪的是玉漱亭里的一切,淑仪必当属实作答。不知夫君何时到了玉漱亭,淑仪便从头道来。一开始淑仪贪恋百草园中景色,便在玉漱亭里弹琴赏景。后来听到穆大人的笛声,吹的那支曲子优雅宛转,便请穆大人入亭请教。其间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事发生,还请夫君明察。”
“避重就轻。”纪子谦虽然还是很计较,但是他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出来,气得扭过头去。
“夫君容禀,淑仪娘家虽然不是官宦之家,但淑仪在闺阁中读过一些书,《女戒》、《女则》和《女孝经》常常温习,里面的意思句句牢记于心。淑仪知道,身为纪家夫人,身为夫君的妻室,不能与除夫君之外的男子做任何亲密之举,更不能与其他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时刻刻遵守妇道。”我顿了顿,又说,“今日在玉漱亭里的人除了淑仪和穆大人之外,还有淑仪带的众丫鬟。只因要准备东苑的各种事宜和打点玉漱亭的一切,偶然间便没了人伺候在我们身侧,不多时她们就会回来守在亭里亭外,并非淑仪故意遣走她们。”
我看着纪子谦的眼睛,那里面竟是怀疑和愤怒。如今这形势,只得是我低头才行。
“无论如何,今日确是淑仪的疏忽,淑仪知错,任夫君责罚。”
纪子谦心里自有计较,他所看见的景象不外乎是我和穆若江在亭中弹琴奏乐,所见之处我和穆若江两人的的确确没有做出任何不雅的举动。或许他想到了这些,脸色缓和下来,竟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今晚我就在这里休息了。睡前让人端碗汤来,就拣淑仪平日里最爱喝的做来便是。”
我有些诧异,纪子谦虽然没因此发落我,没趁着这事儿到太爷太夫人那里诉苦、要休了我才好。但是他表现得这般镇定又是为何,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膈应。
原以为他问了我之后便会去周秀慧那里,青梅竹马的女子定会开解他,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一诉不甘。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要休息在东苑,若不是亲耳听到我怎么会相信。一时间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立在原地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时刻记着你的身份,你是我纪子谦的妻。”
晚上我们并肩而躺,纪子谦望着床顶睁眼不睡,而我卧在一旁也不说话。
“今夜本想回凝晖堂,是母亲千叮万嘱让我在这里歇息,你别作他想。”
难怪我说纪子谦今日这般反常,受了刺激还要忍着待在这里,原来是母亲之命不可违。
“夫君若不想待在这里,淑仪即刻服侍夫君起床,还得委屈夫君从后门离开。若是走前门,便会惊扰不少人,别人还可,太夫人知道了便不好说了。”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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