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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尚未开口,杜鹃倒先吐了吐舌头,心想我的天神!这还不好?比起往日里安府的下处,不知强上多少倍了!只看这用心的摆设,若比安大*奶屋里,只怕也离不去多少!
子规依旧不说话,上下打量过后,只作无所谓道:“左右不过是歇息几日,好坏有什么分别?我只要有个地方歇脚就行了。”
儒荣情知其倔强,也不好多论,只嘱咐杜鹃道:“一会前头送饭菜来,你小心接着,拣姑娘爱吃的,多让她吃些。我看这两日,她像是瘦了不少。”
子规听了生气,回了一句道:“哪里就瘦了?整日里吃了就是睡,我看长胖了些才是!若这样下去,待到得京里,只怕就成了只猪了!”
杜鹃听了,来不及捂嘴便扑哧笑出声来,儒荣更是笑意融融,从来没听过她玩笑,原来也是会说上几句的?
“不会,我看必定不会,那猪都要整日里宽心无忧的,像你这样,时时板起脸来,吓到别人不说,就吃下东西去,也不得好生吸收,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来长肉?”儒荣心里有几分高兴,嘴上也逗起子规来。
杜鹃和长岭都背过身子去偷偷笑,子规又羞又气,不想自己赌气地一句话,倒像是有意跟儒荣调笑取乐似的,因此把脸板了起来,又不开口了。
儒荣抚掌而笑:“你们看,不正是这付模样了?将那小脸板成铁板作什么?又作不得剪刀。。”说正说到这里,忽然发觉子规脸色有变,儒荣这才想起昨晚一幕,也就闭口不提了。
待人都出去后,杜鹃上来扶子规坐下,又从桌上备好的茶壶里,倒出杯热的来,递给子规。
子规觉得好生别扭,便开口道:“从来只有我伺候别人,如今倒叫你来伺候我,总是千万个不自在,只这一样,我就觉得浑身难受。”
杜鹃却大不以为然道:“姐姐说我傻,怎么自己也说起傻话来了?我就算是糊涂了,却也还看得出,大爷对姐姐实在当得起太好二字。姐姐何必总给个冷脸叫大爷瞧?大爷对姐姐总是事事依从,要我说,是有几分真心的。”
子规愣了片刻,回嘴道:“你也说了,有几分真心,再过些日子,就只有一分真心,再往后,只怕就一分也没有了。这些人,哪个不是这样?有什么蒸心煮肺的给你?真有那好人,说句晦气话,也轮不到我子规头上。”
往常杜鹃总是拿子规的话当圣旨福音一样接着的,今儿却不服气了,竟也回嘴道:“姐姐说得,我倒不信!怎么见得,姐姐就没有这个福气?再说了,只有现在有几分真心,姐姐就该好好利用,想要什么,趁现在尽管要去,姐姐没见芩姑娘?仗着老爷就显自己腰粗,也不知道挖了多少银子去了!就算将来,如姐姐所说的,一分真心也没有了,总也能凑和着活下去不是?”
子规听后,将这话放于心中细细咀嚼片刻,瞬间却电光火石般,醒悟过来。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安儒荣现在对她百依百顺,无半点防备之心,自己何不好好利用他,将安家的秘密全部探清究明,再想办法,于京中寻找机会,一举将安家铲除干净?
“妹妹果然是大智若愚,姐姐平时嘴角爽利过你,可真到了这关键时刻,竟还是妹妹你能将事情看得透彻,理得明白。姐姐竟不如你,也算服气了!”子规拍了拍杜鹃的手,笑了。
“姐姐能够于心中明白就好,将来到了京里,虽没有大*奶在,只怕还有几位姨娘要应付,别的不说,琴丝姑娘首先就不是好说话的。姐姐听我句劝,别总冷着大爷,趁现在自己得宠,多为自己谋些福利。依我的小见识,未来姐姐总也要依靠大爷,方才能在家中有一席之位的吧?”
杜鹃见子规有心接受自己的意见,心中欢喜异常,她是真心盼着子规能好,心里只是觉得子规能被大爷看上,那是天大的福气,多少丫头羡慕不来的。只是如今来了,见子规对大爷总是带上三分气似的,又不好好说话,又不肯好生伺候,心里大为不解,又有些害怕,怕子规当真惹恼了儒荣,那就不好收拾了。
“子规姑娘,大爷吩咐我送饭来了!”外头有婆子的声音,杜鹃出去接进来,子规也上来,二人正在摆菜之际,子规回身,不妨竟见儒荣站于身边。
“大爷怎么来了?”子规本欲不理,不过想起刚才心头所转念头,便勉强自己开口,问候一句。
儒荣不料她竟主动开口,一时欣喜,竟忘了回答,杜鹃见了,憨笑道:“姐姐不过一句话,大爷就傻了不成?”
子规忙止其话头道:“杜鹃你敢是疯了?怎么这样说起大爷来了?大爷别跟她动气,这丫头惯是不会说话的。”
儒荣见她一口气对自己连说二句话,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哪里还管得上抱怨杜鹃?当下只笑对子规道:“我当然不会动气,她是你寻来的,想必有几分特别,不如你如何看得上?原来是不会说话的个憨丫头!”
子规浅笑回道:“我就是看她老实本份。这世上聪明人不少,老实人却不多。看似都是眼明心灵的,却也正于此处吃亏,恕不知,不知不觉而憨者,才是做人最大的福气。”
儒荣听过这话,心中大感有趣,亦有些感触,心想这丫头真是个不简单,这话不是一般人说得出的,唯有吃过苦,跌过跟头的人,才能体会得出,想必她以前过得很不顺遂,因此心中更对子规生出些怜爱来。
“这些饭菜如何?也不知合你口味不?”儒荣走到桌前,细看桌上菜品。
“大爷可曾用过饭了?要不就在这里用些吧?”杜鹃拿起双筷子,用干净的手巾擦过,也不在意子规眼色,就递到儒荣面前。在她心里,子规就已经形同姨娘一样,到了姨娘屋里,还能叫大爷空着肚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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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天然娇憨生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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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天然娇憨生风趣
子规想不到杜鹃竟有这一手,脸上有些红涨起来,儒荣见她,黛眉微颦,星眸低缬,颊染霞光,玉笋徘徊,知道对方怕是有些不太愿意,自己又何必勉强?因此便说:“算了,你们安静吃吧,吃过正好歇息,我去外头吃吧。”
子规眼见杜鹃有些埋怨的目光射向自己,心里犯难不已,依了她,便是称了儒荣的心,自己却并不甘愿,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心里偏就要事事跟他作对,才甘心似的。若是不依她,刚才心里那念头又按捺不下,倒像白白放走个好机会似的。
更何况,事到这一步,自己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若当真与儒荣僵到底,倒成了哪一个安大*奶了,那对自己的复仇大计,就更没有好处了。
“大爷别走,这菜还热呢,就在这里用吧。”子规突如其来的话,将正欲出门的儒荣留了下来,这时她又觉出了后悔,似乎自己刚才这话说得太像是在讨好他,便又有意加上一句:“横竖这么多菜,我跟杜鹃也吃不完,又何必浪费?”
儒荣如何不解?只是见子规羞态可鞠,遂有意装作不知,也主一本正经地接话道:“你说得没错,白浪费这许多菜,的确可惜!正好我是最喜欢吃剩菜的,你们吃不完的,都添给我就是。”
杜鹃咧开嘴笑了,大爷何样高贵之人,怎会爱吃剩菜?怕天天吃酒席还吃不过来呢!这话定是为了安抚子规,缓其紧张的意思,呵呵,倒看不出来,原来大爷还真是个风趣的人呢!
子规见杜鹃和儒荣皆笑,自己更加不自在了,既不能加入他们,更不能冷脸作酸,毕竟,是自己提出来,叫儒荣留下的。
好在儒荣是见见惯这些场面的,他不看子规,避免其尴尬,只是径直上前坐了下来,问杜鹃道:“都有些什么好菜?你报来我听听。”
杜鹃将盖子揭开,一一道来:“烧雁拼烧鸭丝,肝生,酥姜皮蛋,酥炸鲫鱼,这是四道冷的,生地黄鸡,北菇爆炒猪腰,青瓜炒腰花,露笋獐肉,这是热的,还有一碗一品官燕,又一大碗凤尾大裙翅,那中间是松黄汤,还有就是鸡头粉馄饨,和羊肉水晶角儿。”
子规慢慢上前来,也不看人,似自言自语道:“真是不少了,可惜没有酒,倒白可惜了,其实当中是有几个好下酒菜的。”
儒荣似笑非笑地回眸看了看她,甚有意趣地问道:“你量可大?要不然我让长岭抬一坛子来,咱们对酌两杯,如何?”
子规脸上已是红无可红,听见这话,倒把心一横道:“我是不怕醉了,反正这里也无外人,横竖醉了里屋挺去,还怕笑话不成?”
儒荣眼里闪出谐趣的光来,他自然是不忍叫她喝醉的,可见她如此逞强,倒有心逗她一逗,这便开口叫道:“你此话可当真?若是真的,我可就叫长岭过来了!”
杜鹃不乐意了,她心疼子规,有些不满地开口道:“大爷可别!才说是姐姐路上辛苦,又瘦了许多,如何倒叫姐姐喝上酒了?姐姐量大量小我不知道,可万一喝醉了,那是一定要难受的,大爷行行好,别叫姐姐受这份罪吧?”
子规嗔她道:“好个没礼貌的丫头!竟敢跟大爷这样说话?大爷一句话,别说一坛酒,一个酒庄你也得照喝下去!”
儒荣脸色微微有变,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问子规道:“我在你眼里,原来竟是如此模样不成?”
子规看出儒荣神色有变,又见他正色来问自己,知道怕是刚才玩笑间造次了。因不曾见过儒荣这般严厉过,心里有气,到底也不便在这里发作了,当下子规只得强迫自己对儒荣跪了下去,小声说道:“奴婢不敢,想是刚才说错话了,望大爷恕罪。”
杜鹃一见不好,也只得慌慌张张地跟着跪了下来。
儒荣一愣,心里知道,子规一定是误会自己了,赶紧从椅子上起来,双手扶起子规来,软语相慰道:“子规你错会我的意思了。我不要你怕我,你也不必怕我,刚才的话一过是我自省,担心有不到的地方,叫你受委屈了。倒不曾想,这就真叫你受了委屈。是我的不是,原该我向你陪不是才对,你赶快进来,这地上凉,你偏又穿得单薄,受了冷气可怎么了得?杜鹃,你也别跪了,快扶姑娘进来!”
子规这才慢慢由杜鹃扶着,地上起来了,儒荣心里疼惜不过,又亲手将她扶坐在身边椅子上,方才复又落座。
杜鹃一旁站着,傻呆呆地擦了擦头上的汗,自言自语道:“天倒是挺凉,可却真吓出我一身汗来。”
子规心想你怕什么?口中不好说得,只得推她一把道:“别再傻杵着了,快给大爷布菜!只是不知,大爷爱些什么?子规初始服侍大爷,什么也不知道,还望大爷担待些吧。”
话说到担待二字,子规也不知为何,眼里一阵发热,浮上些泪来,她忙低头下去,作势要拿筷子,才挡了过去。
儒荣心里有数,也不去看她,只对杜鹃道:“你挟些生地黄鸡,和露笋獐肉给姑娘,生地黄鸡是专利于骨髓虚损,身重气乏的,子规姑娘路上劳乏,正该多用些才是。獐肉性温,主补益五脏。八月至腊月食之,更胜羊肉,现在吃也正是时候了。”
子规不肯,抢道:“杜鹃,你还是先布些给大爷为是,我才不是说了?你我二人,若论服侍大爷这方面,那是一点经验没有的,若再不肯上心好好学来,将来到了京里,该如何使得?”
儒荣见她这话,确是说得有几分道理了,只是还不心甘情愿,便又包含些苦涩的意味于其中。他对这丫头,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偏就万般的肯退让,能隐忍,若是旁的女人,在他面前说出这些话来,他早就遂了她们的心,叫她们愿去哪里去哪里,他一个当朝一品大员,什么样的女人到不得手?
可对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冷冰冰,不太给面子的小丫头,他就是硬不下心去,发不出狠来,见她说话不中听,也总是听过便罢,不做计较。这样看来,自己只怕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他在心里这样想着,还带着苦涩的甜蜜。
“好好,杜鹃你听你姑娘的话,她是个倔强性子,我们依了她就是。来,你先挟过獐肉来我尝尝,若好,也给你姑娘试试。”儒荣顺从了子规,他就是愿意这样,顺了她,自己心里也高兴。
子规自己动手,尝了尝青瓜,又试过鲫鱼,觉得都不甚好,了了罢了。杜鹃一见便知,必是不如她意的,困此便笑问道:“姐姐觉得如何?想必不佳,不然怎么不见姐姐动第二下呢?”
子规有些好笑道:“你这小鬼头倒机灵,叫你看出来了?是不怎么样,青瓜太生,这鱼又酥到烂了,想是火候过了的缘故。”
儒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