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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依旧-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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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的风俗礼仪和楚国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舞风,赵国的舞姿颇为热情欢快,节奏也很鲜明;而楚国的舞姿似弱柳扶风,看得人摇曳生姿。
几年没有跳过舞的楚若尘,身子骨早已长得硬邦邦地没了一点柔软,只好比别人吃更多的苦,花更多的时间练习。还有跪拜礼,虽然在浣衣房呆了三年,但行礼的举止全然不规矩,加之以前都是别人给她行礼,所以奴婢丫鬟该行的礼,楚若尘还得从头再学。
每日每夜的拼命刻苦练习,仿佛将她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除了担忧芜烟和竹雨现在怎么样了,别的,都漠不关心。
歌姬莫欢今日所教的曲子为《两相依》。这曲中所描述的,是一位女子在故乡苦等情郎的归来,但不知情郎早已在远方另觅了佳妻;女子苦恋至死时,仍对心爱之人念念不忘的情境。莫欢坐在石凳上聚精会神地弹起古琴,随着旋律渐起,她朱唇轻启缓缓唱到,“誓言终不过红尘梦一场,为你倾身相许,却换得孤寂一世、芳华如水飘,两相依,两相依,心依人不在,恨依情不离。。。。。。”曲调哀伤歌声悲凉,如道相思,如诉愁肠,无一不流露出对所恋之人满心的企盼与爱意。
莫欢弹唱完,抬首询问众人是否学会了,女子们个个蹙眉摇了摇头表示不会,莫欢只好又演示了数遍,无奈众人仍旧摇头。
这首曲子的难度的确很高,不仅有大量的滑音和琶音,还要求弹曲者具有极佳的琴艺技巧。焦急之下,莫欢的视线扫到了静立在一旁的若尘身上,见她神情淡定,没有随众人一块儿摇头,眉眼顿时一亮,欣喜地问道:“若尘,会弹了吗?
若尘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曲音,一想到女子独自孤零地终等不到爱人,是何其的苦闷和忧伤,不禁悲从心生。眼前竟浮现出往时在赵宫花园内玩耍,赵王大笑地抱起自己说,‘灵昔,吾王的好女儿’的情形;眼眶渐渐湿润起来。那曲中的女子等不到心爱的情郎,而自己,再也等不到心爱的父王母后!
“若尘?”见她愣着出神,莫欢又喊道。
若尘慌忙回神,道:“姑姑。”
莫欢问:“听曲儿可有感触?会了吗?”
“姑姑原谅,若尘只是想起了些伤心事罢了。”若尘颔首谦虚回道。
莫欢笑着点点头,说:“有什么原不原谅的,这才说明曲入了你心啊!听了几遍,能完整的记住吗?”
“若尘愿意一试。”若尘笑说道。她很喜欢这首曲子,也想亲自弹来听听。
莫欢听后立即起身让出位置给她。在石凳上坐定,若尘手臂轻抬,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弹起第一根弦。琴音应声而出,随着手指的灵动也越来越急速流转,众人霎时仿佛置身与青山绿水间,听着涓涓细流潺潺水声,心境也变得空灵平静;接着,曲音一转,舒缓而哀伤,在那河畔之上恍若真的有女子伫立桥头,悲戚忧伤地遥望远方。

一曲完毕,若尘缓缓落手,长吁一口气。莫欢在一旁惊异的望着她,半晌才连连赞叹道:“好曲,好曲,真是太好了!将谱曲人的心意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比我之更胜百倍不止!”
若尘急忙起身,颔首谦虚道:“姑姑过誉了。”
众人听到莫欢的评价,不由的暗自面面相觑,眼神里有羡慕的,更有鄙夷的。

自莫欢亲授若尘琴艺后,她的技艺比以往更出神入化,很容易的就能将别人引入自个儿的曲音中,让人随之感慨沉浮。这日正是排练新舞的时候,若尘一连好几个动作都完成得很惊艳。
清风坊的教舞舞姬荷嫣笑着,满意地点点头,唤道。“若尘,你过来。”
若尘停下动作,从戏台上徐步走到荷嫣跟前,浅笑着俯身道:“荷姨。”
荷嫣笑了笑,问道:“若尘,你以前习过舞?”
“练过一些。”若尘谦虚地回道。
“难怪,你的舞姿不同于别人,有种特别的美,一种让人欢悦、热情的美。”荷嫣不惜赞叹道。
若尘轻笑,俯身道:“谢荷姨赞赏。”
“你以后单独跟我学习,我想为你编排一个更适合你舞姿的舞蹈。”荷嫣说。
“是。”看着眼前的荷嫣,若尘心里很是敬佩,几乎所有的艺姬都不愿别的年轻艺姬超越自己,抢了自己耐以生存的活计,但这位艺姬却不同,人很是随和也很大度宽容。
其余的女子在听到荷嫣的话后,都觉愤愤不平。

午饭早过了时辰。因为莲姨有规定,午后不许休息,若尘只好到茶艺房转转。
屋子里已经有好几个姑娘,围坐在一块儿嘻嘻笑笑地说着悄悄话。几人时而捂脸娇笑,时而挥拳轻捣对方。
若尘置若未闻的走到自己茶桌前,摆弄起盏杯茶壶,不理会旁人的打闹嬉戏。
那几个女子见若尘进来,互相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位叫倪宛的黄衣女子走到她跟前,问道:“若尘,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儿?”
“你们玩儿吧,我还有事。”若尘抬眼笑了笑说道。
倪宛在身后朝几人摆摆手,那几个女子立即围了上来,拉起若尘坐到最中间的位子上,“来嘛,有东西给你瞧瞧。”
另一名叫萧瞳的对倪宛使使眼色,倪宛点点头,将刚才几人看过的册子递给若尘,道:“就是这个。”
若尘接过,翻开一页,看到书中的图景慌忙又掩上。那图册上画的是一男一女赤身相拥的情景,惊得若尘怔愣了半晌,脸迅速地布满红晕。面色羞赧地说,“我不看了。”将图册丢到倪宛怀里,起身就往屋外疾步走去。
站在院中,若尘的心仍旧狂跳不已,这样生艳露骨的画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微微闭了闭眼,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怎么在这儿站着?还不进去。”
若尘急忙睁眼,见莲姨在跟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俯身道了句‘是’。
莲姨撇了撇嘴不看她,向屋内走去,若尘只得跟在她身后又进了屋。
见莲姨来了,几人慌忙起身,站到跟前用身子挡住倪宛,齐齐脆声道:“莲姨。”
倪宛趁机赶紧将册子藏在袖中,也随众人福下身子。
打眼扫了一圈面色怪异的几人,问道:“鬼鬼祟祟,藏的什么?”
“没,没什么。”几人异口同声回道。依旧躬身垂着头。
莲姨皱皱眉,快步走向倪宛,猛地揪起她的右手,探进宽大的衣袖里三两下抽出了图册。
“混账!”翻开书的内容一看,莲姨‘啪’的将书重重摔在了地上,斥道:“我让你们好好学习讨男人欢心的本事,是要你们会察言观色能说会道,不是叫你们看这些□的□。简直不知所谓,自甘下作!”
几人自知做了错事,吓得跪倒在地上,求饶道:“莲姨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知道错了。”
“莲姨,这图册不是我们的,您就饶我们这一次吧。”
“说,是谁的!”莲姨气急道。
倪宛跪倒在地上额头已经见汗,怕事情败露,想将此事撇得干净,咬咬牙指了指身后一语未发的若尘,“是她,这图册是她给我们的。”
莲姨犹疑地看向若尘,若尘一怔,意识到倪宛是有意陷害,赶紧垂首淡然地道:“还望莲姨明察,这事儿若尘全然不知。”
看了看倪宛,又看了眼若尘,莲姨心下明了。这倪宛为了撇清责任将事情全推到了若尘身上。既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东西究竟是谁的,如若倪宛几个众口一词说是若尘的,那自己罚她也不是,这人要是受了半点委屈,她该怎么跟楚云觞交代?可是不罚又难以服众;况且倪宛几个也确实看了这□,理应责罚,倘若只罚她们几人不罚若尘,自然也是万万不可。无奈,此事只好作罢。“这次就算初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谢谢莲姨。”众人欢喜道。齐松了一口气。
莲姨虽不追究了,倪宛和萧瞳几个却不依不饶,狠瞪了若尘一眼。几人都认定是她故意叫了莲姨来,好当中撞破她们的事;另一方面,又恨莲姨明显的偏袒若尘。谁都看得出,倪宛一提这册子是若尘的,莲姨马上变了脸色,这才松口作罢的!

若尘从荷嫣的房里出来。
荷嫣说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亲切,让她到自己屋里聊聊天。刚出门走到檐下的长廊,见花池旁一群女子围在那儿,若尘继续向前走去,直听到其中一位女子的谈话,才止住了脚步。
“谁在这里不希望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不为别的,只盼着能过得更好,不再受欺负和侮辱;她楚若尘凭什么一来就受荷姨的赏识,我辛苦练了这么些年,也得不到莲姨和荷姨正眼瞧瞧。”
不想做偷听的小人,若尘转身往另一边绕道而走。
前方屋檐上快速闪过一个人影,若尘顿了顿,抬头望向屋檐,像是期望着什么又走出檐外四下张望,却不见一个人。若尘轻摇摇头,或许是近来没有休息好,眼花了也说不定。

今儿一早,莲姨就说要看荷嫣为她们编排好的新舞,所有的女子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
“咦,我的衣服怎么会成这样?”萧瞳嚷嚷起来。
几个和她关系好的女子闻声齐齐围了过去,当看到柜中不知被谁剪成碎片的衣裙,开始窃窃私语道。片刻,几人同时看向正在梳头的若尘。萧瞳气愤地从众人中走过去,狠狠地揪住若尘长发,质问道:“是你做的对吧?你来之前从没有过类似的事发生,可你一来这儿就出了这种事,一定是你做的!”
若尘忍痛使劲儿挣开被萧瞳抓住头发的手,望着她不客气地说:“不是我做的,况且,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
萧瞳不甘心,扬手就要挥若尘一巴掌。但手还在半空,就被若尘紧紧抓地住僵在了那儿。
若尘抓着萧瞳的手臂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一旁,厉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萧瞳没料到若尘会突然用力推自己,身子一栽,倒向了侧旁的桌角。‘砰’的一声,额头被磕破出了血。
若尘见自己出手重伤了萧瞳,本想去扶她,可萧瞳狠盯着她乱骂道:“贱人,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竟敢出手伤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手因为这句话僵在了半空,顿了顿收了回来。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样的话,曾经的碧瑶好像也喜欢这么辱骂她。在浣衣房隐忍了太多年,不想到了这种地方还要被人冤枉诬陷而继续隐忍,她真的受够了!低声下气、忍气吞声实在是太难。
或许骨子里本就流着高贵不凡的血,因此性格也极易地不甘屈服和不愿软弱,不顾众人鄙夷怨恨的目光,若尘愤然走出了屋子。

萧瞳本想将此事闹大,让楚若尘吃不了兜着走,可萧瞳一提此事,莲姨就说这么点小事她也介意,指责她不懂分寸,没有气量。萧瞳还要告发若尘‘打’她的事,莲姨笑话她自己没本事打得过人家,还反倒先诉起苦来,也好意思。
这样一闹,众人彻底将若尘孤立起来,没有人愿意同她讲话,也没人再给她好脸色。
若尘也不在意,反正她是不属于这儿的,她厌恶这里,憎恨这里,
十五天,到清风坊已经十五天,若尘没有再见过楚云觞。之前在靖王府,楚云觞会每日都派人来看望问候自己,但现在不光见不到楚云觞本人,连问候的人都没有一个。若尘真担心芜烟和竹雨,她们一个虽然聪明但胆子小,一个倒是胆大却做事不经思考。越想越着急,她太想离开这儿了,凭她的武功,要逃出清风坊不是难事。可楚云觞呢?如果自己不遵守承诺就这样回去,他会动怒吗?万一他动怒,惩罚自己和芜烟竹雨,将她们赶出靖王府,又该怎么办?

荷嫣煮着茶,让若尘品尝,略带关心的问道:“萧瞳,是怎么回事儿?”
若尘放下茶杯,回道:“她说是弄坏了她的衣服,可不是我。”
荷嫣笑了笑,说:“我果真没有看错人,你和别的女子是不同的。要是别人,早就在我这儿哭诉起来,嚷着要我替她们做主了。可你不会,温柔又识大体,很懂分寸,最重要的是心性沉稳、冷静,倒不像是个十五六岁的。”
若尘自幼只听闻风尘女子是下作、放荡、污秽不堪的,所以当被楚云觞带到这儿时,她极度的排斥这里的一切,觉着还不如原来在浣衣房的生活来得好;可如今同荷嫣相处久了,她渐渐发现,风尘女子并不如传言的那般不堪,她们为了生计被迫接客,自己却洁身自好、崇尚高雅;才情好,品行高,个个的谈吐举止决不输于那些大家闺秀和千金贵族。
若尘低头看着煮着茶动作娴熟地荷嫣,抬眸问道:“荷姨,你厌恶现在的生活吗?”
荷嫣拈茶的木匙抖了抖,看向若尘,顿了半晌才说道:“身不由己,不喜欢能怎么样?像我们这样地位身份低下的艺姬,除了认命,还能如何?走上了这条路,就不允许回头,也无路可回;终身都被烙上了艺姬的印记,是抹不掉的。”
苦涩的笑了笑,接着说:“说实话,这里的生活让我厌恶。男子贪恋女子的美貌,渴望得到女子的身体来发泄满足自己的□,女子被充当玩弄利用的工具,却还得对那些人笑脸相迎,因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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