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我之所以想娶她，是因为她长得和秀兰几乎是一模一样，而我自认为亏欠秀兰太多。秀兰，是我以前喜欢过的人；可是现在在我心中最重要的是你，你能够明白吗？”他是水灵心中唯一的人，而自己却喜欢过别人，这一点他自觉对水灵也有亏欠。
水灵笑了笑：“我明白！”
入夜时，凌小秋来到了水灵的房间，水灵问道：“娘，你怎么还不睡？”
凌小秋道：“有些事没弄清楚我便睡不着。”
水灵的心一震，母亲是要问她今日在皇宫里发生的事吗？问道：“娘是不是有事情要问我？”
凌小秋也不拐弯抹角：“灵儿，你和珣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水灵尴尬的笑道：“娘，你怎么这么问？”
凌小秋道：“本来你入宫为妃的事已成定局，关键时刻珣儿却和你一起进宫了，是他阻止了你和皇上吧！我就觉得奇怪，所以你们回来后我就多留意了你们，我想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水灵生气道：“你偷听我和哥哥的谈话？”
凌小秋并没有否认：“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我要在这你劝你一句，他毕竟是你的哥哥，你们要知进退。”
水灵淡淡道：“我知道，不用娘多费心。”
听着水灵淡薄的口气，凌小秋心里一阵难过：“你既然想起来了，那也一定知道我和你爹对你没有做到为人父母的责任，灵儿，是我们对不起你。”
水灵内心一软，有些哆嗦道：“我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和爹娘分开，但我想一定不是爹娘愿意的，所以娘不用觉得歉疚。”
凌小秋深叹了一口气：“终归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个人恩怨，马复当年也不会把刚出生的你带走，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马复？马复是谁？”
“就是你的师父秦憬。”凌小秋眼里有抑制不住的痛苦，在看到水灵时尤为的强烈。
“所以师父养我十七年就是为了让我杀了我的亲娘！”水灵似乎不能就收这样残酷的事实，跌坐在地。
凌小秋抱住了跌坐在地的水灵喃喃道：“灵儿，娘对不起你，要不是娘和马复的个人恩怨，你不会辛苦的过了十七年，更不会发生你和珣儿的事。”
水灵依偎在凌小秋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哭得浑身抽搐，凌小秋也默默地流着泪。水灵哭过之后无比沉重道：“娘，不怪你，或许这就是命吧，谁也不能怪谁。”
凌小秋哽咽道：“灵儿！”这一声呼喊包含了一个母亲所有的深情，还有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命运也好像是一个循环着的东西，你对不起我，我就对不起你，然后你在对不起我，以此往复，终于有一天因为你的对不起而把痛苦会降临在你的亲人身上。那时才知道亲人的痛远远比自己的冤冤相报更难过。
水灵知道凌小秋心里的痛苦，安慰道：“娘，不论你和师父有什么恩怨，现在你都要安心的睡个好觉，因为多想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一百八十七）恩怨之相约
“三日后镇竹林，了结多年恩怨。”
凌小秋拿着写上这几个字的纸条双手发抖，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是该了结了，已经没有任何拖延的借口，拖延只是让自己多几个不安的日子而已。
三日，可以做很多事，有人会觉得很长；三日，也可以一晃而过，短得让人感觉不曾活过。
三日里，凌小秋过的心慌意乱，只是加倍的对家里人好。水灵以为是母亲对自己歉疚而加倍对自己好，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第二天就是三日之约了，凌小秋沉重的对水灵道：“灵儿，明天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谁？”凌小秋的神情跟平时不一样，水灵觉得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凌小秋深呼吸一口气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既然凌小秋不愿意说，水灵也不愿意再问。自她恢复记忆记忆就觉得凌小秋是个有故事的人，最近又听说了凌小秋又对她说是因为她的个人恩怨导致她们分离十七年。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不愿意知道更多。
三日之约已到，凌小秋如约到了镇西竹林，只是她还带去了水灵。当水灵见到竹林那个挺拔坚毅的人时，惊叫出声：“师父！”
喊出声后却是良久的沉默，她口中的师父就是让她离开亲娘十七年，教会她去杀自己亲娘，然后导致她爱上自己的哥哥的人。
“小二！”秦憬也很惊讶，向凌小秋道，“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凌小秋沉稳道：“一开始就是你把她带入这场恩怨的，她没有杀掉我这个亲生的娘，你一定很失望吧？”
秦憬一脸痛苦，水灵也是多久没有听见人叫她“小二”了，可是现在她没有觉得有一点亲切感，只希望永远不要再听见这两个字。
“师父，你养了我十七年就是为了让我亲手杀了我亲娘，是这样吗？”水灵为自己一直活在虚假的世界里感到难受，十七年的亲情原来是仇恨。
“小二！”秦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特别难受，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再叫我小二，现在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叫我，我现在有名有姓，我叫南宫水灵！”水灵不是个傻子，秦枫和秦小宝都有名有姓，唯独她被叫做小二，现在一切都很明朗了，她以前的名字不过是师父师娘随口而成的。
秦憬脸色沉下来道：“我为何这样做，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娘当年做了什么事？”
水灵把目光转向凌小秋，可是凌小秋并不愿意回答，她不想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既然你约定今日了解恩怨，你想怎么了结就直说了吧？”
秦憬喉咙蠕动了一下道：“我们比一场武，如果你胜了我便不再找你的麻烦，我们以后形同陌路；如果你败了，我要你自毁容貌。”
自毁容貌？水灵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师娘终日带着面纱是跟娘有关？
（一百八十八）恩怨之解决
水灵不敢想，在凌小秋一声“很好”下，一场决斗已经开始。水灵不希望自己的亲娘失败，不然她也会像师娘一样终日带着面纱。
她也知道凌小秋武功是不弱的，至少她苦练十多年也没能比过她。可是她忽略了一点，今日和凌小秋决斗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师父秦憬。
一场决斗步步杀机，他们的约定是胜负决定恩怨的解决方式，可是刀剑不长眼，难保其中一个人不会死在另一个人的手下。
一招比一招更狠，水灵不由得心慌起来。凌小秋是她娘，她自然不想她有事；秦憬虽然害得她与亲人分开十七年，可她也不想他真的出事。
凌小秋的局势越来越不利，她不禁心慌起来。秦憬道：“小秋，十多年了，你的武功只是保持不退步而已，而我却又苦练了十多年，你是胜不了我的。”
凌小秋没有答话，她已不能再分一点心，但是她已决定就算是死也不允许失败。凌小秋不是赵柔儿，就算她早已没有年轻时的锐气，可是她也不会终日见不得人。
秦憬叹了口气：“你可是何苦呢？”凌小秋的步步紧逼，让他不得不对她下狠手。其实在他内心也不是那么想她死的，可是他更想为赵柔儿和自己报仇。
刀向凌小秋刺去，可是受伤的不是凌小秋，也不是秦憬。在危急时刻，水灵冲上去为凌小秋档上了那一刀。
凌小秋慌了神，扔下手中的武器就抱住了水灵。秦憬也万万没想到水灵会挡上来，现在上了她，他也忙上前去看伤得怎么样。
水灵的伤口流着血，秦憬要上前查看，但却被凌小秋组织了。她恨恨的瞪着他道：“你怎么可以伤了她，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凌小秋在激动之下说得理所当然，水灵和秦憬却震惊不已。因为太过激动，水灵的伤口不断向外涌出鲜血，凌小秋一时手足无措。
秦憬却神色恍惚，直道不可能，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不能接受凌小秋为他生了个女儿，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这十七年来教会自己的女儿去杀她娘，或是不能接受自己亲手伤了自己的骨肉。也许他根本就不相信凌小秋的话，水灵不会是自己的女儿。
凌小秋再说了那句话后也没再说其他的，她只是很关心水灵的伤，秦憬再问她也没有回答。
水灵流着泪道：“娘，我不是姓南宫吗？我怎么会是他的女儿？我不要做他的女儿。”
秦憬此时明白，水灵心底是恨自己的，毕竟他对她做过那么残忍的事，就算不是一个父亲也不该做那样的事。
凌小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水灵才能让她心情平复，只得道：“你不是喜欢珣儿吗？其实珣儿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也不姓南宫，你们是可以在一起的，你应该高兴才是。”
水灵忽悲忽喜，鲜血大量涌出，竟然晕了过去。凌小秋吓得大哭，一直叫道：“灵儿，灵儿！”
（一百八十九）恩怨之已了
凌小秋对水灵说出了那样的话，秦憬开始相信水灵是凌小秋和他的骨肉了。水灵是个早产儿，但如果不是早产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秦憬和凌小秋把水灵送到了镇上的医馆，大夫为水灵看了伤口敷了药。但是大夫道：“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伤口流血过多，老夫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凌小秋自责难受，如果不是她要带水灵去见秦憬，那么水灵就不会受伤。凌小秋瞪着秦憬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秦憬确实心疼，受伤的也是他的女儿，他只得道：“对不起！”
凌小秋并不想理会秦憬，因为不只是秦憬有错，她自己也有错，她无法面对自己的错误给女儿带来了伤害。
凌小秋想要把水灵抱回家，可是她一介女流却无法做到既要抱得起又不碰到水灵的伤口。
秦憬要去抱水灵却被凌小秋一手打开了，大夫见状道：“最好不要动了伤口，不然对伤势不好。”
凌小秋没有再反对，让秦憬把水灵抱上了马车。秦憬站在马车前不愿意离开，凌小秋知道他是因为水灵，但是她却不想她们母子二人跟秦憬有什么关系，她道：“以后我们各走各路吧，如果你还想为赵柔儿报仇，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立即毁了我这张脸。”
秦憬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水灵毕竟也是我的女儿。”
凌小秋冷笑道：“现在我没心思多说，我不会允许的，你走吧！。”
凌小秋推开了秦憬自己上了马车，然后叫车夫回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秦憬这才发现是自己当年的背叛，伤害了凌小秋，伤害了赵柔儿和未出生的孩子，更伤害了水灵。他无奈的转身离去，他现在不仅不能为赵柔儿报仇，而且也认不回自己的骨肉了。
凌小秋听着马车的声音，还有那越来越小的脚步声，看着马车里昏迷的水灵，她又哭了。在水灵和秦憬未出现的十几年里她也为没有找到女儿而哭泣，现在她依旧在哭泣。
回到府中，知道水灵受伤昏迷，全家人都心急如焚，离尘连忙为水灵把脉。可是结果依旧和先前的老大夫一样，只是他说的情况没有老大夫的保守。他不能保证水灵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他也说能够醒过来的话就能够很快康复，如果醒不过来就会很麻烦。
南宫珣听见这结果伤心透顶，水灵如果有事，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勇气活下去。
南宫远问：“灵儿怎么受伤的？”
凌小秋只是解释说是人群中发生混乱不小心受的伤，南宫远说一定要让伤水灵的人偿命，凌小秋只好说人已经不见了。
南宫远愤愤不平，却已再无办法。
凌小秋看着昏迷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水灵对南宫珣和离尘道：“离尘、珣儿，灵儿能不能够醒过来就要看你们两了。”
凌小秋相信离尘的医术，更相信南宫珣和水灵之间的感情。
南宫珣握住水灵的手，终是没有忍住流下泪来。
（一百九十）沉睡之心慌意乱
“离尘，灵儿都沉睡快三天了，为何还不醒过来？”水灵昏睡的时候南宫珣的心悬着，此时已是十分憔悴，完全没有了翩翩公子的样子。
离尘皱了皱眉头：“灵儿的身体在慢慢好转，按道理应该可以醒过来的。”
南宫珣看着离尘道：“什么叫做按道理可以醒过来，我需要的是她一定要醒过来，不可以不醒过来。”渐渐地南宫珣的声音越来越弱，犹如他的内心。
离尘看着南宫珣的样子很是同情，可是他何尝不是。他大声道：“南宫珣，他是你妹妹，你心疼她；可我也一样和你心疼她，除了师父她是第一个闯入我生活中的人。”
南宫珣震惊的看着离尘，这个医术超群的男子竟然在水灵跌落崖底之前没有见过任何外人。而水灵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有多么重要呢？
离尘见南宫珣盯着自己，觉得自己说话的口气也许是太重了，放低声音道：“有这么多爱她的人在身边，灵儿会很坚强的，她心有所牵便舍不得不醒过来。”
心有所牵便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