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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好汉都点头称是,那二当家一挥手,说:“不从的话,我们可不客气了!”任天凝冷笑一声,说:“就凭你们几个?”她正要动手,一旁的白筱柔按住她说:“别着急,我听到外面有马蹄声,看来是有人来了。”
任天凝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地收起飞刀,说:“什么人啊,娘你好像很有把握。”
白若水撇了撇嘴说:“姐姐就会吊人胃口,这些贼子又不是什么厉害家伙,先解决他们算了。”
千心澜端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白若水碰了碰他,说:“小澜子,我保护你呢!”
千心澜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目中流露出几分亲昵之意,嘴里却不客气地说道:“别惹事!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拿出来也是丢人现眼。再说,我需要你保护麽,哼!”气得白若水直磨牙。
白筱柔却悠悠地看了看任天凝,眼神有些古怪,她对那些白虎山的汉子说:“你们动手也没用,认清形势,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可走。”
那领头的二当家已经退到了后面,他让另外几个粗壮的汉子上前去绑架任天凝,听到白筱柔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只对那些汉子吩咐道:“先抓女人,小心点,别磕着皮,破了相就不好了。”
说着,他又指了指白若水和千心澜:“两个俊哥儿也要,山上有好这一口的。”
有个汉子拿着粗绳说:“对对,还是二当家细心,知道咱家的嗜好。”
白若水跳起来说:“奶奶的,敢抓我!”他随手抄起茶碗,使劲丢了出去,正好砸在那个拿着粗绳的汉子脸上,那汉子气得跳脚,冲上来就要捉住白若水,被千心澜伸腿一绊,跌了个踉跄。
茶寮里鸡飞狗跳,那小二早就识趣地躲到外面去了。任天凝听了白筱柔的话,也不还手,左闪右躲,弄得那几个莽汉气喘吁吁。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
果然,有人来了。
那领头的二当家皱皱眉,对旁边的汉子吩咐道:“去看看,哪个鸟人敢来坏咱的好事!”旁边的汉子急忙冲了出去。白筱柔暗自点头,来的正是时候啊。
“砰”的一声,一个莽汉被任天凝踢了出去,撞在桌子上,摔得够惨。其余几个汉子往后缩了缩,不敢上前。那领头的二当家见状,怒道:“就一个骚娘们,叫你们吓成这样!”
话音未落,一把长枪刺来,那二当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了个透心凉。旁边那些汉子见了,都吓得大叫起来。
任天凝蹙了蹙眉头,站到白筱柔身边,抬眼望去,金色的阳光照耀下,一个英武俊伟的身影出现在茶寮外头。
那身影骑在一匹威风凛凛的白马上头,整个人如同天神降临。
他吁了一声,勒住马,停下来。任天凝眯了眯眼,就见到后面有个士兵立即下马,将插在那二当家心口上的长枪拔下来,恭恭敬敬地递到那人手上。
那人将枪别在马鞍上,对任天凝勾唇一笑,清俊的脸上满是见到心上人才会有的那种欢喜之情。
白筱柔少见地显出一个揶揄的表情,对女儿说:“瞧瞧,英雄救美!”
任天凝哭笑不得,说:“哪里啊,分明是多管闲事!”
身后的白若水朝外张望了几眼,问:“那是谁?看起来像军人。”
千心澜在一旁解释道:“应该是八皇子殿下吧,白马将军。前些日子才被封为太子的。”
白若水捂嘴笑道:“原来是侄女的未婚夫啊!”惹得任天凝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许胡说!”
“喂!你来干嘛?”任天凝见景莲乐呵呵地盯着自己不放,便出声问了一句。
景莲挥手让手下的兵士将那些白虎山的好汉统统拿下,又对身边的副将说:“白虎山的口碑怎么样?”
“扰民不断,十恶不赦,那些贼子手上个个都有几十条人命。”
“官府为何不管?”
“越渚岭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几公里路呢,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这地方山势复杂,那些贼子都躲进山里,官府派来的人很难展开搜查。”
“传我的口谕,叫贺将军带些人马到白虎山上围剿贼寇。一个都别放过。办法麽,让他自己想。”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下了马,景莲向白筱柔行了个礼,报上了自己的名号。白筱柔微微一笑,说:“早就听说过殿下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英雄出少年啊!”
景莲大大方方地站在她面前,回道:“在下已非少年,往日之事,早已如过眼云烟。”
“殿下自谦了,今个儿追到这里,是有要事相商麽?”白筱柔问。
果然,景莲瞄了一旁的任天凝一眼,说:“实不相瞒,在下与任小姐有些话要讲,不知夫人可否腾出些时间来。一刻钟即可。”
白筱柔也大方地回道:“殿下只管和她说就行。我们候着,等你们说了再上路不迟。”
景莲谢过,就叫上任天凝到茶寮外面寻了一处荫凉的地方,站在大树底下,任天凝用手扇着风,问他:“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真的有急事吗?”
景莲盯着她,有些懒洋洋地回道:“不是,忽然很想见见你,和你说说话。”
“无聊!”任天凝转身就走,被景莲拉住了袖子。
“听我说完嘛。我父皇找过你娘,说这次联姻势在必行。”景莲将她扯到自己身边,“你还是这么无所谓啊,其实我是很愿意娶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嫁!你们山庄虽然势大,但是皇家也是得罪不起的。”
任天凝拨开他的手,靠在大树上:“我知道啊,可是我跟你……”她犹豫了几秒钟,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麽?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定下亲事!再说,我要过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嫁入皇家,规矩奇多,肯定适应不了的!”
景莲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有些不确信地问道:“你这是找借口吗?你觉得我会给你设规矩麽?跟着我,自然跟皇宫里的那些人不一样。”
任天凝脸上微红,扭过脸,抬头望天:“谁要跟着你啊,我,我已经有意中人了,说不定过两天就成亲了呢!”
景莲眼神一暗,问:“谁?”
“唉,你要知道这么多干嘛。”任天凝捏着胸前的一缕乌发,慢悠悠地说道:“我与他早就相识了,先前没跟你提过,两情相悦哦!这太子妃估计是要让给别人做了。”
景莲脸上显得凝重起来,他微微低头,来回踱步:“明年我才登位,也就是说还有一年的时间,父皇肯定不会主动解除婚约,你们山庄要提出这个要求,恐怕也有难度。天凝……”他站在任天凝面前,扶住她的肩膀,眼神坚决而略带忧伤,“你给我一年的时间好好想想,行不行?咱俩都好好想一想,看看到底谁跟谁合适。”
任天凝想拂开他的手,但又不忍见他明亮的眸子里流露出失望,她想了想,回道:“其实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你我都知道,时间对了,遇到对的人,自然就是缘分。时间不对,再多的流连,再久的回顾,都是枉然。”
景莲认认真真地听着,他抬头苦笑道:“我们之间就不是缘分了麽?天凝,就一年的时间,你都不愿意麽?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爱不重,不生婆娑。对我而言,你就像夏天的草木带着旺盛的生命力,我就是藤蔓,一心想要牢牢地抓紧你,不想让你从我身边逃开。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任天凝哑然,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回道:“景莲,你真煽情!按理说,女人才像藤蔓吧?你这是自喻为女人麽?”
景莲无语,瞥了她一眼,就觉得她那双绿眸里似乎有一丝兴味,他说:“这种时候,跟我说笑,似乎不妥吧?”
“喂,是你太正经了。”
“我本来就正正经经的啊。难道你想要看我不正经的样子?”说着,他就刮了刮她的鼻子。
“少动手动脚!”任天凝甩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与君一别,咫尺天涯,想来以后都不会常见面了,你,你好自为之吧。对啦,提前祝贺你登上太子之位。”
说着,她就拔腿朝茶寮里跑去,身后景莲的声音如影随形:“你答应我了吗,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一年的时间,不许耍赖!”
茶也喝了,白虎山的贼寇也被捉了,八皇子的临别之言也讲完了,这一行人便继续行路,朝北方的湄城行去。白筱柔走在女儿身边,说:“你的事,我都书信给你爹提过,你爹是好脾气,只要你开心,他就赞成。”
任天凝点头:“知道了。放心,我不会让爹娘为难的。”
“不是我们为不为难,是你自己需要什么,应该自己清楚,要比任何其他人都清楚。”
“额,我难道不清楚麽?”
“身在局中,心有所累,我看你不止是不清楚,而且还看不明白别人的心思。”
“我要明白别人的心思干嘛?”任天凝嘟起嘴,有些不满。
“唉!你这孩子!”白筱柔策马往前奔去,“回家再说吧!”
五六日的跋涉之后,一行人到了长宁州的边界,湄城位于长宁州的重心位置,离州城不远,紧依着北方一带有名的山脉大昌岭。这片山岭和越渚岭比起来,地势更为险峻,山林更为广阔,风景更为瑰丽。因为气候干冷,山头上长年积雪,南面光照充足,山腰以下的位置分布着各类高大乔木和鲜花植被,以上则多是矮小的灌木丛和其他耐寒草木,北面阴冷,长满了雪松及高山火绒草,那些丛林里藏着许多珍稀的花木和罕见的药材,也住着种类繁多、品种各异的飞禽走兽,所以说,越渚岭是交通枢纽,而大昌岭是世外的聚宝盆,和湄城一起被称为北方的一颗明珠。
“快要到了啊!”白若水将手搭成凉蓬,举目望去,是若隐若现的城墙,他乐呵呵地笑道,“好久没回来啦!”
“也就几个月而已!”千心澜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这个野人,也会想家的麽。”
“非也,我虽然野,可月是故乡明,这是常情,我也有的。”
“嗯,你倒是嘴皮子利索。”
“那是!回去就跟姐夫说一说路上的见闻,姐夫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闯荡,今时不同于往日,江湖上又出了不少新的门派和侠士啦!”
白筱柔忽然回过头,问道:“若水,上次对你下毒的那人,查清了没有?”
白若水一听,脸上有些怪异,他瞧了瞧千心澜,小心地回道:“姐姐要帮我报仇吗?”
“看情况吧,若是你先惹了事,就不能怪人家了。”
“什么啊,怎么可能是我惹的事。”白若水嘀咕了一句,驱马追到白筱柔身边,小声地说道:“姐姐,是小澜子在外面惹下了情债,那家伙看我不顺眼,要除掉我!”说着,脸上恨恨的,不知在埋怨什么。
白筱柔偷偷笑了,淡定地说道:“你也有今天啊?千公子人中龙凤,有喜欢他的人也不足为奇,只是哪家的姑娘会这么大胆,派杀手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就不怕千公子生气麽?”
白若水扑哧一笑,说:“逍遥楼的楼主,被姐姐说成是姑娘了!”
“逍遥楼的楼主?”白筱柔奇道,“不是余轻鸿麽?”
“要是是那个老头子倒好了。”白若水解释道,“是一个叫泫夜的家伙,年纪不大,长得还行吧,但是跟我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说到这里,就见白筱柔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白眼,白若水挺了挺胸,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他给我下了一种毒叫阡陌,后来小澜子亲自去找他质问,他还不肯承认哩!”
“有这回事?”白筱柔不无担忧地看着胞弟,“逍遥楼也是南方的武林名门,唉!你呀,以后多收敛点,别让爹娘在家里为你担心!”
“都说了,是小澜子的情债,不管我的事。”白若水不满地撅了撅嘴。
追上来的千心澜刚好看到他这个孩子气的动作,配上白若水一脸幽怨的表情,看起来倒是十分好笑。他说:“泫夜与我只是萍水相逢,那天,我给了他个教训,保管他一年之内不举,一边欲火焚身一边不举。这个惩罚,怎么样啊?”
白筱柔微微摇头说:“千公子妙招!”
白若水吃惊地瞪大了眼:“怎么不早说啊,害我以为你包庇他!”
“跟你说明白有什么用。”千心澜白了他一眼,拍着马到前头去了。
白若水心里却甜蜜蜜的,这神医,真是脸皮薄,要为他报仇就直说嘛,还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
转眼间,一行人就赶到了慰雪山庄的东大门前,山庄在湄城最北面,紧紧靠着大昌岭东边的一座山,这山不算高,邻近山庄的那一边山势有些平缓,上面的山林秀气十足,后面高高的雪山连绵起伏,几乎与湛蓝的天空相接,远远望去,就像给底下的山庄镶上了一幅天然的背景。从半山腰到山下方圆百里,都是山庄的范围。山庄外围砌着一丈有余的石墙,山庄的大门就修在古朴厚重的石墙中,门上挂着先帝御赐的牌匾,上书“慰雪山庄”四个黑金大字,这字是名家所提,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
大门半开,隐隐能见到里面空阔的练武场和耸立于一角的祭剑台。早有仆人随侍在门边,见到夫人、小姐还有小魔王白若水都回来了,仆人忙不迭地迎上前,牵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