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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子里的正经主子,除了秦氏就剩下她了,木兰这话说的很直白,变着法的帮她说情,让她掌管府中大小事务。也是安了罗氏的心,木兰没动摇,这种变化只是一时的。
“原来你打的这主意,她一个姨娘有什么权利,不可能我不答应。”秦氏冷眼瞧着木兰和罗氏的互动,急红了眼咬牙道。
“这事我自有定夺,你先把如云照顾好。”沈天磊这话的意思,已经告诉秦氏叫她别管太多,安心负责照顾好沈如云就行了,其他事不用她在操心。
“凭什么?凭什么?”秦氏一脸伤心,朝沈天磊呢喃说道,不相信以前待她万般的男人,说转眼就转眼,都已成定局,她在闹就抹不开面子了,只得先忍一时,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跟着小厮抬着沈如云进了内院。
沈天磊见秦氏走了,便转向静静站在一边没说过话的罗氏,叹气道:“最近你多担待一点。”说完面色阴沉的便带着小厮出门了。
人走的差不多了,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罗氏看着沈天磊的背影,忽然一笑,有些淡淡,用极低的声音道:“不值得,不值得。”
木兰站在原地挑眉摇头,无奈的勾唇一笑,“可是在为自己叹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无力改变什么,唯一可变得就是自己的心,别轻易沉沦。”
玲珑满脸疑惑,听不懂两人说什么,搞的莫名其妙的。
罗氏喃喃低语,“听说将军府的季嫣然是跟她一起去上香的。”
木兰好像没听到她说,浅浅一笑,抚了抚发髻,“女人要懂得疼惜自己。”罗氏算是个苦在心里的女人,被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不顾反对就嫁给了沈天磊做妾,一个女人委身下嫁,做妾这得是多爱一个男人,到头来却是镜花水月一场,怎能不叫人心寒。
“小姐,该回去吃药了。”玲珑细声细语的提醒道,木兰点了点头,走之前深深的望了罗氏一眼。
罗氏还是没动,嘴角挂起一丝苦涩,“还有什么资格?”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几分沧桑。
木兰走了几步回头看去,罗氏还是站在阳光下,显得那般孤独,寂寞,扰乱了她平静的心。
回春堂后院
清冷的光透过蔓藤枝桠;斑驳地斜射在窗户上,他备手站在窗前,身上洒上一圈银色的蒙胧光晕。男子一袭简单不过的青衣,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听着两人回报的事,嘴角泛起迷人的微笑,听到关键处不免轻咳几声,掩饰尴尬之色。
“爷办好了,不会给我们找丑女了吧!”清华直肠子直截了当的对卫风华道。
“不错,先记着。”卫风华回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兔崽子在哪里,给我滚出来。”张老头中气十足的声音穿透了房间,清风清华对视一眼,完了老头找来了,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两人一点一点的退后,见男子不注意,拉开门埋头就跑。
“跑什么?跟我说说。”张老头在门口逮住了两人要开溜的。拽住两人衣服,哼唧了一声,两人无辜的对老头眨了眨眼,叫苦连连。
卫风华走出房间对吹胡子瞪眼的张老头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你小子那是什么为老不尊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小心思。”别看张老头年纪大,一身劲也不小,两人被他摔了个屁股朝地,龇牙咧嘴的喊疼,不知道是不是喊给卫风华听的。
卫风华似笑非笑道:“你个老头知道什么?”
“哼,你那点花花肠子给老头我耍,将军府的人来会诊了,说是他们家小姐遇上山贼被吓傻了,你说说这是不是你干的事,你就别打算瞒我,把老头逼急了写信告诉你那个混人,他可是不分轻重的。”张老头瞪了卫风华一眼,守在门口是不让进也不让出。
卫风华闻言,突然笑意顿收,对老头板脸蹙眉道:“别拿他来吓我,我也不是吓大的,我有自己的主意,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你说什么?哎呦你个混小子,惹了祸还这幅德行,气死我了,亏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个没良心的,张老头刻意直起腰,死死的瞪着卫风华,指着他撒泼道,气的拍胸口,气喘吁吁的叫苦。
---------------好有爱的老头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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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担忧安危
张老头跟卫风华在门口正在大眼瞪小眼,门外跑进一个药童急乎乎道:“丞相府也来人了,说是他们小姐要找您上门会诊。”
张老头捋了捋小搓胡子,啧啧斥道:“看看,看看麻烦上门了吧!都是你惹得。”
哼,卫风华哼哧了几声,转移了视线,看着倒地的两人理直气壮地道:“怎么替爷办事的,干不好还落话柄。”
这可把两人冤枉了个透彻,努力反驳在卫风华眼里不顶用,被主子嫌三捡四的,显得机器委屈,他们的主子他们还不知道,典型的推卸责任,装可怜委屈最能博取同情,把事情交给主子解决,他们在一旁看热闹就好。两人意见一致,盯着一老一小。
张老头瞳仁猛地缩了一下,看着卫风华,见卫风华并不看他,嘴角含笑突然道:“要是被那个小妮子知道,你的好影响说不定就吹散云雾般消失的彻底了。”含笑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哼让你在得瑟,看你还不得知错。
卫风华一愣,委屈的上前拽住张老头的胳膊,“您忍心我一辈子不娶,没个知冷暖的身边人,忍心你没有孙子抱,没有孙媳妇照顾。”卫风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老头被孙子两个字眼迷了心,边听边跟着摇头,一张老脸红白交加,终于忍受不住他的可怜攻势,小声嘀咕道:“一定要有小孙子抱,你可得快的点,我都半截进土的人了。”
两人一唱一和倒把,坐在地上的两人,跟那个药童无视了,“张师傅,您去不,丞相府的人还在外面等候。”药童这时急了,丞相府的人火急火燎的闯了来,指名道姓要张老头去,耽误久了不免他被嗤一顿,心里有点焦急。
“行了,你先去准备药箱,我马上就来。”张老头一挥手吩咐了下去,转身拉着卫风华进了屋子,还关起了门,清华清风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起来。
“等爷请你们啊!”屋内突起卫风华惊天动地的声响,两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被拆穿了,尴尬的站在门外,不语反思。
张老头进去没说几句话就出来了,瞥了两人一下,交代以后看好卫风华,不能在让他惹是生非了,两人点头应了,老头才放心的走了。
丞相府梦园
木兰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这老头用的什么药材这么黑苦,她一瞧就没了想喝的心思。
玲珑在一旁侍奉,“你说这事是谁干的?”木兰怎么想都想不通,就算沈如云得罪了谁,但是暗想她的身份,也没人敢轻举妄动啊!
“小姐,这事跟我们没关系,还是别想了快把药喝了吧!”玲珑开口劝木兰道。
“小姐,王爷来了,都进了前院了,正往这边来。”若丝不声不响的在门外道。
木兰一刹又迷糊了,贺擎苍他来干嘛?起身跟玲珑若丝站在外面迎来客,“王爷这边请。”前院一个管事领着贺擎苍朝梦园而来,贺擎苍面色有些微沉,脚下步子生快,“到底是哪位姑娘遭了山贼。”
管事闻言,不知王爷问这事干嘛?不敢打马虎眼,直言道:“是如云小姐,这会请了回春堂的郎中正在细察。”
贺擎苍突然松了一口气,不是木兰就好,但脚下的步子还是那般快速。
进了院子,就见木兰等人在恭候他,显然是有人通报了,看着她住的地方脸色一变在变,堂堂的相府小姐,住这么小的院子,还没有几个丫头婆子伺候,这个沈天磊真是个混账东西。
“王爷安好。”木兰低头施了一礼,她身后的三人玲珑若丝,青峰也是行了大礼,“快起来吧!”侧头瞅了一眼望来望去的管事,沉声道:“你先下去吧!沈相回来了,让过来一趟。”管事见贺擎苍脸上很不好看,一时拿不住主意,弯腰行了退礼,就出了梦园。
木兰不卑不亢的静静伫立在一旁,柔和的风儿掠过脸颊,青丝随风飘舞,散发着阵阵幽香。
“王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木兰让身后的人去准备招待贺擎苍茶水糕点,她引着贺擎苍坐在了院外的石凳子上。
贺擎苍几日不见木兰,见她朱唇轻启,低垂眉睫,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色裙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野花,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他,见了她心里才平静下来。
“不久前听说丞相府的小姐遇了山贼,不知是哪位?我担忧不己,便来看看,幸亏不是你,我就放下心了。”贺擎苍神情专注的盯着木兰的眼睛温润道,话说出口他还是觉得唐突,怕被木兰误会,就这还是在路上想了许久的。
说完后有点不知所措,木兰看见贺擎苍的表情没说话,笑了笑,“王爷有心了,木兰没事。”
贺擎苍见木兰没放在心上,便不再纠结,主动转移话题道:“卿凉寺的山贼来的也是突然,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
“我也正在纳闷哪!那得平白无故出现,肯定是有人指使的,莫非是沈如云或者季嫣然得罪谁了?也或许是丞相和将军恼到谁了?”木兰道。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响起,玲珑若丝摆上了茶水点心,倒好茶水又退了下去。盘子里的点心是混合的,各种各样,各色各味,颜色不一,很容易让人食欲大开。
贺擎苍瞧了瞧桌上精致又好看的点心,感慨了。举起面前的茶盏,放在鼻翼处嗅了嗅,“祁门红茶。”
“王爷是灵鼻,一闻一个中。”木兰偷笑了一下,收回视线也捻起了茶盏,轻吹几口,抿了几口,“王爷尝尝点心,独此一家。”
贺擎苍放下茶盏,拿起盘子中一块千层糕,轻咬了一口,感叹道:“都赶超我府里大师的手法了,为什么八宝斋没有这些小点心。”
“这些是留给自己享用的,王爷今日有口福了。”木兰看着一脸满足的贺擎苍,吃茶道:“以后想吃我叫人送去府上。”
贺擎苍没有推辞,笑吟吟的接受了,两人坐在院中吃茶说话,笑意相对。画面和谐又温馨,就连远处偷看的玲珑若丝青峰都被感染了。
-------------暴怒的卫风华------
卫风华:谁说配了,想让我拿大刀削了你吗?
菜菜:是我写的,我有权利雪藏你,哼!
卫风华:我认输,我要破坏,我不甘心。
菜菜:讨好我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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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破坏心思
张老头下了马车,见丞相府外停着一辆独特的马车,嘴快的问道身旁带路的小厮,小厮才低声回答道,张老头一听是王爷的,纠结了。
难道是跟小混蛋抢媳妇的那个?心里忐忑不已,等一下会完诊,去木兰那里转转,帮兔崽子看着点为好,要是被贺擎苍抢到手,那不是就没有孙子抱了。
一路上想法就没停过,被小厮引进了秦氏院子,秦氏那个嚎叫声很是凄惨,连张老头都动容了,歪歪咧咧的嘀咕,这混小子干的这事。
愤恨的秦氏坐在榻边,盯着床上愣了的沈如云,见郎中许久不来,冲跪在地上的奴才咒骂道:“死人啊!都多久了,一个郎中都没请来。”
没人吭声,头埋在地上,“夫人,夫人。”小厮进了院子就叫道。
“你们这些作死的,唧唧歪歪的吵什么?”听在秦氏耳中就是另一种解释了,现在都不把她当主子了,随便一个小厮也敢没规矩的大喊大叫了。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屋外传来一声高喊,张老头沉默了半响,不在乱想晃进了里屋,秦氏闻言,连忙擦拭了眼角的泪痕,理了理衣角,起身站在帘后瞥了跪着的下人,晦气道:“像什么样子,别人看见还不得说我苛待你们,先下去。”
下人如临大敌般,头也没敢抬,纷纷跌跌荡荡的退了出去,一个婆子跪的久了腿发颤,差点一个跟头扎在张老头脚下,辛亏旁边的小厮疾呼一声,护了一把,才安然无恙。
秦氏听见响动,掀起帘子走道台阶扫了一下,就冲不回头低头往前冲的婆子咒道:“作死的,没长眼睛,连路都不会看。”
张老头掩过尴尬,秦氏这才客客气气的请他进了屋,上次张老头治了她的臭病,她对这老头说不上讨厌,但是也不错,这会如云还靠他救治了。
态度要多客气有多客气,又是递茶倒水,张老头受宠若惊了,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床榻前解下药箱,看着了无神气的沈如云,伸手探了探她的眼睛,诊了脉,捋了捋胡子做在桌前,提笔不语沉思了起来。
秦氏瞧着他微微摇头,不语的样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