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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星归觐九重天-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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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凌宗璇欣慰地笑了笑,说,“父亲交代过,如果你是我接回来的,就等到你及笄的时候才给你。如果你是自己回来的,不管什么时候,一见到你就交给你。”

她时刻不敢忘这块青玉对于他们家的每个人的意义,得到这块玉佩的时候,就代表她的一言一行都将会影响到整个家族,这是对她身份的肯定,也是在提醒她要时刻记得担负起她应该担负的责任。
这是……父亲对她的考验?“可是,我没有完成父亲交代的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睿智如父亲,不会不明白的。从今你就依照你所想的去做吧,有什么想法就和家里人商量。但是,切记——”他点了点她手中的玉佩,“韬晦。唯有这一点,时刻不能背弃。”
凌珊连忙肯定点头。
凌宗璇听到监门校尉开始唱籍,不耐地叹了一声,向凌珊行了一个同辈之间的别礼,凌珊赶忙回礼,再抬起头时,兄长已经走到了文武百官之中。

怎会如此匆匆?凌珊握紧了手中的青玉,忽然觉得非常不安。这匆匆和当初父母亲送她上马车的时候太像,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只能捡最要紧的话来说……
凌珊远远望着凌宗璇的身影消失在了皇城宫门前,好在他的官服最为华贵,腰间挂着的金色鱼袋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极好区别,她一直目送他消失在夹道中的队伍里。





42

42、第四十一回 慈训宫 。。。 
 
 
凌宗璇离开京城以后,中书令凌府中就只剩下凌晏和凌珊两个主人。
父亲离京那天,抽着空挡交代了凌晏,凌珊问起什么就坦白告诉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凌晏虽然每天都要去宫里,但还是找时间把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凌珊。
大概是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太多变故,凌珊变得很沉默,不似儿时那么活泼好动了,说话做事都是安闲平和,神态也十分温柔,与江南水乡中绣楼里的小姐没有太多区别,只是少了一些低眉顺目,斯文含蓄之间带有一些冰冷淡漠。
这回凌珊回来,却没赶上时候,错过了五月普选良家女的吉日,未能入宫。凌家的女孩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侍主,特别是当宗族中的长辈认为这个皇帝值得让他们献出自己的掌上明珠的时候。

凌以微有一回来到府中做客,也将靖国公当年的想法多多少少告诉了凌珊,凌珊只记得她十二岁那年父亲就特别交代了要她记得看一看《女诫》、《女则》,没有想到他会考虑得那么远。
只是或许真的如同二哥所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智者无忧也非常事。
凌以微见侄女对这件事没什么表示,便问她想不想进宫去看一看。凌珊想着二哥离开时交代的话,一时还拿不定主意,便回答姑姑说,“能进去看一看也是好的,但宫里再好也毕竟不是家里,长了见识也是要回家的。”
凌以微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让她好好等着消息。

凌珊也不多去考虑小姑姑要用什么办法让她进宫,只管在家里等着,闲来无事的时候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去丰乐坊的棋院看人下棋,过了一阵子悠闲自在的生活。
终于等到夏天石榴花开的时节,某个吉日,紫微宫慈训宫的使者就来到了中书令凌府。
宦官见到凌珊,依礼一拜,笑吟吟地说,“太后娘娘听说二小姐通读诸子,涉猎广泛,琴棋书画、女工掌勺都是能手,想请二小姐进宫去做宫师,教习今年进宫的选女。”
后宫除了六局以外,还有内文学馆,专门执掌教习妃嫔、宫人的文学书算。采选入宫的选女未必都是出自皇室贵戚、名门大族,故而未必能够了解宫中的规矩,特别是侍主之道,所以为了教育宫女,内文学馆每隔七年就会从轩冕门第的女儿中挑选警慧善文、禀性贞素的女子入宫为女学士,教导入宫的选女。
今年虽然不逢七,但因为前朝之乱,内文学馆和六局其他宫官一样都缺了不少人,为了配合采选一事,也要开先例了。
凌珊料想这应是凌以微的安排,不禁觉得小姑姑果真了解她,加上当今太后也姓凌,尽管不是同系倒也同宗,于是凌珊收拾妥当以后就一身轻松地随宦官进宫了。

马车进入禁苑时,凌珊便要下车,经监门卫核实身份以后,便由内典引带入禁苑。
凌珊也弄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见过了鬼戎单于的缘故,进入到这九重宫阙之中,竟然没有一丝紧张忐忑,对周围的一切没有半点好奇,她知道在宫里面一定要处处小心谨慎,所以索性低着头乖觉地跟在内典引身后,对这华丽肃穆的宫廷有若无睹。
引她进宫的那个黄衣宦官或许是许久都没有感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面无表情的凌珊一眼,笑眯眯地说,“不愧是靖国公的女儿,来了这人人敬仰的紫微宫中居然也面无波澜。”
凌珊怔了一怔,想到她既然是家里人引荐入宫的,如果不表现出一点对宫廷的向往,反而会显得故作矜持。不过……心事本就该藏在心里,能拿出来让人看见的,还能叫做心事吗?
她知道如果不多多少少有所表示,反而令人生疑,因而尽管满心疲惫,还是羞赧地笑了笑,不多言语。

宦官见她略显尴尬难堪的模样,自以为猜到了她的心事,说道,“二小姐是错过了这次采选,但来日方长,以小姐的花容月貌,”他顿了顿,“历来内文学馆中的女先生被册封为妃嫔也不是没有的。”
凌珊听出他话中有话,只是腼腆地笑了笑,“多谢公公提点,只是家父生前教导过‘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太后既然是要奴婢进宫当女先生,奴婢自当只做分内之事。”
宦官该是读过些书的人,听到凌珊顺口说了句他们凌家人尽皆知的中庸之道,有些惊讶,但也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凌珊怎会不知道那宦官口中的“历来”是怎么回事?那是惠帝时候的一位柳氏宫师,因善隶书,长于骈赋而在内文学馆任职,惠帝以其文风清丽,遣词严谨,将她封为婕妤。
这位柳婕妤后来深受皇上宠幸,堪为内相,皇上甚至让她起草诏书。皇帝对她的宠爱招来其他嫔妃的嫉妒,最后因一桩不知是真是假的“假诏之罪”柳婕妤而被赐死。
才行在宫里永远是双刃剑,这座皇宫,容不得太过聪明的人,尤其是不知掩盖自己锋芒的人。

他们沿着一个被游廊环绕的巨大池园行走,通过多处殿堂楼阁,来到了一座临水而建的宫殿前。远远望去,这分作五层的绿瓦红墙楼阁式宫殿在阳光下闪着粼粼光点,最高一层的宽阔亭阁飞起的瓦檐挂着琉璃风铃。湖面上风一吹动,伴着湖面上飘来的阵阵荷花香,也听到了那清灵灵的铃声,令人心旷神怡。
“那边是太后的慈训宫了。”宦官告诉凌珊。
凌珊这才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原以为太后所住的宫殿都是庄严肃穆,甚至还带着些许死寂的,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风雅,更难得的是风雅之间也不缺威仪。她发现自己非常喜欢这座宫殿,真想知道到底是哪位能工巧匠能够设计出这样飘渺的琼楼玉宇。
“集大地之灵气而宣。”凌珊笑笑说,“还以为是皇后的宣坤宫。”
宦官看她这下显露出少女的本真,笑容中多了些赞赏,道,“二小姐今后在宫中为官,必定是有机会见到的。”
见在前面引路的内典引也对她和善地笑了笑,凌珊微笑多谢了黄衣宦官的吉言。
内典引把凌珊带到慈训宫前后便离开,只剩黄衣宦官和凌珊二人,他们走过慈训宫的多处游廊,又自两座偏殿前经过。
凌珊发现这慈训宫表面上看起来肃立风雅,实际上结构却十分复杂,如果没有人指引,怕是任何一个随意走进来的人都会走丢。走过一段路以后,原本对这座宫殿的喜爱全没了,她又继续半是认真半是放空地跟在两位宦官的后面。

“二小姐请在这里等一等,稍后便会有人来……”黄衣宦官话才说了一半,便拧起了眉头。
凌珊顺着他瞅着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衣宫女疾步走了过来,凌珊立即对她行了个礼。
“可是凌相的小姐?”宫女反而对她行礼,笑了笑,转而问宦官。
宦官似乎对她的不稳重不太满意,不温不火地点了点头,“对。”
“二小姐且跟奴婢来吧。早晨太后召了翰林院的星待诏来下棋,星待诏好不通情理,眼看就要胜过太后了。星待诏此前向太后说小姐的棋艺了得,太后可盼着二小姐这个救兵呢!”宫女跟在黄衣宦官旁边,说起话来伶俐讨巧,凌珊暗自猜测她应该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否则怎么会在一个黄衣宦官跟前如此活泼?
果不其然,宫女来到便殿前,通报了一声之后就轻轻松松带着凌珊走了进去,旁边的其他宫女也不乏对她毕恭毕敬的。

便殿内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一道道青纱帷幕将便殿中的陈设隔开,隐隐看到这便殿面朝着一面落地的大窗户,湖面带着荷花香气的夏风吹来,青纱荡漾,宛若浮云。
宫女搀着凌珊的手入内,隔着最后一层白水晶珠帘,笑盈盈地对里头说道,“娘娘!中书令大人的妹妹到啦!”
太后正侧身坐在珠帘后的棋案旁,华丽夺目的衣裳隔着白水晶珠帘也是富丽华贵。珠帘只有一边垂放着,另外一边则是挑起束在一旁,轻易就看到了坐在太后对面与之对弈的人。
凌珊看到那人,微微怔了一下,想到刚才那个小宫女对这棋待诏的形容,一时又不觉得奇怪了。
他正托着腮看着以翡翠、黄玉制成棋子的棋局,听到小宫女的声音,轻曼地斜过眼睛,见到颦眉的凌珊,狡黠地笑了笑。
凌珊顿时呼了一口气,完全无语,只是俯身拜在了地上。

太后从珠帘后望了出来,带些急切,“你就是星待诏的姨母?快进来,帮哀家看看这局棋,星待诏招招都是狠招,半点怜香惜玉、尊老敬贤之心都没有。”
她低着头,无声一叹,起身来到了珠帘前,等旁边宫女把珠帘挑开,她便低头走近了棋局。
“你且来看看……”太后抬起头,看到凌珊,不由得“哎呀”了一声。
凌珊赶忙又跪倒在地。
太后语带笑意,轻快地说,“抬起头来,让哀家看一看。”
她垂着头轻声应了一句,缓缓抬起头,不敢直视太后的金面。
太后顿时抚掌笑道,“早听星待诏说自己有个姨母,也曾风闻凌相家里的妹子是个美人儿,哀家也未曾问起出了星相,还有哪家大人能像他那样,有如此福气娶到靖国公的女儿。不料居然还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标致人儿!”
她亲切地将凌珊扶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又轻叹了一声,“就是有些瘦了,该多进补些,女孩子家长得丰润一些更有福相,心也宽敞些!”
凌珊知道她指的是凌瑜自缢而死的事,心下一叹,等到她催促自己抬头时,凌珊才又抬起头,斗胆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的容貌与她的声音一样,都是可亲近人的模样。她年纪大概四十几岁,梳着高而端庄的凌云髻,首饰珠花大小有九树,都是闪着金光的牡丹、凤凰样式,身上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对领长裙精致奢华。她的笑容和蔼却不失威严,拉着凌珊的手好似她是自家女儿一般。
凌珊看她笑颜亲切,忽然想起了已经辞世的母亲,面上一红,低头轻声道,“多谢娘娘教诲。”
“今年多大了?可及笄了?”太后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下棋这件事。
凌珊偷偷瞥了一眼在旁边拖着下巴含笑望着自己的姨甥,乖觉地对太后说,“今年腊月便可行及笄之礼了。”
“生得这么好看,又有才情,怎么没让进宫呢?”太后忽而这么一说,让凌珊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太后或许是感觉到凌珊收了一下她握着的手,转而又笑着对身边的棋待诏说,“不过皇上的年纪也该当她的父亲了,唉,要不是宫里是在没什么人了,也不好召那么些良家子进来的。若是有了心上人呀,就不该强求。”
“姨母有了心上人了?”坐在对面的棋待诏幽幽问道。
凌珊顿时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太后见这在她面前也时常不知礼数的棋待诏此间在这位长辈面前被瞪得哑口无言,“噗”地笑出声来,也不去追问缘由,拍拍凌珊的手说道,“你来看看这局棋,哀家还能不能赢星待诏?”

凌珊看了一下棋局,见到太后所执的翡翠棋子数目和黄玉棋子的数目相差不多,只是多方受到了牵制,不过如果另辟途径要赢对方也不难。
不过……她又看了看黄玉棋子的路数,想到先前与之下过的那几局,凌珊就知道他并没有倾尽全力。
如果说能够轻易取胜,就会对此间为难的太后不敬,凌珊微笑道,“回娘娘,星待诏的棋艺的确十分精湛,奴婢如果想要取胜,怕也有些困难。但或许能够为娘娘求一盘和棋,要是万幸,胜一两子倒也是可能的。”
“啊,那你帮哀家走一走,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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