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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赫急得脸色发青,当他从秀儿口中得知明德轻薄吉儿的时候,他恨不能立即杀了他。
明赫走到屋前,用力一踹,那阵旧的木门断成两段倒在了地上。他进到屋子,就见吉儿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头歪到一边。而明德骑坐在她身上,双手正摆弄着吉儿胸前丰挺的柔荑。
明赫发了疯似的,飞身一跃,一脚踢中明德的胸口,明德撞到后面的墙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明赫立即上前,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罩在她身上,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是揉捏抓扯的伤痕,他心疼得极了,紧紧的搂住她。
罗带同心结未成(五)
没过多久,明老将军、瑾夫人和娡夫人,以及一帮家丁都赶了过来。
明德见大事不妙,于是捂住震痛的胸口,将嘴角上的血一抹,跑到明沣面前一跪,“父亲,你可要为孩子儿做主。”
“你这个畜生。”明沣*然大怒,“刚才秀儿说你要轻薄人家,现在还在我为你做主。”
明德装作委屈万分,指着明赫道:“是他算计我,不顾亲兄弟情义,他想打死我。”
娡夫人可不想自己儿子在众人面前出丑,于是附和着问道:“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父亲会给你做主的。”
“我吃完饭路过园子,这个丫头跑来勾引我,我见她长得漂亮,就一时犯了糊涂,跟她到了这屋里,这丫头开始很顺从,不知怎么的突然尖叫起来,后来明赫就跑了进来,把我打成这样。”说到伤心处,不禁流出冤屈的泪来。
明赫见他恶人先告状,不禁怒发冲冠,“你血口喷人。”明赫欲再上前将明德揍一顿,瑾夫人眼急手快将明赫拦下,虽然她也恨不得明德被打,明家自有家法,她可不能因为明赫的*拜了下风。
明赫按着吉儿的人中,让她清醒过来。
吉儿见四周围了众人,自己*裸体,被一件袍子裹着,又被明赫抱在怀里,羞愧难当,回想到被明德欺负,恨不得立刻寻短剑,她一头扑在明赫怀里,痛哭起来。
瑾夫人吩咐随身的两个丫头,将吉儿扶到别处去整理衣衫。
明沣问明德:“你说是丫头勾引你,可有证明。”
宛月跌跌撞撞的从人堆里走出来,“吉儿姑娘没有勾引少爷,我还上前请大少爷放了姑娘。”她不能让明赫少爷和吉儿姑娘承受这不白之冤。
明德道:“她的话不能信,她们是一伙的,她刚才还拿棍子打我。”他揉了揉后背,“现在还痛呢。”
这时吉儿也换好衣裙过来,她跪在地上将所发生之事说了一遍。伤心之情让周围的人都动容。
吉儿的阵述让娡夫人慌了神,如果老爷信了她的话,今后在这府中,自己颜面何存。
她突然哭着抱住明德:“儿呀,都怪妈不好,寄人篱下受人家的气,眼下还连累你受人欺负,往后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明沣素来疼爱二夫人,放着这么多下人,也不好让她颜面受损,再看看明德,再不争气也是自己的儿子,但看到明赫愤怒的眼神,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正待为难之际,二夫人道:“我想信明赫也不会不顾及兄弟之情,谋害我的儿子,一定是这个女人朝三暮四,不守本分。我看还是将这女人赶走好了,免得日后再伤兄弟感情。”想要反咬明赫一口是不可能的,今天就先摆弄了这个女人,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舍掉一个女人,让家里一团和气,这也算是最好的决定。于是明沣指着吉儿,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奴婢,竟挑拨他们兄弟成仇,这样的品性,实再不能留在府里,今天大过年了,我也不想占了秽气,就责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又指着宛月道:“你这奴婢竟敢对二少爷动手,一并责罚二十大板。”
父亲的话让明赫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他为吉儿不平:“父亲,你怎么能颠倒事非,明明就是……”
明赫还没说完,就被父亲制止,“不要再袒护那个女人了,这样的女人就是祸水。”明沣朝着门外的家丁道:“还不将两个女人给我拖出去。”
吉儿已经被吓呆了,为什么他们不相信她,就因为她是个奴婢就认定她在说谎,她大叫着:“冤枉,我冤枉。”
罗带同心结未成(六)
两个小厮架着吉儿就往处走,明赫正要冲上前拦住,却被瑾夫人死死的拽住,她的眼神提醒着他,不要在下人面前挑战你父亲的权威,那是所有长者不能原谅的行为。
吉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可她委屈的哭喊声仍不断的传入他的耳朵,他的心一阵抽痛,三十棍,她会没命的。他执意要去救吉儿,他想甩开母亲的手,却被瑾夫人死死的掐住,她的眼神变得慌乱而绝望,她提醒明赫,如果你敢为了一个奴婢而让母亲在那个女人面前丢脸,我就死给你看。
明赫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义孝两难全,当他为这个艰难的抉择犹豫烦乱的时候,外头已经传来吉儿和宛月重责之下凄惨的叫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那叫声就像一把刀,深深的插在他的胸口,血流不止。
突然一个小厮进来禀报:“才打了二十板,一个女的已经死了,一个晕过去了,还要不要继续。”
明沣挥了挥手,“算了,死了的那个让管家找块好点的地埋了吧,另外一个送回房间去吧。”
死了,这两个字尤如晴天霹雳一样闪过明赫的脑海,“不!”他绝望的喊了一声,便像一把箭一样冲了出去。
吉儿和宛月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明赫上前抱住吉儿,凄厉的哭喊着:“吉儿,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该死,我没有保护好你。”
吉儿陷在深深的昏迷当中,被人紧紧的搂住,喘气更加的困难。她痛苦的“哼”了一声。
她还有气!
明赫抱起吉儿就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走一边对着管家道:“快请大夫,快请大夫。”他后悔得想把自己杀了,为什么刚才不救下她。就这么一念之差,就让她在死亡边缘徘徊。
吉儿的后背连着*都被打得血肉模糊,明赫将她翻过身,小心翼翼的让她趴在床上。吉儿的小脸紧紧的贴在床上,眉头紧蹙,嘴里小声的呢喃着:“疼,母亲,我要母亲,我疼。”
大夫来得很快,在丫头秀儿的辅助下,大夫给吉儿检查了伤口,并上了药,为了不让伤口受到摩擦,暂时只能让她*趴在那里。大夫道:“这姑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经动骨一百天, 可能一两个月都下不了床,要好好调养,千万不能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大夫离开后,明赫遣走了秀儿,今天晚上他要亲自照顾她,他要向她忏悔。
他豪不避讳的上前查看她的伤势,除背上被板子打出的血淤,他发现吉儿大腿的内侧竟有许多捏痕。
明赫懊恼起来,难道明德已经得逞了?
明赫跪坐在床前,紧紧握着吉儿的手,“是我不好,你恨我,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男儿有泪不轻弹一直是明赫秉承的原则,可自从遇到她,他就觉得自己就有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有些后悔我骗了你,你的母妃和弟弟,还有你的未来夫婿都在青邑盛都,是我舍不得你,一直没有告诉你,把你强行留在身边,却没有好好保住你。”他的心都快被碾碎了,“只好你好起来,我就让你走,我再不这样自私了。”情动处,明赫早已经泪不成声了。
他感到吉儿的手也微微的颤动,他试着想唤醒她:“吉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快醒醒。”
“水……我要……喝水,渴……好渴。”吉儿的眉头都快拧到一块了。
听到她要喝水,明赫有些手忙脚乱,他赶紧起身到桌上给她倒了杯水,他轻轻的将她的头抬起,把杯子放到唇边。
“痛,好痛。”吉儿呓语连连,喂进嘴里的水又如数流了出来。
明赫只得先将水喝进嘴里,然后吻住她的唇,将水送入她的口中。
罗带同心结未成(七)
瑾夫人在丫鬟的掺扶下来到明赫的房间里。见着他对这个青邑女奴如此体贴愧疚。便呵斥道:“你还将这个祸水留在这里做什么,你没听到你父亲的教训,还不让人把她抬走。”
“够了,母亲。她被欺负成这样还不可怜,你非要让她死吗?”明赫并不想跟母亲再争论辩解什么,他将头靠在床沿上,他只想吉儿没事,此刻,他心里只有她。他甚至想过,如果再逼他,他就带着她离开这里。更或者,她死了,他就陪她一起。
瑾夫人让摒退了丫鬟,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塌上,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已经湿润的眼眶,“我的儿,你真的要伤母亲的心吗,我一切都是为了你,我这一辈子靠的也只有你了。你千万不可为了一个女子,断送了你的前程。”
“你能让我跟她单独呆一会儿吗?”
“你真的要逼死我吗?”瑾夫人抽泣了起来。
“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逼我。我跟她在一起,跟我孝不孝敬你根本就没有联系。你们两个都是我爱的人,只要你愿意,我相信她以后会比我更孝敬你。”
“儿啦,你将来是要娶永福公主那样身世显赫的女人,你要继承你父亲的爵位,成为明家的当家主人。她只会耽误你。”
明赫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他道:“母亲,我现在不想再说什么,你就让我静一静好吗,有些事我要好好想想。”
瑾夫人见明赫已松了口,便起身道:“那你好好想想,可千万别犯糊涂,我就先回房去了。”
明赫这才意识到,吉儿在这府里危险重重,不仅仅是明德、母亲,或许还有更多潜伏危机,眼下是要仔细想想,怎样的安顿才能使她不受伤害。
背像是被火烧焦了一样炽热……火辣辣的痛。吉儿微微的睁看眼睛,却见明赫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伏在一旁睡着了。
她轻轻一动,明赫就醒了。明赫见她睁开了眼睛,高兴的说:“太好了,你醒了,一定很疼吧。你饿不饿?渴不渴?”
吉儿大哭起来:“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要打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野蛮,这么不讲理的人。以前父皇说雍国的人都是山野蛮夫,现在才知道,父皇说得一点都没错。”
她一哭,明赫心就慌,“你不要哭,你打我骂我都行,是我不好。”他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掌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脸,“我让你打到消气。”
他挥动她的手,也牵动了她前后的疼痛,吉儿惨叫了一声,便又昏了过去。
明赫赶紧朝守在门外的秀儿道:“快去请大夫来看看,她好像很不好。”
大夫来给吉儿换了药,一再的叮嘱她,切不可再扯动伤口。
明赫特地又拨了两个丫头和着秀儿一起照顾吉儿,希望她快些好起来。
明赫突然想到姐姐明媚,或许她能帮自己出个主意,如何安顿吉儿。
罗带同心结未成(八)
才大年初二,虽然靖王府外挂了喜庆的红灯笼,仍显得冷冷清清,羿王爷没有回来过年,明媚也就一切从简了。
明赫的到来让明媚很高兴,她道:“我正打算回府去看看你和母亲,没想到还是你周全,自己先来了。”
明赫先给姐姐拜了年,然后悉数将明德欺负吉儿,父亲责罚吉儿,还有母亲对吉儿的反感一一道出。
明媚道:“这还不容易,你就正式纳她作妾,有了名份,就是半个主子,以后府里谁还敢欺负她。成了正式的妾,怎么也是半个媳妇,我相信爹爹和母亲不会为难她的。”
这正是明赫苦恼的地方,他道:“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娶她作正室,她性格刚烈,如果让她作妾,她肯定会抵死不从的。”他也不忍心让她做妾,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人。虽然这条路将会崎岖漫长,不过他相信自己能做到。
明媚觉得这个女子挺有趣,像她那样身份的,在雍国为奴为婢的趋之若骛,能图个衣食温饱,不死不残就已经很不错了,她竟然要做堂堂三品将军夫人,也算是个有骨气的,她挺欣赏这一点的。
其实她心中已有了主意,却故意逗明赫,长叹一声道:“这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怪你太宠她,弄得自己欲远不舍,欲近不得。”
“姐姐,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我来找你就让你帮我拿主意的,我再在可是骑虎难下。”
明媚道:“你看这样行吗?你先让她到我这里来住些时日,让母亲消消气。找个好时机你再跟父亲和母亲求个情,再接回府去。只是要娶她为正室,这事你还是要三思后行,我是帮不了你的。”
明赫觉得姐姐的主意正好,吉儿住过来,他就不用担心他不在家时有人欺负她。
明媚又道:“不过她我在府上只能做丫头,否则王爷回来了我也不好交待。”
“这倒没什么,我相信姐姐不会亏待她的。”明赫向姐姐行了大礼,“吉儿我就托付给姐姐了。”
明媚赶紧扶起他,说道:“你我姐弟之间谢什么,看来我还挺羡慕这个女子,我看你在爹爹面前都没行过这样的大礼,为了她,只帮这么点小忙,你就感激成这样子。”
明赫再次叩谢姐姐,然后就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