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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看?”楚允急忙打断问道。“属下认为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这肯定是计划好的行动,目标不是于振阳就是宁思成!”
楚允一边急匆匆的进入画舫,一边冷哼道:“这个老狐狸!”
李安紧跟其后, “六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方老板那边一直杳无音讯,会不会有什么不测,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寻?”
一想到方志宏,楚允头疼得更厉害。方志宏临走前将于冰晨托给他照料,如今倒好,于冰晨直接进了刑部大牢。先不说于冰晨有没有杀人,单单关在牢里恐怕就够她受得了。若事实确凿,他该如何跟方志宏交代?
当下,他沉吟道:“加派人手,一定要把方志宏寻回来。另外,速去牢房打点!”
学士府这下更乱了。里里外外刚挂上的红锦,又急忙忙的拆下换成了白纱,整个府里都笼上悲切之色。严氏到现在也为未能苏醒过来,于子昭在一旁寸步不离的照看着。王氏三母女都回了房,三人各怀各的心思。于振阳忙着料理后事,而于子耀不知所踪。
宁思成回到自己的住处,直接去了书房,趁没有人注意按下机关进了密室。里面坐了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她听到动静连忙转过身迎了上去,高兴道:“哥,你回来了!事情办得顺利吗?”
宁思成坐下看着眼前的女子,目露凶光的笑道:“思思,那个蠢女人已经死了,也成功嫁祸给了于冰晨,并且有他二哥亲自做人证,人证物证俱在,于冰晨在劫难逃了!”
这被唤作思思的女子,不是宁思思又是谁?她被方志宏设计抓获后,不久便被宁思成的属下偷偷解救了出来。
宁思思掩鼻嬉笑起来,“哥哥一出马,这个妖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了。四王爷的一石二鸟之计,还真是高明的很!”
宁思成突然皱起眉头,叹道:“于冰晨早已被六皇子休了,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司马长峰为还要在她身上费工夫,看来司马长峰是势在必得,到时京城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会不会影响到我们自己的计划?”
宁思思柳眉一跳,“司马长峰暗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他怎会允许失败?一场腥风血雨肯定是免不了的。哥哥你如今已是大将军,若助得司马长峰一举成功,往后还怕没有机端了水伊山庄的经营链,为咱们报仇雪恨?”
冷冷月华,泻进亭内,银朦朦的层辉萦绕其中,似纤纤素手想要抚平满心的伤痕,想要呵护每一个受惊的人,想要倾尽一生给其温暖。
寒烟亭内的石桌上,放满了酒坛,东倒西歪的,一片狼藉。两人相对而坐,一人手提酒坛不住的向嘴中灌酒,明明吞咽不下去,还在拼命的灌,酒顺着嘴角不断的往外流,沿着脖颈一直流到了他胸口,浸湿衣襟一片。
“大哥……大哥,你说……你说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她不够好吗?她要……要这样报复我……”于子耀睁着醉湿迷蒙的双眸,如夜般漆黑的眸子失去了光辉。
于子昭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于子耀跟前,伸手乱摸,摸到了于子耀手中的酒坛,呵呵笑道:“原来你这里还有酒,来……来子耀我们……我们接着喝……接着喝!”说着,于子昭便端起那坛酒“咕噜咕噜”喝了起来,毫无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样子。
“你还没……没回答我的……我的问题!”于子耀抢回酒坛,摇着头指着于子昭,“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然后喝酒……喝酒……呵呵……喝酒喝酒!”笑声未绝就打起了膈。
“什么问题……你怎么有……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于子昭想要再去抢,谁知踩到地上的酒坛的碎片,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想爬起来却按到了碎片上,割了几道深深的血口,望着汩汩而出的液体,于子昭没有丝毫的痛意。
他挣扎着道:“子耀,拉……拉我起来……今天这是奇怪……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没了!”
于子耀抱着酒坛又灌了起来,头重脚轻的在亭中打转,也不理会倒在地上的于子昭,自顾自地说:“大哥,这到底为什么?我……我那么想相信她……想保护她……可她却……”
“我又不是……不是她!”于子昭自己扶着石凳爬了起来,逮着一酒坛仰头便喝,谁知倒了半天只滴出几滴酒。于子昭舔了舔嘴,将酒坛扔了出去,“你……你想知道原因……干嘛……干嘛不自己去问,你问我做什么……我自己……我自己还想知道……知道为什么呢!”
“呵呵——大哥……你晃什么晃……”于子耀抱着酒坛毫无意识的撑着亭柱慢慢地坐到了地上,双颊醉得通红通红,口角还在不断的流出残酒。“大哥……你说是……不是我们太……太过分了……”
“过什么分……过分什么……我知道我一下要少两个又妹妹了……”于子昭晃到于子耀面前,挨着他也做到了地上,一把夺走了于子耀手中的酒坛,谁知又是空的。他恨恨地将酒坛一抛,丢到了溪水中,“你怎么又……又喝光了一……一坛?”
“你喝的好像……比我多……多!”于子耀闭上了酸涩的双眼。
于子昭把头靠在了于子耀的肩上,无力道:“是吗?我……怎么不……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醉了……醉了……呵呵——”
“我没醉……真的没……不信你……你问我这是哪里……昨天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谁你是谁……呵呵——我真的没醉啊!”
于子昭挪了挪身子,又逮到了一酒坛,这下不是空的了,仰头猛吞了一口,“我看是你醉……醉了!”
“我想醉……可是偏偏……没醉!”于子耀睁开有些迷散的眼睛,“大哥……我想醉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醉了就不会难过,就不会心痛了!”
“难过……呵呵——难过什么?该难过的人是我,不是你,不是你!”
“大哥,你又错了!我……我差点要了她的命……命……你知道么?”
“但现在……现在她终究……终究会没命的……没命的!”
月已西挂,刮起了风。当真是不觉初秋夜渐长,清风习习重凄凉。
于子耀被生生的冻醒了,刚要起身却发现于子昭正枕在他的双腿上睡着了,于是就推了推他,见于子昭没有反应,只得作罢。
他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些,半晌无力低叹道:“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真的要眼睁睁地送她上断头台么?可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刑部大牢。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小姐……”浅秋喜极而泣,“你知道不知道,浅秋真的好害怕……呜呜……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于冰晨勉强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望到浅秋抽噎不止,又看了眼三面铁栏,一面是墙的斗室。斗室的地上尽是乱糟糟的稻草,还散发着一股冷人恶心的霉臭。
她虚弱道:“浅秋,这是什么地方?”
“小姐……这是……是刑部的大牢!”说着浅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唯有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于冰晨就成了杀人犯被关进了牢房,而她自己也被关了进来。
于冰晨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看了看大牢,便疲倦地闭上了眼。她无力道:“我累了,先扶我躺下吧!”
她早就明白,在那种情形下无人会相信自己,解释又有何用,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难堪!她如今的身份敏感,谁敢说这一切不是个设计好的圈套?然一想到于子耀不信任的目光,她心头一阵扯痛。这个梦从一开始,她便不该去做。一旦沉迷,痛的只有自己。如今梦醒了,那些暖人心田的话也散了,这些冰冷无言的铁栅栏也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罢了,那些曾经被撩起的涟漪,已经扰乱了她的心绪,也是时候该恢复平静了。
浅秋看着地上面容憔悴,昏昏沉沉地睡得一点也不踏实的于冰晨,不禁用牙紧紧咬住手指头,硬生生地不让自己哭出声,就生怕惊了于冰晨。她从昨晚到现在就哭的没有停过,双眼早已红肿的难以闭合。
于冰晨哪里能睡得着?她是真的累了厌倦了,也无力抗争了。于子昭这样,于子耀这样,楚允这样,方志宏也这样。一个个去接近她,偏偏待她信了之后,一个个一句 “迫不得已”让她梦醒,这便诠释了一切不过是个笑话。
真诚,真的贱如草履……
一阵铁链“当啷啷”地响过,于子耀进了牢房。他看了看哭得无声无息却泪流不止的浅秋,和倒在地上一脸苍白的于冰晨,心中不知做何滋味。
“她怎么样了?”于子耀紧锁双眉,神情索然地问着浅秋。
浅秋赶紧用衣袖抹了抹泪,哽咽道:“二少爷,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小姐做出了这种事?”
于子耀一听,心中的无名火又烧了起来,却又有一阵剧烈的扯痛袭进心底。“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人不相信!”
浅秋无声地笑着站了起来,福了一福,“二少爷,浅秋请问人证是谁?”
于子耀立即脸色变得苍白,怔怔地望着地上的于冰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浅秋冷笑起来:“二少爷,事情即已到了这种地步,浅秋恳请您还是别来打扰小姐,就让小姐安安静静地过两天吧!”
于子耀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不是来怄气的,是来问于冰晨到底有没有做这样的事,如果做了又是为了什么,还是有别的他不知道的内情。他缓缓地走到于冰晨跟前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地上头发散乱,脸色憔悴苍白,双眉紧蹙的人。顿时,心中百感悲怆,如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他身上的每块肉,每根骨。
“冰晨,我知道你没有睡着,睁开眼告诉二哥发生了什么事!你起来告诉二哥,说你没有做过好不好?”
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抚了抚散乱在于冰晨脸颊上的秀发,极力控制着自己,让语调听起来轻柔委婉些。
而于冰晨静静地躺着,动也不动,似乎真的睡着了一般。因为高烧不退,脸上还夹带着有些不健康的红晕。
“冰晨,把眼睁开!把眼睁开,听到没有?”于子耀央求起来,“我要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我亲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你知不知道?我这么相信你,你这到底为了什么啊?”
浅秋见于子耀死命的摇曳着于冰晨,忙哭着跪在他跟前,“二少爷,就当浅秋求您了,您不能再这样伤害小姐,不要再逼她折磨她……二少爷五天后就要行刑,看在同父的情分上,您就让小姐清净些吧!浅秋求您了,求您了!”
于子耀身体一颤,五天后就要问斩了,五天后她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还这么逼她做什么?不是相信了她就是凶手了么,为什么心中会这么不愿接受这事实?为什么心里会空荡荡的,还夹着一股源源不断的绞痛?
他僵硬地松开握紧于冰晨双肩的手,低着头哑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便错了。错在不该扰乱你的生活,错在不该妄想你会接纳我们。你同我各有各的生活,本就不该亲近,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强势,造就了今天不可挽回的局面……”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以……以后,我也不会再来烦你,你我各自……珍重吧……”说完人就已到了牢房门外,接着又是一阵“当啷啷”的铁链声。
自始至终,于冰晨没吭一声,连表情也没变一下,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什么也没听进一样,似乎真的睡着了。
“小姐——”浅秋爬到于冰晨跟前,“小姐你想哭就哭吧!千万别闷坏了身子,小姐……小姐——你哭出来啊,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啊!”
于冰晨仍是不动,哭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就这么自我放逐吧……
浅秋一下子慌了手脚,轻轻摇着于冰晨,“小姐你别吓浅秋,别吓浅秋啊!你睁开眼好不好,好不好?小姐——小姐——”
“浅秋……不要难过……”说着,于冰晨侧过身,对着布满灰尘的墙壁,一下子滚了出来大颗大颗泪珠。是绝望了?还是伤透了?
浅秋拭着泪,安下心来,守在于冰晨的身边,一直望着于冰晨,一直望着……墙上的小口斗窗,泻进了一方如水如银的月色,映着昏暗的牢房,让人更觉得寂寞和孤独。直到后来,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浅秋被再次响起的铁链声惊醒。
她见来人是个陌生的年轻的公子,慌得忙推着于冰晨,小声道:“小姐——小姐——”
随后进来的是李安。
李安见于冰晨躺着不动,便对着浅秋忙道:“快快叫醒你家小姐,我们六爷来看她了!”
浅秋不知来人底细,张着又痛又涩的泪眼望了望李安,然后又看了看“六爷”,怯生生地用手推了推于冰晨。“小姐……小姐……小姐醒醒啊,醒醒啊!”
楚允见浅秋叫了半天,于冰晨依旧不应声对的着墙壁一动不动,就对李安使了个眼色。
李安道:“浅秋姑娘,请你跟我出去一下!”
“啊?”浅秋